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美人 第3卷 第一百三十二章:原來你還愛我
    熟悉的香味在鼻間,還沒有反應過來。

    欠揍的男人竟然真的嚇了一大跳,手胡亂一抓,抓到了晚歌的手一下就拖連著往下掉下去。

    「啊。」她尖叫著,天啊,這個半夜趁地勢之利的偷香賊楚天,竟然連她一起拉下去,她的孩子。果然他是沒有安好心的。驚恐讓她閉上了眼睛。

    「砰。」重重地摔在草地上,她卻沒有什麼摔疼的,即使他嚴重地受到她的驚嚇,又沒注意摔了下來,還是下意識地用雙手圈住她,結結實實地摔在地上,沒顧得上身體那裡痛,急急地問:「晚歌,摔痛沒有,肚子痛不痛。」

    沒事,幸好沒事,有他當墊身的摔是沒有摔痛,頭撞在他身上痛,晚歌憤怒地看著他:「你有沒有搞錯,半夜偷潛到我的房裡,竟然還敢拖我下來,你有什麼目的。」嚇人怎麼也要付出代價的,就是沒有想清楚的下場,未央宮裡再武林高手,誰能進來呢?

    這時聽到有人叫的聲音,四處點起了宮燈,是侍衛的聲音:「誰,有刺客。」

    嗯,這下讓人知道這個摔下來的是皇上,看他臉往那兒放。

    卻聽見周公公的聲音:「半夜三更吵什麼?莫驚憂了皇上和貴妃娘娘的休息,都下去,沒有吩咐莫再上來。」

    楚天抱著晚歌輕道:「幸好沒有摔痛你,嚇死朕了。」暗忖,周公公是要加點薪捧了,做事越來越得他心。

    「你搞什麼?莫名其妙。」這孩子堅強的有些可怕,又是那般的怪異,不安的感覺在心裡升起。

    楚天的手也摸上了她的小腹:「這裡,懷的是我的孩子。」

    「你轉變那麼快,真是不可思議。」連她自已都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呢?為什麼他那麼堅定了。

    親親她的臉:「是我的,一切都很怪異,包括你臉上的紅色,當然孩子也是,晚歌,在谷內發生的事太神奇了,我們翻遍了各個山頭,都沒有找到你。是我誤會你了。」

    「所以你半夜爬上來想要道歉嗎?還差點讓我把孩子摔著。」她還有些生氣。

    「當然不是,我想你了,我睡不著,我想偷偷看看你就走,誰知道、、、、」晚歌裝神弄鬼,差點沒嚇死他。

    她呼出一口氣:「那現在看到了,我可以去睡了吧,叫我如何開門,從裡扛著的。」人家還以為她怎麼了,真是妖精啊,還不用出門的,人就在外面。

    他拉住她:「晚歌,你白天不出來,晚上也不出來,悶在房裡,對孩子不好,倒不如趁這月色好,我們去划船,這裡有一個湖,開滿了荷花,聞到了沒有,香極了。」

    是啊,多久了,她沒有親自出來聞聞花香,她是最喜歡花的人,月色很好,風很柔,她坐起來:「還不起來,不然我回去睡覺了。」

    他苦笑:「晚兒,我的背摔得好痛。」伸出手要她拉他起來。

    「活該,半夜做賊,再有這些事發生的話,我會直接拿棒子敲下去的。」罵歸罵,還是用力將他拉了起來。

    卻不知他是故意的,反而將她拉到他懷裡,用力地親著:「小晚兒,你上當了。」

    「老天,你還敢耍我。」她板起臉:「是不是很好玩。」他是要敢說聲是的話,非要他好看。

    歎著她,他緊抱著她:「晚兒,今天的事,對不起,以後沒有人會再隨便進出未央宮了,你放心在這裡。」

    「我們還有幾個幾天,你說,過二天讓我出宮,我留在宮裡,對你不好,我知道你不怕,別說話,聽我說,即然決定的事,就不要再悔改了,我也不想你痛苦。」

    緊抱住她,他好痛啊:「晚歌,不要一再提醒我這些事情來得那麼快,就讓我們都丟開這些國仇家恨,別再躲著我,我們是沒有幾天了,愛我,就給我幾天甜蜜的日子。」

    她笑了,輕柔地點點頭:「別說得那麼嚴重,還沒有到國仇家恨的地步。那還去不去划舟採蓮。」卻也相差不遠。

    「當然去,摔下來的代價那麼痛,只看月亮太不值得了。」生龍活虎地牽起她。「美人,請吧。」

    月色如洗,涼風習習,吹著各種花香,讓人心曠神怡,不是很大的糊,可是卻挨挨擠擠全是綠色的荷葉,葉兒圓又大,這裡的花深夜還未眠,依舊向月色展示著花蕊,美得像是仙境,讓人不想破壞。

