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從今而後,我不准你們去見任何人!」
畢清舞氣得渾身發顫,他憑什麼還對她如此跋扈?
「赫連絕,在我跳下懸崖的時候,我們之間就已經扯平了,我已不欠你什麼!就算有,也是你欠我的,赫連絕,你聽明白了嗎,這麼多年發生過的事,我不認為我還可以像什麼事情都沒發生般,和你生活下去——」
「不是這樣的——」他急忙打斷她的話語,然而話到嘴邊,他只能再次嚥下去,的確,現在算起來,是他虧欠了她——
「舞——」他試著讓自己冷靜,她的絕然幾乎將他逼進崩潰的邊緣,他不想再次失去她,握緊發冷的拳頭,他眉頭一蹙,「我們就不能試一試,試一試我們能不能共處,畢竟孩子是姓赫連的,我願意讓他們繼承赫連家族所有的——」
「不必!」畢清舞冷然打斷他的話語,冰冷地吐道:「別忘了你已經有小澤!你若想再有孩子,你也可以讓輕塵再為你生一個!我相信她也會樂意的!」
緊了緊懷中的小光,然後走到一旁,一手拉起小新的手腕,漠然轉頭對著赫連絕繼續道:「他們是我的,只屬於我一個人的,所以,赫連絕,我們已經沒有牽連了,你聽明白了嗎?」
他又要失去她了嗎?只是滿手鮮血過後,如今他能剩下的就只有她和孩子們了。
「我說過了,別妄圖要逃離我的視線,如果你肯留下來,你會發現,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想的那樣!」
赫連絕咬緊牙齒說完這句,便再也控制不住地掉轉身子,往自己的房間走去。
畢清舞抱著小光,望著他高大的背影,那背影有絲硬撐的孤傲,有絲落寞的狼狽,亦有絲無奈的掙扎。
心頭一觸,赫連絕,到底為什麼你要如此執著將我們留下來呢?
很多事情都不是她想的那樣?是什麼呢?
在恍神間,門外走來了幾個西裝男人,恭敬地圍在畢清舞左右——
∼∼∼∼∼∼∼∼∼∼∼∼∼∼∼∼∼∼∼∼∼∼∼∼∼∼∼∼∼∼∼∼∼∼∼∼
畢夜新坐在床上,看著對自己笑得一臉討好的女人沒有說話。
「小新寶貝,你在生氣嗎?」
畢清舞輕聲問道。
「沒有,母親大人多慮了。」
畢夜新淡淡的回答。
母親大人……好惡寒的稱呼。
「那個……你是什麼時候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赫連絕的?」
畢清舞接著問。
「您要是不想我知道,我可以假裝不知道。」
畢夜新扯起一抹冷笑。
畢清舞耷拉下腦袋,哀求道:「你就別酸為娘了行嗎……為娘只是不想你們受到傷害,快樂長大而已。」
「好,那你回答我幾個問題我就考慮給你點好臉色看。」
畢夜新點了點頭,一臉可以商量的表情。
唉,這就是自己懷胎十月生的小孩,性格真是∼∼∼∼∼∼∼
畢清舞抓了抓腦袋,半響後才點了點頭。
「你現在對赫連絕的感覺是怎樣的?你,還愛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