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婭瞧著他的微笑，伸手在他下身抓了一把：「說不說？」
皓軒帝吃痛地睜開眼睛來，笑著說道：「敢抓朕那裡，你膽子不小嘛！」說著已經吻上了她的嘴，一邊低聲說道：「慢慢來，朕等會兒告訴你……·；；·；；吻我……啊……就是那裡……」
許久，屋子裡平靜下來。
托婭就靜靜躺在皓軒帝身邊。
「你那個妹妹啊，跑出去藏起來好多天，害得朕的關西大將軍把京城翻了個遍也沒找到。她居然還四處傳言說曲南把她的小孩子給踢掉了，搞得滿城風雨。這不是明著指責朕麼？膽子還真大啊！要不是看在那個未出世的孩子和曲南的面子上，朕還真想辦她！後來還是朕的鎮北大將軍利害些，花了許多精力才把她翻出來。」
托婭心裡震驚之極，知道這種事情要是真被揭露出來，多少還是會對皓軒帝的形象有損的。她知道妹妹一定很想幫自己，只是她沒料到妹妹居然這麼大膽這麼用心。
想了半響，她問：「所以你才想到帶我娶有雲莊，順便讓我和艾敏見見？」
「不過朕實在沒料到腳會扭到。人算不如天算啊！朕雖然是天子，畢竟不是天啊，還是失算了。」
聽著皓軒帝的自嘲，原本心情就不錯的托婭在又聽到妹妹為自己而奔走之後，頓時微微一笑，說道：「失算總比不算來的好。」
皓軒帝低頭吻了一下她的額頭，手已經深入被子裡，低聲說道：「你就那麼寶貝你那個妹妹？」
托婭微微一怔，想了會兒，說道：「母后因為艾敏難產而過世，那年我只有三歲。我們都是由外祖母撫養的。父王很忙，忙著跟你們瀚海打仗，根本顧不上臣妾和艾敏。外祖母年紀畢竟很大了，小時候就是臣妾一直領著她、照顧她，她很粘人的。後來外祖母過世了，父王才把臣妾和艾敏接回了王帳。北疆的女子十歲就開始自立，那年我正好十歲，所以父王就一直把艾敏交給臣妾帶著，直到臣妾十二歲進軍隊。後來每每打仗回去後，她都會一直跟在臣妾身後。她就像是另一個我一樣存在著，我沒有的童年，沒有過的快樂，我想要而不能得到的快樂，我都希望她可以得到，希望她可以擁有。」
「每次回去跟她聊天、教她騎馬、和她賽馬、教她使鞭子，那是我最最幸福的時候。她是個很聰明的姑娘，聰明得讓我都佩服不已。」
「她還是個可愛的姑娘，常常有很奇怪的念頭。記得很小的時候，我正在教她大地是平的，像是一塊木板一樣，只是沒有盡頭而已。然後她就把嘴巴翹得老高，然後很鄭重其事地告訴我大地是圓的，和太陽一樣圓。我問她為什麼，她就說：太陽都是圓的，為什麼大地會是平的呢？肯定是和太陽一樣嘛！」
「我當時嚇壞了：要是被我們那邊的國師知道了艾敏居然有這種想法，非得把她架上火刑架不可。」
「其實後來我也曾想過那個問題，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覺得艾敏是個不一樣的女孩子，她說的話有時候看似無稽之談，可是每一種無稽之談似乎都說得通，有時候讓我都懷疑她說的話是不是真的呢？」
「而且不知道為什麼，艾敏從小到大都不是很喜歡我們那個國師，更不喜歡那些江湖術士。她其實很討人喜歡，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她就是常常去捉弄國師，最後把國師給氣走了。為此父王還大罵她一頓。可是你知道她怎麼說嗎？她居然口口聲聲說：那個人假如都可以當國師的話，她也可以！父王當場就發火說要把她打一頓——父王才捨不得打她呢，就拿他的手邊的書往她身上打。你猜怎麼著？她居然就跟父王在王帳裡玩起捉迷藏來。後來，父王再沒敢請國師了。他總說艾敏一定是上蒼賜給他的知會。」
「知會？」皓軒帝微笑著看著托婭，「這個稱呼可不是能隨隨便便就可以送出的！」
托婭搖搖頭，說道：「那是當然。不過，艾敏和一般人真的很不一樣。沒有人告訴過她東邊有海，可是她知道；沒有人告訴過她北邊很冷，可是她知道；她還說北邊的天空傍晚有美麗的極光，曾經信誓旦旦地要帶我去看北極光，說是看到北極光的人都會得到幸福。而曾經有好幾個從北邊回來的人，說他們真的在北邊傍晚的天空看到了很美很美的極光，描繪得出神入化。」
「艾敏她很喜歡在外面睡覺。她喜歡跟我睡在一起，可是有時候半夜醒來，卻不見她的影子。第一次出現那樣的情形時可把我嚇壞了，還以為她失蹤了，所以到處派人去找。後來才發現她就躺在離王帳很遠的地方，還跟我說是為了看瀚海的日出。後來，慢慢的就習以為常了。要是哪天晚上她來了興致，就會拉著我一起出去，侍衛們也不會再阻攔了。」
「艾敏穿紅色的衣服。她總是覺得紅色像火焰一樣耀眼，那麼熱烈，那麼引人注目。平常的女孩子是不敢穿得那麼囂張的，可是她不一樣，她就敢穿，她就敢那麼花枝招展。阿斯爾大叔還曾笑她說她像個小妖精一樣。她永遠那麼鮮活，永遠那麼耀眼，跟紅色一樣絢爛奪目。站在人群裡，她就像是火焰一般跳躍著，誰也比不過她的風采。」
「你妹妹還真是個怪胎。」
托婭微微一笑：「也許吧。也許是母后給她的禮物。父王是這麼說的。臣妾也那麼覺得。」
皓軒帝把頭探過去，低聲笑道：「把妹妹說得這麼好，就不怕朕後悔把你留在宮裡，而不是她？」
托婭輕輕一笑：「就是要你後悔——後悔又能怎麼樣？把你的那位曲大將軍給殺了？」
皓軒帝吻她的嘴，低聲自語：「朕不後悔……怪胎有什麼好的……這麼喜歡，要不，你也給朕生個怪胎來玩玩？」說著這話時，他已經撲到她身上去了。
這夜色裡，不知道有多少激情香色的戲碼在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