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小祖宗 第2卷 (四)端午節:與劉傑無關的心疼
    打架事件的第二天,小潔第一次鼓起勇氣跟承諾說話了,在QQ上,她找到了承諾,關心了問了幾句他的眼睛傷勢怎麼樣。

    承諾說,是因為沒帶錢才不想去檢查的,已經沒事了。小潔看到那句話的時候,明顯的震驚,他連倔強的脾氣都那麼像小五嗎?

    以前小五也是這樣,每一次出門總是什麼都自己付錢,就算遇到什麼困難身上沒錢也堅決不會用別人的。小潔徹底震撼,沒有想到,承諾也是這樣。

    不過唯一的變化就是,跟承諾慢慢的開始話越說越多了,或許承諾眼裡只是把小潔當成劉傑的女人。可是小潔心裡,對承諾的感覺與劉傑無關,或許,是否因為他那麼像小五?

    日子,因為韓子健的離去漸漸變得平淡了,開始恢復了以往的規律。只不過多了一點,就是有了一個劉傑,小潔總是默默的陪著他。

    時間慢慢的過去,轉眼間跟劉傑認識快一個月了,不過自從打架事件之後,再也沒有見過承諾了。到了端午節,一個美麗的節日,不過小潔過的可不怎麼美麗。

    不過到了下午,終於找到了消遣的事情。答應了承諾給他包粽子,掛掉了電話,小潔就去買糯米那些了。可是走出門了才想起來,今天是禮拜六,劉傑會不會跟承諾在一起,那麼,她打通了劉傑的電話,問劉傑要不要吃粽子。要是她單獨給承諾包粽子,難免讓人說閒話,還是問問劉傑才好。

    忙活了一下午,小潔辛辛苦苦包了五個小時,從包好到煮熟,都是她一個人用心做的。不過嘛,那粽子的摸樣是有點不登大雅之堂。不過小潔自我感覺良好,看起來乖巧可愛的,她喜歡就好了。

    可是等到晚上把粽子帶過去的,劉傑那極薄嘲笑的表情讓小潔很生氣,真的,辛苦了一下午就換來這樣的表情,嫌棄個屁,吃了又不會死人。

    『我說,你這粽子能吃嗎?』承諾拿著粽子猶豫了好半天,還是不敢下手,無奈的張口問小潔,說實在的,面對這麼異類的粽子,實在是沒有辦法下口。

    『怎麼不能吃了,吃了不會死人的。』聽承諾這麼一說,小潔就更感覺委屈了,給誰做的粽子誰心裡有數,現在劉傑不吃就算了,連承諾都這樣,她可真想發火,影響心情啊。

    『我吃。』承諾視死如歸的拿起粽子準備幹掉,恐怕現在要是能給個說遺言的機會,他一定會說下輩子不要吃粽子了,無奈了,可憐的娃。

    小潔就那麼笑著看著承諾吃下兩個粽子,反正就覺得心裡挺甜蜜的,至少有人捧場,沒有讓她那麼尷尬,或許,承諾真的是個好孩子。

    接下來就是閒逛,漫無目的的逛,各種無聊啊。小潔還是有些不高興,因為下午的某些事情。所以在他們的一片歡聲笑語中顯得那麼格格不入。最後劉傑說要去找那個女人,知道是哪個嗎?就是小潔的情敵咯,承諾是這麼描述的。

    一群人浩浩蕩蕩的往前走,劉傑跟哥他們幾個一直向前跑,自然沒工夫顧忌小潔。只是承諾,一直走在後面,時不時的跟小潔說兩句話,讓她覺得自己還不是那麼孤單,至少還有個人理她。

