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美人 第2卷 第七十章:婉拒皇上的親吻
    她不敢再靠近馬了,似乎有一種驚人的情感一樣。

    十四和湖青陪著她,一路走了回去,看到晚歌不說話,二個人也沒怎麼吭聲,以為她嚇驚了。

    姬妃已經千嬌百媚地坐在一邊了,她的旁邊就是一身戎裝的楚天,看來也是來騎馬的,大月朝裡,雖然不至於十分流行馬術,可是大戶人家的,都會,並且把這當成一種娛樂,一種活動。在皇宮裡也不例外,妃子們若是喜歡也可以到賽馬場來露一手,因為,皇上鍾愛著這種活動。

    「怎麼?嚇著了剛才姬妃都跟朕說了。」他含笑,親自到場下,安慰地抱抱她的肩:「習慣就好,別嚇著了,朕帶你再去騎一圈。」

    晚歌靠在他的懷裡,盡量假裝得害怕,不想讓他看出她真正害怕的是什麼?天啊,這也算是偷情嗎?她的臉都有些紅了,太陽很大,她伸手擋住。

    楚天哈哈大笑,儘是得意的神色:「去坐會喝點茶定定驚,在馬上就是這樣,別害怕了,瞧臉都曬得紅紅的,看看朕騎馬,周公公好好照顧向昭儀。」摸摸她的額,暗忖,幸好沒有曬壞他的晚兒。

    一個公公牽來通體紅透的高頭大馬,上面鋪著黃色的錦緞,金色的馬鞍,這馬很有氣勢,一看就不是怎麼好馴服的馬,他朝晚歌一笑,不用奴才墊身,踏著馬鞍就帥氣地上去,坐在馬背上的他,也有著八面的威風,無以倫比的氣勢,什麼叫王者之風,一呼百應,這就是皇上,有著他的風範霸氣,和四王爺的灑脫如風,和馬合為一身,是完全不同的。

    可是她怎麼能夠再想呢?這是不可以的,她答應留在皇宮裡,她心裡不是喜歡皇上嗎?就應該專一,心裡不可以,萬不可同時喜歡上二個不該喜歡上的人,這樣會把其中一個毀了,或者是把她給毀了。

    坐在軟椅上,她如坐針氈,心亂如麻,幾個騎術較好的人,跟著皇上縱馬去了,十四正在教宛宛騎馬,只有姬妃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唇角上揚有些得意之色。

    她接過宮女剝好的桔子吃著:「公主看來是喜歡騎馬了,就不知道,你敢不敢跟本妃比一比,馬上的鞠球,如果贏了,皇上將會允一個心願,你想知道,本妃的心願是什麼嗎?」

    「臣妾並不想知道,也沒有興趣,但願姬妃娘娘能得償所願。」沒有什麼來往,為何好端端地要跟她比,她本來就不擅於馬術。她心裡都一團亂了,莫非剛才的事,姬妃都看到了,但是不可能的,四王爺是何等精明之人啊,他豈會讓她處於危險的地方,只是他打亂了她心裡的一盤沙。

    姬妃笑得很美:「我會贏的,可是本妃想跟你賭,就賭你輸。」

    晚歌安穩心裡的情緒,這件事永遠不要再提起,也不要再想,就且聽聽她怎麼說。姬妃那麼精明,不花上十分精力來應對,恐是怕讓她看出端倪來,淡笑著說:「姬妃娘娘的騎術很精,臣妾自認不是對手。」激將法對她沒有用,姬妃看錯人了。

    這時候,又來一個穿紫衣的美人兒,在宮女的簇擁了,如仙子一般華美地到來,晚歌施禮:「景妃娘娘吉祥。」

    景妃笑笑:「原來二位妹妹已經來得這麼早了,倒是做姐姐的來晚了。」

    「景妃娘娘不是身體不舒服嗎?在宮裡多休息也好啊,我們做妹妹的自不會有意見。」憑什麼說她大,二個還不是同一時間進宮,只因為她能得皇上的寵愛先封為妃就自稱是姐姐,她現在也是姬妃娘娘啊,一樣的封抵,誰也不是正妃。還不是因為,哼,她笑得更嬌,不讓人看出她心裡的得意,她遲早會制服景妃。