    他拖過小小的蓮舟,平時是宮女上去採蓮用的,所以花葉間還是有些水路通行。

    暢行在花葉間,這清新的香味更是又濃又好聞,她喜上眉尖:「天,明天做荷葉飯給你吃好嗎?」

    「不要,你會累著的,等到藏愛樓,我還會去吃的,到時我可不會付你錢的。」她依在他的懷裡,他輕划著舟,不知是花醉人,還是她醉人,他是徹底地醉了。

    晚歌咯咯笑:「你想吃霸王餐啊,留下來洗碗就好了,不然把你的龍袍脫去當了。」上面那麼多的珍珠,應該很值錢的,不過真可笑,他根本就不能穿著龍袍來。

    「好啊,你把我脫下精光也沒關係,我讓你虐待。」可沒安什麼好心。

    她一隻手撫上了他的臉:「想得很美,是不是,還小攻小受都上了,你是不是也看了不少關於同性戀變是你們所說的孌童書。」用力揉捏,扭曲,看能不能把他腦裡的邪思想趕出去。

    「凶女人。」他幸福地抱怨,抓住她的手輕咬:「真想把你咬了吞下去。」

    「狼人。」她笑著,抽回手:「會疼的。」

    並蒂蓮美得像是神話,潔白的花瓣微微半開,散發著清芬的香氣,晚歌伸長了手:「我要那一朵。」

    「好,別動,我的小娘子,蓮徑可有刺,莫刺痛了你的手,我會心痛的。」他伸長手採了下來,將上面的刺用手磨乾淨:「並蒂花,我也喜歡,送給小娘子當聘禮。」

    「聘禮?」她尖聲叫:「我可沒有收到你一文錢,你說,你是不是娶小妾是不用錢的,沒有見你半分文。」原來皇上,還是無賴,除了正妃,皇后,好像選秀的,都沒有說過什麼聘禮之類的。

    他假笑掩飾:「你是我的娘子,不是小妾。」

    「你的正牌大老婆只能說是皇后,我是第三者,還有個『名牌』妃號,也就是小妾,不過我喜歡當小妾呢?呵呵,你欠我的,要是有下輩子,你就是我養的小白臉,不,你連做小白臉的資格都沒有了。」

    「為什麼?」他還不解地問。

    「因為你很老了,要到三十了,怎麼做小白臉,只能說是無賴了。」雖然很俊美,可是老是他自已說的。

    把所有因素的拋掉,原來,這些亂七八糟的話,也變得有意思,她終於知道,什麼是情人眼裡出西施了,她在別人眼裡是妖怪,是醜女,在他眼裡是天仙美女,無關審美和眼光的問題。

    他歎口氣:「無賴就無賴好了,反正你是吃定我了。那麼,我的小妾,我採更多的花給你。」

    「好,我唱歌給你聽,春風吹呀吹吹入我心扉想念你的心呯呯跳不能入睡為何你呀你不懂落花的有意只能望著窗外的明月男:月兒高高掛彎彎的像你的眉想念你的心只許前進不許退我說你呀你可知流水非無情載你飄……」

    他的眼裡,什麼裝不下了,眸裡萬丈的深情像是天的上的月也可以為他而墜下去,拍著手:「真是好聽啊,晚兒,你和十四第一次唱歌的時候,你就知朕的心裡想的是什麼嗎?」

    晚歌不好意思直視他的眼,柔聲問:「是什麼?莫不是又是什麼壞念頭。」

    如狂風一般地抱住她的頭:「真是瞭解我的心,就想狠狠地把你拆吞入腹。」如火般的吻,將滿腔的愛意告訴她,害羞的荷葉,悄悄的摭住蓮花的瓣,莫驚憂了這有情人,好一個花好月圓夜。

