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皇后 訴衷情 第168章
    「給你就收下,金口玉言,豈有收回之理!」南宮煜連連擺手,示意她不要推辭。

    「那民女就卻之不恭,多謝聖上天恩!」顏如玉將玉珮收入懷中,剛要施禮謝恩,卻被皇帝揮手制止,」罷了,無須多禮,朕也是與你投緣,你長得很像朕的一位故人!」南宮無極說罷,眼中掠過一絲落寞,但很快即逝,雖然他隱藏得很好,但是,依然被顏如玉捕捉到了。

    「民女斗膽問一句,聖上所說的那位故人,可是您的紅顏知己?」顏如玉

    輕聲地問,不知為什麼,看到皇帝也會有如此落寞的一面,她竟然有些同情。

    「是啊,朕這一生,有過很多女人,可是真正讓朕動情的,只有藍兒……」南宮煜思緒飄遠著,喃喃地開口,「她是那樣善良、美好的女子……。」

    聽著皇帝陷入回憶中的訴說,顏如玉疑惑地蹙起眉心,他說的不就是如今的藍皇后麼,怎麼說得好像兩人陰陽相隔了一樣?

    「啟顫萬歲,寧王求見。」殿外傳來太監尖細的聲音,拉回了南宮煜的思緒,似乎意識到自己的今天的話太多,尷尬地笑了笑,道:「人老了,就容易懷念過去,朕一看到你,就想到了年輕時的藍兒和自己。」

    伸手按了按太陽穴,然後從懷中取出一個玉瓶,倒出兩粒暗紅色的藥丸,吞了下去,而後擺了擺手,道:」你下去吧,宣寧王!」

    「是,民女告退!」顏如玉遲疑了一下,如果她沒聞錯的話,皇帝剛才服的藥丸乃是消魂草所制,要不要提醒一下他呢?

    金色的大殿內,顏如玉看著龍椅上的那抹明黃,一時竟打不定主意,南宮煜剛過不惑之年而已,兩鬢卻已霜白,拋卻個個恩怨不說,他算是一個好皇帝,雖然有著令她憎惡的奴隸制度,但那是歷史的必然產物,平民百姓也算安居樂業。

    雖然他把風哥哥幽禁思過苑十幾年,實在不值得同情,可是上次他在奉天閣曾經手下留情,雖然不知為何,總算欠了他一個人情。方纔,他又送了一塊」上方寶劍」,於情於理,是不是該回報一下他呢?

    顏如玉一邊緩步而行,一邊思忖著,到了門口之時,才回頭道:」聖上,是藥三分毒,還是少服為好。」

    「去吧,朕知道了!」南宮無極擺了擺手,待她出門之後,嘴角勾起一絲苦笑,他何償不知道這逍遙丹的厲害,可是,為時已晚,欲罷不能啊。

    出了大殿,迎面走來一位身著素衣的儒雅男子,顏如玉急忙站到一旁,微微低下頭去。

    寧王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而後跨入大殿,遠遠地見禮,「巨弟參見聖上。」

    「自家兄弟,無需多禮,五弟,坐吧。」南宮煜抬手一個虛扶,臉上掛著親切的笑意。

    「謝皇兄。」寧王在丹陛之下坐好,目光掃過龍案上的玉瓶,微笑著開口:「皇兄,國師煉製的丹藥效果如何?」

    「不錯,丹如其名,逍遙如仙!」南宮煜將玉瓶把玩在手中,語氣帶著憧憬道:「國師說,只要朕勤加修煉,再配上這逍遙丹,長生不老便指日可待!」

    「如此,臣弟就先恭賀皇兄了,願皇兄早日達成所願,鶴髮童顏,永享太平盛事!」寧王起身,躬身一禮。

    「借五弟吉言。」南宮煜輕歎一口氣,道:「朕這些年忙於修煉,朝堂之事,幸有五弟操持,真是辛苦你了。」

    「皇兄言重了,你我既是兄弟,又是君臣,於公於私,為皇兄分憂,臣弟都義不容辭。」儒雅的笑著,寧王不徐不緩地開口,語氣不輕不重,聽起卻異常真誠。

    南宮煜欣慰地點點頭,又道:「夏季了,汛期也快到了,這件事還要辛苦五弟,想個妥全之策才行。」洛神河流經的州城,每年夏天因為多雨都會引發洪水,衝垮房屋,毀掉莊稼,沿岸百姓死傷無數,一直是歷來皇帝頭痛的問題,可是除了開倉賑糧這個治標不治本的辦法,再無良策。

