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太難纏 是忘了還是不願記起? 第164章什麼比命還重要?
    花解語被司徒楚的吼聲震懾住,竟楞楞地安靜了下來,再不見瘋狂的神情。

    「想,當然想了,可是沒有解藥怎麼辦?燁哥哥活不成了,嗚……」

    「停停停,原少陵說噬心散沒有解藥,那是老黃歷的事了,現在已經有人研製出噬心散的解藥了,只要你再替我辦一件事,我就把解藥給你,保證讓你的燁哥哥長命百歲。」

    「真的?你沒有騙我?」

    「當然是真的,不過這信不信就由你了,快沒命的是你的燁哥哥,又不是我的誰!」

    花解語破涕為笑,立刻抹乾眼淚,迫不及待地獻媚,討好司徒楚。

    「好,我相信,我相信你,那你快說,你讓我替你辦什麼事情?」

    「很容易辦的一件事,你回去將三弟的一個長形錦盒拿來給我,我馬上就將噬心散的解藥給你。」

    「你讓我去偷燁哥哥的東西?那盒子裡面有什麼,值得你如此大費周章?」

    「這個,你就不需要知道了,你只要將錦盒拿來給我就好。」

    誰知花解語見司徒楚堅持不肯透露,她亦很有原則地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

    「不,我不能答應你,我不能再去做傷害燁哥哥的事情,我求你了,還是趕緊把解藥給我吧。」

    司徒楚立時露出猙獰之色,滿臉嘲諷的睥睨著花解語,十分輕蔑地冷啍一聲,哂然道。

    「哼,好弟妹,你不想替我辦事,就想從我這拿到解藥?告訴你——沒門!」

    「你、你,你真要害死燁哥哥才高興嗎?」

    「三弟活不活得成,那要看你,而不是我,你明白嗎?」

    「司徒楚,你太可惡了,簡直面目可憎,毒藥『噬心散』是你給我的,也是你教唆我將毒藥給燁哥哥服下的,你不把解藥給我,你就不怕我將這一切都抖出去,看看到時父皇還會不會饒了你。」

    「哈哈,我天真的傻表妹,噬心散是我給你的沒錯,毒也是我讓你給三弟下的沒錯,可是這一切有第三個人看見了嗎?聽到了嗎?沒有!所以,你說的話不會有人相信的,若是我反過來咬你一口,說你是因愛生恨,說你因為嫁進燁王府那麼久,三弟根本連碰都沒碰過你,所以你心懷怨恨,你在一氣之下,下毒害人;你說,到時大家會相信誰多一點呢?我的好弟妹?」

    「你、你、司徒楚,你可惡,你混蛋,你、你、你……,就算除了這事,你還有把柄在我手上,你還是趕緊把解藥給我,免得大家到時撕破臉,弄得個玉石俱焚的下場可就不好了。」

    「哦,我的把柄?你是說,你讓我買兇殺害凌曦兒那件事嗎?」

    花解語洋洋得意地昂起頭顱,重重地點了點頭,大聲答道。

    「不錯,就是這事,難道你還想抵賴麼?」

    司徒楚用充滿憐憫的目光看了花解語半晌,方放聲哈哈大笑,不無譏諷的說道。

    「哈哈哈,傻表妹,我買兇殺害凌曦兒,誰作證?誰會相信啊?我與凌曦兒無怨無仇的,我為何要買兇殺害她呀,我不是自己給自己找麻煩嘛!

    倒是你,語兒表妹,你一直視她為眼中釘,肉中刺,一直對她恨之入骨,你忌恨她霸佔了你的燁哥哥,這可是人所共知的事情,買兇殺凌曦兒?說那個人是你,肯定會有很多人相信,但若說成是我,誰會相信呢?誰會相信文質杉杉的大皇子會幹出這種殺人越貨的勾當呢!何況殺的那個人還是個異國公主!

