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美人 第2卷 第八十二章:皇上的寵愛
    她靠在他的手上,嬌慵無力,知道她無法承受太多,他也不會累著她了,將她抱起,細細地擦著她的身子,為她更衣,為她梳發,細細的珍珠,綰上她的發。「真美,他讚歎著。」

    「皇上。」她臉羞得紅紅的:「快穿上處袍,不要凍著了。」

    二情相悅,不避眾目地扣著手,他拉著她:「去用晚膳,朕要將你顯於天下人之前,你是朕最愛最愛的女人。」他堅定地說著,要說服她,也要說服每一個人,她是他的。

    有力的手,不是她能掙脫的,擲地有聲的話,一個字一個字地將她困住,一會晚宴上,能看見他嗎?廊外,依然飄著細雨,掛起宮燈的時候,還能聽到很遠很遠的地方,似狼嚎著,又如陣陣似有若無的蕭聲。他攜著她的手,直直地走向安置在最高處的龍椅,美麗無雙的她,如果沙漠中的花朵,那麼的不可思議,美的像是一個神話,搖曳得更像是三春之柳,清艷共存,皇上一怒為紅顏,如此絕麗的容顏,的確是值得的,滿堂的粗漢子張圓了眼,聳起了胸,誰都想,用自已的力量來保護她,雖然是一個女人而引起的戰爭,而今搶奪了回來,他們覺得是滿足的,自豪的,這是他們大月朝的美人啊。

    就連外蒙王子阿必烈也看呆了眼,直勾勾地看著,她的一舉手,一投足之間,那風情無限而又優雅自在的樣子,她是一朵怒放的花啊,比在人群中看到皇上抱著她的時候,還要美上十倍,縱使這次是對外蒙來說,是得不到什麼好處的戰爭,看到她絕世的容顏,似乎都變得直得了,如上好羊脂白玉的的肌膚,些許的嫣紅,纖弱的身子盈盈一握的腰,他理解大月皇上的為何不顧一切地要營救她了,換了他,他阿必烈也會的。

    貪心總是在沒有防備地時候出現,那亮如秋水的眼,緊緊地瞅住了她的視線,她是掃視了一圈,那麼淡,那麼快,終究還是對上了他,竟讓這個年過三十的漢子臉紅了。

    沒有來,這麼多的人中,她怎麼也看不到他,說不清濃濃的失望在心底升起,他是傷沒有好,還是他放不開,她也一樣還是放不開啊,那種生死縛在一起的感覺,命是相連的,那麼深的震憾,她怎麼會忘記,私心地,只想再見見他。

    他很高興,說了很多振奮人心的話,讓每個飽經風霜的老將都激動起來,自然也不漏掉阿必烈,他是外蒙的大王子,外蒙地勢弱,人口少,夾在大月和契凡中,只有和一邊合作,他們才不會受到侵犯。

    楚天眼看著他的時候,還帶著種警告,漫不經心地說:「今年外蒙大旱,朕會賜糧草於外蒙,讓百姓能過冬。」他的話這句,把外蒙王子阿必烈的頭壓了下去,他還是仰賴著大月,只是,這顆美麗的珍珠,卻印在他的心底了,收起眼神,他一手靠胸說:「我外蒙必效忠於大月朝,願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昭儀千千歲。」

    他是在刻意地討好她,昭儀豈是這樣的禮儀,可是卻討好了皇了,他執起她的手笑著宣佈:「朕要立向昭儀為大月的貴妃。」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貴妃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威震屋樑的聲音衝了出去,似乎可以響徹整個定都,連燭火也竄上了,吹呼地燃燒著。

    這是給她獨一無二的尊榮,沒有一個女人可以伴在他的左右,和滿堂的臣子舉杯共歡,喝多酒的武將們,醉眼迷濛地說著讚賞的話,她真的不喜歡這些,周公公小心地將切好的嫩肉端給她,餓極的她,小口吃著,食物的美味要比那些話聽起來要有實用的多。

    他左手把玩著她的發,右手將喝了一半的酒遞到她的唇邊,帶著三分醉意,七分寵意地說:「晚兒,朕喜歡你喝醉之後的樣子,把這酒喝下去。」

    有人笑著,也有人悶悶地大杯喝著酒,歌舞來得及時,讓更多人的視線移走了,貴妃是天上的星星,不是他們可以看的,認命地,他們不會多想太多根本不可能的事,還不如來得有酒有肉有歌有舞。

