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隻狐狸精 灰姑娘依舊沒有水晶鞋 V25,此生再也不回來
    「背信棄義?你就可以保證易殿下回到南國以後,不會背信棄義?不會算計我大楚國?」楚逸凡質問道。    

    「臣可以保證。」韓踏雪肯定地回答,雖然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這麼認為,但心裡下意識地相信易水寒不會。  

    「國庫失竊,想必皇上的心裡比微臣更加清楚是怎麼回事,易殿下才是皇上的最終目的。如果皇上就此扣押易殿下,勢必會引起楚南兩國爭端,到時若真的和國對抗,我們可能會遇到很大阻礙。」  

     楚逸凡冷笑,「韓踏雪,你很聰明,知道的也多,但你明不明白知道得越多的人會有什麼樣的下場?」  

    「臣知道,但臣更加明白在此時對易殿下不利也就是對皇上不利。如果皇上認為臣知道得過多,臣願以死封口。」韓踏雪淡聲答道。  

    「死?你為了讓朕放過易水寒,竟然可以去死?」楚逸凡湊到她面前緊緊盯著她。  

     韓踏雪能感覺得到噴過來的炙熱氣息,「是,臣可以。」自己欠了易水寒那麼多,如果可以讓他平安回到南國,死又何妨?

     死了,韓家就更不必再受楚逸凡的要挾。只是楚逸辰該怎麼辦,他為她付出了那麼多,還有冰冷的外表下,那顆脆弱不堪的心。  

     「你是在威脅朕嗎?」楚逸凡氣極,心裡更加痛得痙攣。以前是為了楚逸辰,願意一力承擔欺君罔上的死罪,現在是為了易水寒願意以死替他求情,韓踏雪……

     究竟還有多少人值得你關心?在你心裡不管是易水寒也好,楚逸辰也好,甚至於蓮兒和隨便一個你的丫頭,都可以讓你驚慌,都可以讓你用盡心思去維護,什麼時候,你才能回過頭看看我?  

    「罷了,」楚逸凡轉身道,「你下去吧。」  

    「皇上……」  

     「放心,朕不會做你口中的『背信棄義』之人。」為了你,累了。  

     韓踏雪病了,楚逸凡准了假,連同先帝祭祀典禮她也不用去。

     朝中大臣不由把韓踏雪的地位又望高了一番,先帝祭祀,朝內無論幾品的大臣都必須陪同皇帝上山祭秦祖宗祠,韓踏雪竟然得此特權,韓家,可不是一般的受寵。  

     為時七日的祭祀在浩浩蕩蕩的宏大排場中結束。從山上回來不到兩天,禁衛軍在雲都郊外一間廢棄的破廟裡,搜尋到了國庫失蹤的一千萬兩白銀中少了的那些,經過查點,剛好夠。

     禁衛軍統領上報給了楚逸凡,一併帶回了廟裡的竊賊,楚逸凡以竊銀尋回,竊賊被抓為由,將廣益閣的大軍調離,完成了自己對韓踏雪的承諾。

     然而,對於如何懲處偷竊國庫的賊人,楚逸凡卻是隻字未提,連原先派去追查的人也一併收了回來。  

     雖然國庫失竊風波因楚逸凡的幾句話就告了段落,但眾位大臣無不為楚逸凡的計劃感到吃驚。

     他們的皇帝,竟然會突然改變主意放走易殿下?這一切,韓嘯天都當做茶樓裡的家常話,當聽到眾人所說的那一句「此案已結,各位不必心憂」時,嘴角彎起了一個高深莫測的笑。

     這楚逸凡,果然是懂得利用自己皇帝的權勢,他說你偷了,你就是偷了,他說你沒偷,你就是沒偷。

     *  

    「朕和易殿下,已經有許多時日沒有在一起喝過酒了吧?」皇宮中楚逸凡端起酒杯,在空氣中蕩了蕩。  

    易水寒看著對面那個讓人琢磨不透的帝王,淡笑著回答:「是。許久了。」  

    「朕這一年可是勵精圖治,勤於朝政,但不知在易殿下眼裡,朕算不算得上是一個好的皇帝?」楚逸凡看了他一眼,笑意未達眼底。  

    這幾日易水寒作為南國王爺,被允許上朝聽政,對於和自己幾乎同齡的這個皇帝的用意,他又怎會看不清?  

    「皇上體察民情,吏制改革有方,這一年天朝楚國風調雨順、國泰民安,這樣的皇上是個好皇上。」  

    「是嗎?不過朕始終覺得朕的這些功績比起你們南國來,還差得遠啊。」楚逸凡歎著氣仰頭將杯裡的酒喝了個乾淨。  

    「皇上過譽,我南國乃是蠻夷小國,皇上的江山,我南國怎可相比,南國只願偏安一隅,永世不往中原走半步。」易水寒依舊保持著他溫潤的淺笑。  

    易水寒側過頭認真看著他,眼裡閃過幾絲銳利,「希望易殿下可以記住今天的話。」  

    易水寒的手在袖子裡緊了緊。面上沒有絲毫變化地回道:「小王一定謹記,不往大楚先皇和我父皇訂立的盟約。」  

     「如此甚好。」楚逸凡笑了起來。「這是藩國進貢的美酒。易殿下可要和朕多飲幾杯啊。」言笑晏晏。卻不知其中風刃幾何?  

     *

    易水寒走進韓府的時候,看見韓踏雪正在雪地裡隨意的描畫著什麼。淺色地披風裹著她纖弱地身子。像一隻落單地孤雁立在白雲之中。躊躇無力。  

    「外面這麼冷。你的病才剛好。怎麼又跑出來了?」易水寒一邊責怪一邊走過去站在她身邊。  

    最後一筆落下。韓踏雪收了回來。退幾步看了看自己的畫。搖頭歎息道:「還是不行。」  

    易水寒也湊過去仔細瞧了瞧。隨後輕笑道:「的確是不行。少了幾分意境。下筆輕浮不夠穩重。可見你作畫時心緒不寧。」  

     韓踏雪抬起頭瞥了他一眼:「是,比不上殿下的功夫,臣甘拜下風。」說著朝易水寒行了一禮。

     易水寒更是笑出了聲:「幾日不見,你倒精神了不少,枉我整日叨念你的病,你倒樂得自在。」  

    「謝殿下垂憐,臣這病來得快,去得也快,殿下不必擔憂。」  

    「都說病去如抽絲,你竟成特例了,大病剛好,倒生龍活虎了起來。」秦柯伸手拿起了她的畫,筆墨未干,在冷風裡吹了吹,然後折起來揣進了懷裡。  

    「你這是幹什麼?」韓踏雪奇怪地問道。  

    「要離開京城了,回南國去,此生再也不回來,總得留個紀念。」易水寒淡淡地說道。  

     「哦。」韓踏雪似不在意地低頭整理亂了的桌面,心裡卻是鬆了,楚逸凡終究還是放他離開了。

     易水寒看到她沒有什麼反應,苦笑著問道:「你沒有什麼話對我說嗎?」就算是朋友,你開一開口我也覺得很欣慰了。  

     韓踏雪站在平平的雪地上,遙望已經沒有痕跡的府外,淡笑回身,不經意間看到對面高樓裡坐著一個人,那一身的華貴錦緞,氣勢凜然地投向了這邊。

     楚逸辰,不會是生氣了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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