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美人 第4卷 第一百五十八章:可可救晚歌
    這個外蒙王子一早就有一些預謀了,不然,何必救那賀蘭淳呢?如果沒有今天的局面,他日倘若有什麼要求,他還是會讓賀蘭淳想盡辦法來求她,倒是很看重賀蘭淳的,不然,不會封他為王。

    「報告王。」那個人又進來了,臉色不是怎麼好看。

    外蒙王子瞧瞧她,站起來:「說。」

    「探子發現,黑暗中似乎有什麼過來。」

    她的唇角勾起一抹笑:「外蒙王子,被發現了是吧!」

    他狠狠地一咬牙:「馬上撤退。」

    這時候四處都是人聲,有人大叫著:「契丹兵來了。」

    落在契丹人的手中,還不如教外蒙王子退敵,也好過他們用她來威脅楚天,還佔有外蒙的一切。

    「你們一共有多少人?」她輕問著。

    「有十萬兵馬。」外蒙王子的眼中有著害怕了,原來真的一點也不安全,他還以為,無人知道。

    「我要實際的人數,實際的馬數。」不能謊報,不然的話,會很慘的。

    外蒙王子吐氣:「五萬人,二萬馬。」

    真會四捨五入,要是是商人的話,必是一個奸商,可是打仗不同,太高估自已會讓自已死無葬身之地。

    她站了起來,他示意一邊的女子扶住她。

    「二萬馬,不能留,契丹深夜來攻,必是想攻你個措手不急,幾仗下來也是敗退,大月一攻打也是往後退,所以今晚上不會有很多人來攻你,黑夜裡,軍隊講的是團結,是聚集。」

    「怎麼做為好。」他皺著眉看晚歌,她有辦法解決這些事。

    「馬全聚在一起,在馬尾後面綁上火把,把他們衝散,剩下的事,你自已看著辦。」太血腥的事,她不會說出來,可是要打仗,必是要死人的,這裡是他的營地,於地形,有利於他們,衝散的契丹必是六神無主,黑夜中,只能任人宰割,就算是一萬匹馬衝出去,鐵騎下,會踏過多少人。

    外蒙王子哈哈大笑:「真是聰明的向貴妃,如果是我外蒙的,不知我外蒙是何等的所向無敵。你好好照顧她,有什麼萬一,拿頭來向本王說。」

    所向無敵,真是異想天開,如果不是不想落到契丹人的手中,她才不會幫他,他的生死與她有什麼關係。她不喜歡打仗,不喜歡流血的事情,所以楚天也不難為地讓她想辦法參與。

    能懂她的,是楚天,楚天啊,千萬不要中計了,不然真的會讓這個只會撿便宜的外蒙王子算計了。

    待於天亮後,那外蒙王子一臉神清氣爽地進來。

    晚歌從小桌上抬起頭:「不必高興得太早。」

    「本王大獲全勝。」他朗聲說著。

    今天的天氣好起來了,許久不曾露臉的太陽也露出了臉,此許的光線射在她的臉上,透明的像是白玉一般讓他看呆:「美人與江山本王都會俱得。」

    「你又錯了。」她冷冷地說著,一出太陽,更是寒到骨子裡去,必會有雪融化的。

    「為何呢?本王大獲全勝,繳獲的東西,多不勝數,今天大月就會去攻打契丹。」他笑得得意。

    她移開臉:「契丹還是會撤退,但是會拐著彎退,這一次輸了,是你佔了先機,佔了地勢,下一次,契丹如狼的部隊攻之,外蒙豈能以少勝多。」

    這一席話,將他說得冷汗涔涔,又步了回去。

    「唉。」她低低地歎氣,她也在深思,她是不是真的是禍水,如果到時真的那般的話,倒不如一死了之好了,孩子是天注定的,即然和她有緣無份,她也強求不了。

    摸著肚子,只能感歎,生命在蠢動,也在流歎,鐵騎下,安穩要付出多少的代價。

    她真的不願總是這樣,總是她,一次二次,還有第三次,還會有無數次的話,她寧願對不起楚天了,她不想累,也不想他累,就這樣而已。

    而且,每一次,楚觀雲都會拼盡全力來救她,她總是在拖累他們啊。

    欠楚觀雲的,她拿什麼來還,他不愛可可,如果只是說他和她只能算是朋友的話,真是傷人,傷了他,她惟一抱歉的也只有他。

    下雪時倘沒有融雪時的冷,明明就在眼前的幸福,她還是抓不住。

    如果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是會來定都,這裡有著神秘的氣息,吸引著她過來,彷彿是她的最後一站。

