王爺離婚吧【完結】 第3卷 【壹佰伍拾貳】司馬恆的心結
    「不,事實上,沒有人提起過他,要不是我祖母告訴我,我有個父親,我都還以為自己是從石頭裡蹦出來的!」胡清歌很輕鬆地說了這個笑話,不過蘇秦能從他調侃的眼神裡看到淡淡的憂傷。

    當胡清歌將鑰匙插入孔裡,一轉動鑰匙,吧嗒一聲,錦盒被打開了。

    「你怎麼知道,這條項鏈能打開這個錦盒?」胡清歌很疑惑。

    「因為我發現,我的項鏈打不開你的錦盒,所以做了個模具,只是沒有巧匠能做出一模一樣的鑰匙來,所以我才注意到雖然每條項鏈的樣子是一樣的,但細看下,鑰匙的齒輪是不一樣的,很細微,但是卻是唯一的區別!」司馬恆指了指錦盒,「當我看到夜冷手裡的那條項鏈時,我發現,它上面的齒輪和那個模具上的一模一樣!」

    「你居然偷我的東西!」胡清歌驚訝的說不出話,這個傢伙實在太可怕了,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他的監視之下,連他進來偷走自己的錦盒做出了鑰匙的模具,自己都不知道!這太可怕了!

    「我建議,你該改進你的防盜系統!」蘇秦拍著他的肩膀安慰他,「不過,這僅限於對付一般的盜賊,對於那些慣偷,恐怕是杯水車薪!」

    「你說我的慣偷!」司馬恆驚呼道。

    「說的好!」胡清歌非常贊同地點了點頭。

    司馬恆垂下頭,不予辯駁,當他發現如今的人數是一比二,對自己極為不利時,最好的方法就是閉嘴。

    「好吧讓我們來看一看裡面究竟有什麼?」胡清歌打開了盒子,卻驚詫地發現,「什麼也沒有!」

    「為什麼什麼也沒有!」蘇秦驚詫道,「為什麼,怎麼什麼都沒有!」

    蘇秦以為裡面會有和自己一樣的玉玲瓏,可是裡面什麼也沒有!

    「裡面應該有什麼?」胡清歌轉過頭,看了看身後驚訝的兩人。

    「裡面本應該裝著這個!」司馬恆將玉玲瓏遞到他的面前。

    「玉玲瓏!」胡清歌驚訝不已,「難道這裡面曾經裝著玉玲瓏!」

    「誰拿走了它?」

    「是擁有這把鑰匙的人!」司馬恆指了指胡清歌手裡的項鏈,「你確定這個錦盒你從未打開過?」

    「是的,不然,你手裡也不會有鑰匙的模具!」

    「原來如此,慣偷不止他一個!」蘇秦拿起那條項鏈,「看來,我們得去看看這位天閣的閣主大人,或者應該說,是你的現任父皇!」

    「這件事你別管!」司馬恆攔住蘇秦,「父皇的事,我會查清楚!」

    「他還沒有恢復記憶?」胡清歌看著他的背影問蘇秦。

    蘇秦搖了搖頭,「我先回去照顧夜冷,你有什麼消息立刻通知我!」

    也許是她多心了,總覺得有什麼事要發生!

    「魍、魎!」司馬恆吩咐道,「你們兩人立刻進皇宮監視父皇的一舉一動,有任何的異動立刻向我稟告!」

    「遵命!」兩人走後,司馬恆又坐回到圓桌上,從懷裡掏出那根髮簪,在掏出髮簪的同時,那個木梳子也從懷裡掉了出來。

    司馬恆立即彎腰將木梳子撿了起來,仔細地看著,木梳子上有很多斑駁的血痕,看來是有人曾經緊緊地將它握在手裡,血從掌中流了出來,沾到了木梳子上,那個人當時為什麼要那麼用力地握住這個木梳子呢?

    他努力地回想過去,可是,腦中關於蘇秦的一切都是個空白,唯一關於她的消息都是從別人那裡聽來的,他不喜歡這樣的感覺,即使他承認在心底對蘇秦有著某種特別的情感,在乎她,心疼她,目光會跟隨著她,但是,這些都是出自無意識的情況下,沒有一點的記憶作為基礎,他只是怕,怕要是尋不回著個記憶,那麼心底的那份出自本能的悸動也會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消亡,到那時,他要拿什麼來愛,那什麼來維繫住這份莫名的悸動!

