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他爹別耍賴  第2卷 【88】都是來找娘的!
    「這是?」夜璃程微微挑眉,看向婉約手裡端著的兩壺酒,「婉約姑娘,這是何意?」

    婉約將兩壺酒分別放在了兩人的面前,頷首道,「這酒是我家主人請兩位喝的,權當感謝這位方纔的贈樂之美意!」

    婉約按照蘇傾城的吩咐,分別為他們兩人準備了各自的酒,雖然不知為何他要這麼做,不過,她相信他的眼光,這配對的酒正是符了兩個人的性子。

    給夜緋雪的酒,甜而不膩,卻異常的酒馥沉香,一口入喉,經久不衰,回味無窮。

    而給夜璃程的酒,卻是異常的濃烈,夠味,一杯即醉!

    按照小祖宗的話說,好馬配好鞍,什麼樣的人,就該配什麼樣的酒!

    果然,夜璃程打開壺蓋,一股濃郁的酒香撲鼻而來。

    「嗯!」他深吸了一口酒香,雙眼便已醉了,「嗯,果然是好酒!」

    夜緋雪斜睨了一眼他,又將目光轉向了手中的酒壺,「醉心?」這個小傢伙倒是有趣,輕聞了一下,「味道似乎比之前的更濃?」他的目光一頓,抬起看向婉約。

    「回爺,我家主人說了,爺要的就在這酒裡爺只要喝了,便會如願!」婉約將蘇傾城對自己說的話原樣講了一遍給他聽。

    然後婉約垂首,恭敬地侯在一旁,嘴角卻微微勾起,不知這回小祖宗又要玩什麼花樣,不過看來這兩位爺的心裡,小祖宗倒是摸得一清二楚。

    果然,夜璃程沒喝幾口便覺得不盡興,索性丟了酒盅,端起酒壺,一飲而盡。

    一壺進肚,人便直接往後倒去。

    夜緋雪卻在一旁一口接一口地喝著,原本精銳的目光逐漸變得模糊,身上也沒了剛才進來時的那般銳氣,變得柔和而多情。

    「好酒……」夜緋雪半靠著臥榻,端著酒盅支頤而看,眼光迷離多情,「醉了嗎,醉了好啊!」

    「爺,爺……」婉約走到他們身邊,輕輕地推了推,卻發現夜璃程早就醉的不省人事,而夜緋雪卻微微還有些意識,她正猶豫著要不要叫醒他,再多灌幾口,忽聞得屋外,一聲響起。

    「蘇倩兒……」聲音略微尖銳,似乎有人正扯著嗓子喊著。

    夜緋雪原本醉意朦朧的雙眼卻迸發出一種精芒,他猛地起身,追了出去。

    「倩兒!」夜緋雪追到街上,卻只見漫天的大雪紛擾,除了孤寂的氣息隨風而行,半點人影都不見。

    夜緋雪微微失神,神情沮喪,難道是自己聽錯了?

    「呵呵,看來是真的醉了,醉了……」囔囔自語,他有些頹然地後退了幾步,「醉了好啊,人生難得糊塗,難得的就是醉糊塗!」

    奪——————

    一道冷銳的光芒破空而來。

    夜緋雪轉身一揮手,空手抓住了飛箭,一股血腥味衝入鼻中。

    定神看去,原來箭身上佈滿了小刺,那些小刺扎上了自己的手掌,血流了出來。

    風中傳來了一陣清香,一把油紙傘,一襲青衣便映入眼簾。

    「是誰?」夜緋雪用手揉了揉眼睛,想睜開眼看個清楚,怎奈那酒勁一上來,手使勁地擦著,視野卻越來越模糊,身子一歪,倒在了雪地裡。

    青衣走到了他的跟前,蹲了下來。

    夜緋雪似乎聽到了一聲輕歎。

    「疼嗎?」蘇倩兒第一次看到這麼狼狽的夜緋雪,醉眼朦朧,青絲亂飛,衣裳也不整,平日裡那個文雅的公子如今卻成了這副摸樣,是什麼原因讓他頹廢至此?

    她拉過他的手,從懷裡掏出錦帕輕輕地擦拭,眼底卻是溫柔的光芒泛起,幽幽道,「這雙手很修長,很美,傷了就不好了!」

    第一次輕拂他的手,她才知道,他的手竟是如此的好看,骨節分明,修長如竹,纖柔中帶著種韌勁。

    夜緋雪一震,他有些迷茫地抬眼看向眼前的人,只可惜那一傘遮住了她的容貌,只露出一襲優雅柔美的下顎。

    「也只有這般好看的手才能彈奏出,那般優美的曲調吧!」細心地為他包紮好傷口,每一下擦拭都很細心,生怕弄傷了他。

    「你是誰?」醉眼朦朧間,他似乎看到了什麼,卻又似乎什麼也沒看到。

    蘇倩兒的嘴角緩緩地勾起,仔細想想以前都是他為自己包紮傷口,自己幫他包紮還是頭一回,「好了,以後注意了,傷了手就不能再撫琴了。」

    蘇倩兒站起來,手卻被他拉住,「別走,告訴我,你是誰?」

    傘又壓低了幾分,卻聞得一聲略微沙啞,卻溫婉柔越的清麗的聲音,「我,只是個路人!」

    她曾想過,會如何與他們相遇,她曾希望,有朝一日,他們再相遇時,也能相逢一笑,然後繼續走各自的路。

    只是,再見時,那埋藏在心底的情感卻如潮水再度飛漲,有些情難自控。

    「路人?」夜緋雪微微一愣神,只是路人嗎,為何她給自己的感覺是如此的熟悉?

