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皇后 訴衷情 第177章
    次日清晨,顏如玉帶著碧瑤以及四婢四衛,與風無痕主一起從玉顏居出發,踏上了回京的征程,七星宮的其他人都分別離開,各回各的崗位,玄武與朱雀也奉命去辦事了。

    秋風滌蕩, 群山連綿,明黃色的樹葉一片一片的落下,在空中打著旋兒,似蝶,翩翩起舞。

    馬蹄輕揚,河水叮咚,寧雨坐在馬背上,目光幽怨地看著前面那緩緩而行的軒車,真不明白小姐為何不騎馬,坐車那麼慢,難道她根本就不急著回京?

    與寧雨並駕齊行的清風陰著臉,同樣搞不懂小姐怎麼會乘軒車回京,而且,還跟那個該死的小白臉一起坐,簾子拉得死死的,也不怕悶出病來!

    許少雲與谷雷行在軒車前方,前者依然是雲淡風情的表情,只是那微擰的雙眉,顯出他不悅的神情。

    後者則一如既往的殭屍臉,看不出有什麼表情,只是偷偷堅起了耳朵,監聽在軒車裡的一舉一動。

    碧瑤騎著一匹小紅馬,走在最前面,無聊地打著磕睡,頭一點一點的。

    寬敞的軒車內,顏如玉輕輕地靠上風無痕的肩上,指尖在他的手心裡描畫著:I LOVE YOU。

    「什麼意思?」風無痕挑眉,在她的手心裡寫道。

    「不告訴你!」顏如玉淺笑,雙頰有些發紅。

    風無痕看著那抹紅暈,頓時瞭然,攤開她的手,寫道:」如果我殺了南宮漩昊,你真的會殺我嗎?」

    「會!」顏如玉手指停了一下,又寫道:」但是,我會陪著你上天入地。」

    「不會有那麼一天的。」風無痕滿足地一笑,他不會死的,更不會讓她陪著一起死,在她沒有從哥哥的夢裡清醒過來之前,他不會對南宮漩昊動手,因為,他要和她在一起,執子之手,與子攜老!

    風無痕將她往懷裡攬了攬,繼續用手寫的方式說著悄悄話,雖然有些麻煩,但是沒辦法,誰讓外面有那麼多雙耳朵」盯」著他們呢!

    該死的,早晚有一天,他會把那些礙眼的男人從她身邊踢走。

    這日黃昏時分,一行人來到了榕州城。

    客棧一樓的大廳裡,眾人圍坐在一個大圓桌上吃飯,美味佳餚擺了滿滿地一桌子。

    寧雨慢吞吞地嚼著飯菜,食不知味地看著首座上的男女,風無痕每次為顏如玉夾一次菜,他就皺一次眉,目光如兇猛的獅子般瞪著風無痕,好像要把他一口吐下去才甘心。

    「無痕,別再夾了,我吃不完這麼多。」顏如玉看著碗中堆得像小山一樣的菜,有些哀怨地看著身側的男子,他把她當豬喂麼?

    「多吃點,你太瘦了。」風無痕淡淡地一笑,她真的是太瘦了,他抱著她的時候,懷裡空蕩得很。

    「無痕……」顏如玉乞求似的低語,嘟起小嘴兒,目光可憐巴巴地看著他,眼淚好像隨時都會掉下來。

    「吃下去。」風無痕強勢地命令道,對她的乞求無動於衷。

    顏如玉無奈地歎口氣,看來自己的」淚攻」已經對他起不了作用了,只好低下頭,繼續和碗裡的食物「做戰」!

    「哼!」寧雨冷哼了一聲,扒拉些菜在碗裡,起身坐到角落裡的桌子上,實上是看不下去了,眉來眼去,肉麻兮兮的。

    畫著圈兒詛咒:一個小白臉,早晚要被甩!

    許少雲,谷雷,清風也默默地坐了過去,對著那兩個實在是吃不下去飯,內心大受打擊啊!

