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太難纏 異國重生 第96章她是誰?
    天公從來不會像人一樣學會偷懶,到了時辰,夜幕便如期而至,每晚準時撒下無邊黑色籠罩著世間萬物。

    繁星滿天,龍棲殿內,燭影昏黃,林琦在望見龍棲殿外面停下那頂熟悉的軟轎,從轎裡裊裊婷婷走出一個身段與容貌皆屬一流的美艷女子時,她忍不住在心裡無奈地暗暗歎了一句:唉,這個女人又來了。

    「奴婢叩見麗妃娘娘。」

    打扮得十分妖艷、風騷的美貌女子頓住腳步,高昂起梳著漂亮髮髻的頭顱,不屑地俯視著林琦,從鼻孔裡冷冷哼出一句。

    「林姑娘,起來吧。」

    語畢,妖艷女子越過林琦身邊,連眼角也不再瞥林琦一眼,扭著柳腰款款步入西風絕寢宮正殿。

    林琦低著頭悶聲回了一句:「謝麗妃娘娘。」

    然後她也跟著進入寢宮正殿,她入到裡面時,那妖艷女子麗妃——兩條藕臂已牢牢攀在西風絕頸項上,而麗妃整個人幾乎正正坐在他大腿上,在他懷裡磨磳個不停。

    西風絕與懷裡的美人兒火熱地調情,淡漠地望了林琦一眼,聲音帶著暗啞吩咐了一句。

    「小琦兒,開始吧,今夜朕想聽氣氛熱烈一點的曲子。」

    林琦微微低著頭頷首,對著那個狂傲不羈還風流成性的一國之主點點頭,她轉過身憤憤然坐在古琴前,玉指飛舞,跳躍的音符跟著活動起來。

    哼!臭男人、色狼、自大狂、暴君,當她是點唱機啊!

    夜夜風流加下流的種馬,你愛和你的女人幹那什麼什麼事,你們只管做你們愛做的事便罷了,為何還要她陪在這又唱又彈的來替你們助興!

    變態的人她見過不少,但她還沒見過第二個像西風絕那麼變態的怪胎!

    一曲唱畢,林琦半垂著眼瞼,怏怏地望了一眼龍榻上已然滾得火熱的男女。

    西風絕似是捕捉到她一掃而過的目光,他朝她的方向揮揮手後,又繼續與他的麗妃繼續開展床上大戰。

    「奴婢告退。」

    林琦一見他揮動的手勢,如得到特赦一般,飛也似的退了出去,她可沒興趣在這欣賞免費活春宮。

    「陛下你好壞……唔,麗兒不要……」

    「朕哪裡壞了,這裡嗎?嗯,麗兒真的不要嗎?」

    「陛下……嗯嗯……」

    林琦雖已在兩耳塞上早備下的兩團棉花,不過這棉花的隔音效果似乎並不理想。

    西風絕寢宮內龍榻上令人面紅耳赤的嬌喘聲、低吼聲、浪叫聲、以及肉體相撞摩擦發出來的滋滋聲響,無一不清晰傳入到林琦耳中。

    這一切簡直有如讓她受著魔音穿腦的酷刑,裡面的聲音不停歇,她只能在床榻上不停地翻來覆去。

    雞鳴了,天已開始放亮,漆黑的天際微微泛著魚肚白,新的一天又來臨了。

    林琦在半夢半醒的狀態下,精神極度恍惚中,心不在焉侍侯著西風絕起床穿衣。

    「小琦兒,你最近休息不好嗎?為何整天一大早就萎靡不振?」

    萎靡不振?是誰在裡面夜夜笙歌?是誰以聖旨壓著她讓她在此住下?是誰擾到她晚晚睡不成眠、覺無好覺、夢無好夢的?

    現在還敢明知故問說著廢話,怪她精神不振?

    林琦心裡悲憤難抑,恨不得當面指著他的鼻子大聲罵個痛快,可她什麼都不能說,只能把一切都默默爛在肚子裡,還得忍氣吞聲地侍侯著西風絕這個不會自省的下流胚子。

    「奴婢多謝陛下關心,大概是最近龍棲殿外間鬧老鼠,擾到奴婢休息了。」

    西風絕似乎對她這個牽強的理由信以為真,他偏著頭望向林琦,淡然道。

    「哦,那你趁著朕上早朝的時間,趕緊回床上補眠去,免得休息不好影響了容貌,玷污朕的視覺!」

    誰見過有人的嘴巴那麼毒的?嫌她變醜了會玷污他的視覺!也不知道反省反省誰才是害她睡眠不足的罪魁禍首!

    ……

    嗯,好香啊,是什麼香味呢?她想想,是玉蘭花的味道,以前她家旁邊就種有一棵玉蘭樹,難怪她覺得這香味如此熟悉呢!

    林琦欣喜不已,嗅著空氣中若有若無的淡淡花香,一路尋覓……

    花謝花飛花滿天,紅消香斷有誰憐?

    游絲軟系飄春樹,落絮輕沾撲繡簾。

    閨中女兒惜春暮,愁緒滿懷無釋處。

    手把花鋤出繡閨,忍踏落花來復去?

    柳絲榆英自芳菲,不管桃飄與李飛。

    桃李明年能再發,明年閨中知有誰?

    三月香巢初壘成,梁間燕子太無情。

    明年花發雖可啄,卻不道人去梁空巢也傾。

    一年三百六十日,風刀霜劍嚴相逼。

    明媚鮮研能幾時,一朝飄泊難尋覓。

    花開易見落難尋,階前愁殺葬花人。

    獨倚花鋤淚暗灑,灑上空枝見血痕。

    杜鵑無語正黃昏,荷鋤歸去掩重門。

    青燈照壁入初睡,冷雨敲窗被未溫。

    怪依底事倍傷神,半為憐春半惱春:

    憐春忽至惱忽去,至又無言去不聞。

    昨宵庭外悲歌發,知是花魂與鳥魂?

    花魂鳥魂總難留,鳥自無言花自羞。

    願依脅下生雙翼,隨花飛到天盡頭。

    天盡頭, 何處有香丘?

    未若錦囊收艷骨,一杯淨土掩風流。

    質本潔來還潔去,強於污淖陷渠溝。

    爾今死去依收葬,未卜依身何日喪?

    依今葬花人笑癡,他年葬依知是誰?

    試看春殘花漸落,便是紅顏老死時。

    一朝春盡紅顏老,花落人亡兩不知!

    悅耳婉轉的聲音、淒美如泣的詩句,背影羸弱、孤清而寂寞的白衣女子在花開滿枝的玉蘭樹下,正認真而專注地撿著地上一瓣瓣飄落的花朵,清風過處,吹落一地潔白玉蘭,微風肆意翻動著彎腰拾花白衣女子的衣袂,頑皮地零亂著她及腰如墨的青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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