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女人就是夏小滿,她的大眼骨碌碌地流轉,似乎又有了主意。
她旁邊的拓跋熙望著嬌妻機靈詭譎的樣子,知道自己的兒子又要倒霉了,成了算計的對象。
不過,小滿先前特意警告過,這個遊戲的主導人是她,不准摻一腳,不然禁止他上她的床。
為了自己的「性福」,只能對不起可憐的兒子了,只能在心中為他祈禱,讓上天分給他點運氣吧,使他能過逃過他淘氣母親的無聊遊戲。
不過,話說回來,眼前的小姑娘長得水靈靈的,跟那個大冰塊兒子也挺配的。
只是不知雙方當事人是如何想的呢?
拓跋熙跟夏小滿都想著這個姑娘真的跟自己的兒子僅是師兄妹關係嗎?
而水傾嫣則是氣惱這個俏麗女人為什麼叫師兄叫得這麼親熱?
她自以為是誤解兩人跟拓跋寒的關係,既然如此,哪有做人家嫂子的這麼稱呼自己丈夫的兄弟的?
難不成兩人都曖昧關係?她越想越不甘心……
「如果你是男人的話,就請你好好管教自己的妻子,小心她紅杏出牆。」
誤將那個夏小滿好奇的目光當成挑釁的眼神,她有些口不擇言,覬覦師兄的女人都該給點警告。
拓跋熙不解地瞪著水傾嫣,自己的妻子要紅杏出牆?
他隨即低頭用眼神詢問她,雙手扣在柳腰上的重量忍不住扣得更緊,紅杏出牆,她敢?
她只是沉默地朝著他眨了眨眼睛。
聰明如他,經過小滿的提醒,他立刻明白了此乃挑撥離間是也。
只不過她為何要挑撥離間他們夫妻感情呢?期待下文……
「放心,我非常相信我的妻子。」
拓跋熙挑了挑眉,好心地幫自己的妻子說話,心中也積累了一絲陰鬱,這個小姑娘居然害自己懷疑妻子,罪不可赦。
聽了這信誓旦旦的話,水傾嫣有些不敢置信地望著這個長得像拓跋寒的男子,為什麼這個人所流露出的疼惜跟師兄的不一樣。
難道師兄對於自己的呵寵,真如哥哥對妹妹般?
眼前的這一對,眉目交流頻頻,害她忍不住心生羨慕。
夏小滿唯恐天下不亂,添油加醋道:「小姑娘,寒哪裡去了?」她發現這個小姑娘似乎對她那個腦袋死也不開竅的兒子有點意思,不好好玩下,真是玷污了她夏小滿這三個字。
又叫「寒」,是可忍孰不可忍,「不准再叫他寒。」
她渾身怒氣洋溢,小臉漲得通紅。
這還真樂了夏小滿,她露出一臉無知的表情,有些委屈地問道:「為什麼?」
「因為師兄是我的,所以警告你不要覬覦我的所有物,因為我是不會出讓的。」
她大聲宣告。
周圍的奴僕還是匆忙來去,有人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這邊,她忍不住瞪回去,那些個人,難道不相信師兄會是屬於她嗎?
其實那些個奴僕最為無辜了,明明看的是自家王爺跟王妃,思考要不要過來請安,卻被王妃用眼神警告不准過去打擾她「辦事」。
水傾嫣看到她宣佈這句「所有權」後,好像沒有起到什麼警示作用。
眼前的這對夫妻,男的偷樂,女的放肆地開懷大笑。
彷彿她說了什麼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話,取悅了他們。
覬覦那塊冰塊,夫妻倆對視,都在各自的眼中看到了濃濃的興味,從沒有人敢說「母親覬覦自己的親生兒子的?」
這個小姑娘真是活寶,太可愛了!
可惡,可惡,真想出手直接教訓這對,只是萬一被師兄知道自己在他的地盤還出手,被抓到了肯定要受教訓,死死將那口急欲爆發的氣給壓抑了下去。
夏小滿好笑的是眼前的這個小姑娘大言不慚地宣告那塊千年寒冰是她的所有物,不知那塊千年寒冰站在這裡聽到,表情會不會被融化呢?
奇跡啊,好想看啊!
不過,話說回來……
「你是寒帶回來的嗎?」這女孩是不是自家冰塊帶回來的,至關重要,那塊寒冰還沒有帶回姑娘到家過。
不過,他回家的次數也是寥寥有數,要是沒用無聊的婚約遊戲制約住他,他估計連家都不回了,學大禹那招——三過家門而不入,寒冰當然要青出於藍而勝於藍拉!
水傾嫣立刻給了一個「你是白癡」的眼神給她,這安王府守備森嚴,硬闖的話,她也能進來的啦,畢竟她也能夠擠入一流高手之內,只是如果是偷溜進來,她敢如此光明正大地宣告「有賊人至此,請來抓我」,她才沒有哪麼無聊。
忍不住又多給了幾個白眼給那個俏麗女人。
「熙,原來真是寒帶回來的呢?」
夏小滿的眼珠子轉得更加厲害了,喃喃自語。
看著兩人面面相覷,水傾嫣心底冒上一絲寒氣,見鬼,她可是天不怕地不怕,除了怕師兄!
眼前的這對男女居然帶給她同樣的壓力,真是見鬼!
「你以為我是寒的誰呢?」
拓跋熙總覺得眼前的小姑娘對自己的妻子似乎帶著敵意,雖然欣賞她那股傲氣,但是他可不放任她做出傷害自己的寶貝妻子的人胡來。
「你是他哥哥。」
水傾嫣一副我早就看出來了的模樣,側面看,還真是拽得二五八萬一樣。
「你說……哈哈哈……寒是他哥哥?」哈哈哈……。
顧不上丈夫臉上哭笑不得的表情,夏小滿獨自一人毫不給面子,笑得上氣不接下氣,實在是太好笑了。
這個小姑娘一下子說自己紅杏出牆,一下子宣告寒是她所有物,更誇張的是說熙是寒哥哥,不知接下來還有沒更勁爆的呢?
「不准笑。」
水傾嫣惱羞成怒地喝道,心裡盤桓著疑惑,難道自己猜錯了?
「好好好……。不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