    「咦,人呢?」半晌,抬起頭來的顏如玉才發現桌子空了好多,目光在大廳裡掃過,終於看見坐在角落裡的幾人,問道:」少雲,你們怎麼坐到那去了?」

    「這邊好,清靜!」許少雲剛要開口,便被寧雨搶先說了,語氣有著微微的火藥味。

    碧瑤忍著要笑抽的衝動,道:」他們幾個最近染上了愛喝醋的惡習,怕熏著你。」

    顏如玉還未來得及再次詢問,便很不雅得打了一個飽嗝, 摸了摸快要脹爆的肚子,領功似的看著風無痕。

    風無痕看著她面前的空碗,滿意地一笑,拉起她的手,道:」玉兒,我們出去散散步。」不是徵求意見,而是不容置疑的命令,還不待她回答,已經將她從椅子上拉了起來。

    還真是夠強勢!顏如玉忍俊不禁,緊緊追隨著他的腳步,如果可以,她願意被他強勢一輩子。

    十指相扣,緊緊交纏在一起,風無痕頓時感到身後傳來濃重的四道殺氣,得意的勾起雙唇,故意放慢了腳步,像只驕傲的孔雀高昂著頭。

    「玉兒,你頭髮有點亂。」快到門口時,風無痕突然停下腳步,抬手將她鬢上的幾根青絲一根一根的,慢吞吞地拔到耳後。

    「很亂嗎?」顏如玉看他拔了這麼久,有些疑惑地問。

    「還好,你嘴角有油漬。」風無痕用衣袖在她乾乾淨淨的嘴角擦了擦了,然後又擦了擦下巴和臉蛋。

    「很髒麼?」顏如玉眨眨眼。

    「好了,走吧!」風無痕溫柔地一笑,目光似是不經意地看了一眼坐在角落裡目露凶光的四個男子,然後瀟灑的轉身,拉著她出了門。

    他是故意的,一定是!

    風,雨,雲,雷不約而同的捏緊了拳頭,可惡的風無痕!該死的小白臉!!!

    一顆千年古榕倚湖生長著,茂盛的枝葉以遮天蔽日之勢向四周延伸著,上面掛著五顏六色的綵帶與各種吉祥佩飾,在燈火的映襯下美倫美幻。

    這是當地人許願祈福的神樹,據說,十分靈驗。

    「公子,姑娘,許個願吧,我們的樹神很靈的。」常年在樹下擺小攤的老者笑著招攬著生意。

    「我命由我不由天!」風無痕冷冷地道。

    老者一愣,見他陰著臉,滿身凜洌逼人的氣息,不禁打了個寒顫,尷尬地笑笑,不敢再多嘴。

    「無痕,別這麼凶,都把人家嚇著了。」顏如玉捏了捏他的手,低聲道。

    「我凶嗎?」風無痕微笑地看著女子,他知道,他一直是個淡漠冷情的人,可是,他可以對全天下的人凶,唯獨面對她的時候,凶不起來。

    顏如玉螓首輕點,他不是真的凶,但是,只要是個人就能感受到他身上那陰冷的氣息,不怒而威,連碧瑤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都有些懼他,就不要說別人了。