    現在楚天一定帶著兵隊出定都了吧!陽光射在雪地上,那刺眼的光芒,讓人都不敢正視。

    才下過大雪,會出現這樣的情況,也讓人很振奮,很驚奇。

    外蒙的人,歡天喜地,為他們的勝仗而歡喜,素不知,小勝何料大敗。

    孩子啊,才四個多月呢,她好想看看他或是她,長得什麼樣子啊!她真的好期盼他的到來,有時還能感覺到他在動呢?那是連結著她生命的感動啊。她垂下眼瞼,一抹淚在眼角閃閃耀著光芒,然後,輕輕地滑落了下來。

    淚有歡喜有悲傷,人人都想長得聰明漂亮,又安知,美人淚,豈是傷處留又是為誰留。

    一抹黑影躍上了契丹的賬上,極快的速度讓人看不清楚,又加上是黑夜。那黑糊糊的身影,根本就讓人看不楚。

    聰明的可可知道那裡才是主營,以耶律烈對晚歌的看重來說,不會把她放那裡去的,自然是貼身保護。

    她身輕如燕,俐落地一手撐著,輕輕地劃開了帳。

    裡面也有高手,如果讓人發現,她必是完了,只能呼呼的大風一響起,就劃一點點,蓋過聲音,又不能讓風吹入,讓人發現,一隻眼的距離,她貼上了眼去看,只見帳內都是什麼道士。

    那耶律烈煩躁地走來走去:「她明明就不是這裡的人,把她的靈魂弄走有什麼不行,如果你們做不到,就別怪我不客氣了。」刷的一聲,他將彎刀亮了出來。

    「王,這事可也難說得很啊?」一個大師愁眉苦臉的。

    「沒有什麼難不難說的,我只要你們把向晚歌的靈魂弄走,她本來就不屬於這裡,本王和大月的皇上,就好好的拼了這一回,你們看著辦法,不成功,全都給我綁去烤了。」

    有人害怕了,點頭答應,退了出去,他,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向貴妃不是屬於這裡的嗎?

    「上面的朋友,聽夠了就下來,莫讓本王的箭給將你射下來。」他陰冷地說著。

    竟然還是讓這只草原之鷹發現了,可可信認命地割開帳蓬落身下來。

    她和晚歌相像的容貌讓耶律烈摸刀的手都放了下來,驚奇地看著她。

    又怕她是偽裝的,如刀的眼光看著她的脖子,發現沒有一絲絲的可疑之處,哪天飛身擋住箭的人,就是她。如此的輕功卓越,可她不是晚歌,晚歌的身手就算是給她十年的時間,也不會變得那麼好。

    「你是誰?」他冷疑地問,眼光還是癡纏在她的臉上。

    「你說我是誰,我就是誰。」她笑著,是勾引的笑。

    他伸出了手,摸上她的臉,輕輕地刮著脖子,看有沒有什麼**,可惜的是,他失望了,於是更加眷戀地摸著她的臉,嫩滑的感覺讓他很滿意:「真美。」全感歎地說著:「不過,最美的花兒,都是有毒的。」

    手掐住了她的脖子,很用力,她也不反抗,臉上的顏色由白轉青,再轉黑。

    「夠了。」他放開她:「你意欲為何呢?」

    可可大口地呼吸著空氣,眼睛定定地看著他:「你喜歡我嗎?喜歡我的樣子嗎?我天生就是這樣。」

    他的手,抱住了她的腰,她的劍讓他甩出了帳外,雙手撫著她的細腰:「你倒是不怕我。」

    「我不怕。」她淡淡地淺笑,勾下他的唇,吻住他。

    如潮水一般的吻,他凶狠地咬著她的唇,流出了腥紅的血,然後,他放開了她:「你不是向晚歌。」

    「我是可可,我從來就不是什麼人?你不是很想得到她嗎?一個都有孩子的人,要來幹什麼?我,可可,也是這麼漂亮,你可以要了我,我的身子,還沒有男人碰過。」誘惑地抹著唇邊血,那種美,不是一般的男人都可以抗拒的,她嫵媚生姿,萬種風情地笑著。

