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太難纏 是忘了還是不願記起? 第146章司徒楚的詭計(中)
    皇后突然喚住司徒燁,轉身蹬蹬小跑進臥室,一會兒,只見她拿著一個精緻的長方形錦盒出來,將錦盒遞給司徒燁,並神色複雜望著他,殷殷叮嚀道。

    「燁兒,這個錦盒你拿好,一定不能讓它落在別人手裡,知道嗎?」

    司徒燁瞧見皇后無比凝重的神情,有些莫名的緊張與疑惑起來。

    「母后,這盒子裡面裝著什麼東西呀?你這麼緊張、」

    「燁兒,你不必管裡面放著什麼,你只需答應母后,一定要好好保管它,還有,千萬別讓它落到其他人手裡,知道嗎?」

    「嗯,燁兒謹記母后叮囑,一定會保管好這個盒子的,你就放心吧,那母后若是沒什麼事,孩兒這就走了。」

    「燁兒,你自己也要多加小心,萬一有天你父皇……,你到時再打開盒子,明白嗎?」

    司徒燁聞言收住腳步,著實楞了一下,連心情也變得格外的沉重起來,他再次不解的望向他的母后。

    「母后,你說這話是什麼意思?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是不是父皇他的病?」

    「燁兒,你想多了,母后哪有什麼事情瞞著你啊,你父皇的病也只是小病而已,燁兒,你自己要小心保重,知道嗎?你去吧,把曦兒接回來,母后知道你想她想得太苦了,燁兒,快去快回啊。」

    「嗯,母后保重身體,燁兒走了。」

    ……

    夜色深濃,媚香樓卻是最熱鬧時分。

    而媚香樓的主人媚香卻十分閒適,以媚人的姿勢半躺在香艷的大床上,只見她撅著紅辰,櫻唇微啟,瞇著雙眸,媚眼如絲,玉手支著腦袋,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碩長的身影如鬼魅般,突兀地出現在她房中,站立在搖曳的燭火之下。

    媚香突然望見那一身晃眼的勝雪白衣,半瞇的媚眼倏地睜大瞪向那個嘴角噙著邪笑的身影。

    似乎以前她所認識的那個風流不羈三皇子又回來了!

    媚香立時半是惱怒半是驚喜的怒罵道。

    「司徒燁,你最好有個很好的理由跟我解釋,你在這大半夜闖進我一個女子的房間,為的是哪般!」

    「媚兒,你快起來別睡了,我想讓你陪我去一趟邊關。」

    媚香懶洋洋從床榻上起來,冷冷白了司徒燁一眼,沒好氣的答道。

    「司徒燁,你是瘋了還是傻了?三更半夜不在你府上好好睡覺,跑來媚香樓跟我說這莫名其妙的話!」

    「媚兒,我得到消息,曦兒她還活著,她現在就在霧蒼國的邊疆駐地。」

    「燁,你確定你現在跟我說的不是胡話?三更半夜的突然跑到這來,告訴我說,你那個失蹤了一年多的王妃凌曦兒她還活著?你不是想得太多了,得了什麼妄想症吧?」

    司徒燁又是氣惱又是無奈地瞪著媚香,苦笑道。

    「是真的,媚兒,所以我才想讓你陪我去一趟邊關,我要親自把她接回家來。」

    「燁,你沒被這個好消息沖昏頭腦吧?你怎麼說出來的話全都亂七八糟的,我是一個字也聽不明白,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媚兒,曦兒她現在是在霧蒼國邊疆駐地,我一個人去,只怕曦兒那三位哥哥不會輕易讓我見她的……」

    「那又怎樣?這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媚兒,你也知道少陵,他是個固執又鐵面無私的傢伙,所以我才想請你幫我一個忙,跟我一起去邊關。」

    「司徒燁,我聽明白了,你是想讓我用美色替你勸服原少陵,讓他借兵給你,去對付凌曦兒的三個哥哥,好讓你能順利見到你的曦兒是嗎?」

    「媚兒真是聰明,我就是這個意思。」

    媚香見他直接認了,立時惱怒起來,她柳眉倒豎,媚眼圓睜,惡狠狠地瞪著司徒燁,憤然道。

    「司徒燁,你這不是擺明了利用我,對自己的生死至交使美人計嗎?你不覺得自己的手段很惡劣,很令人不恥嗎?你到底有沒有把我、把原少陵當作你的朋友?」

    司徒燁瞅瞅媚香激動發怒的凶狠模樣,只得苦笑著,連忙安撫道。

    「媚兒,你別激動,先聽我說嘛,我若是不把和少陵當作朋友,我又何必來求你,又何必讓你去做你不願意做的事情!」

    「那你說說,你這算是什麼意思?」

    「媚兒,這麼多年過去了,少陵對你的心意一直沒變過,你是不是該給自己,也給他一個機會?試著敞開心扉去接受他呢?當然,你願不願意幫我,你自己決定,要不要給自己一個機會,你也好好想想吧!」

