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戰之後 返老還童 第25節:打劫的
    我正經八百地建議道:「叫『淡晴』如何?淡淡的晴天。不陰鬱,不耀眼,卻樸實無華。寵辱不驚,卻可以將光輝照射到大地的每一處。」

    「我哪有你說得那麼好?」

    「不要妄自菲薄。要像我這樣,自信。坐好了,我要提速了。」我歡快地駕著馬車,向著我親人的地方奔去。

    淡晴,女子,十六歲,在青樓裡賣藝不賣身。其貌美天下無雙,才華驚世,連沅國首都西平人都聽聞一二。才貌雙全,無人能及。其美名更是遠播國內外。更使得她們鎮從一個不知名的鄉村小鎮,變成了讓人慕名前來的名鎮。

    想要見她的人少於千金見不到。只可惜遇上一位可以托付終生的窮小子時,那個窮小子拿著她給的一半財產,跑了。

    他說過,會回來娶她,會風風光光的娶她過門。可是她等到了他榮歸故里,卻是帶著另一位美女。她一怒之下將所有的財產分給了她出生的小鎮裡那些貧苦的村民,然後跳河去了。

    我救走她後,她帶我去了她居住的精緻小宅,村民們猜測我是要娶她的人,我無語了,他們的眼睛長哪去了,我看起來有那麼大嗎?

    但是我沒有解釋,她也只是淡淡地跟相親們道了別,善良的村民們又紛紛捐出了能捐的錢,祝福她以後過得好。

    後來我們用了那筆錢置辦了馬車,還剩下的錢,真的足夠她優渥地活到老了。可惜啊!讓我白撿了便宜。不過如果沒有我,她被發現未婚先孕,是要被浸豬籠的,她死了之後那筆錢也是要充公用的,還不如給我。嘻嘻!

    原來這些天的麻煩,真的是因為淡晴。

    他們真的是沖那筆錢來的。並且已經到了明目張膽的地步。

    為首的是個獨眼龍,頗有些海盜的感覺。

    「我們沒錢。」我拽住韁繩,停下馬車,眼巴巴地裝可憐。

    獨眼龍很酷地雙臂抱拳,斜眼看著我們,他沒有開口,他後面的跟班說道:「哼!花魁會沒錢?沒錢也行,把人留下!」

    獨眼龍一個爆炒栗飛過去:「笨蛋,人和錢都要。他一個毛頭小子能怎麼樣?給他留條小命不錯了。」

    身後的淡晴輕聲道:「人是不是很多?如果你對付不來,就走吧!別管我!」

    「我怎麼能不管你,我的能力你還不知道?我只是逗逗他們,待會玩夠了,我根本不用動手他們就沒有還手之力了。你就在裡面待著別動,我會保護你安全的。」

    「嘿,小子。怕了吧?怕就趕緊走!我們老大今天心情好,不想跟你計較了。」跟班地隨即附和上。

    我挖挖耳眼,故作漫不經心的樣子徹底惹惱了他們,跟班地短臂一擺動,身後的人揮起手中的刀,正陰笑著向我這裡緩步走來。

    「哎——!又是一幫活夠的人。」話音剛落,我從馬車上站起來,踩著他們的頭玩起了踩木樁,把他們耍得團團轉,呵呵!獨眼龍受不了了,不等他們都倒下,就揮刀向我砍來。

    我背過去用背後的劍鞘擋住了那一刀,然後雙臂張開,在空中旋轉了一圈,漫天飛舞的碎草零落下去,他們驚現於美景之時忘記了我的存在,我駕著馬車從他們身邊呼嘯而過。

    身後不斷傳來痛癢難忍的尖叫聲,樂翻了我。要不是趕著回去,我非留下來看看他們的醜態百出不可。

    這時,簾子裡傳來了淡晴黃鸝般清脆的聲音:「又用了那種癢癢粉?」

    「對付他們,我覺得還是癢癢粉比較適合。想死死不了,不死又癢得難受。這就叫折磨。吼吼!」我得意地說道。

    剩下來的路無疑是艱難的,但回程決不允許再有一點的耽擱,我還不能快馬加鞭,路面不平坦,淡晴肚子裡的孩子會受到影響,為了減少不必要的麻煩,我們選擇跟在一個商隊後面,讓他們做掩護,進了西平關後,我帶著醜化過的淡晴悄悄脫離了商隊。

    西平關口處沒有貌似等人的人物,我心裡七上八下的,先找了一個茶樓坐下,等等再說。

    茶樓很簡陋,小二們見到有客人來也沒有那麼熱情,奄奄地招呼過我們,給我們尋了二樓臨窗的位置後,便不再打擾。

    淡晴悠悠地看著窗外,嘴裡喃喃道:「西平……」

    通過這幾日的觀察,我發現我們離西平越近,她的情緒就越顯憂鬱。也許她是個念舊的人,因為告別了以前的生活,要重新開始的緣故,所以才這樣的吧!

    店內的生意很蕭條,樓下沒有客人,樓上也只寥寥的幾個,看穿著聽語氣,都是來往的小商小販在此歇歇腳。我們是下午一點多到的關口,現在太陽即將落山,也沒見到一個可疑的人物。

    我正琢磨著是不是有什麼意外發生,鏗鏘有力的步伐聲有節奏地傳入了樓上,我們樓上幾個人同時看向樓梯口處,似乎總算可以給無聊的時光找點樂趣了。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戴著斗篷的劍客,但即使看不到他的臉,人們也能讓人感覺到一種強烈的存在。使我意外的是,他停下來環顧以後,竟緩步向我走來,似乎帶著一股殺氣,讓人駭然。

    淡晴緊張得抓住了我的手臂,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背,示意她安心。

    「這個位置,是我的。」像是殺手的聲音,冷冷的。

    我使出一貫的小人之色,假意害怕地咽嚥口水,「先——來後到,憑什麼是你的?」

    「彭!」劍客甩手將寶劍壓到了桌上,「我一直坐這裡。要想活命,讓開!我的劍,沒有眼睛。」

    「誰的劍都沒有眼睛。」我耍賴道:「這和位置有什麼關係?」

    放在劍上的一雙大手緊了緊,青筋暴凸,有隨時抽劍的徵兆。這個關口還是少惹事的好,我端起茶壺,拉著淡晴的手,悻悻道:「讓就讓,幹嘛那麼凶。媳婦,咱們走。」

    「站住!」劍客將劍擋在了我們面前,一字一頓地說道:「把她留下。」

    我將淡晴護到身後:「我老婆,幹嘛給你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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