    「真是可惜,本王並不喜女色。」他笑著:「不過本王欣賞你的聰明,本王的手下也多日不曾近女色。」

    他想把她送給誰嗎?可可的心一噤,穴道已讓他先一步點擊了。

    他笑著:「送上門的貨色,通常是不太好的,本王的天性裡就充滿了掠奪,包括女人,你不是她。」

    「是不是她,又何妨呢?我的相貌,並不亞於她,而且,我比她乾淨。」可可努力穩住心神。

    「哼,這麼久了,你當我還是愛她嗎?不過是一個理由。」

    「那你為什麼要劫持她?」可可不解了。

    他大笑,箍制住她的下巴:「誰說她在本王的營裡了,是契丹服,就是契丹人做的嗎?不過,你來了,倒是有些收穫,也是讓將軍們先樂一樂的時候,他們才更有精神替本王打仗。」

    「耶律烈,你看著這張臉,你下得了手嗎?」她大叫著。

    「為什麼下不了,你又不是她,契丹人的骨子裡,就是流著不怕死血液,就是不安份,如何,滿意嗎?小美人。」

    「你只是不想要大月變得強大,可也不用這麼卑鄙,契丹也是一個國家,你也可以強大,為什麼要打仗,只有相安無事,才會強大。」他真是不明白啊。

    「本王嚥不下這口氣。」他笑著說:「向晚歌騙了本王,大月的強大只會壓迫到我契丹。」她的容貌根本就沒有毀。

    「她沒有騙你,如果她和皇下不是生死相愛,她臉上的紅胎,根本就不會掉,我和我妹妹到大月朝就是因為她聽說這奇怪的事,想看看。」可是妹妹也沒有辦法。

    他放開她,一臉的陰狠:「本王才不會相信你的鬼話連篇。來人,把她押下去,你們想怎麼樂就怎麼樂。」

    可可被幾個大男子押進了一個帳內,那裡,全是不懷好意的眼光。

    她真是失敗啊,如果不是穴道被點了,她必會咬牙一死了之,也不會讓他們得逞的。

    她的衣服刷的一聲讓人撕了下來,然後色迷迷的幾個人也過來了。

    她敢看,有人的手摸上了她的臉,噁心的讓她想要吐。

    她想大叫,卻是叫不出聲,她想哭,淚水溢滿了臉。

    她聽到喘氣的聲音,然後,突然變得靜悄悄的,她不敢睜開眼看,她真的害怕。

    「怎麼,不敢睜開眼睛看我嗎?」是冷冷而壓著怒火的聲音。

    她淚流得更凶了,是他,是楚觀雲,為什麼是他啊。

    他解開她的穴道,將一套衣服蓋住她的身子:「回去好好跟你算賬。」

    她將那契丹服抱住,有些害羞:「你,你轉過頭去。」

    「現在才害羞,你的身子,我又不是沒有看過,快些。」他轉過頭去,將那些立住的木偶都放倒在地上。

    她穿好了衣服,也有了力氣:「你怎麼會來這裡的。」

    「你當我什麼也不知道嗎?昨天你就怪怪的。」他就猜出了她想做什麼?也沒有揭穿她,而是,他也想這麼做,尾隨著她而來,也好讓耶律烈不會戒備後面還有人。

    沒想到她居然那麼大膽,讓他聽得都抓緊了拳頭。

    看到他臉色不好,可可膽怯地說:「我,我只是想幫幫忙,她不在這裡,可是劫持她的明明是契丹人。」

    「不是契丹人。」他笑了:「耶律烈也算得上是一個說實話的人,如果晚歌在這裡,他不會丟下她一個人的,如果是他,不會弄那麼多線路,轉走人的思維。」

    「那是。」她皺起眉。

    「噓,有人來了。」他抱住了她,外面的影子上,只看見一男一女抱在一起。

    然後是有人罵罵咧咧的聲音:「這些將軍倒是好,可以玩女人,也不想想,我們多慘,攻打外蒙居然節節退敗。」

    她讓他緊緊地抱著,有些動情,雙手環上他的腰,臉壓在他的胸上,傾聽著他的心跳,有他在,她不怕,無論是在那裡,她都不怕,要讓她死,也是心甘情願。

    他抱著她,髮香入鼻,但是不能神迷,他發現是進來的腳步聲。

    一低頭,將她壓在賬邊,深深地吻著她。

    那人進來看到,更是狠狠地罵:「你們這些守帳的將軍倒是好,可以玩女人。」

    「出去。」他冷冷地說著,背過的身子讓人看不到他的臉。高大的背影倒是將那人嚇了一跳。

    「就你們凶。」他惡聲惡氣地說著:「還在玩,本將軍一個月都沒有碰過女人了。」

