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冷笑著，向她邁近了一步，雨長老看著我的堅硬如鐵的雙手，恐懼地又退了兩步。我硬忍住體內氣血翻湧的刺痛，緩緩地道：「你的血，我也很想嘗嘗。」
雨長老看看死狀可怖的雷長老，又看著我尖銳的長指，驚恐地搖搖頭，眼中流露出決然的神情，厲聲道：「你這惡魔。」舉起斷劍向我刺來。
我左手將她的斷劍奪下，右手一握，掐住她的纖頸，將唇貼近她的耳邊，緩緩地道：「還記得流雲山莊的莫語嗎？那個十二歲就能獵虎，十三歲就會殺人，被你們當成工具一般到處殺的人小女孩······」
雨長老的喉間咯咯響：「你，你······是，語兒。」
「是的，我說過，你死了，就會知道我是我誰了。」雖然體內因為強行運功而疼痛不已，可是我的心卻暢快很得。
「語······」雨長老抬起手，想摸摸我的臉，指尖剛剛觸碰到我的臉頰，瞳孔一暗便軟軟地垂了下去。
我鬆開手，雨長老的身子滑倒在地，我冷漠地看著她，心中一片空白，殺了他們我卻一點也開心不起來，為什麼。
「不好，地震了。」神水御二突然喝道：「大家快往外衝。」說話間，大家已全部隱隱感覺到整座大山在顫動。
兩個黑衣人飛快地奔到玄子睿身邊，將他抬起。
我飛身去，一人一掌將他們打飛，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長長的指甲迅速回縮，我萎靡不頓地跌在坐地上，全身仍然刺痛不已。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將玄子睿抱起，與眾人一同朝洞口奔去。
「妖女，將他放下。」一個老者喝道，出掌向我拍來。
我抱著一人，避之不急，被他重重地拍在胸口上，頓時向後飛去，撞在石壁上，又噴出一口鮮血，五臟六腑如移位般，手一鬆，玄子睿跌在地上。
「小，小野貓。」玄子睿咳了一聲，緩緩醒來勉強睜開眼：「別怕，我，我永遠擋在你前面······」
我的心一觸，某處柔軟的地方緩緩醞開。
此時洞內石塊因為地震紛紛跌落四處滾動，眾人的慘叫聲連連響起。
我的心一橫，奮力將玄子睿的身子踢向月長老，道：「我把那一劍還給你。」
月長老接過玄子睿，原地轉了一圈，化解了衝勁的力道，快手點住玄子睿傷口四周的穴道，森然道：「妖女，別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說完，袖子鼓起，一記排綿掌向我拍來。
「外公，不可。」玄子睿急得捂著傷口連連咳嗽。
我冷笑一聲，翻身竟然往下邊的洞崖底躍去。剛進洞的時候，四周的地勢我早就看清楚了，這洞崖底雖然很深，但是底下卻是一汪潭水，跳下多半不會死，但能不能活著走出洞崖，就只能聽天由命了。
好冷。刺痛的冰水瞬間半我淹沒，我咳嗽著，努力向上游動，只聽到「噗通」一聲，也有人落水了。
「語······兒。」水底發出含糊不清的叫聲，我的動作一滯，迅速朝他游過去。
「該死，你不會游水······」我怒罵道。
「語兒。」玄子睿緊緊抓住我的手不放，兩人同時浮出水面，大口地喘著氣。
兩人相視一眼，同時想起當年在河邊遇險的情況，心中均是一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