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色閻羅是夫君 第4卷 番外 蝶舞
    (這個番外是以前寫的,本來不打算用了,因為自己感覺內容太過火,可是昨天和同事在外面喝了酒,昨晚沒有寫,今天才憋出一百多個字,因此就把這個掛上來了)

    可憐蝶舞五歲時,因為家貧,被狠心的母親賣入青樓。

    貧寒的母親一共娶了兩房夫郎,爹爹們的父家都和母親一樣是本本份份的莊稼人。

    大爹爹生了姐姐,而蝶舞爹爹卻生了百無一用是男兒的他。

    那天蝶舞的親爹跪在母親的腳下,哭著乞求請妻主不要把才五歲的兒子送入火坑。

    母親狠狠踹了爹爹一腳,罵道:「你這肚子不爭氣,生了個賠錢貨,難道還要我浪費糧食把他養大不成?我們又不是生意人家或者官宦人家,養大的公子可以送出去巴結權貴。我們只是平凡的莊稼人,養著這種賠錢貨也沒有用,不如趁早換幾兩銀子。」

    母親給他洗了個澡,換上一身乾淨衣裳,上了馬車到了城裡,然後又進了一棟華麗的樓。

    他被母親領到一個中年男子面前,那個男子雖有了些年紀,但眉眼間依稀還是風騷的模樣,妖媚的臉上敷著厚厚一層白粉,襯著身上的大紅緞子,整個人跟妖精似的。

    那個男子見了他,滿意的點點頭,笑得花枝亂顫,誇讚道:「真是一個好苗子,雖然年齡小,卻可以瞧到眉眼之間的風流俊俏,將來必定是一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進了逢春坊,他有了一個新名字叫蝶舞,那個妖媚的中年男子成了他的爹爹。

    天真無邪的蝶舞從那一日起,被指派跟著當時樓裡一個很紅的館兒秀郎隨身侍候,並且每天清晨有人來專門向他傳授琴棋書畫以及魅人之術。

    蝶舞每晚在秀郎的門外,隔著花窗,只聽得房間裡的yin聲浪語此起彼伏,起初他很是不適應,聽得面紅心跳,後來日子久了,也就不覺難堪了。

    逢春坊這等煙花柳巷,來尋歡作樂的女人真是各色人等樣樣俱全,平日裡來花錢買歡的女子何其多,對待樓裡的小館兒是各色齷齪手段都有。

    有一次,一個腰圓膀粗,一臉肥肉,看得人生厭的女人進了清館兒的房間,清館兒讓小蝶舞為恩客倒了茶後,為她們關上房門在門外侯著。

    不久門內傳來秀郎壓抑痛苦的聲音,與平日歡聲浪語似有不同,蝶舞不放心地從門縫裡偷看了一眼,把他嚇得面色發白。

    在幼小的蝶舞眼裡,那個女人就是一個貪圖奇趣的變態,竟拿鞭具狠抽躺在床上的秀郎。可憐秀郎被剝得精光,四肢被束縛環套著,身上滿是血紅的鞭痕,卻又不敢聲張慘叫,依舊放軟了聲音,媚人地討好道:「趙大官人,奴家受不住了,你也累了吧,好歹歇一會兒吧!。」

    那一刻,蝶舞心裡的恐懼無以名狀,他彷彿看到床上滿身鞭痕的人不是秀郎,而是長大後的自己。

    蝶舞本就知道他進了這骯髒之地,將來注定是要清白不保,這裡的每一個小倌都是可憐,生得美貌清秀,卻一雙玉臂萬人枕,日日受人欺凌輕薄,暗無天日,永無休止。

    但是蝶舞沒有想到,秀郎被如此這般凌辱,卻還要向客人陪著笑臉賣弄風情,想平日來消遣的達官貴人何其多,用的手段更齷齪的又不知有多少。

    蝶舞哀歎自己生成這樣的身世,卻又被母親賣入這骯髒之地,將來等待他的是什麼樣的命運他是斷然不敢想像……

    過了幾年之後,爹爹就不再讓蝶舞侍候秀郎,開始重點培養他,吃喝穿戴都挑最好的供著他,甚至把樓裡最乖巧的一個小廝讓他差遣,因為爹爹看出了他身上的潛質,將來他會是這逢春坊的支柱,把花在他身上的銀子千倍萬倍的賺回來。

