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乖乖讓我吃 第七章
    沈清雅掙脫不出他的懷抱,只能無言地聽他繼續說下去。

    孟君浩灼熱的呼吸籠罩著她,「你不是問我,為什麼會離開自己的家族集團、進入演藝圈嗎?好,那我就告訴你,當我知道你在美國創辦的雜志和時尚有關,我就決定進入時尚圈,我想做和你有關的事情,因為只有這樣,我們才會有碰到的一天,而這一天,終於讓我等到了。」

    「你……」孟君浩的話,徹底讓沈清雅怔住,他這話走什麼意思?難道說……

    來不及想下去,沈清雅再次被孟君浩吻住,他的舌尖靈活地在她嘴裡胡亂地攪和,她雙手抵在孟君浩赤裸的胸膛上,他身上的汗水,不知不覺浸濕她的手掌,她不知是該推開,還是迎合著他探向自己的那只手。

    「不,放手……」沈清雅咬了咬牙,這一聲拒絕,卻是那麼的有氣無力,軟綿綿地被人聽去,似乎像是急不可耐地催促。

    「這次,我再也不會放手。我要牢牢地將你抓在我的身邊!」

    孟君浩趁著呼吸的空隙,舌尖霸道地抵在她的小嘴,一字一頓地,說出藏在自己心底的話;可是他手上的動作,卻一刻也沒停,一手從她身上紫色的小外套伸進去,一把握住挺立的酥乳,壓在沈清雅的身子上,將自己灼熱的硬物,更進一步貼在她緊閉的雙腿間。

    ……

    之後他們又做了多久,孟君浩已經不記得了,只知道他一次又一次地在她體內釋放,直到他繳槍投降,摟著累得昏厥過去的沈清雅,在沙發上死死地睡去,心滿意足。

    那種饜足的充實感,讓他感到自己是幸福的:然而,幸福就是高潮的一種,也就只是那短短的時間而已。

    當高潮過去,恍然而過的短暫時光,夢中的人醒來,發現身邊的女人不知所蹤,幸福就像泡沫,比夢境還不真實。

    房間裡一片昏暗,只有窗簾縫隙中,透進來一縷清涼的白月光,罩在孟君浩的身上,窗外的雨,不知何時已經停了。

    孟君浩迷迷糊糊地向旁邊伸出胳膊,卻是空的;那個女人又一次逃跑了,徒留下一床歡愉後的愛液。

    無助的失落感,頓時爬上滿是疤痕的心頭,高潮過後的空虛,瞬間淹沒了他。

    為什麼?為什麼每一次都要從他身邊偷偷離開?甚至連只言片語都沒有交代。

    明明昨夜他們還在激烈的歡愉,難道她感覺不到自己的心嗎?他是如此地愛她,可是她卻一次又一次地傷害自己,在他的心上,毫不留情地刺下一個又一個大洞,他的心中,何其悲涼。

    最新一期的「寫意時尚」賣斷貨了!這種絕對罕見的情況,在同類型的時尚雜志中,是從來沒有出現過的,更別說它還是面臨倒閉的「寫意時尚」!

    費解的媒體巨頭,把目光放在最新一期的「寫意時尚」,封面上,孟君浩首次突破尺寸,半裸濕身寫真,穿著寬松的透視裝,擺著性感撩人的魅惑造型,突顯完美身材,雜志內頁還有孟君浩首次「開口說話」的一對一專訪。

    雖然封面對女性的殺傷力極大,然而「寫意時尚」居然能請動孟君浩來作個人專訪,實在跌破大眾的眼鏡,訪問內容,不僅滿足了粉絲對八卦的各種需求,孟君浩還前所未有地首次公開擇偶標准,可想而知,不賣斷貨都難。

    「他說,『希望另一半有百分之六十的孝心,百分之三十的愛心,和百分之十的甜心』!」姚可人手裡拿著她私藏下來的「寫意時尚」,坐在會議室裡大聲地朗讀著:「他還說,『比起一見鍾情更向往日久生情,不在乎對方的外在條件,只要相愛,他就會全心全意地付出』!」

