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美人 第3卷 第一百二十八章:晚歌的醜顏
    「你是我的妃子,你只能懷我的孩子。」他依舊堅持著這句話。

    晚歌大笑,用鮮紅的臉面對他:「你還敢碰我嗎?沒有這美麗的皮囊,當我變得臃腫不堪,你還會愛嗎?你會還上我的床嗎?呵呵。」一聲一聲笑,是來自她心底最深的痛。

    楚天擁住了她:「別這樣,晚歌,我是愛你的。」

    「好,我問你,你愛我什麼呢?你也不過只是比契丹王要好一點,楚天,罷了,我們的緣份也到至就結束,不用再來想我,也不用說什麼了,就當我已經死了,你的貴妃這個位置一直都不是我的。」

    「晚歌。」他環緊她的腰:「你要考驗我什麼呢?或者這只是你把顏色上上去的,是不是,別再折磨我了,我愛你還不夠深嗎?」只是他要時間啊,再深愛的人又能怎麼樣呢?終究是人,看到如此妖邪的臉,都會存心底的生怕,他愛她,他也說不清是什麼?就是愛,無可否認,外表是他愛上她的一個條件,可愛情是什麼?他說不清,他不知道,他只想和她生活在一起。

    她在折磨他們嗎?她不得不,不能讓事情沒完沒了地下去。

    「這是我的孩子,他在,我在,你明白嗎?你愛我,你可以包容他的存在,我說什麼,你也不相信我,不是嗎?」她哀哀地說著:「難道你也要向耶律烈一樣,把我的孩子餓死。」

    環緊的腰身,依舊那麼纖細,靠近的臉,那般的妖紅,他想了千萬次,他們在谷裡找了整整一夜,就是沒有找到她,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當彩蝶飛出來的時候,都在看著那裡,她果然出來了,只是帶著不可思議的妖紅色彩,他並不若耶律烈那樣,讓晚歌嚇走,她的眼裡,著哀痛和無奈。

    放開她,沒有說什麼?他需要的是思考,一國之君,多少眼睛在看著,那麼多的御醫把脈,只怕這消息早就傳了出去,他的晚歌,從谷裡出來後,就變了,她開始像個刺蝟一樣質疑著愛。孩子,是他心頭永遠的痛,上次月色,誰說一句,他就斬了誰,這次的晚歌,難道要他殺盡天的人嗎?這明擺著的答案,讓他麻亂了。

    「啟稟皇上,四王爺回來了。」周公公在門口小聲地說著。

    楚天深深看她一眼,大踏步走了出去,他等他,等得夠久了。

    在另一間室裡,他讓周公公守在外面,冷冷地看著楚觀雲。

    他一臉的疲憊,身上都讓什麼掛得破破爛爛的,卻滿眼都是失望:「皇兄。」

    「你還有臉叫我皇兄,你當我是皇兄嗎?我是你兄長,你竟敢和我的妃子私通。」楚天掄起拳手就往他的臉上揍了過去:「你還有什麼不滿足的,我給予你的,還不夠嗎?還不多嗎?」

    「皇兄。」楚觀雲一頭霧水,不知道挨打是為什麼事情,他們兄弟,多少年沒有像小時候這樣打架了:「你胡說什麼?怎麼可以這樣說晚歌,好,我就跟你說了,晚歌我要了,即然她都成了這樣,你就把她廢了妃,我會一生一世好好的愛她,我決不會和你一樣,因為她的容貌變了,就說這些話。」

    楚天更怒了,二兄弟扭打在一起:「哼,她肚子的孩,是不是你的,你和她竟然敢這樣私通,我非殺了你不可。」竟然還敢大膽地向他要晚歌,即使她的容貌毀了,他也沒有想過要把她廢了。在谷內,他看出晚歌是想要把耶律烈嚇走,他沒有阻止,由四弟口中說出來,竟是這樣的刺耳,狠狠地,又一拳揍在他的臉上。

    楚觀雲一臉的不悅但是卻萬萬不可以打皇上的,他只能抓住了他的手,虎目噴火:「皇兄,你怎麼可以這樣污辱晚歌,沒錯,我是愛她,可我也不會在她沒有離開你的時候,就讓她背叛你,她心裡想的是你。」