    景妃變了臉,有些略微不悅地說:「本妃的身子尚好,你有心了。」

    「對了向妹妹,剛才聽你們說什麼賭的,說些什麼啊?」她對晚歌是一反常,笑容滿面,一臉的和祥。

    晚歌點頭回笑說:「臣妾不擅於馬術,怎麼能跟姬妃娘娘比馬上鞠球,臣妾必定是輸。」所以不比。

    景妃拉起她的手:「為何不比呢?有本妃在,何以不會贏,向妹妹向皇上許個願,要個皇子,以後就安享富貴,更能得到皇上的寵愛啊。」

    姬妃故作驚喜地叫:「啊,景妃姐姐還真知道臣妾的心事啊,臣妾想跟皇上要的,正是這個呢?」

    這二個人,無非是想要她參加,一唱一和,她還聽不出來嗎?實在不想坐在這裡,可是,皇上縱馬跑了一圈又回來了,揮著鞭子,那氣勢萬丈的雄風,讓人折服,風吹來,吹動著皇幡上的涼傘,吹得獵獵作響。

    他停下馬,並沒有下來,馬嘶著氣,他伸出一隻手:「晚兒上來,朕帶你去看看好風景。」

    「皇上,你還當我們姐妹不存在啊。」姬妃佯嗔道。

    他哈哈大笑,聲間中還有著喘息著:「朕的晚兒可不比你們,柔弱不懂,你們都是馬上好手,縱馬如走路。」

    晚歌搖搖頭,含笑小聲地說:「皇上,臣妾不想騎馬了。」

    「是啊,皇上,剛才向昭儀可嚇壞了,十四王子的白馬跑得太快,差點沒有把她甩下來,幸好有四王爺出手,及時將向昭儀拉了過去,可也把臣妾給嚇壞了。」她似是無意地說著。

    晚歌知道她話裡的威脅,皇上對四王爺有芥蒂她太清楚了,這樣說,他會不悅的,也風輕雲淡地說:「是啊,臣妾真的嚇壞了,當時姬妃娘娘一揮鞭,臣妾沒有防好,就尖叫起來手忙腳亂的,讓姬妃娘娘見笑了。」

    「哦,姬妃,這樣你就不對了,向妹妹初學,怎麼可的用力呢?」景妃笑得一挑眉。

    「上來。」他盯著她的眼,似要把她看穿,聲音中,有著不容拒絕的氣息。

    晚歌伸出手,一下便讓她拉上馬去了,還沒有定住身子,馬便狂跑起來了,他一手拉著繩子,一手緊扣著她的腰,讓她靠在他的胸前,迎前的風太大,讓她沒敢掙開眼睛,他手一拔,她滿頭的烏絲便隨風飛場起來。

    淡淡的香味平復他心裡莫名其妙的煩燥,在她的耳邊小聲說:「朕的晚兒。」手又忍不住握住了她冰涼的手指。

    姬妃和景妃對看一眼,暗笑在心頭,卻各自不打招呼去騎了各自的馬追著皇上而去。在風中,一道彩色,一道紫色的身影,煞是好看。

    晚歌靠在她的懷裡,閉開眼,握住他的手,都有些用力,她想拚命將楚觀雲的心跳還有影子甩下去。可是卻越是清皙,皇上的胸懷,是溫暖的,他的是激烈的。

    楚天撩開她的手,低下頭,想親吻她的臉。

    她一手趕緊擋住:「皇上,不要在馬上,不要在這時在,景妃和姬妃看著。」

    他一笑,親親她的手:「朕明白你的意思,晚兒是不想讓人嫉妒。」

    在馬上,楚觀雲熱烈地吻了她,表白了他的心意,他不再迴避,可是她卻害怕,難道在馬上,她又可以毫無芥蒂地接受著楚天的真心愛意嗎?他要那樣想,就隨他吧,她點點頭,幸好在前面,他看不見她的臉。

