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美人 第2卷 第九十一章:真情假愛
    將花輕插了進去:「我看皇上,是喜歡臣妾整天捂著被子吃了睡,睡了吃就好,那不成了米蟲了。」

    他緊擁著她,深吸一口還帶著此許花香的黑髮:「什麼是米蟲,晚兒最會創造新詞了。」

    雙手讓他暖著,真是舒服:「顧名思義,就是一天不做事,專蛀米的蟲,不愁吃不是嗎?」

    「這倒是好,朕喜歡,你就做朕的小米蟲,最好是不穿衣服的米蟲。」

    「你啊,真是的,一把年紀了,色皇上。」她幸福得太懶慵了,真怕習慣啊,習慣是一件壞事,她怎麼能夠習慣呢?如果他不在身邊,那不是心荒荒,姬妃的事還立在心頭上呢。他是皇上,這種幸福不能習慣。

    低下頭,偷了個吻,懲罰地咬咬她的耳垂:「你不是說朕不老嗎?朕才二十八而已。」他歎氣:「過幾天,藏愛宮就修築好了,朕真是搬石頭砸自已的腳,建什麼宮的。」

    「皇上。」她輕叫:「你這樣愛晚兒,晚兒已經很高興了,不過這對晚兒始終來說是不好的,晚兒已經明白皇上的心意,皇上不想皇上難做,也不想在後宮引起怨氣。」

    「倒是大方起來了。」他輕叫,心裡怪不是味道的。

    「皇上要多多去看看皇后和安昭儀。」她小心地說著。

    「你還安排了什麼?」他才不信她只會這樣。

    「沒有了。皇上,聽晚歌吧,這才是為了晚歌好。」

    他一手輕揉著她的肚子,柔聲地問:「肚子還會痛嗎?」

    「不痛了。」真有點臉紅,從那一次痛過後,這二個月,他比她對她的生理還要瞭解,總叫人備好熱水,為她減輕痛楚,吃的更是甜甜熱熱的東西。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也會問御醫關於這些方面的事,真是讓她感動。

    他依言,只是去看了皇后和安雪兒一會,連晚膳也沒有用,又回到了未央宮。

    唉,真難開口啊,她知道,一開口,就會打破現在的寧靜,她並不想惹太多的事非,即然無法改變這些事實,就留在皇上的身邊安然過下去,但是她不想他恨她,他對她很好,如果把他推開,會覺得傷害他,她是一個自私的人,為了保護身邊的人,總是會選擇去傷害他。

    十一月十五,鬧得轟轟烈烈的馬上鞠球在他的一聲令下開始了,皇后也出席了,大紅的宮服看她讓起來多了份尊貴,肚子一大,連身子也變得壯實起來,比以前更要有風采。坐在皇上的左手邊,她現在雖是一個妃子,可是禮遇和皇后,竟也沒什麼大異,連坐的軟椅也是薰香的棉布,椅下面一樣是暖爐薰著,不會覺得冷,厚厚的暖裘白的像是雪,又暖又軟。

    幾匹馬威風凜凜地出來了,著紫衣的是景妃,從另一邊,又是幾匹馬,著藍衣的是姬妃為首的人,都戴著護臉的面具,手上還持著一種桿,用來鞠球用的。

    十多個女子盈盈地一拜:「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周公公又念了些什麼規則之類的事,她沒有聽在耳中,皇上親自將一個鞠球一甩,比賽就正式開始了。

    姬妃和景妃都非常的厲害,一個接一個進球,相對來說,別的幾個,要顯弱的多,都看得很緊張,很入迷,可是她卻百無興趣,四處轉動著眼珠子,在人群的當中,向晚清站在後面觀看著,視線一眨不眨地追尋一個身影,那就是藍衣的姬妃。

    她小心地看看皇上,他看得甚是入迷,也沒有驚憂他,悄悄地起身往後面去,站在她身後的宮女也識趣地跟了上去,皇上有令,萬不可讓她離開視線之內。

    「哥哥。」她走到向晚清的背後,輕輕地拍拍她的肩,小聲地叫著。

    向晚清一回頭,見是晚歌,忙想行禮,讓晚歌快手地阻止:「我們是兄妹,不是外人,何必來宮裡的那一套。」

    他搔搔頭一笑,俊秀的臉上有些不好意思,關切地看著她:「冷嗎?不穿多一些。」

    「不冷。哥哥,我們走走吧!」她挽起他的手,她喜歡這樣,似乎又回到了過去相依為命的日子裡。哥哥對她無盡的呵護,讓她感動著。

    他留戀的眼光再看看比賽場:「晚兒不看嗎?倒是精彩來著呢?」

    有些哀落襲上她的眉心,哥哥不就是關心姬妃會不會如願地贏嗎?她隱住心裡的痛說:「不用看了,我知道結果,姬妃娘娘會贏的,哥哥陪晚兒走一走可好。」

    心思讓妹妹看穿,他有些微窘,扶著她:「嗯,哥哥沒別的意思,晚兒氣色真好,看來,皇上對晚兒真的很好,莫要持寵而驕,負了皇恩。」皇上對她的寵,在後宮中無人不知,就連他也巴結了,企圖讓他在晚歌的面前美言幾句,好圖個什麼好差事的,他怎麼會這樣,這不是官場腐敗嗎?