    「現在就可以撇清了嗎?御醫都說孩子只有一個月,無論她的容貌是否改變,我就是愛她,可你呢?怎麼可以這樣自私,晚歌明明愛我,你卻用種種的事來要挾到她。」

    「我們的愛不同的。」他吼著:「跟你不同的,我和晚歌,是生死之間的愛,要你深多了。」

    楚天冷哼:「是嗎?生死之愛,這些是何嘗不是你逼出來的,你以為朕會怕嗎?朕當進也可以去救晚歌,可你心裡沒有什麼打算的話,怎麼會不回定都,而讓她跳崖,如果你心裡不私的吧,為什麼要她去求你,要她來定都,你無非是想讓她看著,你是這般用命來愛她,她那麼痛苦,你知道嗎?難道戰爭不會結束的嗎?難道我大月朝就只有你一個能將嗎?當一切結束了呢?你拿什麼來愛她,這種感動的愛不是長久的,你說你愛她,那你說,你愛她什麼?」他吼著,將心裡的話全吼了出來。

    他也迷惑了,他也不話道,他愛她什麼,他以為愛得很深的,可是理由,他竟也說不出來,他愛她美麗的樣子,愛她聰明的性子,他認為,只有她才會配得上他,所以他就一頭載下去,只愛她一個,他只想到自已的相思之苦,卻沒有想到,會把晚歌逼到這般的絕境。

    在皇兄的面前,他又不甘示弱:「皇兄,那你呢?晚歌的思想不是和我們一樣的,有這些事,你會怎麼樣,你是不是叫晚歌把孩子滑下來,還是你依然把她接回宮,為了維護你所謂的尊嚴,你要把晚歌放在冷宮裡嗎?還是你依然會像以前那樣寵愛她,親近她。」

    「我不會的,我愛晚歌。」他反覆地說著,要說服自已,要說服楚觀雲。

    「是嗎?」楚觀雲冷哼:「皇兄你愛她,你瞭解她幾分呢?你說的愛要成全,可你成全了她什麼?就是讓她困在皇宮,只能適應著去高興,卻迎合你嗎?她更不喜歡的是,和那麼多的女人共一個夫君,你能做到嗎?」

    楚天放開手:「我是皇上。」

    「哼,就這一個理由嗎?那愛她,你放開她,我們,誰也不必爭。」他眼裡是痛苦。是啊,皇兄說的錯嗎?當感動沒有了,當戰爭沒有了,他對晚歌的愛,還有什麼?他不知道,愛得太深了,才知道心裡沒有底,倒不如成全了晚歌,讓晚歌快樂,失了容顏的她,讓人誤會不忠的她,又是何如的傷痛。

    二個無力地坐在地上,喘著氣,放嗎?不放嗎?他很愛很愛晚歌,他不捨得放開晚歌,明知道宮裡的她不開興,她喜歡的是天地自悠然的境界。

    同樣,倚靠在牆上的晚歌也黯然淚下,他們都是那般的優秀,都是愛她的,只是她的心在迷惘,同樣的不想傷害,同樣地在傷害,她要選擇用心愛的,包括自已愛的。

    楚天長歎了一口氣:「不行,我放不開,我她。」看著楚觀云:「你是朕的四弟,你知道,朕坐在這裡,看似女人多,朕也是寂寞,月色走了,她不愛我,我慢慢接受了這個事實,可是晚歌,是我用一顆心去愛的女人,她變了,我還是放不開她,我會帶她回京,如你所說,或者是放她出宮。」他需要時間來理清很多的事。

    晚歌走了進來,輕輕地坐在椅上:「不用爭了,讓我走吧!我本來就不屬於這裡。」

    「晚歌。」二人爭叫著。

    她一笑,那朱紅更是艷得可怕,卻沒有嚇倒二個男人。「是真的,我不屬於這裡,我的靈魂是來自於二十一世紀的,所以向晚歌十多年的往事,我一點也不記得,我只記得我的哥哥,他真的對晚兒很好,然後是遇見了你們,也讓我見識到了情愛的滋味,我想,很多的事也過去了一大半,我什麼時候回去也不知道,留下來的只是一個向晚歌軀體,孩子,我是決計不會傷害的,也許等我把孩子生下來的時候,我也就該走了。」心也不要有牽掛。

