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是隻狐狸精 灰姑娘依舊沒有水晶鞋 V21,好想說我愛她
    「你放心,等小凡煩了,一定會放過我們的。」她這話,說的那麼沒有底氣,就連自己都騙不過,小凡會放過她,她是在自欺欺人吧。

     今夜之後的發生的一件震驚國都的事情,驗證了一點,楚逸凡,絕對不會放過她……

    *

    楚逸凡頹坐在龍椅中,沒有去寧淑妃宮中,也沒有去任何新納的妃子宮裡,他只是睜著眼,望著梁頂發呆。  

     記得小時候,父皇常常抱著他坐在這裡教他識字、唸書,念得累了,父皇就會拿出一些小玩意兒逗他開心。

     這時母妃總會端著父皇最喜歡的甜羹走進來,然後父皇會一手抱著他,一手拉著母后的手說:「我的娘子和兒子都很乖啊。」那個時候,他說的是「我」而不是「朕」。  

     母妃死的那天,父皇在她的寢宮裡呆了幾天幾夜,不吃不喝,不上朝,不見人。當父皇從寢宮裡出來後,他就知道父皇不再是父皇了,他成了真正的帝王。

     父皇說,身為帝王,除了權利,什麼也不可以得到,尤其是愛。當你最愛的人走了,你的世界便是一片冰冷,而你的身份,注定讓你連隨著她去的念頭也不能有。

     那種痛苦比萬箭穿心還要煎熬,所以,凡兒,你千萬要記住,不要愛上任何人,她會成為你最難跨過的劫。  

     楚逸凡從懷裡摸出一枚印章,上面暗紅的三個字刺得他的心有些疼,韓踏雪,你就是我的劫啊……  

     *

    韓踏雪坐在窗邊,看著對面一直不開口的楚逸辰,不由奇怪地問道:「逸辰不是有話要和我說嗎,怎麼進了這茶樓這麼久都不吭聲?」她不知道,有什麼話是不能在家裡說的。  

    楚逸辰緊抿著唇,好似有什麼事卻又不知從何開始,又是一陣沉默後他才低沉了聲音問韓踏雪:「不知踏雪是否對我易水寒有感覺?」  

    「什麼?」韓踏雪睜大了眼睛盯著他,「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對不起,我不是懷疑你。我去看蓮兒了,易水寒今天……喝得很醉。」今天易水寒的確喝了很多酒,走的時候楚逸辰發現擺在地上的兩罈子都空了,不過那時好像看他還挺清醒啊。  

    「有些事,我本來打算一輩子也不告訴你的,可是,我不能瞞著你。」楚逸辰認真說道。  

     「你說吧。」  

     「還記得當時父皇賜婚嗎,你可知道,為何父皇將蓮兒賜給了易水寒?」楚逸辰盯著韓踏雪。

     韓踏雪沒有吭聲,等著他的下文。

     「是易水寒幫你,他奏請父皇,娶蓮兒為妻,南國與楚國永結秦晉之好。」楚逸辰抿了一口茶水,看著韓踏雪臉上痛苦的神色。

    「踏雪可還記得穎州那次,賑災物資被劫?當時雖然我找回了物資。但他卻不知道這數千石地糧草裡是否下了毒!」這句話驚得韓踏雪差點站起身來。  

    「什麼。下毒?」  

    楚逸辰點頭道:「解藥難求。是易水寒千里書信求得南國神醫相助。調製解藥交給了我。」  

    「別說了。」韓踏雪打斷他說道,「我知道我欠了他很多,不過有些事情不是這些就能改變的。逸辰,你不必試探我,我是愛你的,過去的,都過去了。」韓踏雪回握住楚逸辰的手,眼神有些閃躲。  

