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嘴角的水跡,赫連絕掏出衣兜裡的手帕為她細細抹去,目光緊緊凝結著她,「好點了嗎?」
畢清舞有點不自在地低下了頭,在他們的腳下是一灘難看的污穢,此刻正泛著難聞的味道。連她都覺得刺鼻,可是赫連絕卻彷彿未聞,修長好看的手指觸碰上她的髮絲,將她披在臉頰旁的幾根凌亂髮絲溫柔地繞到她的耳後。
畢清舞一眨不眨的看著他近在咫尺的容顏,如此猶如情人間親暱的動作讓她有些彆扭,可是看著他那雙深潭般的眸子,她突然覺得璀璨不已,竟然有種移不開目光的感覺。
畢清舞心裡慌亂起來,連忙從他的膝蓋上彈跳起來,腳步也不由地後退了幾步。她低下頭, 不敢再注視他的目光,「我,我好多了∼∼」
赫連絕看到她彈跳開來的動作,眉頭幾不可見地挑了挑,但是卻沒有說話,只是眼神直直放在她的身上。
空氣陷入了一片沉默。
畢清舞抬頭快速的看了他一樣,然後又移開眼睛。他一聲不吭,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突然間,畢清舞想起了她忘記了什麼。她竟然——竟然忘記了準時回到這個男人身邊的時間。煞一定是沒接到她,所以才出來找她了?
只是除了他外,沒人可以指使動煞,沒有他的命令,煞不會離開他的身邊,又甚至能派出保鏢來找她。
甚至他親自去酒吧找她。不知道為什麼,畢清舞就是知道他是特意來找她的。
只是為什麼——
為什麼他要花費時間和人力來找她呢?是怕她跑了嗎?
想到這個可能性,她淡淡勾起了嘴角。其實如果她真的跑了的話,對他來說又有多大的損失呢?她對他來說,只是肉體的交易。即使她跑了,她相信他還會有其他的女人,比如說那個和他通電話的女人。
想到他剛才的安撫,他遞過來的水,她發現,他其實不像外表那樣冷酷無情,相反,他似乎還很細心的。
其實不管他多麼的厲害,多麼的冷酷,他終究還是人,不是嗎?或許他的手段殘忍了點,但是在面對他在乎的人的時候,他心底還是保留著一塊柔軟之地。他和那個女人通電話的時候,眼中洋溢著的都是溫柔,和正常的男人沒有差別。
正常的男人?
想到這個,她的笑容變得濃了點,原來他在她的心中一直不是正常人。
思及此,對他的恐懼似乎在一點點的消失,看著他似乎也沒有那麼的不自在了。
畢清舞抬起頭,和他的視線相交,歉然地道:「對不起,給你添麻煩了。」她緊咬著下唇,覺得自己還是有必要解釋一下,「我,我不是故意違背你的命令的,煞跟我說你不喜歡人遲到,我有記住的,只是我——」
(恩,稍候還是有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