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江山裡有我的名字-男皇后傳 血染宮闕 第一百五十九章  心如死灰,了無生趣(10)
    包袱打開,裡面是個臉上無須的男人腦袋,鮮血淋漓的臉上左眼處有一道疤,我認得,這是沈太后身邊的內官蔣裕,他左眼處的那道疤還是我賞的呢。

    心下奇怪,陳頊就算你要篡位,也用不著拿太后身邊的人開刀,你的膽也太大了吧!我抬起頭疑惑地望著陳頊,問:「殿下何故殺沈太后的人?」

    「建安之亂,就是這個人唆使勾結張安國干的。」陳頊道。

    「哦,是這樣啊!」我心想,這一定是沈太后讓蔣裕去做的,呵呵,這個自作聰明的女人,又不安份了,你老實呆在宮裡做你的太后,平安到老應沒問題,又弄出這些事來,現在韓子高自身難保,想救你也有心無力。

    「這人臨死前,告訴了我一個秘密。」陳頊神秘兮兮道。

    「什麼秘密?」我漫不經心地問。

    「原來二月矯詔那件事,還另藏著一個真相。」陳頊得意洋洋道。

    「哦,殿下知道了呀!」我依舊毫不在意。

    「韓子高你嘴裡倒底有幾句話是真的?」陳頊伸手抓住我的雙肩猛搖,道:「你這個騙子,劉師知根本不是矯詔,那詔書就是沈太后下的,我盡心盡力的輔助他的兒子,這個賤人居然要趕孤王走,只是孤王不明白,你們幫她就要把我趕走了,為什麼她卻說劉知師是矯詔,還給毛喜詔書命吳明徹入京護駕,她為什麼要出賣你們,這樣做她就不怕牽扯出她自已嗎?反倒幫了孤王大權獨攬。」

    我嘴角抽出一絲微笑道:「殿下不知道啊,女人的嫉妒心真的很可怕!」

    「嫉妒?什麼意思,她嫉妒誰?莫非是子高你?」陳頊道。

    「殿下說中了,太后正是要報復我,我奪去了文帝所有的愛,她恨我也是應該的。」我低垂眼簾輕歎口氣。

    「所有的愛?」陳頊不解道:「可她不是皇后嗎,我哥哥沒少去她的宮裡啊?」

    「文帝雖去她的宮裡,卻並不和她合房,而且不是她一人,所有的嬪妃都是這樣,她們恨透了我,巴不得我和文帝都早死早好,」我笑了笑道:「太后以為文帝死了,我就失勢了,她有皇帝兒子,找借口殺我易如反掌,可是殿下您對我寵愛非常,您還記得那件金貂裘氅嗎,其實文帝早就把它賞給了我,文帝死後,太后從我手裡搶走了它,後來她又賞給了您,她沒想到您竟把金貂裘氅讓給了我,她知道有您在,想殺我並不容易。」

    「於是她設計了矯詔這場陰謀,讓我和殿下反目成仇,她一邊命我們趕走您,一邊又給毛喜詔書假意幫您,她是想讓我們自相殘殺,最後她坐收漁翁之利,剿清我們之後,她自己獨攬大權,若是成功的話,她便是另一個呂後。」我平靜地說,雲淡風輕一般。

    「這個女人真是可怕,」陳頊連連搖頭驚歎道:「可是,這女人出賣了你,你為什麼還維護她,不對孤王說出實情呢?」

    「維護她?呵呵,」我微笑道:「子高沒有維護她,相反,知道被她出賣後,子高也要報復她,我打開城門迎吳明徹入京,打破了她的計劃,使您安成王控制了朝廷,她的兒子帝位不保,這是對她最狠毒的報復。」

    「報復?!真是可怕啊?子高,你也好可怕!」陳頊不相信地看著我。

    「現在殿下知道真相,打算怎麼做呢?」我問。

    「這個賤人,孤王一定要除掉她。」陳頊憤憤道。

    這在我的意料之中,蔣裕謀反事發,沈太后必逃不了干係,陳頊是不會放過她的,這個女人是自己找死,南無阿彌哆婆夜。

    「還有她的兩個兒子,我也要盡數除掉。」陳頊陰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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