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寵太子妃【完結】 第三卷 用兵如神花濺淚 第五十一章 開解
    「嗚,痛!」我揉著快被撞的散架的屁股,可憐兮兮的瞪著他。他毫不憐惜的傾身覆過來,整個人探到我身前,壓抑著暴怒的聲音,沉聲吼道:「你怎麼跟出來了?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好好呆在家裡的嗎?」

    看著他氣極的模樣,我反而冷靜下來了,雙眸平靜的迎上他,「我只說過我不會讓你為難,沒有答應要呆在家裡。」

    「你——」他氣的揚起手,似乎要打我。我毫不畏懼的迎上他,他頓了一下,終於還是緩緩放下,眸中閃著複雜的情緒。

    我心中一動,知道他氣惱我偷偷摸摸跟出來,戰場危險,一個不留神就會丟了小命,他是為我好。我動情的撫上他的眉心,揉開他緊皺的眉,溫言道:「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那個皇宮太可怕,我寧願看見真刀真槍的流血,也不要在那殺人不見血的皇宮呆著。」

    他眸中一動,彷彿頗為觸動,半晌看著我沒有說話。我們兩人的視線就這麼膠著,直到簾外響起一個人的聲音,「殿下,飯已經燒好了,要端進來給您用嗎?」

    該死,我臉上一紅,猛地推開探到我身前的上官鈺。大家都以為我是男兒身,剛才堂堂大楚國太子居然把一個小兵抓到馬車裡來,兩人還拉起簾子說話,不被那些想像力豐富的男人想歪才怪。

    我急紅了臉,正要下車,卻被他一把抓住,用再平常不過的聲音回答,「不用了,我這就下來。」說完,他緊緊拽住我的手,又恢復成剛才兇惡的狀態,狠狠的瞪了我一眼,「以後你就做我的貼身護衛,隨時跟著我。」

    「呃……」我徹底無語的看著上官鈺瀟灑的走下馬車的背影,腦中只有一個念頭。完了,上官鈺的一世英名要被斷袖之癖給毀了。

    我埋頭跟著他走下車,才剛用眼角小心的一瞟,就看到無數曖昧的眼神朝我掃過來,尷尬的我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有了上官鈺的「特殊」命令,下一次啟程的時候,我果然被安排騎著一匹馬跟在他後面。他還特意派了一個親信傳了封密信回去給皇上,大致是說我跟著出來了,再回去也不方便,索性只好把我帶在身邊了,皇宮那邊請皇上幫忙遮掩。

    兩日後,皇上的信傳回來了,先是把我和上官鈺痛批了一頓,末了才說已經安排好了我的事情。就說我小產後病情反覆,太醫說需要靜養,皇上把我送到玉泉山療養去了。另外還讓我自己給家裡寫封信,免得老爹和娘擔心。皇上雖然表面上把我和上官鈺痛批了一頓,心裡還是幫我們的,妥善的安排了我的事情。

    我看著皇上和上官鈺把一切都安排的這麼好,心裡反而為自己的任性有些過意不去。

    「你寫封信給爹和娘吧,免得他們擔心。」上官鈺說了我幾天,也懶得再說我了,把信給我看後便讓我寫信。我立刻聽話的鋪紙寫信,十分鐘後寫完一封家信,派人趕緊送回去了。

    十天後,大部隊快馬加鞭的到達堰城,因為我們在途中的時候不斷收到探子來報,說是邪茨挑釁的厲害,幾次差點就在邊界打起來了。邊界的官員沒看到京城援軍,不敢貿然行動,只是不停的平息著紛爭。

    上官鈺知道後很生氣,下達死命令十天之內必須趕到堰城,於是大家死趕活趕,終於在第十天的時候到達了堰城。一眾官員看到京城的援軍終於到了,紛紛鬆了口氣,跪地迎接。

    恰巧此時邪茨的軍隊又在堰城城中橫衝直撞,哄搶老百姓的東西。上官鈺怒不可揭,當即率領一隊軍隊與邪茨的軍隊打了起來。戰況之激烈,整整持續了五個時辰。最後由於我軍剛剛死趕活趕的趕到堰城,還沒來得及休息就跟邪茨打上了,所以雖然在兵力上稍高一籌,卻仍是打了個平手。

    初戰打平,上官鈺氣的甩掉弓箭回軍營裡生悶氣去了,眾位將領面色發白,面面相覷,紛紛讓我進去勸勸。我尷尬的站在那裡哭笑不得,現在除了認識我的陳將軍外,上官鈺手下的副將、軍師以及堰城的將領都把我看成是上官鈺的男寵,現在唯有我才能一解他的怒火。