    倒是表妹你,在凌曦兒發生意外後,不到兩個月,便迫不及待地嫁進了燁王府,你說,我和你,誰的嫌疑會比較大一些?」

    花解語被他說得臉一陣青一陣白,實在是難看極了,她狠狠地瞪著朝她連聲嘲諷張狂地大笑的司徒楚,頹然如洩氣的皮球一般,恨聲說道。

    「原來你早就算計好一切了,你一直假意幫我,其實是在利用我,我真是瞎了眼啦,居然還一直傻傻地相信你是真心在幫我的。」

    「表妹,你也不必太難過了,畢竟你現在已如願以償嫁給你的燁哥哥,也已經穩穩坐上燁王妃的寶座了,如今,只要你乖乖替我辦好這件事,我保證馬上將噬心散的解藥給你,還會繼續幫你解決掉凌曦兒那個麻煩。」

    「你確定這次不會再騙我?你保證在我拿到錦盒之後,就把解藥給我?」

    「我保證,這次絕對不會再騙你。」

    花解語默默想了一會,無可奈何地咬咬牙,點點頭答應下來。

    ……

    「報告原將軍,外面有一位自稱花解語的女子求見,她讓屬下轉告將軍說,她已經找到可治燁公子的良藥,請你一定要見見她。」

    花解語?

    又是這個討厭的女人!

    噬心散無藥可解,她能找到什麼良藥來治燁,這分明就是想誆他放她進來而已!

    原少陵豎著兩道濃眉,正欲下令讓守衛將花解語轟走。

    媚香這時輕輕拍了拍他手背,另有計較的在原少陵耳邊說道。

    「少陵,你不妨再見見那個女人,說不定她真尋到什麼良藥也說不定呢,你看燁現在的情況……」

    說起司徒燁,媚香絕艷的臉龐籠上了淡淡的隱憂,司徒燁妄自運功,耗損內力嚴重,回來到現在,人還在昏迷中未清醒過來呢!

    難道他們就只能束手無策眼睜睜看著司徒燁這樣死去嗎?

    「媚兒,別想太多了,就依你,我且見見花解語那個歹毒的女人,看她還有什麼花招可耍!」

    「嗯」

    「你,讓她進來見我。」

    「是,將軍」

    只見花解語面容憔悴,滿臉惶恐之色,緩緩跟在守衛身後,被帶了進來。

    「見過原將軍,謝謝你還肯見我。」

    「我肯見你是為了你的良藥,跟你這個人本身可一點關係都沒有。」

    她犯下了不可原諒的錯誤,在他們眼中,她一定是個滿腹詭計,心腸狠毒的壞女人,她豈敢祈求得到他們的原諒。

    「這……,我知道,我知道。」

    「那你說吧,你有什麼良藥能夠救燁。」

    「原將軍,如果我說我有噬心散的解藥,你相信嗎?」

    「解藥?」

    原少陵彷彿聽到什麼天方夜譚一般,他嘲諷地盯著花解語,冷冷嗤笑一聲,直讓花解語聽得心裡不住地發毛。

    「原將軍,我知道你以為噬心散沒有解藥,可是我剛剛得知,已經有人研製出噬心散的解藥了,只是、只是……」

    「是讓你給燁下毒的那個人跟你說的,是吧?這回,他又想讓你對燁再做什麼害他的事呢?」

    花解語被原少陵盯得自慚形穢,根本不敢抬起頭來與他對視,她自然聽得出原少陵話裡的譏諷與挖苦,可她只能默默把苦水往自己肚裡吞。

    誰讓她自己把燁哥哥給害成那樣呢!

    如果讓他們說幾句就能救回燁哥哥,她寧願把自己當成啞巴跪在這讓他們數落個夠!