    「臣弟定將竭力而為。」面上染上一絲沉痛,寧王鄭重地開口。

    「好了,五弟去忙吧,為兄要打座修煉了。」南宮煜疲憊地揮揮手,待其走後,踱步到來到大殿之後,伸手在牆上一案,一間秘室無聲無息地開啟。

    諾大的密室中空無一物,只在牆上掛著一幅畫卷,一位白衣飄飄的女子,在花叢中奔跑著,追逐著一隻彩蝶。

    南宮煜的手,緩緩撫上女子絕美的臉頰,小心翼翼地摩擦著,喃喃地低語,「藍兒,我的藍兒,剛剛見到一個姑娘,長得可真像你啊!你在哪呢,為什麼我一直找不到你,十五年了,我一時也忘不了你。我知道她不是你,她是彩兒,可是我不敢揭穿她,怕你在她的手裡。我們的兒子很聰明,第一眼就認出了那不是她娘,可惜,他當時年幼稚,太沉不住氣,為了避免打草驚蛇,我打了他三十大板,那小子到現在還記仇,整天在外面晃蕩,也不回來看我一眼……

    鳳棲宮。

    藍皇后將太監宮女遣出大廳,一個人進了寢宮,看著躺在床上的男子,不悅地蹙起眉,「你好大的膽子,大白天的也敢潛進來,被你皇兄撞見如何是好?」

    「放心吧,他每日忙著修煉,不會過來的。」寧王一把將藍皇后拉進懷裡,一邊親吻著她的脖頸,一邊暗啞地開口,「我的彩兒,我好想你。」

    「哎呀,你……」藍皇后剛一開口,便被寧王堵住了唇,掙扎地雙手漸漸無力,最後勾住他的脖子,難耐地嬌喘著。

    「彩兒,哦,我的彩兒……」挺身/進/入的剎那,寧王滿足的歎息出聲,自從碰了她之後,別的女人他就再也提不起興趣了,只有她,能讓他如此銷魂,如此欲仙/欲死。

    一番雲雨之後,藍皇后赤/身裸/體地伏在寧王身上,嬌滴滴地開口,「你什麼時候才能將我的兒子扶上皇帝的寶座?還有,那個三皇子也要盡快除去,十幾年前他就懷疑我了,留著他,遲早是個禍患。」

    「彩兒,莫要心急,要一步一步來,想讓承業坐上龍椅,就得除去其他三個皇子才行。」寧王撫摸著她的香肩,歎息地開口,「彩兒,為何一定要那權勢,我們找個地方隱居不好麼?」

    「不行!」藍皇的聲音陡然尖利起來,鳳目中滿是憤恨,「憑什麼同胞所生,她藍蝶兒就是聖女,而我就什麼都不是,我不甘心,我一定要讓我的兒子當皇帝,到時,我就是天底下最尊貴的女人!」

    「好好,只要彩兒喜歡,都聽你的!」寧王安撫地親了親她的臉頰,蹙眉道:「藍鳳兒會不會沒死?那個顏如玉長得很像她,該不會……」

    「不可能,我可是親眼看著她和那個柳統領一起掉下懸崖的,就算沒有粉身碎骨,被她僥倖逃過一劫,我下在她身上的消魂咒,也會一點一點耗死她,她不可能有時間將孩子生下來的。」

    藍皇后的纖纖玉手,緩緩滑過寧王的胸膛,媚著嗓音道,「你要幫我,幫我的兒子當上皇帝,幫我當上太后,到時候,這天下,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了。」

    不,這些還不夠,她要當女皇,親生兒子又如何?只要擋了她掌握天下的路,她一樣不會手下留情,沒有什麼比權勢,更能讓她滿足的了!

