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離婚吧【完結】 第3卷 【壹佰肆拾陸】他的心,居然疼了!
    「啊!……………………」蘇秦撲倒在地,身子猛地顫抖起來,痛苦聲從牢房裡傳了出來,被踩得粉碎的冰蓮花扎進了蘇秦手腕,原本就受過重傷的手腕被踩斷,殷紅的鮮血不斷地從斷腕處湧出,染紅了那件大紅的衣裳。

    「秦兒!」夜冷朝前猛撲,身上的鐵鏈嘩嘩作響,血從傷口不斷地湧出,他強忍著劇痛,撕聲裂肺地吼道,「伊水蓮,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女人!」

    豆大的汗珠從臉上流了下來,蘇秦只覺得一陣的天昏地暗,雙眼不停地眨著,想要保持清醒,可是痛苦卻將意識徹底淹埋,在交睫一線間,她看到了司馬恆眼底的那抹恐慌,如同燎原的星火,在眼底瞬間蔓延開來。

    嘴角溢出一抹勝利的笑,伊水蓮,這一賭,我終是勝了!

    「住手!」那一聲的淒厲喊聲,如同一根針刺進了司馬恆的胸膛,他想也沒想,衝到伊水蓮的跟前,一掌推開她,彎身將昏死過去的蘇秦抱起,不顧一切地朝外飛奔而去,「快,叫大夫,馬上!」

    「恆,我,我不是故意的!」伊水蓮跟著他身後出了牢房,卻被他甩在了身後。

    「哼,伊水蓮,你看到了,有些東西是你永遠也搶奪不來的,即使司馬恆失去了所有關於她的記憶,可是在他的心底,最愛的人還是蘇秦,不是你!」夜冷的嘴角扯起一抹嘲笑。

    「給我掌嘴!」伊水蓮甩袖,冷聲命令道。

    「哈哈,伊水蓮,你永遠只是個失敗者!」夜冷狂妄的笑聲回徹整個牢房。

    「哼!」伊水蓮冷冷地看著他那張早就浮腫的臉,「給我狠狠地打,打得他不能再笑為止!」

    緊接著,響亮的摑掌聲,伴隨著夜冷依舊張狂的冷笑聲響徹整個地牢。

    司馬恆陰沉著一張臉,坐在椅子上,雙眼死死地盯著床上依舊昏迷的人,眼底卻是連自己都未能察覺到的擔憂與心痛。

    床榻前,僕人井然有序地來回走動,有條不紊又小心萬分地為蘇秦清洗傷口,個個都小心盡力,生怕一個不小心會被王爺的怒火燒個片骨不留!

    一群大夫顫抖著手為蘇秦把脈,個個的臉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往下冒,恆王爺一臉陰沉地坐在身後死盯著他們看,那雙眼裡噴出的火焰幾乎都可以將他們燒個精光。

    每個醫生心底都明白,床上的這位身份絕非一般,要是不能治好她,估計自己的這顆腦袋也保不住了,故而每個人都在膽戰心驚中,又不得不小心翼翼地為蘇秦請脈。

    「她如何了?」司馬恆陰冷的聲音傳來,「怎麼看了許久都沒個起色?」

    屋內起了暖火,明明暖和得如同三月,卻偏偏被他的這句話吹得全無,一剎間,整個屋子都陷入一種寒天凍地的恐慌中。

    「要是她再皺一下眉頭,本王就把你們全殺了!」司馬恆的怒吼聲響起。

    床上的人兒微微一皺眉頭,他的心就跟著被揪起,似乎那種痛楚就是擱在心頭那般,只要她的眉頭一皺,他就會跟著痛苦。

    「是!」其中一名醫生戰戰兢兢地跪下,「回王爺,這位小姐她之前受了風寒,沒有調理好身子,如今又在陰濕的地牢裡關了許久,如今是寒氣入體,再加上剛才受到重傷,一時間心寒交迫,故而,故而陷入了昏迷,請容老夫為她施針驅寒,再開些補身的藥方,好好地調理上一番,必定會好轉!」

    「那她的手呢,有無大礙!」司馬恆緊緊地盯著他,那雙眼裡的火在燒,似乎下一刻他要是回答得不能令自己滿意,就要將他燒個精光。

    大夫捲起袖子,擦了擦額角的汗珠,思索了一會兒才敢回道,「這位小姐的手腕傷勢較重…………不過!」

    司馬恆的原本即將噴發的怒火在聽到這句話後,才稍稍有所收斂,「說!」

    「不過,並未傷及筋脈,好好地治療,並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請王爺大可放心!」斟酌再三,他才終於把這句講完,說完,他覺得整個人都輕鬆了,抬起頭偷偷看了看王爺的臉色,心底才算是真正鬆了口氣,還好,王爺沒有發火!

