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美人 第1卷 第二十五章:皇上的強吻
    娥眉輕掃,朱唇輕點,白玉珠釵插在如雲的秀髮上,晚歌任人裝扮著,沒有半絲的不情願。

    向夫人抱胸冷瞧著:「你還很上道的。」

    「當然了,與其讓人硬著來,終是要上花轎的,為什麼要讓自已吃苦。」晚歌的眼裡,深深的笑意,沒有任何的不悅。

    她認真地看著晚歌的神色:「你在得意什麼呢?你真以為是契丹王妃嗎?那也不過是個小妾而已,契丹女子個個高大兇猛,你就心裡面半點不畏懼,包括契丹的人男人,也是個個如虎如狼,不要的女人,就賞給手下的作為獎勵。」

    晚歌瞥她一眼:「那向夫人以後可有得擔心了。」一會她會更是驚得說不出話的。

    這時,一個小丫頭匆匆地跑了進來:「夫人,夫人,老爺請你去主廳,妝妥到門口迎接聖加駕。」

    她手裡的杯子,重重地碎在地上,那茶漬潑了滿滿一地,像是失了主心骨一樣:「你是說皇上,皇上駕到。」

    「是的,皇上的聖駕會在皇亭。」

    她錯亂驚慌地叫:「皇上怎麼也會來,把她給我藏起來,馬上,馬上裝扮二小姐。」一邊說著,一邊急急地往外走去。

    事情並非意料中一樣,晚歌也皺起了眉,皇上這一來,就將她們的計劃全打亂了,即使那向青海和向夫人再向天借膽,也不敢欺騙皇上,以上犯上。

    她又讓侍女匆匆地推回那小屋裡,也算那向夫人還有幾分聰慧,知道不能讓二個新娘子同時出現,她笑著,摸摸頭上的珠釵:「倒是裝得不錯。」

    窗口一陣的拍手聲,她看見楚觀雲站在後院,眼裡儘是欣賞的顏色:「你倒是不害怕?」

    「當然不害怕,有你們在啊,我是一個嫁不出去的新娘子而已。」

    他的眼裡多了些尊貴的氣息,一身的青衣有些冷肅,上下打量著她:「越看是越美,徒費了心機妝扮,不如隨了我,也不枉這身行頭。」

    晚歌忍不住笑出聲,走到窗前,支著額:「你倒是有時間開玩笑,聽說你皇兄要送行,你還不快走,我看計劃有變,上花轎的人不會是我的,而偷龍轉鳳呢?這就難說了。」等皇上一走,好戲還長著呢?

    「當然。」他信心滿滿地說:「向晚歌。」

    她狐疑地看著他:「你真的好奇怪,怎麼這樣叫我,你不是都叫我晚兒的嗎?十四呢?」

    他卻是不回答她的話,而是興味地看著她,一會有些試探地開口:「你是喜歡十四還是四。」

    她無聊地呼呼氣:「你又來了,我都說了很多次了,這樣做朋友很好啊,硬是要我選擇一個一樣,弄得我和十四相處會越來越尷尬的,四王爺,下次你要說,我可是生氣了。」

    可怎麼她沒有生氣,他倒是有點生氣了,就說,這樣高級人物,再如何降低身份也只是一時而已,她暗裡歎歎氣,他怎麼也比不上十四那股子的單純和沒有階級化啊!「四王爺,我哥哥可好,他的腳治得怎麼樣了,這個你總可以告訴我了吧?」

    他冷笑地著著她,五月的陽光透過要蔭,有些刺眼,讓她看不是很清楚他的意圖,他搖著頭:「向晚歌,你不該挑惹起三個男人。」

    她不解:「你說什麼? 我聽不懂,我也說過,你隨時可以離開,我不會怪你,這只是你和十四的賭約,當然,你也盡可以強迫,你要的心甘情願四個字,將會得不到。」楚觀雲怎麼怪怪的,是玩久了這個遊戲嗎?還是他的真面目終究是摭不住,應該不會這樣的,可是究竟那裡出了錯,她想不清楚,這笑,似乎在那裡看過,杏園,那一巴掌。

    她的臉色變得蒼白,遠遠地離開窗台,他是,他竟是——皇上。

    他將門踢開,靠近她,一手制住她的下巴,有絲殘忍,更有絲無情,用力地抬起她的臉,讓她直視著他的眸子,在陽光的透視下,冷然的眸子近乎著透明,那股子壓迫力和睿利還是如影隨形:「向晚歌,你倒是好大的膽子,打了朕一巴掌。」

    她身子抖著,無形的害怕壓向她,撲天蓋地而來,避了那麼久,還是落到了他的手裡,一咬牙:「皇上請恕罪,全是晚歌一人所為,請皇上賜晚歌一人死罪,不,是罪女。」

    「死罪?」他輕笑著,讓她抖得更冷,似乎他很喜歡這樣壓迫她一樣:「你以為你賤命一條,死了能頂什麼?向晚歌,契丹王子求朕下旨賜你與他,而朕的十四,為你魂不守舍,朕的四弟,為你算計朕的臣子,你說,何是一個死了得。」

    「我沒有勾引誰。」她想大聲地說出來,可是這聲音竟像是風中的敗柳,軟弱得不讓人放在在心上。

    他一隻手摸上她的臉,柔滑的臉上,是他冰涼的觸摸,然後執起一縷柔黑的發,放在鼻尖輕輕一聞,如想像中的那般清香,讓人心神放鬆的清淡香味,睜開眼直視著她:「向晚歌,你沒有狐媚的姿色,可卻讓人一眼就記住了。」