    周一的例會前,各組長們早早地來到會議室,在等待總編大人駕臨前,放松心情,聽著姚可人小秘書讀八卦。

    此刻,每一個在場的人內心都是激動的,她們終於可以自豪且驕傲地大聲宣布,她們做到了!雖然孟君浩的封面和個人專訪,全靠總編大人的穿針引線,但是集體同仁,無不上下一心,把所有的賭注和心血都放在最新一期的「寫意時尚」,才會取得今天這個好成績。

    那塊面臨失業的沉重巨石,在每個編輯組長的心裡都輕輕落下,換上最愉悅的心情,聽姚可人繼續發嗲地念叨。

    「款款……你們說,孟君浩這樣說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是說,不在乎對方是否比他年紀大還是小、身材是高矮胖瘦,或者並不美麗,只要他喜歡,就可以和他在一起嗎?」姚可人一激動,把雜志捧到懷裡,從椅子上跳了起來,「那豈不是全民都有希望成為他的女朋友?哈哈哈哈、啊!」

    興奮過度的姚可人轉了個圈,小腿不小心碰到椅子,腳尖一勾,人連著椅子一起掀翻在地。

    恰巧此時,總編大人推門而入。

    沈清雅幾不可察地皺了皺眉,「可人小秘書,你不用對我行這麼大的禮。」說完,她不再去看還趴在地上的姚可人,定到會議室的主位上。

    「各位對這一期的雜志有什麼看法?」她把手上的文件夾放在桌子上,雙手環胸,靠在椅背上。

    離得最近的A組組長,已經迫不及待地開口發言:「這一期的雜志反應太好了,根據我們市場部的報告來看,市面上早已搶購一空,然而需求卻在持續增加,我們已經讓印刷廠加印……」

    沒等A組組長說完,沈清雅已經抬手打斷她,「這個我都知道,我要聽的不是這些,我是說,針對這一期的雜志有什麼總結?做得好的部份,或者還需要改進什麼?」

    「啊,我知道!」姚可人已經坐回到椅子上,她弱弱地舉手,表示要發言。

    沈清雅抬眼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這期我們的賣點就是孟君浩的個人專訪,而他的個人專訪起了很大的作用。」姚可人見沈清雅贊許地點了點頭,更加賣力地說下去:「就比如孟君浩說他的擇偶條件啦,他說不在乎對方是什麼條件,也就是簡潔地告訴大眾,想做他的女朋友都有機會,只要用心啊……」

    「姚可人。」一道清冷的聲音,猝然打斷姚可人的滔滔不絕。

    她抬起眼,茫然地對上總編大人不怒自威的雙瞳,不自覺吞了口駭然的口水,扁了扁嘴,不再說下去。

    「不在乎對方是什麼條件?那按照你的理解,如果對方是男人,孟君浩只要看對眼,也會不顧一切地愛他嗎?」

    「嘶!」眾人聽得些言倒抽冷氣,這個見解真的是高!不愧是總編大人啊!

    「不不,不可能!」姚可人堅定地搖著腦袋。

    沈清雅淡漠地瞥了眼慌亂的眾人,竊竊私語聲中,她開始走神。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啊!那一天明明是去采訪的,結果莫名其妙地就被孟君浩那小子給吃了個徹底!他那雙惹火的手,游移在她的身上時,她就會控制不住地顫抖、迎合他,她饑渴的身體、饑渴的情感,想要向他索求更多。

    那一刻,她突然意識到一個很嚴重的問題,所以她來不及深究,就倉皇逃走了,她知道,她帶走了疲憊的嬌軀,卻把自己的一顆心,遺失在孟君浩身邊。

    她無法自拔了。

    那篇采訪稿,百分之八十都是她自己瞎編的,鬼知道孟君浩那小子到底喜歡什麼樣的女人?總不會是她這種又老、又沒女人味的人就對了。

    沈清雅暗自撇了撇嘴,她自己人都被孟君浩吃了,杜撰一篇采訪稿,他不會對她怎麼樣吧?