    「治好她,不然,休想走出王府大門一步!」

    「遵命!」眾位大夫個個如臨大難般,齊齊朝他跪下。

    司馬恆站了起來,走到床前,靜靜地看著蘇秦,一張慘白的小臉上儘是冷汗連連,濕透了的秀髮濕噠噠的黏在臉頰上,那秀氣的眉下一對原本明亮,神采飛揚的眸子此刻卻緊閉起,眉頭微微皺起,全無了之前的風采,慘白的臉上淚痕依舊。

    手輕撫上臉頰的淚痕,冰冷的觸覺如同激流,從指尖穿梭而過,那一瞬,他猛地一顫,抽回了手,心頭的戰慄如同指尖般抖動不停。

    手?!司馬恆的目光移到她的手上,那裡的血痕被清理乾淨,上了藥,綁上白色的布帶,可血跡依舊透了出來,鮮紅的血觸動了他的神經,司馬恆伸出手,輕輕地,緩慢地在她的手背上來回撫摸著,他很想知道,為何她寧可冒著失去一隻手的代價也要護住那朵花,為什麼世上會有這種人?

    她眼裡的每種神情都牽動著他,她的每種表情都吸引著她的目光,雖然他極力逃避,但是他就像是被她下了蠱毒般,怎麼也無法逃離。

    司馬恆將目光收回,投向了桌上的那堆殘餘的晶瑩的碎片,那是她拚死也要保護的東西,他走了過去,拿起一片碎片,晶瑩中透著血紅,那是她的血,心頭的觸動在那一刻愈發的強烈。

    「冰蓮花?」司馬恆坐了下來,將碎片放在燭火前,仔細地看著,「魑,你說她為何這麼在意這朵花?本座真的去過雪山,為她摘了這朵冰蓮花?」

    屋裡靜悄悄的,所有的人都知趣地退下,魑從黑暗處現出,恭敬地單膝下跪。

    「屬下,不知……」魑遲疑了一下。

    「哼,魑,有人說過你不擅長說謊嗎?」司馬恆把玩著手裡的碎片,目光卻是犀利地射向跪在地上的魑。

    「………………「魑低下頭,不再言語。

    「我要聽實話!「司馬恆第一次用『我』來命令魑。

    「是,您去過燕支山,親手為芮小姐摘了這朵冰蓮花。」魑說完,偷偷地抬起頭,看了看司馬恆的臉色,發現他正沉靜在思索裡,似乎沒有伊小姐說的那般,一旦提起過去便會脾氣暴躁。

    「魑,有人還和你說過,你說真話時,一點也不可愛!」司馬恆朝他揮了揮手,魑立刻擦了擦額角的汗珠。

    呼呼————他低頭大呼了一口氣,果然,做個屬下難,做個喜怒無常的主人屬下更是難上加難!

    司馬恆轉過頭,看著床上的蘇秦,目光愈發的深邃難懂,他看了很久,才將目光從她身上收回,然後細心地將晶瑩的碎片收起放進了一個錦盒裡。

    「好好地保護她,我不希望在查出事實真相之前,她有任何的危險!」臨走時,他朝黑暗處命令道。

    「遵命!」黑暗處,傳來女子輕靈的聲音。

    蘇秦醒來的時候,只感覺渾身都疼,尤其是手腕處傳來的劇烈如針刺椎骨般的疼痛讓她的眉頭緊緊地鎖緊。

    「還疼嗎?」耳邊傳來男子低醇的聲音。

    「夜冷?」蘇秦下意識地呼出這個名字,睜開的瞬間卻對上了一張臉色不算很好看的俊臉。

    「原來比起自己的手,你更關心的是他!」司馬恆微微不悅地看著她,語氣中是難以察覺的酸味。

    「是你!」蘇秦有些吃驚,雖然在這裡看到他,心底很高興,但是他臉上的那種陰沉卻讓她不舒服,「你怎麼在這裡?」

    「這裡是本王的寢室,本王不在這裡,該在那裡?」修長的劍眉挑起,司馬恆伸出手輕輕按了按她的手腕。

    「啊!」蘇秦如同觸電般地就愛你過手抽回,「你要謀殺我嘛!」

    司馬恆第一次見到如此大呼小叫的女子,還是對著自己,眼前的女子有些讓他驚奇,那種驚奇感就像是一陣風吹來,帶來了滿目的驚艷。

    「你看什麼看!」蘇秦咬了咬下唇,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你不僅想謀殺我,你還想謀殺夜冷,馬上放了他,那個男人不是他殺的!」