    「老伯,我要這個。」顏如玉拿起一個繫著紅線的玉鴛鴦,在手中把玩著,雖然玉質一般,但雕刻得還算精美。

    「姑娘好眼光啊,這玉鴛鴦是老朽從一得道高僧那求來的,保您夫妻恩愛,白頭到老!玉鴛鴦只此一件,不還價,二十兩銀子。」老

    者見顏如玉衣著不凡,氣質脫俗,而且態度也較親和,立即忘了她身邊還站著那個讓人看一眼就會從頭冷到腳的男子,竟然獅子大開口,把價錢翻了十倍。

    「好。」顏如玉淺笑,她當然知道這玉鴛鴦不值這麼多,但是她又不缺錢,況且還能討個好綵頭。

    然而手在身上一摸,才發現,她根本沒帶銀子,偷偷扯了扯風無痕的衣角,目光救助地看著他。

    風無痕瞭然,搖了搖頭:我也沒銀子……

    顏如玉大窘,兩個江湖上最富有的人,居然掏不出區區二十兩銀子……

    「姑娘,老朽與你投緣,這樣吧,少算你點,十八兩吧。」老者見她遲遲不掏銀子,以為嫌貴了,急忙把價格降了些。

    顏如玉淺笑,就算是一兩銀子她也拿不出來啊,想了想,拔掉頭上的翠玉釵遞了過去,淡淡地道:」老伯,我二人出來的匆忙,未帶銀子在身上,用這支釵與你交換行嗎?」

    風無痕勾唇看她,出手可真大方,比起他這個富可敵國的流雲城主有過之而無不及。

    老者接過來一看,立即眼冒金光,真是碰上財神爺了,這玉釵一看就不是凡口,起碼值上千兩了,急忙道:」行,當然行,姑娘請便吧。」

    說罷,老者一溜煙的走了,連攤子都不要了,生怕她反悔再把釵要回去,這支釵,可是夠他一家吃上好幾輩子了!

    月明星燦,秋風淺送。

    顏如玉站在樹下,一頭青絲散落滿肩,雙手合什,將玉鴛鴦扣於掌心,雙眸輕合,虔誠地許下心願:一生一世一雙人,只羨鴛鴦不羨仙。

    素手輕揚,玉鴛鴦在空中劃出一個優美的弧線,向著榕樹的最高處飛了過去,紅線在月光下閃過一道嫣紅的光澤,掛在了了最高的樹枝上。

    「走吧。」風無痕淡淡地道,看了一眼那高處的玉鴛鴦,如果許願真的可以實現,他願意扔一百個上去。

    雖然不信命,但是,看著她剛才那專注的樣子,還是感到很滿足,不用問,他也知道她的心願。

    「嗯。」顏如玉淺笑,眼睛明亮得如同天個的星子,兩人剛剛走出幾步,便聽得」啪」地一聲脆響。

    她回頭,只見玉鴛鴦已經在地上碎成了幾瓣,眸光倏然一暗,走了過去,將碎玉一一拾起,在樹下挖了一個坑埋了起來。

    果真,是她奢求得太多了……

    一生一世一雙人,怎麼可能呢?

    她從沒有忘記,他和風哥哥是對立的,遲早有一天,他們會拔劍相向,可是,她太貪戀他的溫暖,太倦戀與他在一起的感覺……

    「玉兒……」見她黯然神傷的樣子,風無痕的心弦一緊,因為愛,她居然會」迷信」到這種程度,此生,他豈能負她?

