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陛下不好惹 一往卻已情深 第一百五十八章 她的選擇,與我無關
    想起那日無澗所述之苦,陣陣的疼痛浮上心頭,緊握的拳頭砸在桌面上,一字一句,墨惜緣說的很清楚,「若非是流落至古家,逸臣君豈會抑鬱而終,無澗和無茗又怎會淪落至倌樓?若不是我恰巧遇見,說不定連倌樓都呆不下去,他們早就隨著逸臣君而去了。」

    「緣兒,你什麼意思?」鳳後異常鎮定的聲音在此刻卻顯得有些不應景,聽起來反倒是有種不願去相信的感覺,是一種內心裡的恐懼之感。

    儘管不願去相信自己耳朵聽到的,鳳後卻還是異常堅定的說了出來,「緣兒,你的意思是逸臣君已經不在了,是麼?」

    「是的,逸臣君是被古家之主害死的,她給逸臣君下藥,逼逸臣君做禽獸不如的事情,若是逸臣君不從,那麼受苦的只會是無澗和無茗,古家的人會把他們當作是孌童去殘虐,為了保護無澗和無茗,逸臣君出賣了自己的身體,最後終是換的抑鬱而終,無澗和無茗也是逃出古家的,卻又被古家的人一路追殺,被我救下一次之後又被古家抓了回去,賣進了倌樓。」

    啪——

    一掌拍在桌子上,鳳後氣的身體發顫,哆嗦著雙唇,因為氣憤,臉色變得蒼白。

    「禽獸,一群禽獸不如的傢伙,逸臣君,逸臣君那麼溫和的一個人,怎麼會……她們怎麼忍心那麼對他……逸臣君怎麼會遭到那種非人的待遇……」氣憤,悲愴,悔恨,多種感情的交疊充斥,鳳後的情緒極其的不穩定,閉著眼,似是能想像到那般場景似的,恨不得此刻立馬將古家的人碎屍萬段。

    「父後,事情都過去了,逝者已矣,無澗和無茗現在已無礙,先保重自己的身子要緊,古家是絕對不會放過的,不過不是現在,現在的古家還掌握著蘭墨的四分之一的經濟命脈,我們暫時動不得古家,只有一點一點的將古家蠶食掉,在適當的時機給予致命的打擊,若是急功進切,只會動搖到蘭墨的根本,不利於蘭墨的發展。」

    「是,是父後一時急切了,考慮不周。」忽然又想到鳳帝,鳳後握住墨惜緣的手,囑咐道,「緣兒,千萬不能告訴你母皇逸臣君的事情,我怕你母皇一時承受不了這種打擊。至於無澗與無茗,暫時也不要說,等到事情緩和一段時間再說,現在說了,只怕那兩個孩子對我和你母皇心存怨恨,我倒是無妨,只是你母皇怕……」

    「父後,兒臣明白的。一切等母皇康復了之後再做打算即可。」忽然間想到冥夜說過的賦靈丹,墨惜緣謹慎道,「父後,在宮中這麼多年,您可曾聽聞過賦靈丹?」

    鳳眸中光芒一閃,鳳後疑惑道,「緣兒,你是從何處聽的這賦靈丹的?據聞百年前賦靈丹就已經在不知蹤跡了,這百年來雖許多能人異士尋找,卻一直未果。」

    「有人告訴我,賦靈丹可救母皇的性命。我已派人去尋了,只是……」

    「緣兒,生死有命,父後雖捨不得你母皇,可是所有人都已經束手無策了……」提及鳳帝,鳳後又想起了無茗,「緣兒,你可知道,無茗為何要毒害你母皇?難道他已經知道了?」

    「不,我敢保證無茗不知道自己的身世,至於他為何會受到墨惜塵的利用,我也不知道,恐怕除了無茗,沒人知道原因了。」

    「最後一味藥並未服下,不知你母皇可以撐多久了。」

    「父後,墨惜塵之所以這麼做怕是想要陷害我,無茗是我的人眾所周知的,卻沒有人知道無茗是她的人,如此,若是母皇遇害,所有人都會將矛頭指向我,到時候,就沒人再與她爭奪皇位,她已是不二的人選。所以父後……」墨惜緣突然的跪倒在地。

    見墨惜緣突然跪倒,鳳後連忙扶住,不解道,「緣兒,快起來,你這是做什麼?」

    「父後,緣兒懇求您,倒是務必聽墨惜塵的,按照她的意思一定是要安一個弒君弒母的罪名給我,有了這個罪名,便是萬死也不足過,所以兒臣懇請父後按照墨惜塵的意思,下旨將兒臣打入死牢,配合她把戲演足。」

    「緣兒,你這是要做什麼?把自己打入死牢,你是要成全塵兒?」

    「對不起,父後,兒臣知道這樣會讓您陷入兩難境界,手心手背都是肉,兒臣知道在您的心裡,無論我和皇姐哪一個受到傷害您都會心疼,可兒臣卻還是自私的請您替兒臣演戲,飛得越高摔的越重,只有讓墨惜塵滿足了她的慾望,再將她從高空拋下,這樣才能給她慘痛的教訓。」

    攙扶起墨惜緣,鳳後已是明白她的意思,不敢去看墨惜緣的眼睛,鳳後低沉道,「緣兒,在你的心中父後一直是唯一,可是在父後的心中,你母皇才是唯一,別怨父後,若是讓父後在你們和你母皇中間選一個的話,父後只會選擇你們的母皇,塵兒傷你母皇在先,只此一條,我便已不把她當作是女兒,任何人,包括你們,只要有人妄想傷害可卿,我絕對不會放過,塵兒她已經觸犯了我的底線,即使她是我的親生女兒,傷害可卿,我也絕對不會放過她。」頓了頓,鳳後看向墨惜緣,有些愧疚的道,「緣兒,不管你怎樣看父後,說父後殘忍無情也罷,說父後毒辣凶殘也罷,這便是我。」

    「父後——」撲倒在鳳後的懷中,墨惜緣已經帶了寫哭聲,「父後,緣兒明白的,父後不是無情,也不是殘忍,父後把所有的情所有的愛都給了母皇,父後是至情至性的人,緣兒不怨父後,更不去評價父後,沒有父後與母皇就沒有緣兒。」

    「傻孩子。」拍著墨惜緣的後背,鳳後寵溺的疼愛道。

    玉涔的王宮,冥夜站在明玉寒的身邊,看著明玉寒一個人獨自的發呆,急的直跺腳。

    「明天便是小公主的婚禮了,玉寒,你到底想到什麼辦法阻止婚禮沒?難不成你真的要眼睜睜的看著她去和別的男人成親?」

    「那是她的選擇,我無權過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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