    皇上這是什麼意思,是說她不守婦道,還是她又挑起了他的好戰心,她馬上答道:「請皇上恕罪,晚歌知道該怎麼做了,晚歌會自毀容顏。」打消了所有人的念頭,包括自已的,美色是一種利哭,不僅能傷人,也能傷已。

    她的話深深地震入他的心裡,若是那個女子得他一誇,恐怕會終日攬鏡自照,洋洋得意,豈會如此這般,自毀容顏,她以後,她毀了容顏就能解脫這一切嗎?挑起的春水豈能再回復。

    「向晚歌,你的小聰明最好不要在朕的面前耍,朕最討厭別人來猜測朕的意思,而你,也甭想挑起十四和四王爺之間的戰火,自古美人就是多事非。」

    她有點心驚,怕他接下來說的話,是讓她自行了斷嗎?不,她不敢猜測,皇上的聖意,不能猜測。

    「七月大選,你就參加吧!如果我看不到你,那麼,你哥哥,以及你九族之內,都給我陪葬。」他一低頭,吻住她的嫣紅,用力地吸吮著,然後咬破她的唇,讓彼此都嘗到了血腥味,才放開她,如神抵高大的身子跨出了門口。

    「周公會,宣向宰相來見朕。」冷然的聲音逐漸走遠。

    只剩下她一個縮在牆角,怎麼會變成這樣子,七月大選,皇上是要她到後宮去,寧願讓她埋沒在後宮的姻脂粉堆也不會她成為醜女地在宮外。

    誰來告訴他,她身上發生的事,都不是她心甘情願的,她的夢想,她的雲遊四海,她的撫琴逐馬,談詩論酒,巴山夜雨,她的原得一心人,相約到白頭,離她越來越遠。

    向夫人用力地弊住哭意,想盡力法,最終還是得嫁掉自已的心頭肉,向晚歌說得對,該擔心的人是她了,這事,她們早就知道了,女兒再怎麼比也比不上自個的性命和前程,無奈地揮揮手,送別淚眼汪汪的向儀。

    心裡已咬牙切齒,她必不會饒了向晚歌的,她的女兒,必要她來賠,都是她和四王爺合起來,設了這個局,讓她叫天不應叫地不靈,她妖媚是不是,那麼她就毀了她的臉。

    周公公腆著肚子走了過來,老遠就笑著:「向大人,向夫人,恭喜啊。」

    再哭也要露出笑,這周公公可是皇上面前的紅人,是不能得罪的,向夫人含笑地點點頭:「謝謝周公公。」

    周公公笑著:「皇上對向大人一家可真是禮遇有加啊,讓四王爺親自護送到契丹。」

    「謝謝周公公的美意,老臣必當甘腦塗地,為皇上效忠,以報皇恩浩蕩。」向宰相的腰側讓向夫人狠狠地一扭,疼得他差點兒呼叫了出來,他的恨意並不如向夫人來得深,雖然不捨,可這對他的大好前程更有幫助,皇上必會更加地重用他。一個女兒算什麼?怎麼比,也沒有他的仕途來得重要。

    周公公收回眼角的笑意,看看四周無人,才小聲地說著:「向大人,貴府還有二位小姐七月大選,可不能出什麼意外了,尤其是向晚歌,皇上可指定要她,要有什麼意外的話,皇上可會龍顏大怒的。」

    「向晚歌?」二人同時叫了出聲。

    「是啊,皇上也知道了,向晚歌其實是向府的四小姐,不過是妾室所生,不過看皇上如此重視,千萬別掉了根頭髮,到時就吃不完兜著走了,這也是向大人的一大好事啊,她比任何秀女都來得有機會要入選了,我的話,向大人明白嗎?」皇宮裡要調查一個人,連她的十八代祖宗都可以調查出,向晚歌一事,皇上早就知道,只是不動聲色,皇上貴為天子,自也不會去記這些不值一提的小事,明明向晚歌的事才平息沒一會,沒想到這向大人還真是大膽,竟敢呈上向晚歌的名貼,不然,他們做奴才的可就大禍臨頭了,也幸好他們聰明,讓真正的向二小姐,詩魁向儀上的花轎,不然的話,豈是搞了烏紗那麼簡單。

    向宰相的臉色一陣難看:「下官知道,也請周公公替下官美言幾句,下官不會虧待了晚歌的。」當初的醜事,全翻了出來,這下,在皇上的面前,他怎麼抬得起頭了。

    「那好,告辭,皇上的意思,本公公帶到,若有什麼差錯,你們自個擔當。」周公公面帶微微笑地一側身,在眾位太監的簇擁下,朝皇宮的方向而去。

    向夫人恨得一臉張都變青了:「那賤人,還真大的本事,竟然連皇上也勾引了,假若是她進了宮,還有姬兒,琳兒的地方。」

    向宰相瞥她一眼:「夫人,這節骨眼上,萬不可生事端了,皇上已經注意起她了,要是再有什麼事,我們一家就完了,這次幸好姬兒提早通知,要不然我們就完了,就是聽你這婦人之,見,她去替身結果把我的舊賬都翻了出來。」

    「老爺,你這麼說,明明是你做的醜事,倒是怪起我來了。」一臉花顏,硬是氣煞了。扭曲的臉色,看不出是一個華貴而雍容的貴婦,而是一個潑辣的女人。

    「哼。」向老爺冷冷地一哼,拂袖而去,對於他來說,女兒雖是心頭肉,可是和前程仕途相比起來,那就相差太遠了,女兒,就是生來扶助父母,光耀門楣的,這看上去明明是一件好事,這一棍子打下去,就連他的醜事也捅了出來。

    「我不會這麼放過她的,一個黃毛丫頭,識幾個字,豈能讓那狐媚子如此的得意。」一張銀牙,硬是咬了個寒光四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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