    爹爹曾自豪地對蝶舞講過,逢春坊是整個女尊天下最為奢華的青樓,是女尊天下身份尊貴的女人們尋歡作樂之地。

    幾百年來逢春坊一直都是滿朝文武和氏族女子以及皇室女子們流連忘返的場所,在他們這裡女人們完全忘了家裡賢惠夫郎的期盼,絕色的公子們讓她們心甘情願地在這裡揮金如土,吟風弄月,過著花天酒地、醉生夢死的日子。

    最榮耀的歷史是當朝女皇的媚侍人也是從逢春坊所出,他曾是這裡的頭牌,現在在皇宮裡深受女皇恩寵。

    聽到這裡蝶舞心裡一動,來逢春坊的都是京都裡的達官顯宦,既然有頭牌得女皇恩寵的先例,他蝶舞難道就不能擇一良人而嫁了嗎?

    太女葉赫千尋是逢春坊的常客,她生得鳳目橫水,清秀英武,這份威嚴倒是俘獲了樓裡不少館兒的心。

    蝶舞倒從不敢對太女有所遐想,俗話說一如候門深似海 ,他知道那深宮內院埋葬了不知道多少男子一生都追求不到的幸福。

    他只想早點尋一良人嫁了,過平凡的日子。

    逢春坊裡的規矩,除非恩客的出價極高,否則清館兒開苞必須在開花宴上競價,最終出最高價的恩客抱得美人歸。

    蝶舞年幼時,爹爹曾安排他在開花宴上為恩客們添茶倒水,他看著台上的公子打扮得花枝招展,展現著風姿卓越,一曲演奏完畢,緊張地看著台下的客人競價。

    被拍賣初夜公子的眼光追隨著一個又個報價的恩客,他並不在乎最後定價是幾何,只望買下他初夜之人不是太老,不要太醜。

    蝶舞記得長他一歲的彤公子的拍賣花宴上,高價標下彤公子的那人一身大紅錦袍,繡著大朵的牡丹,看上去倒是個家底殷實的,不過這女人年歲似有五十開外,且滿臉情 欲之色,再加上下巴上抖動的肥肉,實在不堪。

    彤公子只瞄了那老女人一眼,卻見她正雙眼放光地盯著他,當時就唬得兩眼一黑,從椅子上跌落,癱軟地上。

    下了台後,彤公子哭喊著不從,被坊裡的打手姐姐五花大綁,關在爹爹房中,聽訓斥。

    蝶舞捧著脂粉盒子奉命去幫彤公子修補已哭花的妝容。

    進房後他看到彤公子臉色煞白,眼中儘是淒苦絕望,潸然淚下,那原本溫潤如玉的臉上神色恍惚。

    爹爹坐在椅子上捧著茶杯,冷冷道:「把眼淚擦乾,補一下妝容,今天是大喜之日,你要注意自己的儀容,吳員外已經出高價買下了你的初夜,你是躲不過去的。」

    彤公子默不作聲,微微勾起好看的唇,似是譏諷而絕望的笑意,跟著忽然下頜一動,想是要咬舌自盡。

    豈料爹爹的動作更快,大概平日裡逢春坊裡這等場面發生得多了,他一個閃電般扒開彤公子的嘴,接著塞進去一粒藥丸,硬生生地強迫彤公子吞了下去。

    彤公子當時便癱軟成一團,爹爹看了看他,歎口氣道:「讓蝶舞替你好好打扮一下,然後到隔壁去等候吳員外,你別怪爹爹心狠手辣,當年爹爹也是如此過來的。這軟筋散會持續一夜,一會兒你眼睛一閉,一夜不就過去了,過了今夜,日後你自然習慣了。」