    看來是想參一腳,那些倒在地上的將軍,還以後是酒足飯飽,醉倒了。

    「王賜給本將的,滾出去,別礙我好事。」要是他一呼喝,那帳外的人必會聽到。

    「出去就出去,我倒是問問王,為什麼那麼不公平。」他不甘地放下賬子,出去了。

    他的心放了下來,靠在可呆的身上,心直跳著。

    她笑著:「你是第一次吻我。」她好喜歡。

    無私的可可,不怕死的可可,愛他,敬他懂他的可可。

    有著香甜氣息的可可,他低下頭,不管這是那裡,只想狠狠地吻住她。

    她環住了他的腰,承受著他如風暴一般的狂吻熱愛,楚觀雲啊,你可知道,我真的很愛你。

    直到她無法呼吸,他放開了她,眼神狂烈地看著她:「你真是不怕死。」

    「不怕。」她笑著,笑得很美。

    「哪就瘋狂些吧,跟我來,我們冒最後一個險,去將晚歌救出來了。」他真是服了她了,這麼一個可可,為什麼他不會珍惜眼前人呢?那麼好的可可,到那裡去找啊!不想傷他的心,她會選擇裝作不知道,不想讓他為難,她會選擇離開,想幫他,她選擇冒死,哪怕是讓耶律烈佔了她的身子,她也不怕。

    「好,你現在就是說,現在是白天,我地相信你。」她覺得,似乎幸福,是越來越近,她的心在跳,在瘋狂地跳著,興奮要衝了出來,緊緊的抓著他的衣服。

    「傻可可。」他又緊抱著她:「這不是安全的地方,契丹必是也知道了外蒙的介入。」

    「我跟你去外蒙救晚歌。」她抬起頭:「不要趕我回去,我的傷沒有事了,真的。」

    他牽著她的手,抓得緊緊的:「就算是我趕你回去,你還是會偷偷地跟來。」

    她笑了是這樣的:「和你並肩作戰,是我最喜歡做的事。」血腥,算得上什麼呢?

    這一瞬間,他覺得可可很美,很美,美得像是月亮的光芒一樣,射進他冰封黑暗的心裡。

    快天亮了,不走,就會讓人認出來,他大搖大擺地抱著她走著,遇到巡邏之人,便說:「王賜的女人。」那些人,多少也聽到了剛才那個人的胡言亂語,竟然也沒有多盤問什麼?就讓他順利地到了更黑暗的地方。

    放下她,拉著她的手,二個的輕功都不錯,縱身起來,幾乎是無人能擋住。

    他騎上了馬,是他放在那裡的,伸出手:「上來吧!」

    他的馬從來不坐女人的,除了向貴妃,如今,他叫她上去,可可心一熱,將手交給他,輕輕一施力,她就坐在他的身前,刺骨的寒風吹著臉,吹不掉她心中的柔情蜜意。

    他用披風擋在她的臉上,不讓風吹痛了她的臉,真是好舒服啊。

    可可的心慰得暖暖的:「觀雲,我好喜歡你啊。」

    「傻瓜,別叫那麼大聲,是不是怕沒有追兵。」他輕笑著。

    迎著微微的晨光,急馳向冰雪的一邊。

    迎著破日而出的金光,耀得人睜不開眼,沿著那踏得污髒的冰雪一直走,沿途還可以看到血的影子,看來契丹大傷了,能傷到契丹兵的夜襲,不是外蒙王子可以做到的。

    事實證明,她真的在那裡。

    他的腦子飛快地轉動著,理清了一切,笑了出聲:「原來是外蒙王子搞的鬼,可是,要付出代價的。」

    可可不明白他的笑聲,露出了臉,看著他:「觀雲?」

    「可可,我們不去外蒙。」他拉住了馬頭:「回去。」

    可可也是極其聰明的人,她沉吟半刻:「觀雲,你回去,我去外蒙。」

    「不行,很不安全。」他不答應。

    「相信我,可以的,不然向貴妃發生什麼事,你會一輩子內疚的。」她不要他遺憾什麼。

    他沉思著,然後定睛看著她:「你發誓,不會傷到一點點。」

    心裡暖暖的,她笑了:「我發誓,不會傷到一點點,不會再冒失,也不會高估自已,我功夫,你可以相信。」

    「等我回來,一定要看到你。」

    「會的,我一定要見到你。」她是那麼愛他,才微微有些美妙的轉機,不想就抱憾:「我一定,一定不會輕舉妄動,等著你來,相信我。」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正要把馬讓給她,她卻抬起頭,在他的下巴印下一吻,飛躍而下,笑得像是天使一樣:「觀雲,我會好好的,你要小心。」