    「你憑什麼命令本王!」司馬恆極度不悅的是她一醒來並不是如何的關心自己,嘴上念念不忘的卻是另一個男人。

    「我沒有命令你,我是在和你講人道,你不可以這樣對待囚犯,那不人道的做法!」

    「人道?」司馬恆冷哼了一聲,「你居然為了一個殺人嫌疑犯和本王講人道!」

    「不管是什麼人,他們都有權力為自己申請人道的權利!」蘇秦躲開他伸過來的手,單手撐著床沿,坐了起來。

    司馬恆伸出的手落在了半空中,心頭劃過一抹失落,他自嘲一笑,居然會為了這一落空而感到失落,自己何時如此奇怪,不行,他不可以再為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所支配!

    甩開心頭的不愉快,司馬恆轉過臉,卻看到桌上的藥碗,「你還沒喝藥?」

    「我不想喝!」蘇秦一聞到那種苦澀的味道,立刻撇過臉。

    「為什麼?」

    「好苦!」

    「啊?」司馬恆第一次聽到有人這麼說不喝藥的理由,不可思議地搖了搖頭,「就因為藥苦,你不想喝?」

    「是的!」蘇秦對他的嘲弄不予理睬,「這沒什麼好笑的,就如同你不喜歡吃太酸的食物一樣!這純屬個人喜好,你有什麼資格笑我,酸牙的傢伙!」

    「等一下,你怎麼知道我不喜歡吃酸的東西?」司馬恆瞇起眼,看著她,眼底閃爍著危險的光芒,「我從未對別人提起過,你是怎麼知道的?」

    「很好奇嗎,因為我說過,我們曾經相愛過,對於相愛的兩人,相互瞭解彼此的喜好是戀愛的第一部曲!」蘇秦很理直氣壯地對他揚起了頭。

    「戀愛第一部曲?」好新鮮的詞語,他第一次聽說,為什麼他總能從她的嘴裡聽到很多稀奇古怪的詞,而他卻對此並不反感。

    「我們討論的話題遠了,我想你該先放了夜冷,他的身體本來就不好,你居然那樣對待他,太過分了!」

    「本王要是不呢!」她這是在命令他嗎,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命令過他!

    蘇秦站了起來,揚起頭,「很簡單,要麼放他出來,要麼送我回去陪他!「

    「你這是在威脅本王!「他也站了起來,眼底危險的氣息愈濃,不知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威信的挑釁而生氣,還是因為她的那句,要麼放他出來,要麼送她回去陪他!

    總之,他現在很生氣,很生氣!

    「你這是在威脅本王!「他也站了起來,眼底危險的氣息愈濃,不知是因為她對自己的威信的挑釁而生氣,還是因為她的那句,要麼放他出來,要麼送她回去陪他!

    總之,他現在很生氣,很生氣!

    「是的,如果你認為這樣的理直氣壯在你眼裡看來是威脅,那麼就是吧!你說對了,這就是赤~裸~裸的威脅!「蘇秦也不甘示弱地揚起頭,一副『你知道了又能拿我怎麼辦』的表情!

    大家都說開了反而好,她就不信這個腹黑狡猾的傢伙沒有仔細地去調查過自己說的一切,不然如今他就不會在這裡和自己如此輕鬆的交談。

    「你!」司馬恆指著她,氣的全身發抖,「你居然敢威脅本王!」

    「威脅你犯法嗎,犯法的話,那剛好,你可以用這個理由再把我丟進牢裡!」蘇秦一挑眉道。

    「你!」司馬恆發現這個女人一旦變得野蠻,就會像只張開了刺的刺蝟,讓他恨得牙癢癢,卻又不知從何處下手。

    「如何王爺,要麼放了他,要麼把我也送進去!」蘇秦看到他一臉的憋氣,心情大好,「如何王爺,很好做的選擇題,你不是最擅長做這個嗎!」

    「你這是在用激將法,讓本王帶你去見他對吧!本王不會上當的!」司馬恆突然眼前一亮,逼近她,一字一句地說道,「你——休——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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