    「好,我聽你的,什麼都聽你的!」寧王一個翻身將她壓在身下,體內的慾火再度被她撩撥起來,讓他瘋狂,讓他激渴難耐,忘情地吻上她的唇,聲音暗啞地乞求著,「彩兒,給我、給我……」

    幽香瀰漫的寢宮內,再度傳來男女激情的碰撞之聲。

    回到千色閣,顏如玉用過膳,本想淺眠一下,誰知剛躺到床上,便有人拍門,急忙起身將門大開,一個公公在四名太監的簇擁下進得門來。

    「顏如玉接旨!」公公舉著一個明黃的卷軸,扯著尖細的嗓子喊道。

    顏如玉一愣,不是吧,皇帝真的下旨賜婚了?當下也不容多想,雙膝跪地,道:」民女顏如玉恭聽聖諭!」

    「奉天承運,皇帝召曰:顏家有女,名如玉, 蘭心慧質,才思敏捷,天下無雙,特封」天下第一才女」稱號,賜住幽蘭苑,另賞絲帛百匹,黃金千兩,欽此!」公公念罷,將聖旨遞了過去。

    「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顏如玉磕頭謝恩,伸出雙手,將聖旨接了過來,心下忖著,這皇帝到底是唱得哪兒一出呢?難道是怕屆時賜婚時,擔心眾臣有異議,這才給了她個封號充充門面?

    午覺也沒睡成,直接被公公帶到了幽蘭苑,這是一處比較偏僻的院落,很清靜,正合了她的心意。院子不算大,但是很雅致,院如其名,種了很多品種不一的蘭花,顏色各異,味道香而不濃,淡淡的,泌人心脾。

    院子裡有個小亭子,一個池塘,塘裡種了白蓮,還養著一些錦鯉,院門兩側各有一顆高大的銀杏樹,顏如玉心想,如果到了秋天,黃葉飄飄,一定會很漂亮。

    四處轉了轉,都很滿意,也算是有個窩了,雖然住不長,但是千色閣她還真的有些住夠了,整天歌舞昇平的,吵得她煩不勝煩。

    管事的公公還分了兩個宮女服侍她的飲食起居,一個叫芷蘭,一個叫汀蘭,是兩個標緻的丫頭,看起來也很聰明。

    顏如玉至此便安心地在幽蘭苑住了下來,上午還是會到千色閣排練御前獻藝的舞蹈,下午要麼關在房裡練功,要麼就去思過苑找風哥哥聊天,有時,皇帝會召她下棋,喝茶。

    月華冷冷,星子廖廖,樹葉婆娑,蟬鳴淒切。

    顏如玉一身黑色的勁裝,臨風而立,肩若削成,腰如約素,墨染一般的青絲隨風舞動,黑紗遮面,看不清她的容顏,但是那幽深如潭的雙眸,那額間嬌艷的硃砂,只一眼,便醉了心神。

    風無痕微抿著薄唇,他的玉兒穿什麼都好看,一身夜行衣也能穿出不一樣的風采來。

    「走吧。」顏如玉淡淡的啟口,率先跳入了枯進之中,風無痕尾隨其後,今夜,是他們的十日之約。

    風無痕腰上掛著一顆雞蛋大小的夜明珠,將黑暗的地道照得亮如白晝,或許皇帝對這裡的防衛太過自信,上次破了機關之後,竟然沒有再重新開啟,也沒有加派人手,二人如入無人之地,直接來到了地廳的入口。