    他埋首在她的發間,任馬隨意地奔馳,低沉地說:「晚兒,怎麼辦,朕發現,朕真的好愛好愛你了,告訴朕,你也愛著朕。」付出愛,就希望收穫愛。

    晚歌很震驚,他怎麼如此深情款款呢,他是皇上啊,那麼高高在上的皇上,可以如此的深情眷戀。

    「晚兒,你愛朕嗎?」他希翼地問著。

    她閉上眼睛,放鬆地靠在他的懷裡,兩手握住他的大手,輕輕的撫著,在他的手心裡寫了三個字:不知道。

    他大笑,一夾馬腹,跑得更快了:「你的不知道,總是相反的,朕知道。」

    是嗎?她真的不知道,是喜歡他,兩手緊扣著他的手:「皇上,帶臣妾跑快一點吧!」

    「駕。」是他得意的聲音。「朕最喜歡二件事,一是騎馬,二是美人。」

    是啊,皇上的心總是多情的,那就讓她狠狠地愛一次吧,不到黃河她不死心,不見棺材她不落淚,到他不愛了,那麼夢就醒了,她的心也不會如此的煩亂。

    「以後朕教你騎馬吧!朕喜歡看美人執馬行於風中,朕的子民也是善戰之人。」

    晚歌笑了笑:「可是臣妾怕馬。」

    「朕在,何懼之有。」他喜歡,她在他的羽翼下,讓他保護。

    「皇上是一國之君,教臣妾豈不是讓人笑話。」

    這時,姬妃和景妃也追趕了上來,景妃的騎術真是沒話說,英姿颯爽。姬妃笑著說:「好啊,這個主意好啊,皇上,你把向妹妹教會了,就可以在十月一起跟臣妾們馬上鞠球了,臣妾可相信皇上的能力,能將向妹妹教導的比臣妾的馬術還要好。」

    「倒也是,向妹妹,在馬上的感覺真的很好,能和皇上一起共駕,迎著風追雲逐月的,更像是神仙眷侶啊。」景妃不落後地說。

    楚天一笑:「就這麼說定了,朕倒要看看,朕的晚兒,聰明絕世,在馬上,是何等的英姿,定不會輸於你們。」

    「皇上。」晚歌輕叫著。馬上鞠球,姬妃和景妃怎麼安的心。

    他低下頭小聲地在她耳邊說:「晚兒,朕教你,怎麼會輸呢?誰進的球多,那麼朕會賜她一個心願,朕想封你為貴妃啊,你懂了嗎?」

    她懂了,這樣也算是有功嗎?他的一片心就怎麼私心眼的向著她,可是球場上,處處是陷害,她豈能安身而退,他真的認為,他的妃子不敢明目張膽地傷害於她嗎?馬蹄上的鐵釘呢?為什麼偏偏在十四的馬上,知道,十四一定會教她騎馬。這些,難道都是明著來的嗎?

    景妃姬妃識趣地不去夾入二人間,這樣皇上會不高興,因為他的向昭儀怕羞,他更在乎於她的感受。

    「真是厲害啊,三言二語就讓她比賽了。看來,你是想奪魁,又想毀了她。」景妃嘲諷地說著。

    姬妃看她一眼:「再厲害,也比不上景妃娘娘啊,怎麼說,她雖然會有知覺我們二個人對她不利,但是防我,也好過於防你,在球賽上,你有的是機會贏,不是嗎?」

    「知道就好,這一次,本妃志在必得。」她滿臉的笑,似乎勝利在手。

    「那就看你的本事了,並不是只有騎術瞭解才能贏的,本妃已經知道了,你那一招,本妃很快就會還矛於你。」姬妃狠狠地說著,似乎是景妃陷害過她一樣。

    「妹妹怎麼這樣說呢?騎術不了得,玩心計是不會得逞的,當年你不差點就摔斷了一隻腳,甚至,差一點連如玉似玉的臉都毀了,真看得我驚心啊,不過還是妹妹棋高一著,有個人捨了命地自已從馬上摔下來,斷了一條腳不說,連心送了都不知道,唉,本妃真想歎氣啊,那年是哥哥的腳斷了,今年呢?是不是妹妹的臉花了,或是也來個另腳的,這我倒是有興趣了,放心,我不是你的敵人,你大可不用防著我。」

    姬妃立住馬,冷冷地說:「景妃娘娘知道的可真不少啊。」一夾馬腹,如一朵艷麗的彩雲一樣,往回移動。

    掬起冷水洗洗臉,才覺得舒服一些,撲熄臉上的火熱的感覺。

    「昭儀。」湖青遞上巾子叫著:「不可以用冷水的,現在都深秋了,太冷了,會著涼的。」

    擦乾淨臉上的水,她告訴自已,僅限於此,要把馬上的那個吻忘了,永遠不要再想起。

    蹦蹦跳跳的宛宛跑了進來:「姐姐吃飯了,宛宛有洗手哦。」

    「真乖。」她低下頭,在宛宛的小臉蛋上一親,逗得她咯咯笑,在她臉上親著:「姐姐的臉好好看,宛宛最喜歡了。」亂親一氣,親得她滿臉口水。

    宛宛小小的身子讓人提走,楚天拉起晚歌:「宛宛,姐姐的臉,只有我能親。」溫柔地接過湖青手中的巾子,小心的擦著晚歌臉上的口氣,讚歎著說:「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琢。」

    他的手,他的眼光太灼熱,讓晚歌有些輕顫,垂下眼斂,不敢正視,一手拉下他的手,十指交纏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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