    『你吃飯了嗎?』承諾突然問了小潔一句,聽說一下午都在忙著包粽子,或許沒有吃飯吧,出於朋友的關心問她一句。

    『沒有呢。』提起吃飯她就一肚子火氣,可是她明白,這火氣是中午那位不速之客惹的,與承諾無關,更不能在承諾身上撒氣,小潔也就心平氣和的跟承諾說道。

    『想吃什麼?我請你。』或許是因為小潔包了粽子,承諾想要答謝她,所以才會開口說想要請她吃飯,都快半夜了還沒有吃飯,不餓死她啊。

    『我不餓,減肥,不吃了。』小潔強忍著怒氣,平靜的拒絕了承諾。現在她真的討厭吃飯兩個字,而且,就算沒中午那個事,她也不好意思讓承諾請她吃飯啊。

    『算了,當我沒說。』承諾有點生氣,一片好心被拒絕了,誰都會生氣的。況且,承諾那脾氣,小潔是知道的,會生氣也在情理之中。

    他們還真的跑到那個女人家裡找她去了,真是有點不可思議,這幾個男人倒是什麼都敢做。小潔不願意跟著他們上樓,就在樓下等著他們。然而,跟她一樣不願意上樓的,還有承諾。

    小潔在樓下跟承諾閒聊了兩句,眼光時不時的往樓上看,真的,她是徹底的意識到了,劉傑原來真的這麼混蛋,可以絲毫不顧及她的感受。

    心情糟糕的可以,小潔跟承諾打了個招呼準備要回家,下午的事情還沒有緩過來,是時候回家緩緩去了。在這裡她怕自己會神經了,可是承諾卻似有意而無意的攔住了小潔。

    『你現在要是走了,明天我們這裡所有人QQ上都會拉黑你,自己看著辦。』也不知道承諾是帶著怎麼樣的情緒說出來的這句話,不過,他的這句話真的起了作用。

    小潔轉身停住了腳步,想了一下還是沒有走,她在乎他的那句話,不過她不清楚,是害怕劉傑不理她還是害怕承諾不理她,女人心,海底針,有時候深的連自己都看不清楚。

    後來,等到劉傑他們下樓,唯一的節目還是壓馬路,就找不到半點有趣的事情做嗎?無奈了,小潔倒是無所謂的跟在後面,一個人想著自己的事情,跟他們顯得格格不入,是這樣的,她在回憶下午的事情。

    下午徐珧來了,好像是從韓子健那趕來的,不約而同的,消失一年多的他們,一出現第一件事就是找小潔,都不想讓她安生的過吧。

    『老三,我在那什麼公園等你,出來陪我出頓飯吧,徐珧。』這是小潔中午十二點收到的短信,看到那個陌生的號碼發來熟悉的名字,小潔一下子濕了眼眶,他回來了,終於回來了。

    小潔換下了她的裙子,穿上久違的牛仔褲,也卸了裝,素面朝天朝天的往公園走去,內心忐忑不已,一年多了,馬上就要見到他,為什麼會這麼緊張呢。

    遠遠的,看到那個熟悉的身影,他瘦了,滄桑了。這是小潔看到徐珧的第一感覺,這個什麼時候都風流不羈行為乖張的男人,才一年光景,什麼都變了。

    徐珧也看到了小潔遠遠走來的身影,嘴角上揚了一抹微笑,這丫頭是比以前還胖了,看來在這裡過的不錯嘛,每天除了吃恐怕沒別的嗜好了。

    『珧少。』小潔看著他,不自覺的也扯開了嘴角,肆無忌憚的在剛下過雨露出來微弱的陽光下微笑著,她的笑容還是那麼乾淨,那麼純潔。彷彿一切都回到了那個天真的年齡,他們,身上沒有時間留下的痕跡。可是,歲月滄桑了雙眼,沒有了那份清澈,社會經歷磨平了當年不可一世的稜角。

    『噓!』徐珧把食指放到嘴巴,做了一個不要說話的動作,僅僅是一個動作,他做出來,卻顯得那麼感性,別有一番風味。徐珧看著她,什麼也沒多說,伸出雙手擁她入懷。一隻手緊緊的抱著她的腰,另一隻輕輕的撫摸著腦後的秀髮。每一個動作都那麼溫柔,在他心裡,眼前的女人無論怎麼變,都是她最疼愛的柔兒,彷彿是捧著世間最珍貴的水晶一般的小心翼翼,生怕一不小心就將她生生弄碎了。

    『讓我抱抱你,一年多了。』徐珧的語氣,那麼的滄桑。他只想好好的抱抱小潔,他知道,這次來的目的可能會讓小潔生氣,那麼,就在暴風雨來臨之前好好的享受一下她的氣息。

    『大街上的,收斂點,都一年多沒見了,還是這麼無賴。』小潔笑著推開他,雖然也很想感受這個熟悉的懷抱帶給她的溫暖,可是畢竟是公眾場合,大街上摟摟抱抱的,作風問題啊。

    『收斂什麼,我抱我的女人,沒抱別人的,誰敢說我。』徐珧還是那個樣子,說話做事都是一股痞氣,或許,歲月還是沒有把他那乖張的稜角磨平。他還是口無遮攔,總是霸道的說小潔是他的女人,然而,小潔卻從來不反駁,因為他們都明白。