    「玉兒,你先等一下,我去把那條小泥鰍解決了。」風無痕淡淡地開口,提步走了進去。

    顏如玉嘴角抽了抽,真是個自負狂,居然把巨蟒說成小泥鰍……

    剛剛進入地廳,一股陰風便夾著腥臭之氣迎面吹來,那巨蟒許是因為上次受了重創,一直懷恨在心,風無痕剛一進去,它便瞪著幽藍的眼睛,直撲過來。

    風無痕腳下一點,縱身躍起到蟒蛇的左側,揮起軟劍,一道寒芒直奔巨蟒的頭部。

    巨蟒看似龐大笨重,然動作卻輕巧靈快,大頭一搖,躲過劍鋒,同時,尾巴以橫掃千均之勢,向他掃了過來。

    風無痕足下用力一點,飛身而起,一身白衣被那巨蟒之尾帶起的狂風吹成傘狀,獵獵作響。

    還不等他落地,巨蟒又是一個曲伸,張著血盆大口,像他的腰身咬去,氣勢兇猛,猶如鮫龍出海!

    風無痕目光閃過一抹厲色,陡然一個旋身,呈倒立之勢,俯衝下來,劍尖直指巨蟒的頭心,巨蟒快速向後仰身避開,劍尖直入地磚,彎成一個二百八十度的圓弧。

    風無痕提起真氣,輸於掌心,劍身猛地繃直,將他彈起。他借力使力,幾個踩踏,落於巨蟒的背上,還不待它回頭,揮劍攔腰斬去,只聽得」撲」地一聲,巨蟒便斷為兩截,鮮血噴射,重重的倒了下去。」轟隆隆,」一聲巨響,地廳裡回音不絕於耳。風無痕雙掌齊發,用真氣將巨蟒的屍體推進了血池之中。

    這麼個龐然大物,扔進血池,按理說應該傳來落水聲,血花四濺才對,然而,卻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得有些詭異。

    風無痕走到血池邊上,藉著腰間的夜明珠發出的光亮,看見血池中浮出一具白骨,顯然是那巨蟒的。

    好可怕的熱度,居然在瞬間將那巨蟒熔化了!

    風無痕皺了皺眉,衝著地廳入口說道,「玉兒,可以進來了。」

    顏如玉移步進入地廳,卻沒有看見那巨蟒的屍體,原先心中的忐忑頓時去了,見他站在血池邊上,頓時瞭然,微微頷首:」有勞………」

    話還未說話,便聽得一陣群獸的低吼之聲,一隻斑闌猛虎,從洞裡跳了出來,緊接著,其餘的洞口也紛紛躍出猛獸,都是獸性最為凶殘的老虎和獅子,身著黑鐵盔甲,獠牙外露,猙獰而恐怖。

    顏如玉看著這些兇惡的猛獸,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這些傢伙可不是普通的猛獸,個頭足是普通的獅虎的三倍之多,簡直是龐然大物,也不知道是怎麼養的,長這麼大!

    兩人背對而立,盯著面前的巨獸,這些大傢伙顯然是經過訓化過的,主次有序,排成兩排,將兩人團團困住。

    「哇嗚」,斑闌猛虎一聲嘶吼,前排的獅子迅速撲了上去,對二人發進了猛烈的攻勢。

    顏如玉蓮足輕移,避其鋒芒,手執一把龍紋匕首,向那獅子頸上刺去,削鐵如泥的匕首竟無法穿透那看似輕薄的黑鐵盔甲。

    顏如玉微微蹙眉,龍紋匕首對著獅子的眼睛紮了下去,此時,後排的猛虎卻撲了上來,形勢危急,只得收回攻勢,應付眼前的猛虎。

    這方,獅子緩了危機,又向她撲來。獅虎之間,你護我,我護你,竟然配合得天衣無縫,顏如玉根本沒有出手的機會,只得連連閃躲。

    風無痕那邊也是如此,獅虎輪流進攻,雖然他以劍長佔了些優勢,斬了一頭獅子,可是其它的獅虎卻毫完懼意,依然不停地撲過來。這些傢伙,不僅身形奇大,速度也是異常的快,反應靈敏,有攻有守,配合默契,竟把他弄得手忙腳亂,見此情景,他急喝一聲,」玉兒,先出去。」

