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能？溫泉裡歡愛，很有情調啊。”墨非優美的唇瓣勾起一抹邪氣的笑容。
“不要，會有人看到。”
“不會有人看到，也沒人敢看，誰要是看一眼我就挖了他的眼睛。”
立夏張口還想說什麼，他突然俯首，攫住她嬌嫩鮮艷的唇。
立夏奮力推阻，那微不足道的力量根本推不開他，他的手指挑開她身上最後一層束縛，在她肌膚上放肆游走，最後停留在胸前的柔軟上。
“我現在，就要你。”說完，抬起她的腰挺進她溫暖而潮濕的體內。
幾度索歡，立夏終是支持不住，昏迷過去。
※※※
立夏再度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上午，睜眼一看，自己竟是枕在墨非的臂彎裡。
彼時她體內的燥熱已消褪許多，卻仍然有一股微燥，且全身虛軟。
她定了定神，離開他的臂彎，想下床穿衣，沒想到她下床後走不到三步便倒下，身後傳來墨非嘲諷的聲音——
“想一聲不響的逃走嗎？”
他跳下床，健美的男性軀體大剌剌地在她眼前伸展。
她臉江地撇過頭不看他，卻同時意識到自己也是赤裸的，墨非因為她反射性的羞怯反應而嗤笑。
“多看幾次你就會習慣了！”
他好整以暇地躺回床上，雙臂枕在頭下閉門養神，注意她身上的紅潮，顯然她體內的毒性還未全褪盡。
“過來，我記得你早上通常都會發作的。”
立夏聞言，臉色微窘，不回床，也不去看他，就在一旁的椅子上坐著。
見她沒反應，墨非也不在意，因為他知道她遲早會再爬回床求他的。
許是他的視線太過火熱，許是自己的神經太過緊張，發作的時間竟然提前了。
立夏將自己蜷成團，外冷內熱的煎熬，實在令她已然虛軟的身體承受不住。
終於，她再也忍受不住體內火燎的燥熱，痛苦難當的爬回床上，羞愧卻不自主地以身子磨踫著墨非。
“又想要了嗎？”他睜開眼，聲音低柔粗嗄。
她狂亂地點頭，胡亂捉住他的手按在自己身上。
他低低一笑，任她騎跨在自己腰上，大手開始愛撫她的身子。
他掌住她豐俏的臀對准自己的昂挺往下一按，再次深她體內。
他兩手擺乏她的腰，教導她隨著自己的進出起伏，然後放任她調整韻律，讓她主導一切。之後他坐起身放倒她，不斷地與她歡愛。
力乏昏睡，她默默地想：自己真的是墮落了啊……
七天，對普通人來說很快，對立夏來說卻漫長的猶如七年。
從最初的不從，到後來的反抗，再到最後的完全順從，她覺得自己真的在一點點墮落。
這七天，她真的像是活在煉獄中。
有時候她真想一死了之，可是一想到清明，她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她答應過他，要好好活著。
如果不是為了活下去，她何必受這份委屈。
第七天清晨，又一場淋漓盡致的歡愛過後，她體內余毒終於盡退。
墨非整理好衣服，神情冷清地站在床前，俯視她道：“你的毒是解開了，但是對你的懲罰才剛剛開始。”
立夏心一沉，開始猜測他會怎樣懲罰她，畢竟他叫人生不如死的方法，多不勝數。
“既然是奴隸，除了暖床之外還少不了體力活，今日回宮後，你去浣衣房做苦力吧。”
原以為會是什麼狠辣的懲罰，沒想到只是叫她做浣衣女，立夏一下子安心不少。
浣衣奴算什麼，跟在他身下承歡相比，那簡直是極樂天堂。
墨非看著她臉上一閃而過的輕松，臉奮一沉，她這是什麼表情？難道讓她做浣衣奴就那麼高興？
冷哼一聲，他大步離開房間。
因為今天就要回宮，墨非走後，立夏便開始收拾衣物。
這時，有人推門走了進來，立夏回身，當場僵在那裡——
來人是紫桐，她背著一個包袱，緩緩走近立夏，低聲開口：“小夏……”
立夏背脊挺直，直視她，一臉淡然，“有事嗎？”
“我……我有話對你說……”
“如果你是來道歉的，那就不必了，我不接受。”立夏硬邦邦地說。
紫桐難過地垂首，低聲說：“小夏，我想告訴你的是，從頭到尾我都是真心把你當朋友，如果不是脂胭令拿我父母性命威脅我，我斷不會這樣做的。”
“你有你的苦衷，可我也有我的尊嚴，你的作為我能理解，但不能原諒。”
“我本來就沒指望你能原諒，畢竟害你……不過以後你也見不到我了，我今日就會離開。”
“脂胭令叫你離開的？”
“是我自己主動請求的，她答應過我那是我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
沉默半晌，立夏方道：“以後，如果你遇到真心相待的朋友，不要再傷她的心了。”
“嗯。”紫桐點點頭，還想再說些什麼，看到立夏疏離的表情，所有話語又咽了回去。“那……我走了。”
“慢走，不送。”
看到紫桐離開，立夏覺得無盡的茫然。
不肯原諒她，一方面是因為她自己受到墨非那樣的羞辱和折磨，另一方面則是不能接受她的欺騙和背叛。
紫桐這樣的朋友都會欺騙她，以後她還能相信誰？
※※※
從洛山回京後，清明一直都失魂落魄的。
北川秀自然也看出他的不對勁，清明鮮少會對什麼事情有這麼大的情緒波動，除非是他很在意的人或很在意的事。這次他和紀九都沒有去洛山，能對他有次大影響的，恐怕只有立夏了。
北川秀很想知道這些日子到底發生了事情，可是他太了解他這個弟弟了，他不願意開口說的，縱是問他十遍八遍也絕對問不出所以然來。
北川秀沉得住氣，不代表紀九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