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陛下不好惹 情深幾許相守 第一百七十二章 可笑的記憶
    「不——」無澗慌亂的丟下劍,跪倒在無茗的身旁,將無茗的身子攬在懷裡,「無茗,不要,哥沒有想要殺你,無茗,你快醒醒啊,無茗——」

    無澗害怕的替無茗擦去嘴角的血水,卻是怎麼擦也擦不盡,彷彿是不把體內的血吐完,就不停止一般。

    生命已是到了盡頭,無茗靠在無澗的懷裡,這一刻,心中竟然是無比的輕鬆,若是永遠都不要像先前那樣累該有多好,只是已經是不可能的了。此生,他唯一的遺憾就是直到死亡這一刻,墨惜緣都沒能再看他一眼,「咳咳——哥,別哭……若有來世……我還要做你的弟弟,今生……永別了——」

    替無澗擦淚的手沿著無澗的臉頰滑落下去,無茗永遠的閉上了眼睛,再也不會睜開了。

    「無茗——」痛徹心扉的呼喊,卻再也換不回無茗的笑容,將無茗緊緊的摟在懷中,無澗閉著眼,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一滴一滴的滴在無茗的墨發上。

    聽見無澗痛苦的喊聲,墨惜緣好似才回過神一般,轉頭,看向無茗,一地的血漬,斑駁刺目。

    「不是要指證本宮麼?就這樣去指證的?根本就是畏罪自殺!」不屑的看著無茗,墨惜塵心中隱約的擔憂在這一刻全部沒了,無茗死了,還有誰可以指證她?天地之大,任她馳騁。

    「墨惜塵你暗中勾結紫滄,用紫滄秘藥毒害鳳帝,證據確鑿,你還想如何?」

    「證據?好啊,你拿出證據來,本宮倒是要看看你說的證據究竟是什麼!」

    「無澗——」墨惜緣適時的打斷無澗,這個時候還不是與墨惜塵對峙的時候,很多東西都還沒有必要抬到面上來。

    無澗的話紫絮煙在一旁聽的清清楚楚,這個時候,沒有人會來接待她,不請自來,妄入他國的領界,本就是一件不允許的事情,而她先前竟是一時大意了,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直到現在,她才意識到自己都做了些什麼。

    幸好蘭墨現在是一片混亂的局面,否則,憑著她尷尬的身份,此刻絕對不能夠安穩的站在這裡,若是處理不好,說不定還會成為兩國開戰的理由。紫滄現在內亂未平,絕對經不起外敵的侵擾,至於方才提到的墨惜塵勾結紫滄,她一無所知,不過那秘藥一事倒是提醒了她,她母皇被晟親王控制,那藥物似乎來自蘭墨。

    鳳後好似看不見週遭的人一般,眼中只有懷中的鳳帝,輕撫著鳳帝的背,她已是他的所有,除了鳳帝,什麼對他來說都是虛幻。

    從鳳帝的身前起身,墨惜緣走到紫絮煙的面前,從紫絮煙出現的那一刻開始,她今天的新郎就一直緊張著,而紫絮煙也總是有意無意的看向俞仕陽,如果她還不知道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秘密的話,那她這麼多年也就白活了。

    「太公主這是來參加本公主的婚禮麼?不過本公主記得好像沒有宴請太公主。」

    「不請自來,是絮煙失禮了,只是聽聞惜緣公主今日大婚,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心中疑惑便前來看看。」紫絮煙此時鎮定自若,卻是有王者之范。

    「那太公主可是有看出什麼?心中的疑惑可解了?」

    「一知半解。」

    「那另外半解呢?」

    「有勞惜緣公主賜教。」

    「不敢。太公主若是有何疑惑,惜緣倒是可以與太公主說說。」

    墨惜緣並未因無茗的死而亂了陣腳,這個時候,她並需保持著高度的警惕,稍有差池,那便是整個蘭墨的危險。

    「方纔聽無澗公子提到我紫滄的秘藥,絮煙不才,想看看這秘藥,若真是紫滄的,或許絮煙有辦法。」

    「太公主說的是。」儘管已經知道此時什麼藥對鳳帝來說都無用了,墨惜緣仍是笑著應承,如果她沒記錯,還有最後一粒藥丸尚未給母皇服下,而紫絮煙若是不親眼看到也絕不會善罷甘休,如此,給她看看也無妨。

    看著現在的情形,冥夜無奈的搖搖頭,紫絮煙果然就是紫惜若的轉世,這一世,三雄齊聚,這人間若不能共享太平,那便是再一次的殺戮紛亂,玉寒啊玉寒,若是你無法安然度過此劫,恐怕不僅僅是你一個人灰飛煙滅那麼簡單了。

    像是感受到了冥夜的心思一般,收於袖中的錦盒不安的動著。  

    拿出錦盒,冥夜苦笑著,真的要把這個送給墨惜緣麼?  

    「這是?」看著錦盒,明玉修只覺得內心惶恐不安,錦盒上濃烈的氣息是來自明玉寒的,他能感受的到。  

    「玉寒讓我轉交給小公主的禮物。」簡單的一句將明玉修打發了,冥夜拿著錦盒走到墨惜緣的面前,「小公主,這是玉寒讓我轉交給你的,他說這是他欠你的。」  

    看著錦盒,一股強烈的不安竄上心頭,瞇著眼,看著錦盒,墨惜緣顫抖著手接下,「這裡面是什麼?」  

    「打開來看看就知道了。」  

    懷疑的看著冥夜,墨惜緣一手捧著錦盒,一手撫摸著錦盒,不安變成了強烈的恐懼,她竟然不敢打開。  

    「怎麼了?不敢看麼?」冥夜勾起嘴角,他在笑,可是這個笑容卻讓墨惜緣倍加的不安,惶恐,在她的印象中,她從來沒有像這個時候這樣害怕過。  

    玉手劇烈的顫抖著,墨惜緣一點一點打開錦盒,待她看見盒中的東西時,整個人已經僵硬在那裡,腦袋裡像是有什麼東西瘋狂了席捲而來一般,頭痛欲裂。  

    匡當——  

    錦盒掉落在地上,一顆鮮紅的心還在跳動著。  

    「啊——」從沒見過這一幕的眾人有些經受不住這樣刺激的場面,恐懼的叫出聲來。  

    「王兄——」「王——」  

    明玉修與東赤焰幾乎是在同一時刻衝了上去,明玉修撿起地上的心臟,他知道,那是他的王兄的。  

    「冥夜,你給我解釋!」揪住冥夜的衣領,明玉修已經瘋狂。  

    「這是玉寒的意思,我沒有什麼好解釋的。」輕描淡寫的一句,再多的解釋也沒有用,只要墨惜緣沒有反應,明玉寒只有死路一條。  

    抱著腦袋蹲在地上,記憶源源不斷的湧進腦海,一幕一幕,可笑又可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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