    彤公子並不言語,雙眸空洞無神,眼淚也已經流乾,想是連話也無力說出了。

    蝶舞為彤公子擦乾淨臉龐,重新著妝,他的心下淒然,也許不久之後,他也會是同樣的境遇。

    彤公子重新上完妝後,臉上顯現出妖媚艷麗,爹爹滿意地點頭道:「來人,把彤兒抬到隔壁房裡,我去叫吳員外。」

    坊裡的兩個打手姐姐本來候在門外,聽到命令立即推門進來,解開彤公子身上的繩子,抬起他,兩人趁機上下其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又揉又搓,去了隔壁廂房。

    爹爹隨後對蝶舞道:「蝶舞,你知道今日為何喚你為彤兒補妝嗎?你的年紀也不小了,爹爹是一直把你當頭牌來培養的,今日之事只是讓你明白,進了逢春坊,注定就是風塵裡打滾的命,要明白自己是何等身份?」

    「爹爹,蝶舞明白。」蝶舞低頭躬身道。

    隨著登台賣身之日一天天臨近,蝶舞的心一天天變冷,平日裡來這樓裡尋歡作樂的多是京城裡的浮浪女子 ,無一人能讓蝶舞敢於托付終身。

    直到一日爹爹進了他的房間,頂著一臉的白粉,滿臉堆笑道:「蝶舞,恭喜你,你大喜的日子來了。」

    蝶舞大驚,嚇得臉色煞白,惶然地跪倒在爹爹腳下:「爹爹,不是還有幾個月才到奴家的開花宴嗎?」

    爹爹坐到椅子上,敲了敲桌子,一臉喜色,道:「蝶舞,爹爹平日裡沒白疼你,太女葉赫千尋高價買下你的初夜,所以你不用上開花宴了。」

    「太女?」蝶舞心下一片茫然,抬眼看著爹爹。

    爹爹瞥了一眼他,輕笑道:「蝶舞,起來吧,別跪著,委屈不了你。太女說要把你的初夜作為新科狀元的恭賀之禮,你今晚要服侍的人是本次科舉的新科狀元易雲嫣,才十三歲,才華橫溢,文采風流,又這麼年輕,你真是賺到了,這逢春坊裡有幾人有你這樣的好命?」

    傍晚,蝶舞在小廝的服侍下沐浴更衣完畢,坐在床邊惴惴不安懸心吊膽地等候恩客的到來,她會是怎樣的一個人呢?

    不久太女葉赫千尋熟門熟路地帶著一個女子過來, 蝶舞慌忙跪下迎接,他低垂眼眸不敢抬頭。

    「雲嫣,人不風流枉少年,今日可是良辰,你這腳下跪的,可是逢春坊裡的極品,雲嫣你好生消受罷。」太女說完,嘿嘿一笑,負手離去。

    聽到太女關上房門的聲音,蝶舞的心亂得不行,他依舊跪在地上不敢起身。

    一隻手輕佻地挑起蝶舞尖潤玉滑的下巴:「讓本大人看看太女殿下讚不絕口的是怎樣的一個美人?」

    四目相對,兩個人都有片刻的愣神。

    那女子笑道:「果然是個美人,黛眉鳳目,柔髮如雲,明眸善睞,本大人喜歡。」

    蝶舞更是怔忡:「眼前的女子極年輕,生得嬌俏美麗,眉目如畫,比男子還要婀娜三分。」

    生平首次見到這般美貌的女子,蝶舞心下一跳,在那一刻把自己的心賠了進去,他果真如此好命麼?

    「還傻傻地跪在那兒幹什麼?還不起來服侍本大人。」女子笑道。

    蝶舞慌忙起身,面色潮紅,對著他的恩客嫣然一笑,原本清雅溫潤的氣質憑空多出一絲妖媚,伸出玉手為他的恩客解衣:「大人,讓奴家服侍你歇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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