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踹掉酷王爺 第四卷 第十六章 成何體統
    「熙兒,母妃這麼做,都是為了你好。」安王妃對於兒子的不理解,幽幽歎了口氣,「難道我這個做母親的還會害了自己的親生兒子嗎?」

    「母妃,從小到大,你的口頭禪就是你所做的事都是為了我好,那試問你有沒有想過也許你的好意,我並不想領受,換句話說,你根本就是打著那個旗幟橫行霸道,尤其在我娶妻這件事情上。我一直不想妥協,真沒想到我今天妥協了,你還想要雞蛋骨頭裡挑刺,到底我做什麼事才會符合你的意願?是不是你一個指令,我聽命行事才算。」拓跋熙高聲吼道,將十八年來肚子中所不開心的話都一股腦兒倒了出來。

    面對拓跋熙的聲聲質問,安王妃緘默了,一旁的顏紫忍不住出聲為姨媽說話,「表哥,你怎麼可以這麼對待姨媽呢?姨媽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好。」

    安王妃神情有些觸動,感激地望了眼顏紫,不愧是從小跟著自己的人,紫兒就是比熙兒貼心,熙兒就算有心事也不會跟自己說,這些年來,真正能陪自己說心事的也就紫兒一人,這也是自己想要將紫兒許配給熙兒的間接原因。

    拓跋熙根本就不被感動,他煩躁地朝著顏紫咆哮道:「你…你知不知道你很煩誒,每天沒事就想要纏著我,你想男人想瘋了,我願意娶你,做妾還真是高抬了你,老是以我表妹的身份在王府作威作福,別以為我都不知道,我只是懶得跟你計較,母妃願意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那是她的事,你還老要挑撥離間,我們母子關係僵化到今天的地步最大的成因就是你——我的好表妹顏紫。你每次『體貼』地為我們勸和,實則加深了我的厭煩,這也是我不喜歡呆在府內的根本原因。」

    這一番厲喝,顏紫的眼淚吧嗒吧嗒地開始氾濫成災,被表哥這麼說得她的整顆心都是黑的一樣,自己所作所為都是為了他,自己從來沒做傷他的事。嗚嗚嗚嗚…啜泣聲忍不住從嘴裡傳出。

    「哭,哭,你除了哭跟碎嘴告狀,你還會什麼?」拓跋熙瞄了她委屈的模樣,冷聲諷刺道。

    「我…我…」顏紫哽咽地吐字不清了。

    安王妃也看不下去了,覺得兒子是太過分了,人家紫兒只是中肯的說了一句,熙兒卻連聲將她反駁得體無完膚,責罵到人家無顏還不住嘴,忍不住插嘴道:「熙兒,夠了。」

    拓跋熙此刻猶如一條暴龍,到處亂噴火,要他住口的話,除非將他最堵上,否則理智快要消失的他是根本不會就這樣溫馴聽話的,他冷眼瞥向自己的母親,用比零下一度還要低溫度的冰寒聲一字一字道:「母妃,你連這點也難道無法忍受嗎?」

    「拓跋熙,你不要再發瘋了。」一聲帶著軟綿的嬌喝突然響起,迴盪在整個大廳,屋內的六雙眼睛直直地對上她,有迷茫,有困惑,有不解…

    這句話出自一直悠閒坐著的小滿之口,拓跋熙驚聞也定住了,她…

    安王妃更加納悶,這個自己一直厭惡的人居然為自己講起話來了,難道是想要巴結自己?蹙起眉頭,抿了抿唇角,不屑道:「我是不會領情的,你不用白費心機了。」

    小滿好笑地衝著她笑了,裝勢掏了掏耳朵,「安王妃多慮了,小女子難敢存那麼多心思啊?我高攀不起尊貴的小王爺。」

    這話聽在拓跋熙耳裡,有一種異樣的諷刺,他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浪費唇舌跟母妃瞎話連連,自己相信,眼前這個不安分的死女人非常值得教訓,她不是喜歡理論麼,就讓她理論個夠。

    伸手一把撈起小滿,拓跋熙無視屋內的三人,往外走去。

    安王妃按耐住大吼大叫的衝動,高聲質問道:「熙兒,你不是說十天後娶妻麼,怎麼還不將這個女人送出去,還跟她牽扯連連,這…這成何體統?」

    「母妃,我是答應十天後娶妻,但是我可沒有答應將小滿送出府哦?她還是需要乖乖呆在我身邊,既然她不想當我的妻子,那就如她所願,做我的貼身丫鬟,隨時伺候我。怎麼,這樣的安排難道你還有意見,我滿足了你的需求,你當然也要適當放寬自己的準則,你說是不是?」拓跋熙腳下一停,沒有回頭,嘴角噙著一抹冷意。

    面對著拓跋熙挺直的背影,安王妃一時語塞,咳咳咳…「但是有關紫兒做大的那事…」她還是無法在此事上退讓,想要做垂死掙扎。

    「那事,我不想再多做退讓了,熙兒相信母妃會衡量的。」拓跋熙說完最後的話,就頭也不回離去了。

    安王妃愣了下,沒有再多費唇舌,以她對兒子的瞭解,熙兒是不會再聽自己的話了,這已經是他的最後底線了。

    熙兒…他似乎離自己越來越遠了,不知從他幾歲起,就已經觸摸不到他的心了,沉思…那好像是從紫兒來到王府開始吧?小時候的熙兒就對紫兒沒有好臉色,自己也老是不厭其煩地勸說他一定要對紫兒好,陪紫兒玩,熙兒從那時開始對自己這個母妃也很少綻放笑顏了。難道自己真的是做錯了?

    首次,安王妃真正開始思索起母子間擴大的隔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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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拓跋熙抱著小滿,無視於她的掙扎,一路直接闖回自己的院落,毫無憐香惜玉,一把將她整個人丟到CHUANG上。

    正確說來,在他臥室門口,他就將她扔過去了,惹得小滿驚叫連連,平安落到CHUANG上之後,小滿不停咒罵道:「衣冠禽獸,那麼遠的距離,你是不是想要謀殺我啊?」

    「謀殺你?我哪敢,我只不過想要好好教訓你而已。」拓跋熙臉色沉了下來,似乎想到了什麼,估計是想到了剛才大廳上她光明正大拒絕了自己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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