    「踏雪,我不想讓你有遺憾,我陪你,再去看看他吧。」楚逸辰牽起韓踏雪的手。  

     「如果……我不去呢?」  

     「那我會吃醋的,我會以為,你心裡還記掛著他。」楚逸辰一笑,溫柔而寵溺

    看到他堅定不移的眼神,韓踏雪歎了口氣,「好吧,我去。」  

    廣益閣的後院沒有外人可以來,如今明日就要出發了,更是冷清的緊。刺鼻的酒味兒,還沒走進易水寒的房間就聞到了。  

     進了房,看見易水寒斜躺在床上,手裡的酒罈,口朝下,流了一地,酒已喝完,他仍舊緊緊地捏住壇口不放。

     韓踏雪把醒酒湯放到了桌上後走過去掰開他的手,取下了罈子放到一邊,正要去把湯拿過來卻被易水寒一把拉住了袖子。  

     韓踏雪回頭看,只見他緊閉著眼,沒有要醒的樣子,伸手想扯出長袖卻突然感覺那邊傳來一股大力把她帶了過去,來不及站穩就向前倒去壓在了易水寒的身上。

     她驚得抬起身要起來,腰上立刻環來一雙堅實的手臂緊緊把她箍住,令她動彈不得。  

    「是你嗎,韓踏雪?」易水寒依然閉著眼,說出的話卻已證明他醒了。  

    韓踏雪反而不再掙扎,只是輕聲說:「易大哥,你醉了。」  

     「是嗎?醉了,醉了也好,這樣我就可以看到你在我身邊。」低低的呢喃隨著暖熱的呼吸拂過林蘇揚韓踏雪的耳邊。

     一室靜謐,氤氳的不是迤邐,而是淹沒的淒涼。  

    「九歲那年的冬天下了很大的雪。」易水寒把林蘇揚的頭壓著貼在他的胸前,「我和侍從原本去山上獵兔,結果和他們失散,只好憑著感覺到處尋找下山的路。那裡滿地都是雪,白白的,像天上最純淨的雲。我在白雲上艱難地行走,穿過了一棵又一棵樹。」  

    「隱約中,我聽到有人在哭,我以為找到了山戶可以回家了於是拚命地跑,不停地跑。跑過那片樹林就看見同樣鋪滿了白雲的地上躺著一個小女孩兒。」  

    「女孩兒的前面有一座新起的土堆,上面的立著的木牌上寫了韓秦氏之墓。」  

    「小女孩兒很漂亮,漂亮得就和宮女們堆的雪人一樣。我看著移不開眼,心裡卻在想,她為什麼還不醒呢,是冷了嗎?」  

    「我準備上前,卻有一個同樣漂亮的小男孩兒脫下披風蓋在她身上,然後蹲在旁邊等著。等了很久她才睜開了那雙大眼睛。那是怎樣的一雙眼睛呢,冷得像冰,卻又如最美的星星讓人忍不住想捧在手心裡守上一生一世。」  

    「她對小男孩兒說了聲謝謝,聽到她的聲音我高興地想跳起來,但是我沒有,我躲在暗處。她走了,小男孩在後面大喊,記住,我叫小凡……那時候,我嫉妒的要死,呵呵。」  

    「不久之後,我在京城見到了她。知道了她的名字,可是,她不知道我。」易水寒的聲音開始微微顫抖。  

    「我想盡辦法靠近她,我希望她快樂,希望她自由,我想給她想要的,我好想好想,對她說,我愛你。是愛啊……」是愛,不是喜歡。早在那個大雪的天,那個僅九歲的眼眸裡便有了永不消失的記憶。  

    韓踏雪的淚水滑過眼角,落在他的前襟,窗外搖曳的枯枝,悄悄開了小小的花,淒風冷冷,冰凍了誰的心?    

    如今一切都明白,卻已是遲了,那個沒有流血的洞早就被人填的滿滿的,儘管波折仍舊,卻再也不想錯過,不想傷害。  

     「對不起。」能說的,只有對不起。韓踏雪閉了眼,無聲的哭泣。易水寒笑,慘淡的臉畫上了悲苦的淚。  

     無論如何,她都只愛楚逸辰……

     求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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