    「那是你給她的梳子,上面是她的血!」司馬睿突然出現在他的面前,看了看他手裡的木梳子,「那時胡清歌餵她吃了藥,她死命地抓住這個木梳子,心中想著你,才得以抵抗住藥性!所以,那上面才都是她的血!」

    「是嗎?」司馬恆低下頭,用拇指摩挲著木梳上的血痕,「她當時一定很痛苦!」

    「她是個堅強的女子,至少是我見過的最堅強的一個!」司馬睿在他對面坐了下來,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你也是喜歡了她的這份堅強?」司馬恆抬起頭,看了看他。

    「我和她之間只能說,有緣無分,錯過的不能再回頭,但是你可以,三哥,你和我不同,你和她之間經歷的要比別人都多,你們之間的感情比任何都來得深,如今你要是放棄,以後你一定會後悔的!」

    司馬恆重新將目光投向手中的木梳,又看了看那根簪子,「你們都這麼說,可是,我的記憶裡,對她是一片的空白,有的只是一種莫名的悸動,可那種感情給我的感覺就像是無根的浮萍,感覺隨時都可能消失,那時,我該如何面對她?」

    「人生很長,也很短,與其去想這些漂浮不定的事,不如把握現在,如今你的心裡是怎麼想的,你愛秦兒嗎?」司馬睿伸出手指了指司馬恆的心,「聽從心靈的指引,做你心底最想做的事,如果你的心告訴你,該去愛,那麼就別猶豫,因為一旦你猶豫了,機會就會像流沙,從指縫裡溜走!再也找不回!」

    我的心?司馬恆低頭看了看他指的方向,我的心嗎?

    他的心嗎?司馬恆摸向了自己的胸口,又抬起頭看了看那扇門,猶豫著要不要進去。

    蘇秦站在窗戶邊,透過花格窗,看到了門口的那道欣長的身影,她咬了咬下唇,門外的那道身影似乎正打算邁開步子走進來,她的心也跟著那即將抬起的步子而變得有些狂跳不已。

    正待司馬恆抬起腳的瞬間,身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啟稟王爺,出事兒!」

    「什麼!」司馬恆轉過身,雷利的目光朝向身後。

    來人猛地一低頭,「稟王爺,宮中來人說,陛下遇刺!」

    「可有性命之憂!」

    「御醫及時診治,目前沒有大礙!」

    「可查出是何人所為!」

    「是水月國送來的歌姬,趁著陛下鬆懈之時,用銀簪刺殺陛下!」

    「人呢?」是水月國的人?居然在這個時候發生這樣的事!

    「目前羈押在大牢裡,皇上請王爺馬上進宮!」

    「皇上醒了!」司馬恆這會兒有些的驚訝,「皇上還叫了誰進宮?」

    魍和魎在宮中怎麼沒有及時向自己稟報,莫非他們出了什麼事?

    「就睿王爺和王爺您!王爺,要即刻進宮?」來人偷偷地抬起眼角,看了看眼前的男子。

    司馬恆轉過身,朝屋內看了看,猶豫片刻,隨即甩袖離去。

    「他還沒能走進來,對吧,小白!」蘇秦有些失望地摸了摸懷中的小白球,小白有些慵懶地蹭了蹭她的手,動了動身子想尋個舒適的方式睡覺,突然,它卻猛地一驚醒,跳了起來,弓起身子,雙眼朝前看著,嘴裡發出低沉的怒吼。

    「怎麼了,小白?」蘇秦不解地朝它看的方向看去,一張鬼面具赫然映入眼簾,心頭一驚,「你,你是誰!」

    「你終於還是回來了!」來人邁步而進,朝蘇秦走來,每走一步,他的目光都在蘇秦身上掃過一遍,似乎在確定著什麼,之後便又響起那低沉暗啞的聲音,「十八年過去了,我終於等到你了!」

    「你是誰,再不說,我可喊人了!」蘇秦警惕地抱著小白,往後退,眼前的人給她的感覺是那般的可怕,那種害怕仿若一種從骨子裡透出來的寒意將自己緊緊地包裹住,寒冷從頭到腳。