    「走吧。」顏如玉衝他淡淡的一笑,只是那笑中,有著絲絲的淒楚與無奈。

    「等一下。」風無痕以指為刃,削下一縷青絲,然後,又削了顏如玉的一縷,將兩縷頭髮打了個死結,飛身躍上了樹頂,將頭髮牢牢地綁在了樹枝上。

    「這叫結髮同心,執子之手,與子攜老,一生一世一雙人!」風無痕站在樹上,勾唇看著下方的女子。

    「你這算不算是做弊?」顏如玉仰著頭,對他的突發奇想忍俊不禁,同時也有些動容,「執子之手,與子攜老,一生一世一雙人」,多麼美麗的誓言。

    「當然不算,這叫靈活變通。」風無痕挑了挑眉,從樹上跳了下來,只有這樣才安全,才不會再掉下來。

    「呃……」顏如玉惡寒了一下,沒想到他居然會這麼賴皮,而且還理直氣壯的。

    「玉兒,送你的。」風無痕從懷中掏出一支白玉釵,淡淡地道:」本想你生辰時才送你的,誰知你的玉釵被那老頭騙走了,只好提前給你了。」

    顏如玉伸手接過,這釵是稀世的美玉所製,通透的玉質潔潤無瑕,好像要滴出水來,梅花形狀,手工精細,栩栩如生,釵頭兩根細細的銀鏈,搖搖欲墜,很是雅致脫俗。

    顏如玉越看越喜歡,抬手挽起一束髮絲,用玉釵固定好,嫣然一笑,輕聲問:」好看嗎?」

    「嗯,很美。」風無痕由衷地讚道,手臂環腰地將她攬在懷裡,她就算不戴任何首飾,也會美得讓人神魂顛倒。

    「你怎麼知道我的生辰?」顏如玉輕輕地靠在他的肩上,問道。

    「我自有辦法。」風無痕淡淡地道。自皇帝一道口諭將她賜婚與南宮漩昊,他就在第一時間找碧瑤問了她的生辰。

    只是這個傻丫頭,一直以為那道聖旨只是皇帝推脫齊若謙求婚的借口,更天真的認為南宮漩昊只是當她為妹妹,並不會真的娶她。

    夜色寂寥,華燈點點。高大的榕樹下,兩個白色的身影緊緊依偎在一起,男的俊美非凡,女的飄逸脫俗,引來路人駐足觀看。

    察覺到那些探詢的目光,顏如玉輕輕地推了一下男子,」無痕,人家都在看我們。」

    「誰敢看?」風無痕冷冷地道,聲音雖然不大,但足以讓該聽的人聽見,再加上他那如刀一樣的眸光掃過,那些人立即渾身發毛,將頭扭向了一邊。

    顏如玉忍不住一笑,剛要開口叫他不要凶,腹內一股氣血翻湧,胸口灼熱,一口鮮血突然噴了出來,濺在風無痕胸前。

    「玉兒,你怎麼了?」風無痕大驚,好好地怎麼會吐血?

    「我沒事,別擔心。」顏如玉擦了擦嘴角,給他一個安心的笑容,先前的確有些不適,但是吐了一口血之後並未感到有什麼異常。

    「先回客棧。」風無痕將她橫抱而起,快步向客棧行去。

    先前圍觀的人紛紛歎息,多俊的公子,可惜,喜歡上了一個病殃子,看樣子還是肺勞呢。

    「無痕,我真的沒事了。」顏如玉看著路人驚異的目光,臉不自覺得紅了,古代民風保守,就算男女在街上牽個手都會被人嘲笑,何況自己被他抱在懷裡了。

    「閉嘴!」風無痕擰著眉,冷聲的命令,她為什麼總是在意別人的目光?何況,無故吐血絕對不尋常,是寒毒引起的嗎?還是有其它病症?

    呃,好凶……顏如玉禁聲,將臉埋在他的懷裡,生怕以後被人認出來似的。

    一腳踹開客棧的大門,正在擦桌子的店小二嚇了一跳,剛要發作,卻見那大門」光啷」一聲倒了下來,吞了吞口水,媽呀,這位爺,還是少惹為妙!

    風雨雲雷見他抱著心目中的女神上了樓,急忙跟了上去,該死的小白臉,又想耍什麼花樣!

    碧瑤則妖孽的一笑,齷齪地想:好火爆啊,不會是慾火焚身了吧?這就對了,早點把生米煮成熟飯,讓她忘了那個風哥哥!

    天字一號房,四個男子站在門口,看著緊閉的房門,想闖又不敢闖,不闖又怕小姐被那個小白臉給吃了,猶豫了半天,寧雨敲了敲門,問道:」小姐,你沒事吧?」

    「沒事,你們去休息吧。」看著門前晃動的人影,顏如玉淡淡地開口,又讓他們擔心了。

    「玉兒,哪裡不舒服?」風無痕擔憂地看著床上的女子,他把了脈,確實沒有異常,可是,怎麼會吐血呢?

