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王爺。」兩個丫鬟脆聲應道。
「你們誰是風，誰是雨？」雲飄零好奇地問道。連衣服都一樣，這要怎麼辯認？
「奴婢是風兒。」其中一個站出來回答道。
她仔細看了看，風兒和雨兒也沒什麼差別，不過風兒梳著雙環髻，而雨兒則紮著麻花辮。
「飄零，我就住你隔壁的臻心苑，你若有事找我，隨時都歡迎。」虞臻笑道。
雲飄零點頭，目送著他踏出飄零苑。
「王爺待姑娘可好呢。」風兒道。
「那當然了，他這是在還債，能不好嗎？」雲飄零撇嘴道。
「王爺待其他的姑娘可不是這樣，脾氣壞著呢。」雨兒接著又道。
她想起第一次見到虞臻的樣子，確實是這樣，虞臻那時候就一副輕佻的模樣，變臉的速度很快。
甘主管，大哥，還有飄絮，他們現在還好嗎？
走到門前，看著臻王府美麗的景致，高懸欲飛的屋簷，還有門前那一棵棵矗立挺拔的冬青樹，雲飄零思緒飄遠。
並沒有特意去想慕王府的那些人，好比飄絮，好比甘主管，好比楊大嬸，還有，虞慕。可人就是這樣，即便你不去想，那些人也是你曾經的一段過往。雖然苦多過甜，它都還是存在的。
「飄零，你在想誰？」虞臻的聲音自她身後響起。
「想很多的人，他們是不是還記得我。」雲飄零淡聲回道。
「你放心，像你這樣的醜女人，想不記得都難。」虞臻笑道。
她笑了笑，是啊，想不記得她這個醜女人都難吧。
「你是一個矛盾的女人。有時候像是沒長大的小丫頭，可是一轉眼，你卻又變得傷感，好像你已經經歷過了千山萬水一般。你怎麼可以這麼矛盾？」
「虞臻，我覺得『矛盾』這兩個字很適合你。每一次見到你，你的脾氣壞得不得了。第二次再見到你，卻覺得你很好相處。你說，哪一個才是真實的你？」
「有麼？我怎麼不知道？」虞臻裝傻。
「沒有才怪。」她看著眼前的虞臻，或許此人並不像他表面看起來那麼簡單，也是一隻老狐狸。
「虞臻，我怎麼覺著你喙短，耳寬，嘴圓長？」雲飄零笑得詭異。
「呃？！」虞臻一副丈二摸不著頭腦的樣子。
「據說狐狸就長成這個樣子。」雲飄零奸笑，不懷好意。
虞臻聽到她這話徹底愣住，好半晌他才反應過來，搖頭笑道：「飄零，你是一個寶，而我很幸運把你撿回了王府。」
「什麼叫『撿』？我是流浪狗嗎？長得像寵物嗎？」虞臻說話真不中聽，沒一句好話，欠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