    『好拉,我餓了,不是要請我吃飯嗎,走。』小潔無奈的看著他,就像個孩子一樣,你說什麼他都聽不進去,為了不在大庭廣眾下丟臉,小潔拉著他吃飯去了。

    他們隨便找了一家韓國料理店,小潔記得,徐珧也很喜歡吃韓國料理的,所以就帶著他來自己經常來的這家店,她喜歡這裡的風格,也喜歡這裡的口味。

    『老三,在這裡過的好嗎?』

    『怎麼了,我很好,你呢,怎麼突然回歸地球了,不在你的火星好好呆著。』小潔玩笑的說道,她總是這麼打趣眼前的男人。

    『火星上沒有柔兒,我空虛寂寞了,就從火星上跳回來了。』當然,徐珧很是配合的跟著她打趣起來。

    『我勒個去,少來,無事不登三寶殿,來找我沒那麼簡單,說吧,什麼目的。』小潔自然明白,徐珧大老遠跑來是有目的,而這個目的,跟韓子健脫不了關係。

    『昨晚我跟二少在一起,他喝了好多酒,你都對他做了什麼?他怎麼會變成這樣,你知不知道他這陣子都是怎麼過來的。』徐珧沒有任何遮掩,一開口就直接說出了心裡的話,他們之間從來不用虛偽,一直都是有什麼說什麼,小潔會接受這種方式。

    『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跟他沒有半點關係,他愛怎麼作踐自己是他的事情,與我無關。』小潔的語氣很生硬,看到徐珧真的很高興,可是這個時候徐珧跟她提韓子健,就是找死。

    『你跟那個叫劉傑的男人才認識多久?為了他你可以這麼對二少?這麼對我們?這麼多年感情算什麼,他值得嗎?』徐珧對小潔的態度很是不滿,她可以這麼鐵石心腸嗎?

    『沒多久,沒有那麼多年的感情,他也不愛我,我明白不值得,可是我愛他。』小潔強勢的說道,可是明顯的底氣不足,面對這個男人,不會有底氣的。

    『如果你要這樣,我也沒辦法,是你不尊重我們之間的感情,我不多說。你自己心裡愛誰,你清楚,不就是因為小五的事情嗎?二少做的還不夠嗎?』徐珧聽到小潔親口說愛劉傑,心裡更是憤怒,他可以接受小潔愛韓子健,因為他看得到韓子健對小潔的愛意,可是他不能容忍小潔愛劉傑這樣的男人。

    『少跟老子提小五的事情,那是我跟二哥的恩怨,容不的一個外人來品頭論足的。』說起小五,小潔自然會發火,無論是誰,都不可以這麼赤果果的挑起她的傷口。

    『我是外人?那好,我不方便說你跟二少的事情,那說說我們的事情。』徐珧見小潔不語,打算一口氣說出憋在心裡一年多的話,小潔這句外人徹底的激怒了他。

    『你曾經答應我什麼?只要我放手你就跟二少好好過,你這叫好好過?除了鬧你還幹了什麼,誰都讓你得罪完了,為了一個認識才幾天的男人?』徐珧說起來就恨憤怒,這幾天大家都因為某些原因陸陸續續的出現了,可是小潔把每一個人都得罪了,是為了什麼?

    『無論你跟雪兒玲少怎麼吵,我們都護著你。,你到底有什麼好的,憑什麼我們都要這麼護著你,你還不滿足什麼?老大馬上也要回來了,他回來了不管你對錯還是一樣會護著你。無論你做錯什麼,我們都愛你,為什麼你要這麼傷我們的心,你要折騰到什麼時候?』徐珧明顯的不甘心,為什麼,做的再多就是捂不熱她的心。他知道,因為他們都好好的在身邊,所以小潔不重視他們,只是因為小五走了,小潔心裡永遠記著他,難道要他們全死了,小潔才會珍惜嗎?

    『什麼都是我的錯?我他媽的招誰惹誰了?你們護著我?怎麼在我看來,雪兒那賤人都成弱者了?她們都他媽無辜可憐了?我任性了?搞清楚情況,你跟韓子健都是我先認識的。你們是先認識她們還是先認識我?現在指責我,表面上護著我,都覺得我傷害了她們,我做錯什麼了?』一提到雪兒,小潔就心裡難受,憑什麼,哪個是真心幫著她的,至少在雪兒這件事情上,沒有一個說她對的,可是小潔沒有錯。

    『沒有人在說是你的錯,是你自己做的本來就不對。現在情況已經這樣了,你何苦那麼逼雪兒,總是去為難她呢?要不你就跟二少好好過,我相信雪兒會放手的,要不你就別糾纏二少,讓他跟雪兒好好過,我不明白,你要鬧到什麼時候?』

    『你給我閉嘴,搞清楚狀況,那賤人裝什麼純?讓她搞清楚自己什麼身份,我認識二哥在前,她跟二哥上床的時候二哥還是我名正言順的男朋友。現在走到這個地步,怪我了?她們都成弱者了,我就成他媽的小三了?公平嗎?』說起來小潔就一肚子火,雖然她有那麼多人護著,可是大家都覺得她錯了,她錯什麼了?

