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賴神尊 插血盟 第18節:為妹許親
    果然,烏鴉跑了過來,笑嘻嘻地蹲下,「嗨,楊壞哥哥,我老人家來了。」

    楊壞伸腳就踢,不想這傢伙早防著這一著了,一下子閃到旁邊,露出巴結的笑聲,「我就知道你今晚會在這裡,看看,我老人家給你送什麼好東西來了。」

    楊壞摸到一塊石頭舉起就要打,「狗東西,老子叫你好好守著你敏敏,你死到這裡來做什麼?再不回去小心打爆你的狗牙。」

    烏鴉難聽地笑著,「你要打爆我的牙,怎麼吃東西啊。放心吧,妹妹好好地睡著呢。你看,我拿了好酒來,還有肉。」一邊說,一邊將提著的包袱放下,打開來,果然有一壺好酒,同時也聞到了陣陣的肉香。

    剛才還在想著酒呢,想不到這麼快烏鴉就主動送來了,這個陰險卑鄙無恥下流的小人,肯定有什麼事兒要求自己。

    看在酒肉的份上,楊壞好歹放下了手中的石頭,坐起身來,「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要求我,只管說吧。」

    烏鴉咳咳兩聲,「烏鴉根子的,你把我烏鴉當什麼人啦,我是知道你今天心情不好,所以想請你喝酒。」

    楊壞不客氣的瞪著他,「請我喝酒,那不是月亮從西邊出來了,哪次不是我請你的?!」

    烏鴉又乾咳了一聲,壓低聲音說,「今天不一樣嘛。」

    楊壞還是不買他的賬,「算了吧,除了比賽輸在我的手裡,平時你根本不可能這樣討好我,有話就說,有屁快放,免得喝了你的酒之後,你又嘰嘰歪歪說個沒完。」

    烏鴉道,「好吧,那我說了,不過事先得聲明,說了以後誰也不准動手,打人的就是婊子養的。」

    楊壞不由上上下下將他看了兩遍,「好吧,你說。」心裡說,老子不打你才是婊子呢。

    烏鴉不慌不忙,將帶來的碗筷先擺好了,滿上兩碗酒,「楊壞哥哥,干吧,幹完了我就說。」說完,居然咕嚕兩聲,喉節一陣聳動就將酒喝乾了。

    楊壞古怪地斜了他一眼,「幹就幹,誰怕誰啊?」舉碗喝乾,將碗放下,扯衣袖擦擦嘴巴,「好了,現在可以說了。」

    烏鴉連忙看了看周圍,發現近處的確沒人,突然湊近過來,壓低聲音說,「楊壞哥哥,經過今天的事情,我烏鴉老人家決定,從今以後,我的妹妹敏敏就擺托給你了,以後,敏敏是你的人,你一定要好好照顧他,比以前還要好,不准讓她有半點不開心!如果誰敢欺侮她,你就是自己死掉也一定要保護好她!還有,你每個月都得給她買新衣服和好吃好玩的;還有,不能讓妹妹哭,因為她哭的時候是很傷心很傷心的,哭一次就會好久好久都笑不起來;還有,你要等到她十六歲以後才能娶回門,在這之前你只能打打歪主意,不准碰她;還有,娶她之前,你得給我家裡下禮,越多越好;還有,以後如果有除了你以外的人敢打她的歪主意,你也要像擰小雞的脖子一樣將那個人活活弄死……」

    瞧他說的什麼話兒?

    楊壞還以為見到怪物了呢,越聽越驚,眼珠子瞪的老大老大,看烏鴉說得那麼認真,越發好笑,若不是拚命忍住,差點兒就要昏天暗地的大笑起來。

    烏鴉根本沒有注意到楊壞的表情,還要往下說,冷不防被楊壞狠狠地打了一巴掌。

    「烏鴉王八根子的,你敢打老子!」

    烏鴉顯然被激怒了,跳起身來大罵。在這之前,他雖然也罵人,但是極少在楊壞面前自稱「老子」,看來這一次是真的發怒,而且比以前哪次都要憤怒得多。

    楊壞的怒氣比他還大,「你個狗日的東西,這些話是人說的嗎?告訴你,敏敏是你妹妹,也是老子的妹妹,以後你再這樣說,小心老子廢了你!」

    烏鴉眼睛瞪得大大的,冷冷地盯著楊壞,學起他平時罵人的話,「狗東西的楊壞,你給老子聽清楚了,老子的妹妹交給你了,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交換的條件是你剛才喝下的那壺酒,和幫老子搞定何曾有家裡的女兒,讓她給老子當老婆,再給老子生只小烏鴉出來!你若敢說半個不字,別怪老子跟你白刀子進紅刀子出!」說到後邊,聲音低下去,楊壞驚訝地聽到,烏鴉竟彷彿要哭了。說完話後,他轉身就跑,一溜煙消失在月色裡。

    楊壞錯愕地張著大嘴,倒真的被弄了個一頭霧水。

    說真的,他做夢都沒有想到烏鴉會說出今天這樣的話來,開始還以為烏鴉是來說笑,逗他開心的,後來才發現竟不是。

    他簡直就太瞭解太瞭解烏鴉這個人了,如果說笑,你就是插他幾個刀眼,他都不會發出那種要哭的聲腔,顯然楊壞誤會他了。

    娘皮子的,真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跟自然界烏鴉一樣難看的傢伙,居然打主意打到了美貌如仙的何曾有女兒身上,天啊,他不是腦殼壞了又是怎的?又一想不對,就算是要打何茵的主意,不論成功與失敗,烏鴉也還是不會發出那樣帶著哭腔的聲調的。

    何況這件事根本還沒有去做呢!

    既然不是與何茵有關的,那就說明烏鴉只是找借口將他的妹妹許給自己了,他是真心的,偏偏自己不在意,所以使他很傷心。

    楊壞突然有些難堪地笑了起來,眼睛有點濕潤,大笑著自言自語地說,「好吧,既然你將自己的妹妹都許給我了,不管你是不是真的喜歡何茵姐姐,老子喝了你這壺酒,明天好歹也要去幫你將她搶回來!」

    很快,那壺酒喝乾了,肉也吃完,酒壺丟到河水裡,楊壞死豬一樣的躺在地上。

    醉是沒有醉,一壺酒還放不倒他,只是他的心事更多了。

    周邊蟲聲唧唧地唱著,細聽還有一些淅淅瀝瀝的其他聲響。

    河水仍然很清,月色仍然很白,星光在河面上跳舞,抬頭看看,村裡很多人家已經熄燈了。

    這裡的人,睡得早,起得也早,幾乎找不到一個熬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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