    我被眾人半推半就的推進上官鈺的帳篷,爾後還沒等我說什麼,其中一個人飛快的推了我一把,道:「殿下,張山小兄弟來了。」

    上官鈺聞言抬起頭,看到一臉無奈的我,沒什麼表情,復又低下頭繼續生悶氣了。

    帳篷裡生了很旺的炭火,乍一從寒冷的北風中走進溫暖的帳篷,我的鼻子不禁一癢,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怎麼,感冒了?」那個木頭終於關心的問了一句。我搖搖頭,「沒有。」

    這裡是正宗的北方啊,我們從京城出發北上時才正月十九,雖然連趕了十幾天的路,到達堰城也才二月出頭。堰城在大楚的北面,冷意仍然厲害,我有些不適應,冷熱風一吹,鼻子經常發癢。

    聽我沒有感冒,他又不睬我了,獨自生悶氣。我也沒介意。反正現在那些人將我扔進來後就遠離了帳篷,估計怕影響我「發揮」,所以離的遠遠的以免禍及池魚。我也懶得跟他們計較,暖和了一下雙手便走到他面前,溫婉的拿起一杯茶遞到他唇邊,柔聲道:「你先消消氣,幹嗎板著一副臉。」

    他看了我一眼,接過杯子一飲而盡。我差點笑出聲來,他這是牛飲水嗎,喝的那麼急。

    我看著他重重的將杯子放到桌上,不由得拍了拍他的肩,「你這麼氣幹什麼,勝敗乃兵家常事,偶爾的一次失敗又證明不了什麼,接下來要打勝仗才是正事,其他的事不要去想了。」

    我原本以為自己的這番話不能說忠言逆耳吧,也絕對入情入理,誰知他看了我一眼,更加頹廢,「你懂什麼,這是我第一次打仗,就得了個平局,頭沒開好,以後被人家牽絆一輩子。」

    「誰說的!」我無法容忍如此英姿颯爽的少年太子就這樣一蹶不振,陡然將聲音提高了一倍,「只要你接下來打出幾個漂亮的戰役,大家是不會記住你第一次怎麼樣的。我們的目光要放的長遠一點,和邪茨的仗還沒有開打,你不能先否定自己的能力!我們這次的士兵是剛剛趕到堰城,既沒有休息也沒有適應這裡的環境,能打個平手已經不錯了,你不要操之過急,怎麼可以懷疑自己的水平?」

    我心急的將自己的想法和分析和盤托出,沒注意上官鈺看著我的目光漸漸變得幽深綿長起來。直到我說完,才在他近乎聚光燈般的注視下紅了臉,「你幹嗎這麼看著我,我只是隨便說說。」

    他不回答,目光來回的在我身上打轉。我實在受不了他探尋的目光,伸手捶到他胸口,「你發什麼愣,我不理你了。」說罷起身就要走。他迅速反應,飛快的拽住我手腕,將我拉進他懷裡。我羞得正要掙扎,他包住我的手,輕輕將它們貼到臉上,似讚歎道:「你的隨便說說也能說的那麼精準,那要是認真說起來,是不是可以當我的軍師了?」

    「你笑我?」我斜睨著他,他將我抱在懷裡,兩人的體溫互相溫暖著,「不是,我是感歎怎麼會得到一個如此聰明的妻子。」

    我被他三番兩次表揚的不好意思了,不禁低下頭,「那我說的話你記住了沒有?」

    「嗯,記住了。」他將頭埋進我的頸間,溫熱的呼吸撲在我的皮膚上,引起我微微一陣酥麻。

    「你說的對,仗還沒打呢,我先洩氣幹什麼。我倒要跟那個邪茨王會上一會,看看他到底有多少本事。」

    我點點頭,他終於想開了。

    看著他重新恢復昂揚的鬥志,我的唇角忍不住向上彎起一個弧度。上官鈺,一切都會好的,你會是一個好太子,也會是一個好將軍。

    「今晚,留下來好麼?」他吻著我的耳垂,輕輕的在我耳邊呢喃。我臉上騰的一紅,一想又不對。我現在是男兒身呀,要是留下來……

    「噗哧」

    我忍不住笑出聲,他停下來,不解的看著我,「你笑什麼?」

    我整了整衣服,瞥了一眼自己的服裝,似笑非笑的問:「你就不怕被人說堂堂大楚國太子居然有龍陽之癖?」

    「嗯?」他愣了一下,看了看我的衣服,又看了看自己的衣服,這才反應過來,一臉哭笑不得,「這——」

    我哈哈大笑起來,欲起身離開。

    「沒關係。」誰知他拉住我,重新將我拽入懷裡,「如果為了你擔上這個名號,我甘之如飴。不過呢,你要一輩子補償我。」

    我被他拉的一個踉蹌,整個人跌倒在他懷裡,他抱起我,不由分說,逕直朝屏風後走去。

    「喂,你真的不要名譽啦?」我急得雙頰通紅,只能拿這句話抵擋。要是有人衝進來,我以後不要見人了。他淡然一笑,輕輕的將我放到床上,滾燙的唇隨即覆上來,手也不規矩的伸進我的衣服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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