    更何況,自那一夜後,他還不是沒打電話聯系自己。

    嗤!沈清雅不由嘲笑自己的小女人心態,大家都是成年人,有必要為那樣一場沒有情感的性愛負責和心虛嗎?這本來就是你情我願的事情。

    可是,她為什麼還會覺得心底某一處柔軟的地方,有微微的痛楚和不甘?難道他們注定了是兩條平行線嗎?

    「總、總編?」姚可人遲疑地抬起手,在沈清雅的眼前晃了一晃,「你怎麼啦?」

    沈清雅回過神來,淡定地輕咳兩聲,「你們說到哪了?」

    「哦,說到要去哪裡慶祝!」姚可人好心地回答,卻招來沈清雅冷眼。

    「慶祝?慶祝什麼?」

    「當然是慶祝雜志大賣啊!哈哈……咳咳,有什麼不妥嗎?總編。」天哪,誰來告訴她,為什麼雜志大賣,總編的表情卻好像雜志要倒閉了似的,好嚇人!姚可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了。

    「有什麼好慶祝的?」沈清雅輕哼,「怎麼?你們覺得這個成績已經可以讓『寫意時尚』起死回生了嗎?」

    她掃向眾人,「我們只是僥幸而已,這次可以用孟君浩來當噱頭,那麼我請問你們,下一期我們該怎樣保持這樣良好的成績?總不能這一次賣斷貨,下一次一本也賣不出去吧!現在竟然就想著慶祝了,你們高興得太早了吧!」

    一盆冷水凌空倒下,雖然不中聽,但是總編大人說的也是事實,本來還熱切期待晚上慶祝宴的心情,頓時就冷卻下來,冷颼颼。

    沈清雅瞇起媚眼看著自己的手下,她們雖然不是最能干的,但是這次卻是也傾盡了全力做事,身為上司的為官之道,必然要賞罰分明。

    她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撐著桌面,想了片刻,才清冷地作出決定,「不過……鑒於大家這次的良好表現,慶功宴也是要開的,周末我作東,我會宴請時尚界的一些名人一起參加,一來,是想讓你們和其他同行多多交流學習,二來,是做為給你們努力的獎勵。」

    聽得此言,眾人迫不及待地冒出粉紅星星眼。

    「雖然是交流為主、慶功為輔,但是你們要低調,不可以讓其他同行看到笑話,戒驕、戒躁;這次宴會後,你們每個人,都要給一份下一期雜志的詳細提案。」沈清雅說完,已經開始向外走去,拉開會議室的大門,她又停頓了下,背對著丟下一句話:「那天記得穿得漂亮點,不要給我丟人。」

    死寂的會議室在總編大人走後,停頓了幾秒,不知是誰帶頭,先拍手大叫,眾人紛紛後知後覺地歡呼起來。

    誰說她們總編大人是冷血動物?她明明就是口是心非的傲嬌嘛!這樣的總編大人真的是可愛極了,讓人又愛又恨!

    又愛又恨沈清雅的人,豈止是小秘書姚可人一個,還大有人在呢!

    「愛一夜」酒吧今天被人包場了,不少想來曖昧享受的男女,被擋在門外,不少熟客暗自猜測,這麼財大氣粗地包下「愛一夜」的人,一定非同小可。

    華燈初上的夜晚,「愛一夜」裡只點亮幾盞昏黃的壁燈,冷冷清清的酒吧裡,連女服務生都被通知放假一天,唯有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坐了四個男人。

    「我說,我們確實蠻久沒有這麼坐在一起聊天了。」石明哲翹著二郎腿,痞子樣的說道。

    「自從老三和他的玫瑰有緣無份後,他就不來了。」端木海推了推眼睛,歪過頭、斜睨著一旁淺酌紅酒的沈陌。

    「呵呵……」沈陽不置可否地笑了。

    「不是吧,老大!你竟然不知道他的天然呆小嬌妻,就是當年的Rose!」此話一出,石明哲如願以償地看到端木海的下巴掉了下來。

    「真是不可思議,人生的際遇真的太戲劇化了。」端木海若有所指地用眼角余光,瞥向某個裝沉默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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