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戰之後 人生若只如初見 第101節:皇宮
    寬敞的道路鋪滿了石塊,平地上很光滑。朱紅色的圍牆至少有三米高,灰色的磚瓦上插了一片片琉璃瓦碎,這種防賊技術與二十一世紀比已經落後了,但是在這個時空,還是第一次見如此高端的辦法。難道我真的穿越了?穿越到民國了?

    這種地面只有皇宮裡才會如此,一般大戶人家鋪得起也絕對鋪不滿。八個帶著紅流蘇帽子的男子機械地組織隊伍,一個年老的女人吆喝我們跟上。

    越往裡面走,我越有一入侯門深似海的感覺。這裡絕對是皇宮,這裡絕對不會是沅國的皇宮。難道我真的再次穿越了?

    一時也摸不出答案,反正我也改變不了什麼,索性隨她們去了。遲早會知道的。

    宏偉的建築風格有些西式化,難道我這次穿越到歐洲了?不對。她們有著和我一樣的東方人面孔。

    寬大的殿門前站著兩排士兵,紅色的瓦磚上面雕刻著什麼什麼動物,我不認識,但是看起來很像真的,表示這個國家雕刻技術非常發達。既然有心思在雕刻上下功夫,可以推斷出這個國家的經濟不錯。

    我隨著移動的人群逐步步入宮殿裡面。高坐在晃金的龍椅上,面若冰雕的男子衣著華麗,金色皇冠,黑色華炮上鑲著金絲繡,金色的滾邊。可以說是金子填上去的,卻一點也不讓人覺得庸俗。反而那古銅色的肌膚在金色的反射下散發出耀眼的光芒,還有天生的王者霸氣使得他魅力飛揚。那種雍容華貴連金碧輝煌的殿堂都被他對比得黯然失色。

    雖然離得很遠,我看不清他的樣貌,但是我已經感覺到了那種強烈的、不容忽視的存在感。那種冰冷的氣息覆蓋了整個大廳,我漫步靠近,看清楚他的樣子時差點失態地摔倒在地。幸好臉上捂著面紗,否則我張大的嘴巴會讓我原形畢露。

    他的身邊坐著一個眼神滄桑卻精神矍鑠的女人,頭戴金葉流蘇,氣質高貴中帶了點和藹,為冰冷的空氣加進了溫暖的親和力。左側的位置坐著兩個年輕的女人,這個關係我也分不清楚。我想他旁邊的是皇后,左邊的兩個應該是得寵的妃子吧!

    這是我從未見過的蒼言,他比我以前看到的那個玉樹臨風的蒼言多了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冰山氣質,即使他身邊坐著三個女人,但是好像沒有一個人能夠影響他,只能高不可攀地仰望著他。

    柱子上龍舞飛騰的雕刻栩栩如生,壁牆上掛的燭台呈三足鼎立的姿態,放下了三根紅燭,身後兩旁的侍女手舉滇惙,無一不在彰顯他的尊貴。

    隊伍停了下來。一個女子邁著蓮步向前移動了兩米,蒼言左前方站著的男子尖聲喊道:「取下面紗。」

    然後帶著面紗的女子輪流上前取下面紗,彎腰行禮,報上家世姓名。只見皇帝手握毛筆,在一張紙上揮了揮,也不知道是什麼內容,一旁的太監斜了斜紙上的字,嘴裡反覆報讀著『留用』或者『帶走』兩個字。

    我前面的人越來越少,我敢肯定蘇府當時出現的不明來路人是他派去的,我是被他暗地裡抓來的。但我還是有點緊張。跟前面在乎有沒有被選中的女孩一樣緊張,莫名其妙。我是豬頭哦?又不在乎能不能被選中,我緊張什麼呀?

    終於輪到了我,我點著小碎步走到前面去,猶豫了片刻,緩緩地拉下面紗,但就是不敢直視他。我垂著頭對前面盈盈一拜,學著排在我前面的人的口氣問了安:「皇上萬歲,太后千歲。」原來那個女人是太后,媽呀!好年輕哦!

    「不懂規矩,報上姓名來!」那個太監不悅地尖聲道。

    NND,我就是因為在考慮謊報什麼假名才忘詞了嗎!我低著頭咒罵了他兩句,胡亂瞎謅了一個名字報了上去:「民女郁藍,年方一十有七,雙親亡故。」

    蒼言若無其事地點點頭,完全不認識我的樣子。只聽見一個尖聲響起:「留用。」然後蒼言便不再多看我一眼。整個過程中好像只有我一個人在瞎緊張。

    晚上我被安排在一個宮殿裡,和一群入選的女孩子同住。我以為一筆定下了,沒想到這只是海選,明天還要PK。我狂暈。最好了,我一無是處,最好當場淘汰。

    可是,最令我意外的是,最令我瞠目結舌的是,我居然被分配到了衛生部門。

    皇上選好了才人,還封了幾個美女做美人,其餘被選中的去衛生部門。我再次翻翻白眼,哀怨道:我懷著一代女俠的偉人夢想穿越到此,是來給你們打掃衛生的嗎?

    不過有個安生立命之處,沅國肯定在通緝我,還是留在這裡避避風頭好了。所以我逆來順受地開始了環衛生涯。勞動最光榮了,可貴的是我把這種光榮延續到幾千年前。

    日子就在我的掃把和擦地的髒水下悄悄流逝。蒼言沒有像我害怕的那樣來找我,更沒有像對待那些妃子們一樣把我招去侍寢,我安心了許多。他左擁右抱的,或許早忘記有個我了。但是為什麼連閱風也不來找我呢?不知道他們閱風樓到底怎麼樣了?

    和同事們熟悉了之後,我慢慢知道了宮裡的一些人際關係。我本想打聽打聽外面的事,但是這個時代沒有媒體,通訊不發達,她們這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古代女子怎麼可能知道國際上的大事?我只知道我被迷暈了整整十天才到了啟國皇宮。

    我們住的是通鋪,一堆女孩子晚上一字排開,吃的是大鍋飯,過得是從來沒過過的窮苦日子。和我一起共事的,晚上一個睡在我左邊一個睡在我右邊的分別是流花和水桃。她們都是窮苦出生的安分女子,辛勤工作,任勞任怨。

    「郁藍,你今天負責上高殿的地板,我負責院落的衛生。」

    我滿臉不情願地從流花手裡接過髒水盆,水桃好心地勸導我:「你別這樣苦瓜著臉。說不定哪天就能碰到皇上,不用再做苦力了。如果你整天愁眉苦臉的,就算有機會見到皇上,皇上也不會看上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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