    『你別生氣,我只問你一句。要不你就徹底的放開二少,好好的呆在這跟你的劉傑過去。要不你就好好的回來,我馬上給你訂機票,不管你是要跟二少在一起還是跟我在一起,只要你回來我們身邊,就可以了。』徐珧知道小潔就要崩潰了,也不敢繼續說下去,還是把這次來最重要的話跟她說吧。

    『別逼我,你知道我們回不去的,我只想平平靜靜的過。』小潔是斷然不會跟著徐珧回去的,她沒有辦法面對那群傷的她體無完膚還口口聲聲說愛她的人。

    『老大過兩天回來,你先想想吧,我回去等你消息。』徐珧知道,她的決定只有她自己才能改變,或許老大的回來會起點什麼作用,一切看她怎麼想了。

    『不用等,再見。』話都說這份上了,小潔飯也不想吃了,從包裡拿出兩百塊錢結賬走人了,也沒有理會徐珧,看都沒看他一眼就轉身回家了。

    而徐珧也沒有出門追她,他不是神,只是個男人,會累的,他現在能做的,只有等。等小潔消化了他說的話,等老大回來扭轉局勢。

    『你幹嘛呢?看看人家,多融入群體。』承諾的一個朋友打斷了小潔的思緒,讓小潔看看她那所謂的情敵,跟大家說說笑笑的,不像她,一個人悶悶不樂的想著自己的事情。

    『這丫頭今晚情緒不對。』承諾開口說了一句,他能看出來小潔的不對勁,也能知道她心情不好。

    小潔沒有多說,後來大家決定去喝酒,小潔也跟在後面。

    本來小潔就不打算喝酒的,她早就已經戒掉了嗜酒的習慣,加上一天沒吃飯,酒量也不如從前了,喝一點就會醉的。可是劉傑一直嚷嚷著讓小潔幫他喝,讓小潔很無奈。隨便從哪一點都能看出來劉傑不愛她,如果愛她,劉傑是不會強迫小潔喝酒的。

    『好,我喝,後果自負。』小潔端起酒杯,敬了哥一杯,毫不猶豫的將杯中的白酒喝下去。劉傑不是讓她給他點面子嗎,那好,她今晚就給足他面子。

    除了承諾跟那個說不上名字的男人,沒有人阻止小潔瘋狂的舉動。她不是不會喝酒的女人,只是戒了,也不如以前的酒量了,雖然沒有酒量,膽量還是有的。一杯一杯的下肚,喂翻滾的難受,劇烈的疼痛一陣陣的襲來,不知道為什麼,自殺過後每次喝酒都會肚子疼。

    承諾就坐在小潔旁邊,一直勸著小潔不要喝酒,可是小潔無視了他。因為看到了他眼中真誠的關切之意,彷彿是看到了當年小五要她振作,不要傷害自己的關心一般。熟悉的笑容回應在腦海,那一刻,小潔真的把承諾當成了小五,更是難受,就藉著酒來麻痺自己。她今天,真的很不高興。

    『你別喝了,聽我說一句。』看著小潔端起酒杯給哥敬酒,承諾試圖想要阻止,可是他那句話還沒有說出口,小潔已經把酒喝下去了。

    『好,算我沒說,以後你的QQ上不會再有我了。』說完了承諾就用手機上QQ拉黑了小潔,小潔後悔,已經晚了,她想阻止承諾,可是卻那麼無力,看著他生氣的徹底隔離了自己。

    小潔明白,承諾的生氣是為了小潔好,而小潔卻似有似無的辜負了。今天晚上,小潔感覺到了屬於承諾給她的心疼,與劉傑無關,也與小五無關。他是承諾,不是小五,小潔很清醒的明白了,她心裡溫暖的,是承諾,不是小五。

    小潔喝醉了,起身一個人離開,劉傑緊隨其後,或許還是擔心她的。

    『你先去我家等我,我一會就回來。』劉傑把家裡鑰匙遞給小潔,讓她自己先回家,他還有那麼多朋友,是走不開的。

    『阿傑,不要跟那個女人喝酒。』小潔很在意,真的很在意劉傑跟那個女人說話喝酒,每一個動作都會刺傷她的心。

    『傻逼,你沒看出來我是想整她嗎?回家等我,我一會就回來,乖啊。』劉傑開口安慰到小潔,或許,看到小潔這個樣子她還是會心疼的,喊了一個出租車,把小潔送回他家了。

    回到家,小潔迷迷糊糊的開了門,躺在床上想都沒想就睡著了,喝的酒雖然不是很多,可是她本來就胃不好,加上一天沒吃飯,心情不好,很容易醉的。

    劉傑很快就回來了,小潔沒有鎖門,她在等著他回來。無論什麼時候,就算知道劉傑是在說謊,小潔也會選擇相信他,每一次都是這樣,小潔總是會毫不猶豫的相信劉傑,不是劉傑在騙她,而是她自己在騙自己,可是除了騙自己,沒有別的選擇,不敢面對血淋淋的現實,會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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