    「我很好啊,真的沒事,剛才只是氣血不暢而已。」顏如玉認真地道,看著他的眼睛,表明自己沒有說謊。

    風無痕又把了一會脈,脈象沉穩有力,一切都正常,緩緩鬆了一口氣,也許,真的是一時氣血不暢,是他太過憂心了,沒事就好。

    低頭看了看胸前的血漬,目光閃過一抹可疑的算計,看著床上的女子,笑道:」玉兒,你是不是該賠我一件衣服?」

    顏如玉起身椅在床上,上下打量著他,笑道:「富可敵國的流雲城主居然會讓我賠衣服,真是小氣。」

    「我要你做的,親手做的。」風無痕嚴肅地道,目光中有著隱隱的期待,玉兒做的衣服,穿在身上一定特別英俊。

    「呃……這個嘛……」顏如玉額上一滴冷汗,道:「做衣服時間太長了,回京之後我給你繡個荷包如何?」

    「也好!」風無痕抿唇而笑,荷包可是女子送給男子的定情之物,情都定了,以後還怕她不做衣服?

    伸手握住她的柔荑,風無痕凝望著她的玉顏,沉浸在美麗的幻想之中,彷彿看見她坐在燈下,手上的針線一穿一梭,專注地縫製著一件雪白的衣……

    「玉兒,你好美……」風無痕低語,眼神迷離地將她俯身壓下。

    「小姐,屬下送碗湯給您。」兩個人的唇瓣剛要相接,門外便傳來咚咚的敲門聲。

    風無痕起身,一記眼刀向門口飛去,該死的,就不能讓他們兩個纏綿一會兒麼?

    顏如玉安撫地拍拍他的手,,衝著門口淡淡道,」進來吧。」

    話單未落,寧雨已端著一碗銀耳湯迫不急待地推門進來了,臉上藏不住的竊喜,」小姐,趁熱喝吧。」

    顏如玉接過,一口氣喝下,把碗遞了過去,她平時並沒有夜裡喝湯的習慣,寧雨今天怎麼回事?慇勤得過了頭。

    「還有事?」風無痕見寧雨接過碗後就直直地站在床邊,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不由得挑眉問道,該死的,存心來監視他的!

    「風公子有事麼?」寧雨不答反問,」天色不早了,風公子也該回自己的房間休息了吧?」陰陽怪氣的開口,還特意在」自己的房間」上加了重音。

    「你以為你是誰?竟敢對我指手劃腳!」風無痕眸光一沉,身上那懾人的氣息又散發出來。

    「我是小姐的近身護衛,有責任保護小姐的人身安全,以免被某個小白臉輕薄了去,怎麼樣?」寧雨也不懼他,挺直了腰板,說得大義凜然。

    小白臉?風無痕擰眉,倏地抽出斬龍寶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在了寧雨的咽喉,冷冷地道:」小子,你說誰是小白臉?」

    「就是說你呢,怎麼樣?整天像只蒼蠅似的盯著我們小姐,小白臉,沒安好心眼!」寧雨挑畔地看著他,有種殺了我,看我們小姐還理不理你!

    「找死!」風無痕眉間擰成一個川字,換了別人,這會早就讓他見閻王去了,可他是玉兒的護衛,他當然不會真的動手。

    「好啦!」顏如玉躺在床上,面朝裡側,不耐煩地道:」你們兩個都回房吧,我累了,想睡了。」

    玉兒……風無痕哀怨地喊了一聲,見她沒反應,只好悻悻地收回斬龍劍,狠狠瞪了一眼寧雨,拂袖出了房門,該死的,真想閹了他!

    寧雨衝他的背影做了個鬼臉,也悄悄地退了出去,將房門關好,對著門口的三個男子打了一個勝利的手勢。

    他們才不會讓小姐不明不白的被他吃了,小白臉,想得到小姐,就得先過他們這一關,怎麼也得拿出點誠意來才行,小白臉窮得就剩下銀子了,這個竹扛,不敲白不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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