    天濛濛亮,凌然在宮女的簇擁,到未央宮,一臉的土色,像是誰欠了她的一樣。

    一個門神擋在她的面前:「賢妃娘娘,未央宮沒有皇上的允許,連皇后都不能進去。」

    她狠狠地地一揮:「跟我不用來這一套,大哥,我要去問問向晚歌,她是不是要撒手不管楚觀雲。」

    「對不起,賢妃娘娘,沒有皇上的允許,娘娘也不能踏進去。」昨天恬太妃的事他們狠狠地訓了一頓。

    凌然氣呼呼地格開,眼一瞪他:「我是誰,我是你親妹妹,讓開。」

    「請恕未將不能讓,賢妃娘娘,未將是皇上的侍衛,一輩子聽皇上的命令。」他依舊面無表情,不是因為她是賢妃,是他的親妹妹而讓開半步。

    凌然氣得一推他:「好你個大公無私啊,還鐵面無情呢?」

    晚歌在樓上的玉柱上笑著說:「賢妃娘娘,你是不是要他公私不分呢?」她也有踢鐵板的時候。

    凌然看到她的臉,笑得可惡:「你這個醜八怪,楚觀雲都要走了,你還不去攔住他。」

    「啪。」的一聲,狠狠的一巴掌打在她的臉頰上,麻痛感讓她驚呆了,看著她的親哥哥:「你打我。」

    凌將軍沉著臉:「皇上有令,任何人出言污辱貴妃娘娘,輕則掌嘴,重則割舌。」

    晚歌輕笑:「看來凌將軍還是護著令妹呢?我倒是想看看割舌後的人怎麼說話,說出來的聲音怎樣的難聽。」

    「向晚歌。」凌然大叫:「你還不去留住楚觀雲,他要走了,走了就不回來了,你有良心嗎?他救了你那麼多次。」

    「留下來呢?凌然,你怎麼那麼關心他啊。」這個凌然莫不是在定都對楚觀雲產生了愛吧!留下來呢?然後又怎麼樣,她的愛只能給一人,不能分,她愛楚天。

    「你。」凌然氣得要衝進去,又讓凌將軍攔住。「哥哥你讓開,為她你可以打我,那如果我殺了她,是不是你也要殺了我,看清楚,我是你的親妹妹。這世上,你已經死了姐姐了,你只有我這個妹妹了。」

    他點點頭:「是的,我會用生命來執行皇上的命令。」當姐姐說讓他保護皇上的時候,他的命就是皇上的了。

    「好,很好,那你是要與我為敵了。」她冷笑著,狠瞪了晚歌一眼,又氣乎乎地離去了。

    晚歌並不把她的狠意放在眼裡,她就要離開了,凌然,是天之驕女,她是付出了不少,也吃了不少的苦,才會有今日的成就,她的功勞不是可以抹殺的,終歸,她也是一個可憐的人,一個不知為什麼而活的人,有時活在姐姐的陰影下,有時活在自已不知道想要什麼的陰影下,這樣的人,不是得意,而是可憐,即使她再厲害,再精算,她也得不到楚天的愛。

    她倚欄等著,帶著心滿意足的笑,等她的愛人,那個要早退的皇上『下班』回來。

    十四一臉的沉重,坐在一邊,看著晚歌的身影,而晚歌扶在後門的矮欄上,滿臉是淚水,一手撫上肚子,心痛在不斷地蔓延著,她相信十四,所說的是真的。

    花想容原是怕她有了身孕,送那個香囊給她,如果有了,孩子可以流下來,如果沒有,她會懷不上孩子,就是說,這個孩子,是不健全的,怪不得耶律烈責怪花想容香花給得遲了。

    她不知道怎麼辦,要留還是不留,生吧,只怕以後,會跟楓妃娘娘一個的孩子,那不叫可愛,在別人的眼中,別說是崇榮,而是可憐,在後宮還好,可以衣食無憂,養他一輩子,如果不是在後宮,豈不是活活拖累別人,她以為,她在這裡的牽連,留下來就是這個孩子了,禍國殃民的她,是不能存留在這裡,以她的樣子,無論走到那裡,別人都能認出來,受盡唾罵,她做錯了什麼?為什麼總是這些事發生在她的身上,如果可以,她寧願不認識十四,她寧願嫁給向夫人安排的婚事,也不會到現在一步錯,步步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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