    晚歌臉一紅,一手抗拒著,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讓她不好意思:「皇上,臣妾不勝酒意。」

    「一點點,朕保證,不會嗆著你。」他臉上洋溢著是春風得意的神色,杯更是湊近她的唇。

    不想讓人直看著,晚歌就著杯緣喝了一點點甘醇的美酒,輕輕地推開,染上紅意的臉更是讓人意想非非,他拉過她的頭,小聲地說著:「真想快點結束,朕不會放過你的。」

    臉更紅了,她嬌嗔地說:「皇上,你正經一點,下面好多人在看啊!」眼角的餘光看到暖昧的笑,還有一個冷清的人影走進來了,是他,楚觀雲,衣服上,發上,還帶著些冷冷的雨,他的腳甚至還綁著那二根樹枝,依舊還是她割下來的裙擺,走得一拐一拐的。

    她漂蕩的心,從暖熱的天堂拉了下來,心疼地看著他,那般的憔悴和孤立,她多想去扶住他。

    貪婪如狼的眼神緊緊的攝住她,如果他是權力的中心,她身邊的人,就是他了,不甘的光芒在燃燒著。

    她歎息著,搖搖頭,臉很快就讓楚天扭向他,不顧眾多人的面,半抱住他,聲得意滿地說:「四弟,此次解救朕的貴妃,觀王爺居功致偉啊,也讓朕看到了,觀王爺是不可多得的將才,有觀王守在定都,朕的江山,何愁不穩。」他滿腔的是酸意,晚歌看到他,人都變了。他不喜歡他們二個,眼神在交會,在訴說。

    一個不明所以的大將站出來,藉著七分的酒意說:「皇上放心,未將一定會拚死守衛定都,決不不契丹人侵入,四王爺是王爺,這些粗事,就交由我們粗人來做。」

    晚歌的心變涼,他要將楚觀雲留在這冷荒的定都嗎?

    楚觀雲移開眼,接過宮女端來的酒,上前二步,依舊笑著說:「為皇上效勞,也是臣弟的榮幸。」再上幾級,就是玉階,那裡有著不能愈越的身份,她高坐在那裡,他們是隔開了,只有一夜,怎麼夠,他愛得那麼深。

    他撫著光潔的下巴思量著說:「朕要如何賞賜觀王才好呢?觀王一人太孤單了,不如朕為觀王牽個線,觀王看上那家的閨秀,朕為觀王指婚。」

    他笑笑,有些苦楚:「謝皇上為觀雲操心,觀雲心中早已有人,觀雲一輩子都不娶。」

    「哦,說來聽聽,或許朕會幫上你。」他淡淡地說,卻是那麼的危險。

    晚歌眨眨眼,叫他不要說下去了,可是他盯著她看,笑了,輕輕地說:「皇兄,臣弟喜歡上的不是一般的人,是個仙女,遙不可及,原本,臣弟可以抓住她的,可是臣弟放手了,這一放手,就是臣弟終生的憾事。」

    晚歌心裡酸楚楚的,那麼癡情的楚觀雲。

    楚天冷眼瞧著深情不改的楚觀雲,說不上來的惱火,還是冷靜地說:「即然抓不住,就莫要再提起了,天下美人多的是,何必單戀一枝花。」

    他仰起頭一口就飲乾杯中酒,退了回去,也退回他的位置上去。

    坐在外蒙王子的對面,看著他有些癡迷的目光,楚觀雲的心裡有了個主意。

    她雙手端起那半杯酒,想讓自已醉一些,夾在二人中,最不好受的,其實是她。

    契丹兵敗,並沒有再來攻,在定都住了幾天,一切看似安穩後,朝中的書信不斷地飛往定都而來,而且這裡很冷,她也不適應,不用上朝的他,天天抱著她睡到日正中。夜夜的春宵,讓她如夢中一樣,白天,他會帶著她四處去賞景,看日落,癡癡纏纏的吻,總是讓她也把持不住,跟著他起舞,慾望真的可怕啊,連她都覺得自已像是貪慾的女子一樣,不知今夕是何朝。

    宮女在收拾著東西,下午他就要帶著她回月城,回皇宮,他帶著周公公和貼身侍衛去交待一些事了,她站在高高的欄上,往下俯視著往這入來的人,從高而望去,連綿不斷的山,像是沒有盡頭一樣,山的那一邊是沙漠,有個自作多情的人在想著她吧,而定都的某一個地方,也有一個斷腸人在想她,只是從那夜後,她沒有再見到他,他是避開她呢?還是楚天隔開了他,她不知道,就要走了,那天皇上有意讓他留下,她和他,就以後再也見不到面了。