    兩人退到地廳之外,那些獅虎也沒有再追來,紛紛走到血池邊,蹲了下來,怒視著二人,不停的低吼,好像在捍衛著自己的領地。

    「怎麼辦?」顏如玉輕聲地問,沒想到這些獅虎居然如此訓練有素,看來想取血蓮真的不是件易事,難怪那皇帝如此放心。

    風無痕從懷中掏出幾顆銀珠,手指一彈,幾道寒光射了過去,那獅虎卻一動不動,銀珠打在它們身上,竟然直落下來,叮叮作響。

    「是玄鐵盔。」風無痕眉間微擰,還真是低估了這些畜牲。

    「哈哈,搞不定了吧!」一聲幸災樂禍的聲音傳來,二人齊齊回頭,卻是獨狐孑一搖三晃地走了過來,儼然一副看好戲的模樣。

    「你有什麼好主意?」風無痕掃了他一眼,又看向那些獅虎。

    「看我的!」獨狐孑得意地一笑,從懷中掏出兩顆黑色的小藥丸交給兩人,」先把這個解藥吃了。」

    「解藥?你要用毒?」風無痕將藥吞入腹中,不屑地看了他一眼,還當他有什麼妙計呢,沒出息!

    「嘿嘿,這可是我從獨門秘製的軟筋散,就算是頭大象,也能迷趴下!」獨孤孑說著,從懷中拿出一個綠色的玉瓶兒,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沫於掌心,提起內力,掌上帶風,朝那粉沫吹去。

    一股白煙地廳中瀰漫開來,片刻的功夫,那些獅虎便昏昏欲睡,相繼倒了下去。

    「怎麼樣,厲害吧!」獨孤孑向顏如玉拋了個媚眼,顯擺著自己的得意之作。

    「嗯,真是佩服!」顏如玉語帶雙關地道,這招雖然下作,但確實管用,可誰能想到,鼎鼎大名的神算子居然會用毒?

    「走吧。」風無痕淡淡地開口,越接近血池,溫度就越高,臉上微微有些灼燙之感,身上的衣物也傳來陣陣濕熱,很是不適。

    來到血池邊, 顏如玉低頭看去,只一眼,便迅速的轉過頭去,腹中陣陣作嘔。

    那血池之中,竟有很多人類的頭骨,肋骨,腿骨等漂在上面,密密麻麻,層層疊疊,成千上萬,隨著那血色的氣泡兒,翻滾著,湧動著,好像在控訴這慘無人道的罪狀!

    「小心些,可能會有機關。」風無痕盯著血池,臉上清冷一片,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似乎已經見怪不怪了。

    「嗯。」顏如玉深吸了一口氣,壓住那欲吐之感,心情卻有些沉重,天下皆知靈淵血蓮乃是至寶,卻不知,這小小的一朵血蓮,吞噬了多少條性命。

    兩人對視一眼,足下輕點,縱身飛躍血池,落在那八角台上,四下察看了一下,見無異樣,但是也不敢放鬆警惕,緩緩走向中心的血蓮處。

    顏如玉看了一眼那被吊起的女子,已不是上次的宮女,衣衫襤裸,應該是個奴隸吧。她氣弱游絲,緩緩地睜開眼睛,看著顏如玉,可是那目光,卻已無焦距,一片茫然,沒有恐懼,沒有怨恨,自然,也沒有希望,像兩顆蒙塵的珍珠,黯淡無光。

    「失血太多,已經沒救了。」風無痕察覺到她眼中的不忍,伸手點了女子的死穴,與其如此痛苦,不如殺了她來得乾脆。

    一滴血,順著女子的指尖滴落,血蓮立時紅芒大盛,宛若絢麗的霞光,在二人的臉上,籠罩了一層紅暈。

    風無痕拿起血蓮,遞了過去,淡淡地道:」玉兒,它是你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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