    向晚清那麼單純,怎麼會看不透呢?她不知道自已執著什麼?就是不肯將心安然地交出,可是她知道哥哥執著什麼?明知不可能,明知是大錯,他還是那樣癡迷,持寵而驕,皇上就是想要她驕,想要她習慣啊。冬日的陽光,是冰冷的,慢慢走著,沒有了賽馬場上的熱鬧和喧嘩,這裡很安靜,皇上並不是嚴苛的人,大多閒來無事的宮女太監都去看了。御花園中,顯得靜悄悄的。

    「哥哥,晚兒很擔心你。」在他的面前,不用掩飾自已,她眼裡是濃濃的擔心和憂慮。「你這樣下去真的是太危險了,哥哥,懸崖勒馬,回頭還來得及。」

    向晚清訝眼地看著她:「晚兒,我不知你說的是什麼?」垂下眼眸,不敢直視晚歌。

    「你明白的,哥哥。」她小聲地說:「我能幫得了你一次,幫不了你二次,晚兒也知道,哥哥因為晚兒的事,三番二次的受了些的委屈,但是晚兒不想哥哥出什麼事。」

    他搖頭:「哥哥雖然不知道晚兒心裡是怎麼想的,不過晚兒想要做的事,必有晚兒的道理,我們是兄妹,哥哥何怕晚兒有牽連之理,你不想說為什麼?哥哥也不會怪你的。」

    還是那個胸懷若谷的哥哥,總是無條件地包容她,她有時是自私,是任性,她不是完人,她是有缺點:「那哥哥離開宮裡這個染缸吧!離開這危險的地方,哥哥要是想為國出力,晚兒可以修書一封,讓四王爺為你作個安排,別的,不屬於哥哥的,哥哥還是不要再沉迷下去了。」

    向晚清臉色一驚,拉起她走快幾步,沉聲說:「晚兒,你怎麼還提四王爺,京城都說他謀反,要聯合外蒙契丹來對抗我大月,都道是因為一女子,晚歌你叫哥哥不要沉迷。我看沉迷的才是你,醒醒吧!你是皇上的妃子。」

    她苦笑,為什麼棋外人看棋,都是這般:「哥哥,四王爺豈有那麼大的本事,外蒙豈會聽他的,現在外蒙還得仰看大月,豈會自毀了前路。況且這些事皇上會處理,皇上沒說什麼?還是不要輕易地相信別人的話。」私心裡,她為他平反著。

    他似乎有些不悅了:「我不會連累晚兒的,一人做事一人當。」

    「你們是兄妹,豈會怕連累之理,我是擔心哥哥,讓人利用了也不知道啊。」會說她是皇上的妃子,為什麼就不會想一想姬妃也是皇上的妃子,天真的以為,皇上會放手,姬妃會甘心嗎?

    向晚清變得尖銳起來:「你看錯了,不要把什麼人都看作敵人,晚兒你什麼時候變得這樣尖鋒相對。」

    敵人,她有點想笑,卻沒有指責他,而是淡淡地苦笑:「我是怕哥哥你受傷害啊。」

    「我的事,不用你來管,你要我離開,離開一次,我就心碎一次,除非你用晚妃娘娘的命令,讓我離開。」

    她閉上眼,撫住心口,那裡有些許的微痛,搖著頭,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良久,向晚清吐了口氣:「對不起,晚兒。」

    「不用跟我說對不起,哥哥,我永遠不會以什麼身份來下命令讓你做不想做的事,但是當中的利害關係,你可要相清楚。」如果當初沒有心軟,留在契丹,也許今天就不會有這樣的局面,也不會二難,與其在宮裡,心分二處,不如無心地在契丹過日子。

    他也歎了口氣:「這些,哥哥都知道,只是情會不自禁。」

    是啊,她知道,她明白,哥哥用的是真情,姬妃用的是假義,但是愛上了,他豈能看得清楚。

    這時候,林間的小路上傳來腳步聲和談話聲,二個小宮女興致勃勃地說:「姬妃娘娘贏得可真是精彩啊。」

    另一個接著說:「我看來,倒是景妃娘娘打得更厲害,可是最後卻連失了幾個球,不然景妃一定會贏的。」

    「是啊。」輕笑的聲音:「聽說景妃娘娘是替晚妃娘娘打的,可是這一輸,會不會惹晚妃娘娘不高興啊。」

    「這上面的事,我們就不用理那麼多了,也許是景妃娘娘故意輸給姬妃娘娘的。」

    「嗯,不過姬妃娘娘說完願望的時候,我看見啊,皇上的臉色也變黑了,就不知道為什麼了?」

    「你啊,知道那麼多幹嘛,還是老老實實去做我們的事,呵呵。」

    向晚清用力地握著拳頭,壓住些情感說:「什麼願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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