    他一笑,像是破日的云:「可可,小心些。」

    她拚命地點點頭:「你先走,我看到你走,我才會走。」她喜歡看他的背影,可以讓她貪婪更多。

    直到他揮鞭走後,她才歎氣,幸福真是不可思議,不是在夢中,她才扶住腰,那裡,其實還隱隱作疼。疼著也就告訴她,不是夢,痛得讓她想笑啊。

    這冰雪之地,似乎也變成了樂地,她施展著輕功,不敢多耽誤一刻地沿著血路一直走,她不能負了他的心願,就是要將向貴妃安全地救出來。

    外蒙的人似乎在撤退,比較亂,她看見了,連排的馬車上,有人挽著穿白衣服的向貴妃,可是太多人了,不能靠近,如果是她一個人的話,還比較好,可是向貴妃有孩子,而且不懂武藝,不能輕興妄動。

    她輕而易主地打暈一個女人,拖到一個帳裡,那裡的人估計是出去忙了一個也沒有看到。

    正好可以讓她換衣,然後,將發打散,劍暗藏在厚裙下,一步一步地往那轎中而去。

    很順利,並沒有多少人看著她,那裡,連著有幾十個侍衛在周圍包著馬車,很是顯目,至於外蒙王子,她並不認識,那些侍衛,卻是一個人也不許靠近,她沒有什麼機會,只能混在人那侍女群中,等候發落,如果可以接近,或者是發生了什麼事,她可以侍機再救出向貴妃。

    一個人帶著很多的侍衛,大踏步進來,大聲地說著:「出發,不用守著。」

    不用守著,真是可疑啊,可可還是不敢隨意動,還是等他一起來,相信,他很快就會來的。

    馬車動了,然後,是侍衛跟著,再就是她們這些侍女跟著,一路上,並沒有人多說話。她也垂下頭,跟著走,早知道就不要混在人群中,還可以留下記號等他來的,現在倒是好,想做些記號也不行,她不能冒然,她答應過他,一定要平平安安的,要是讓外蒙的人發現,必會對向貴妃不利,改變了方向。

    幸好沒有再下雪了,馬車和馬踏過的印子,清皙可見。

    他必然會尋來了的,她有了些信心,唇角的笑越發的動人。

    不知走了多久,有人大聲地說:「王,我們被包圍了。」

    馬嘶叫的聲音,和戰亂的聲音,四處都是奔來走去的聲音,人,亂了。層層包住他們的,是大月的幾十萬大軍,並沒有攻打契丹,而是圍攻外蒙。

    她看見,有更多的人衝了上來,那冒死在前的,不是楚觀雲還是誰呢?她笑了,飛身而起的同時,裙下的劍也拔了出來,刷刷幾聲就殺向那侍衛緊緊包圍的馬車。

    如羽般的身子,讓人防不及防,就坐上了馬車,一腳將那趕車的人踢了出去。二軍交戰,連皇上都御駕親征了,一看到黑沉沉的幾十萬大軍,外蒙的人,早就腳軟,如何反擊。

    如入無人之境一般,楚觀雲掠身飛上了馬車:「可可,你做得真好。」

    她一笑,撩開了簾門,入眼的,還是那雪白的狐裘,只是,明晃晃的劍猛地刺了出來,目標不是可可,而是楚觀雲的心臟,太快了,二個都忘可以擋住。

    可可伸出手,用力地抓住了劍,白嫩的手,刺痛得沒有感覺,鮮紅的血如水般的滴了出來。然後,那劍又是猛地一抽,那種痛的感覺,是沒有知覺的。

    「觀雲,快走。」又是一把劍,架在了她的脖子上,楚觀雲醒悟過來,舉起了劍,馬車上的二人已是抓住了可可,寒冰一般的劍,在她的脖子上劃出了血。

    「不怕她死,就儘管上前來。」二人陰陰地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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