    「不可能,晚歌,你在胡說什麼?」楚觀雲驚懼地叫著。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實如此,也許你們有意無意中也會聽我說漏嘴一些東西,確實是存在的,我們的國家,我們的時代,是一夫一妻制的,一夫多妻,那是犯法的,也沒有所謂的皇上,而是民主的,我們那裡不會這麼麻煩,出入都要騎馬,或是馬車,我們那裡有公車有火車飛機,更有電話電腦電腦之類的,別反對,我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所以我知道的很多、、、、」她一口氣說完,才鬆了一口氣。

    看著呆若木雞的二個男人,她歎著氣爬起來:「你們慢慢呆著,讓我好好的看看大月的景色吧!」從此不再管這些風花雪月,才出了門,卻看見一個儒雅的白衣身子。

    「晚兒。」十四的眼都是傷:「我都聽說了,晚兒要堅強。」

    她點點頭,想起花想容所說的,十四也是一個多情種,莫非他的愛意也牽在自已的身了,她不想再沾上這些了,朝他點點頭,越過他往下走去。

    「晚兒。」十四追上去:「你要去那裡?」她眼裡的珍重是什麼意思,十四慌了。

    還是十四將她看穿了,她一笑:「不去那裡,隨便走走。」

    可是十四無論如何也不敢離開她,緊跟在她的背後:「晚兒,不要離開。」

    「離不離開,是天留人,這些誰也說不清楚。」

    「不,晚兒,我是說,現在,不要離開,或者是我帶你離開這裡,我們去天山上看雪景,好嗎?依我一次,好嗎?我發誓,我不會讓你痛苦。」

    晚歌走近他,看著他的眼:「你沒看到嗎?我的臉上,都是也紅胎,而且說不定會越來越多,而且,我不想傷害你,知道嗎?跟在我身邊的男人,都會受到我的傷害,我是紅顏禍水。」可是十四的眼神裡,卻沒有害怕的意思。

    十四緊緊地抓著她的手:「你要走,你是要離開這裡,離開大月,可是晚歌,讓我跟你一起去,讓我見識多一些,也讓你的孩子可以有人照顧,你別為我想太多,想想孩子,如果你真的了無牽絆了,那孩子呢?你放得下心嗎?」

    她長長地歎氣:「十四,無論如何,我都說不過你,我是不想讓你痛苦。」

    「我們的關係,做朋友,不是更好嗎?」十四笑了,他和她無法衝破這愛的網,他的眼裡割捨著很多。

    晚歌輕輕地笑:「不是朋友,你是我的弟弟,我一直還想聽你叫我向姐姐,其實我告訴你,我二十三歲了。」

    「真老了。」十四笑著,帶著失與得牽著晚歌的手走到城中人來人往的地方。

    她想,她的離開,不算是什麼吧!他們終是不習慣她這樣,讓十四跟著,當走的時候,她才會放心,十四永遠是她的弟弟。

    回頭看看這座飽經戰火的城,定都,因她而亂,就因她而止的。

    戴上面紗摭住她恐怖的容顏,可是衣服下的心,卻是傷痕纍纍,一場愛情的戰爭,沒有誰勝。

    原來,天真的很大,很藍,平板馬車上,躺著一個白衣的女子,她貪婪地看著這裡的一切,田里是綠油油的莊稼,溝裡,是透亮的水。閉上眼,讓風輕輕地吹著,帶著田園的寧靜和獨有的清香,有一搭沒一搭地和十四說著話:「十四,我唱一首歌給你聽好嗎?很應今天的天氣哦。」

    「好啊!你的歌可好聽了,都是從來沒有聽過的,我要把這些歌譜成曲子,以後教給你孩子。」

    「真壞,要是一個女孩兒,你是不是準備讓她去賣唱啊?」

    「怎麼敢,我看也是騎在我頭上的小母老虎。」他說得像是很委屈一樣:「男的必是一個小霸王。」

    「去。我很溫柔的好不好,生女肖母,我女兒一定是個絕世大美人,不,還是不要美人,有點小姿色就算是不錯了,也不要太醜,不然心裡不好過,當然,不能太漂亮了,要不然你就有得受了,一天到晚替她趕蒼蠅的。」這樣子想什麼說什麼?心裡真的很舒服啊,好久沒有這麼輕鬆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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