    可惜,這些救不了燁哥哥,即使他們再憎厭她,她也得把話說完。

    「原將軍,既然你猜出來了,我也就不必再瞞你了,確實是那個人跟我說,噬心散已經研製出解藥來的,但是,他讓我拿一樣東西去跟他交換,他才肯把噬心散的解藥給我,我知道我若親口對燁哥哥說,燁哥哥肯定不會把東西給我的,所以我只能來求原將軍你了,原將軍,請你一定要幫我勸勸燁哥哥,讓他把那件東西拿出來,讓我拿去換解藥,畢竟,什麼東西再重要,也比不過生命重要,一個人若是連命都沒了,還談什麼其他的呢!原將軍,我相信你去勸的話,燁哥哥一定會把東西拿出來的。」

    「哦,拿一樣東西去換救命的解藥?那你說,那個人想要從燁身上拿到什麼東西?」

    「是燁哥哥從宮裡頭帶出來的一個長形錦盒。」

    「一個錦盒?它裡面藏著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值得那個人拿燁的拿來換?」

    花解語對上原少陵沉思的眼神,苦澀地笑笑,輕輕搖了搖頭。

    「這個,我也不知道,我問了,那個人不肯告訴我。」

    「那你可以去告訴我們,那個讓你給燁下毒的人是誰嗎?」

    花解語想起司徒楚對她說那句:「如果你夠聰明,最好管住你自己的嘴巴,弄明白什麼話能說什麼話不能說,否則這解藥你休想拿到……。」

    花解語只得歉然搖了搖頭,驚慌地說道。

    「原將軍,對不起,這……他的身份我不能洩露,我不能再害了燁哥哥。」

    「哼,你不說也罷,其實即使你不說,按照燁之前的推測,我們也知道他是誰了,你走吧,恕我不能答應幫你這個忙,那個人說的解藥,根本就是子虛烏有的事,他只不過是想利用你再幫他辦事而已。」

    「不,原將軍,即使他真的在騙我,我們也要試試才知道真假啊!沒有解藥,燁哥哥可就……,原將軍,我求求你,無論如何要幫幫我,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燁哥哥不就有救了,你也不希望眼睜睜看著燁哥哥就這樣丟了性命吧?原將軍,我求求你了。」

    「少陵,她說得也有道理,我們不妨賭一把試試,反正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了,咱們就乾脆將死馬當成活馬來醫吧,她說得對,不管錦盒裡有什麼東西,它再重要也比不上生命重要!」

    「媚兒,你怎麼也幫起她說話來了?」

    「少陵,你聽我說,我不是在幫她或不幫你,我只是在就事論事而已,燁如今的情況你也看到了,萬一真有解藥,你的好兄弟就不用枉死了,難道你不希望燁能夠好起來嗎?」

    原少陵沉吟許久,最終勉為其難地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媚香的說法。

    「好吧,媚兒,那咱們就姑且搏上一搏吧!但願解藥是真的,可是燁也未必會聽咱們勸,肯將錦盒拿出來啊!」

    媚香打量了花解語好一會,只見她媚眼流盼,似是想到了什麼好的辦法。

    「花解語,如今我不怕實話告訴你,燁他現在還在昏迷著呢?」

    「燁哥哥怎麼啦?他怎麼會昏迷了?」

    「你先別激動,聽我把話說完了,你再叫好不好?」

    「好、好、好,那你說,你快說!」

    「你說的那個錦盒我和少陵都沒見過,但可以肯定,它裡面裝的肯定是個很寶貴的東西,我怕我和少陵也未必能勸得服燁,正如你所言,我們想看到燁真就這麼枉死,所以呢,不如你現在進去他房間裡面,自己去找那個盒子出來,找到了,你給我們看過錦盒裡面的東西,若是我們認為它對燁或對雪夷國都沒什麼壞處的話,你就拿著它去換解藥,若是錦盒裡面的東西關係重大,我們可不能讓拿就這樣拿走它,唯有等燁他醒過來後,讓他自己再作定奪。」

    花解語在聽到司徒燁昏迷過去,心裡早已焦急得不行了,此刻她那還有心思去計較媚香跟她絮絮叨叨的說了些什麼呢!

    她恨不得能夠馬上進去看看司徒燁。

    媚香說完,花解語立刻便點頭稱是。 

    「好,你說怎麼辦好就怎麼辦吧,那現在我可以進去看看燁哥哥了嗎?」

    原少陵一點頭,花解語立即小跑進司徒燁的房間去了。

    當她進入裡面,看見床榻上躺著那個毫無生氣的男人,就是她心愛的燁哥哥時,她的心似被人用刀子一刀刀剜割一樣的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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