    風揚起她的發,暖暖的白裘貼住她的臉,她閉上眼,迎接著這寒風,讓它將混亂的腦子吹醒一些。

    清揚的蕭聲響聲,她緩緩地睜開了眼睛,眸子裡浮上霧氣,是他,他來了,騎著高頭大馬,就在下面,雙眼緊瞅著她,朝她招招手:「下午就要回去了嗎?」

    他這樣問,那他不跟著走嗎?她心一緊:「你呢?」還是忍不住叫出聲了。

    他一笑,別有些深意,也有些離別:「我留在定都。」

    「為什麼?」她急急地問,他是一個王爺啊,為什麼願意留在這荒涼的定都。

    「你知道的。」他深望著她:「下來,最後一次,我帶你去感受一下定都,皇兄去西邊了。」

    原來他都打控好了,那要去嗎?這是不應該的,她應該一心一意才是,可是要分別了,不知何時才會見到他,更不忍拒絕他小心翼翼的笑容。最後一次吧,她告訴自已,輕身要下去。

    他又叫:「跳下來,我會接住你的。」

    她相信他的,可是這真是刺激啊,少說也是二層樓的高度,叫她跳下去,他張開了雙手,是寬廣的懷抱。她閉上眼,往下一跳,讓他接了個正著。跳下來,也可以避開了守在門外的侍衛。

    坐在他的身後,他用寬大的披風摭著她,朝東邊縱馬而去。

    抱住他的腰,再將臉貼在上面,時間隔得多久啊。

    「晚歌,看,這裡美不美啊。」他將她抱下來,看著幾隻不怕冷的鴨子還在戲著一汪湖水,劃開薄薄的冰,還能看見水中的倒影。黑色的是他,白色的是她。

    「說實在的。」她還有些喘息,也有些心驚:「不美,好冷。」

    從背後緊緊地抱住她,他的手捂著她:「有我在,不會讓你冷的,晚歌,你是愛我的,對嗎?」他在確定,在徵求:「你就要離開了,告訴我,是不是?」

    晚歌心裡有些狐疑:「你想做什麼呢?」

    「我發覺我真的忘不了你,你只要告訴我,是不是。」他的臉,磨擦著的肌膚,有些生痛。

    她又何嘗不是呢?她比愛皇上,更愛他,就連她哥哥抓到天牢裡去,他也沒有告訴訴她,就是想帶著她遠走高飛,明知她是放不下的。她點點頭:「是的,我愛你,但是我不能愛你。」

    「那就好。」他滿足地歎氣:「你愛我就好,有你這句話,再多的屈折,我亦不怕。」

    湖上的鴨也上岸了,風吹皺了那水,她心中生起一股不好的感覺:「觀雲,不要做傻事,我不在你身邊,你還是要保重自已,其實別的都不重要,心連在一起,才是重要的,對嗎?」

    「對。」他爽朗地說。「晚歌,等我。」他輕吻著她的耳根。

    她掙扎著:「要是讓人看見了,我們二個都會毀了,放開我。」掙脫了他的懷,好冷啊,吹得她發抖。

    他會讓她光明正大地跟隨著他的,這是他的誓言,不顧一切代價也要做到。空落的懷有些失望,他聳聳肩:「你就要回去了,我讓你有個開心的回憶。」蹲下身來,竟不怕冷地敲開那薄冰,得意地笑著:「你怕冷,就不要讓我追到了,讓冰貼在臉上,試試是什麼味道。」

    「啊。不要啊。」晚歌笑著,一邊跑一邊往後看。「我最怕冷了,不行啊,不能扔,我告訴你,你要是扔到我的衣服裡了,我跟你拼了。」

    「別怕啊,膽小鬼,冰都融掉了,要不然,你將冰貼在我的臉上。」他一臉的笑意。

    她拚命搖頭:「我才不要呢?冷死人了。」笑著往一邊跑去,竟然一頭撞在馬上,痛得她哀哀叫。

    笑鬧聲,打破了這裡的冷,這裡的靜,離別前,總要做一些開心的事,用來好好地回憶。

    山的一邊,一張俊顏冷的比那風還要冰,看著笑鬧不休的二人,不該在一起的,還是在一起,他狠狠地一折,細枝應聲而斷,有些細微的刺,刺進了他光潔的手心,他卻沒有覺得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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