    愣神的瞬間,蘇倩兒已然抽身離去。

    獨留下夜緋雪一人,站立在茫茫的雪地間,雙眼無神地看向她消失的方向,過了許久,他才微微轉過神,低頭看了看手中的錦帕。

    目光在掃過錦帕的一角時,微微一愣,隨即目光猛地一斂,頓時酒意散去,他猛地抬起頭,看向她消失的方向,忘情地喊了一聲,「倩兒……」

    「倩兒!」聲未落,身子便已經朝前奔去。

    角落裡,現出一個人影,雙眼如黑曜石般明亮,在這陰暗的角落裡異常的光亮。

    蘇傾城的嘴角緊緊地抿起,神情凝重,看來娘真的認識這位大叔,只是,這位大叔究竟是誰?他和娘是什麼關係?

    只是一箭便試出深淺!

    蘇傾城看了看手中的弓弩,眸光一閃,抬起頭看向前方。

    夜緋雪追了一半,卻沒追到,他呆呆地站立在風雪中,任憑寒冷的北風將鬢絲狂亂撩飛,如刀般鋒利的寒風刮得臉頰生疼,他卻像是沒有感覺的木偶般,呆立在風雪中。

    蘇傾城瞇起眼,看向那個在風雪中呆立的男人,看來他對娘倒是一往情深啊,只是,為何娘卻不肯見他?

    *******雅室內******

    「疼……」夜璃程悠悠醒轉時,卻是頭疼得尖銳,他抱住頭,低聲咒罵道,「疼死了,這酒的後勁十足!」

    他後悔了,不該貪杯,這會兒子頭疼的要命啊!

    目光剛觸及身旁的人兒,卻是一陣的寒意襲來。

    「大哥?」夜璃程擰眉看向身旁。

    只見夜緋雪正坐在臥榻邊,背對著自己,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他的身上落滿了雪花,烏黑的青絲也是白茫茫的一片,他就彷彿是尊冰雕像,那股子從骨子裡透出的寒意卻絲絲透出,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

    這一寒戰瞬間將他的醉意吹散,夜璃程立刻清醒了大半,他連忙起身,

    「大,大哥,你怎麼了?」夜璃程起身繞到他的跟前,驚愕地發現,夜緋雪一臉的凝重,雙眼直直地看向手中的那方錦帕,錦帕上染上了點點血跡。

    「這是怎麼回事!」夜璃程拉起他的手,「好冷,大哥你是去雪地裡打了個滾才回來的嗎?」當夜緋雪看到他手上的傷痕時一驚,「大哥,是誰傷了你?」

    夜緋雪卻沒有回答,雙眼緊盯著手中的血帕,生怕它會被一陣風吹走,那雙眼都盯出了血絲,卻依舊不肯移開半分,似乎要將它看個透徹。

    「大哥!」夜緋雪伸手摸了摸了他的前額,「沒有生病啊,你怎麼發呆了!」

    「我見到她了……」久久,他才聽到夜緋雪低低地說出這麼一句,神情頹然卻又帶著一絲的希冀。

    「她?」夜璃程小心地問道,「蘇倩兒?」除了那個丫頭,沒有人能讓大哥露出如此愛之深,卻又痛之切的表情。

    「她還活著?」夜璃程小聲道,沒想到從那麼高的地方摔了下去還能活命,這個丫頭的命真大!

    「可她卻不願見我!」夜緋雪說道這裡,神情已然是深深的痛楚,他合起眼,深深地歎氣,「我該怎麼辦?」

    他突然睜開眼,拉過夜璃程的手,神情悲痛,「你說,我該怎麼辦?」

    「大哥!」夜璃程也是一臉的不知所措,他從未對一個女子動過心,逢場作戲的風花雪月倒是會些,但真遇到了像大哥這般癡情的人,他卻真的不知該如何安慰。

    夜緋雪推開他,往後倒向臥榻,伸手揉了揉緊皺的眉頭。

    倩兒,你當真不肯原諒我了嗎?

    **********畫魂的畫室*********

    「畫魂師傅!」一聲清亮的聲音從屋外傳來,簾子便被一隻小手掀起,小腦袋探了進來,笑瞇瞇地對著畫魂說道,「城兒給您帶了好東西!」

    畫魂微微一笑,一副瞭然的模樣,「進來吧,外面冷,小心凍著!」

    蘇傾城跳了進來,跺了跺腳,然後一蹦一跳地朝畫魂走去。

    「畫魂師傅,你在畫什麼啊?」蘇傾城探過腦袋看向桌上的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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