    「呵呵,一個中毒昏迷的人,能發出聲音嗎?」他的聲音在黑夜裡竟是如此的冰冷,似乎,這個人從未曾活過,「你別怕,我不會害你!」

    「你究竟是誰!想要做什麼!」蘇秦自然知道他的話的意思,即便自己喊了也沒有人會來,因為剛才他就派人把司馬恆支走,如今,只怕自己早成了籠中之鳥。

    「我是誰,不重要,我來只是給你個忠告,別妄想著解開司馬恆身上的『七日忘』,他中的和夜冷身上的不一樣,若是強行解開,一旦他記起所有的事,只會要了他的命,而不是救他!」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的話!」蘇秦對他的話並沒有太放在心上。

    「哼,我沒必要騙你,那個傢伙對我還有用處,殺了他對我無意義,故而,我沒有必要騙你!」他的語氣很張狂。

    「看樣子,似乎你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裡,你究竟是誰!」直覺告訴蘇秦這個人不好對付,由於他遮著面,看不清臉,於是,她的目光開始在他的身上搜尋起來,在掃過他的左肩時,突然,她的目光一頓。

    「你是…………」後面的幾個字,蘇秦卻突然不敢說出來,因為她看到他的眼底那份寒意。

    「怎麼,你也發現了,是啊,這裡沒了!」他指了指自己的左肩,「因為你的那一劍,我便失去了它,不過,沒關係,因為你又回來了,這樣,這一劍我也挨得值!」

    「你說什麼我聽不懂!」蘇秦覺得他是個危險的瘋子!儘是說一些她完全聽不懂的話!

    「呵呵,你當然聽不懂,你還不是她,應該說,你的記憶還沒有回來,不過我有的是耐心,等到你恢復記憶!」他深深地看了蘇秦一眼,那一眼嚇得蘇秦心驚膽寒,但那眼底不是欲~望,因為她清楚地看他的眼底是某種找到寶物般的興奮,似乎自己正看著的就是一堆金子!

    神啊,請原諒她會這麼想,因為那個人的眼神與她看到金子時所發出的興奮的目光是一樣的!蘇秦在心底暗自鄙視了自己一回,可是,誰能不愛錢呢!

    「我期待那一天的到來,不過,我想應該不會太久!」說完,他便消失在了黑暗處,一如來時般悄無聲息。

    「呼呼…………」蘇秦大大地呼出一口氣,抱著也同樣是鬆了口氣的小白虎滑落在了地上,「小白,那個人讓你很害怕對吧!」蘇秦定下神後,伸手摸了摸小白的頭。

    小白用頭蹭了蹭她的身子。

    蘇秦淡淡地笑了笑,她會想起剛才那個人的話,心底卻又浮起不安,這個人說絕對不可以讓恆恢復記憶,因為他中的『七日忘』和夜冷身上的不同,他還說要是強行讓司馬恆恢復了記憶,那麼他就會死!

    對於他的話,自己總有種不自覺去相信的傾向,這種奇怪的傾向讓蘇秦也深感奇怪。

    但,如果他說的都是真的,那麼,她該怎麼辦,不讓恆恢復記憶,他與她是不是再也回不到從前,可是,即使恢復了記憶,他與她也不能長相廝守,如果非要自己做一個選擇,那麼,她寧願讓恆活著,即使只能在很遠的地方看著他,她也願意!

    只要他能活著!

    要她做什麼都願意!

    王宮玄武帝的寢室裡,一股白煙縈繞,頹靡之味卻在整個寢室裡蔓延著。

    司馬恆和司馬睿站在九重錦幔外,神情各異,目光都朝內看去。

    「御醫不是說父皇無事,怎麼如今卻又變成了病重!」司馬恆的語氣裡微微帶了點懷疑。

    「三哥,如今不是問這個時候!」司馬睿輕聲地對他說,「父皇,如今的病況更為緊要!」

    司馬恆沒有回話,只是淡淡地看了一眼錦幔道,「那麼父皇,您叫兒臣來,有何事?」

    他的語氣很冷淡,多年的冷漠待遇讓他對這位名義上的父皇已經沒有了任何的情感,就如同他所說的,沒有經歷過,沒有共同的回憶,他的情感就像是浮萍,隨著時間的流逝而逐漸變得冷漠,他與帳內的男人,如今不過是熟悉到不能熟悉的陌生人,僅此而已!

    「三殿下,陛下請您進內說話!」一名太監模樣的人地走了出來,朝司馬恆恭敬地鞠躬道。

    司馬睿問道,「王公公,父皇他如今的傷勢如何,嚴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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