    「這樣吧,我給你一刻鐘的時間考慮,我先出去一下,一刻鐘後我回來聽你的答覆。」

    司徒燁說完,深深地望了媚香一眼,果真邁開大步走出了媚香樓。

    媚香在後面看著他修長的背影竟有說不出的蕭索落寞。

    她想起,自從凌曦兒發生意外之後,司徒燁終日消沉頹廢的樣子,很是無奈的站在原地跺跺腳,咬咬牙,轉過身收拾行囊去了。

    一刻鐘後,司徒燁一臉平靜卻難掩內心的沉重再次走進媚香樓。

    媚香一見那道白衣勝雪的身影,立刻拿起包袱,二話不說,上前挽住司徒燁的手臂就往外走。

    「媚兒,你真的決定陪我一起去邊疆嗎?」

    媚香惡狠狠瞪著他,不無氣惱與不甘的說道。

    「廢話,若是不去,我拿這包袱幹嗎?不過,你可別得意,我去可不是為了幫你,我只是一直想去看看邊疆的風景,卻又沒有機會,現在好了,正好你給我提供了這個好機會,你想呀,有人供我吃供我住,還有免費的保鏢,我自然不能放過這個大好的機會,得牢牢把握了。」

    「媚兒,謝謝你。」

    司徒燁知道,媚香不想讓他從心裡覺得,他欠了她,才故意這麼說的!

    所以他十分真誠而動情地向她說聲謝謝!

    「謝什麼呀,還不快走,你不是說想馬上飛到凌曦兒身邊去嗎?」

    司徒燁朝她淡然一笑,然後與她一人乘一騎,在無邊的黑夜裡,疾馳而去。

    ……

    清晨,葉子上的露珠還在陽光下閃著光芒,鳥兒在大樹上自由自在地飛翔,草叢裡的蟲兒也在歡快地鳴叫,大自然用它最和諧的一切迎來了美好的一天開始。

    可惜,不遠處傳來的「呯呯」聲與怒喝聲卻破壞了這一切美好的和諧。

    鳥兒受到驚嚇拍著翅膀飛走了,蟲兒也被嚇得不敢再吱聲。

    丫環幽蘭正哆嗦著站在屋子中央,任由她家小姐花解語打罵,也不敢吭半句聲。

    她望著自己手掌上不斷滲出來的鮮紅,不敢喊疼更不敢用手去擦拭血跡,只能皺著眉頭忍著痛,垂首站在原地默默承受著花解語密集如雨點般的暴打。

    花解語直將幽蘭打到手腳都流血了,還是不解氣,嘴裡還一直粗聲粗氣地罵著。

    「你個沒用的東西,叫你好好看著王爺,你卻連這麼點小事都做不好,我真是白養你了,王爺這麼大個活人,如今突然說不見就不見了,你倒是說,你都幹什麼去了!真是廢物!」

    「弟妹,因何事如此動怒啊!快過來坐下,喝杯茶消消氣。」

    戲謔的聲音伴著俊朗儒雅的身影,一齊落入花解語屋內。

    「大哥?你怎麼上這來了?都怪幽蘭這個沒用的丫頭,連燁哥哥這麼大一個活人都看不住,真是氣死我了。」

    花解語望向司徒楚,不自覺的愕了一下,手下還不忘狠狠掐了幽蘭一把。

    幽蘭低著頭,偷偷瞄了瞄自己手臂上那塊醒目的淤青,疼得直想掉眼淚,可她硬生生忍住了,眼淚不會讓人心疼她,只會招來花解語更加凶狠的毒打手段而已。

    司徒楚陰森森的瞟了一眼花解語,假裝出心疼的勸慰道。

    「弟妹,別再跟這些不懂事的下人治氣了,氣壞了自己的身子可不值得呀!」

    「大哥,你還不知道,這個丫頭實在是太可氣了,我才忍不住要懲罰她的。」

    「弟妹,好了,別再跟她生氣了,快過來坐下喝口茶,大哥有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呢!」

    司徒楚早在進屋時,就已反客為主,自動的坐在茶几旁,端起茶水就喝了,他說著朝幽蘭的方向瞄了一眼。

    花解語意會,便推推搡搡地拉住幽蘭,極其不耐的說道。

    「去去去,你這個沒用的丫頭,快出去幹活去,別再杵在這礙我的眼。」

    「是,小姐,奴婢先出去了。」

    「走走走,還有,幽蘭,我不叫你,你可不要進來。」

    「奴婢知道了。」

    「大哥,有什麼要緊事,你現在可以直說了。」

    司徒楚十分優雅地端起茶杯,輕輕呷了兩口茶,裝出一副深表同情的樣子,壓低聲音,替花解語無限惋惜的說道。

    「弟妹,我今天來你這,是想告訴你一個壞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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