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美人 第1卷 第八章:錯愛!!!
    只是他等到了天黑,那飛倦的鳥兒都飛回了林中,她還是沒有來尋她的燙煲,這個粗心的丫頭,他心裡暗罵著,卻又沒有什麼法子,王爺脾氣一上來,就將那湯煲拎了起來,也不到主屋去了,逕自往西門走去。

    太陽知曉那榮華極盡的姬妃娘娘要來吧,早早就露出了頭,而向宰相今天也告了假,沒去早朝,早早和就向夫人站在南大門守候著姬妃娘娘的大架光臨。

    一路上都鋪滿了紅毯,向府的人也像是過年般那樣的高興,滿樹的繁花還結上了紛色的絲綢,看起來更是喜氣洋洋了。

    晚歌靠在窗前,看著向晚清將那白白的梧桐花採了下來,裝在小花籃裡,滿滿都是,粉白粉白的甚是美麗,採了許久,他才慢慢地從梯子下來。

    她可以看到,那花全是最好的最美最白的,她伏在桌上,不讓向晚清看到她在看他。

    「晚兒。」他叫著:「中飯哥哥做好了,在鍋裡熱著,呆會記得吃哦,哥哥先出去一會。」

    他那麼興奮,是往那裡去呢?是主屋嗎?那裡,他們根本進不去,提著滿滿的白花,映著他的臉,看起來是那般的俊朗,年輕了許多一樣,她輕手輕腳地跟在他的身後,穿過了中園,他是朝那鳳園而去的,那監工不是說不許再多鳳園去的嗎?他還去。

    他朝身後看了看,沒看到什麼人,才將那小花籃放在牆頭上,翻身一躍便過去了。

    她從來沒有看過,哥哥有那麼好的身手,他以前必是個練家子了,身後有鬧哄哄的人聲傳來,晚歌忙往一邊茂盛的叢林躲了進去。

    鶯聲燕語的,真的好是熱鬧啊,在二個妹妹的陪伴下,無數宮女的簇擁下,那走在最中間的,有著國色天香之姿的就是姬妃娘娘吧,倒是不比二個貌美如花的妹妹遜色,而且身上所散發出來的威儀和貴氣是她們所比不上的。

    而那向夫人和向老爺,估計是想讓她們姐妹三人好好地相處。

    一直熱熱鬧鬧地進了鳳園,處面就有重兵把守了,畢竟這是姬妃娘娘啊,她去的地方,豈能讓一般的人進去嚇著了她。

    晚歌透過那雕花的小欄往裡看,三個女人正在看滿園的荷花夏色。

    向琳正興奮地說著:「姬妃姐姐,琳兒七月也去參加選秀,爹爹都準備好了,上下也打點了。」

    她沒有什麼心機地說著,可那姬妃娘娘卻有些不悅地說:「琳兒,你去取些我從宮裡帶來的香珠兒來。」這些明明可以讓宮女去做的事,她卻讓向琳去,分明是想打發她走。

    向琳的臉色有些難看,卻也沒說什麼,回頭就走,看得出來,這天之驕女是受打擊了,等著吧,小姑娘,就你這樣,以後還有的是苦頭吃。

    一首清曲響聲,讓姬妃娘娘渾身像是不對勁一樣,左看右看的,然後說了聲:「我看林中風景甚好,你們就在這待著,我自個先去看看,父親還說有什麼驚喜的在林中等我。說不准就是我期盼已久的香肌玉露。」她淡淡地笑著並不讓向儀和宮女跟著,一人就到了林中,只讓人模糊地看著她的背影。

    她的面貌正對著晚歌,她才看清,這向姬真的是美麗,五官細緻而又柔美,不善地開口了:「何必故弄玄虛,出來吧!」

    向晚清提著那白花兒,一跛一跛地走了出來,輕聲地叫著:「姬。」這聲音中飽含著多少的心酸和情意,聽得晚歌的鼻子都一酸。難道哥哥沒有看到她眼中的嫌惡嗎?難道他要傷多深才會醒來,才會明白嗎?

    「請叫我姬妃娘娘,還有,我不想再見到你,也不想聽你說什麼?你要是再這樣糾纏下去,我將會命人將你重打五十大板,對皇妃如此的不尊。」姬妃娘娘正氣凜然地說著,目不斜視。

    她想,向晚清必定不知有多難過了,聽這樣的話,自尊會有多傷啊,可是他卻哀弱地說:「我採了梧桐花兒,還記得嗎?你最愛的白花兒,用來提煉花精,又香又淳。」

    她的唇角一抹譏意:「向晚清,請你看清楚一點,站在你前面的是姬妃娘娘。」

    「我,我只是想將這白花兒給你。」他腆腆地說著,一跛一跛地上前,將手中的花籃交給她。

    姬妃娘娘接過了,不過卻是隨手一揚,將那花籃往一邊丟去,鋪天蓋地的梧桐花,白白的一朵朵,慢慢地落了下來,她嫌惡地揮手拂開不讓花兒沾上她的花,笑著:「這樣,你滿意了嗎?給我滾,本妃不想看到你。」

    晚歌咬住手,不忍心去看,她要給她的哥哥留些尊嚴,可是鹹鹹的淚水卻流了下來,頭也不敢回,這裡像是冰窖一般,她就往外走去,哥哥啊哥哥,你的愛太兼價了,何必一而再的自取其辱呢?

    從東門走了出去,就是繁鬧的大街,她像個無魂的人兒一般在街上走去,心緒全讓那滿天飛的白白花兒給攝了去。

    滿街的人都怪異地看著她吧,她一直往前走,想去那個亭子裡,像瘋子一樣地大聲喊叫出來。

    「咦,等等。」有人叫住了她。

    「幹什麼?」她回頭一凶,看也沒看又繼續走。

    「姐姐啊,是我啊,你等一等啊。」楚向風興奮地擋在她的前面,看著她滿臉的淚痕,驚叫了出聲:「姐姐,你怎麼了,誰欺負你了,一臉是淚的。」

    「我沒哭。」她倔強地說,抬起眼瞪他,這不是那天那個貴公子嗎?只可惜她今天沒有心情和他鬥嘴。

    他一笑:「是,姐姐,你沒哭,是剛才下雨了是吧,該死的雨怎麼就盡往你的臉上下呢?」

    胡說些什麼啊?她破涕而笑,一臉的風景醉煞了他。

    楚向風掏出雲絲繡帕,討好地遞給她:「來,擦一擦,我最看不得美人兒流淚了,心都流碎了。」她笑起來真美啊。

    她擦乾淨臉,吸吸鼻子:「你這人,那有雨只往我臉上下的道理啊?」

    「呵呵,姐姐不哭就好了。」他皺起一張臉:「可是要哭的人卻是我了?」

    「你又怎麼了,無所事事還有什麼好煩的。」只一面之緣,沒有想到他還記得她,而且還真的叫她姐姐,以他一身價值不菲的衣著,也不是那些浪蕩公子所穿。

    「歎。」他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自那雨亭中別後幾天,我天天到那裡去等你,可都沒等到,你可知道,我皇,嗯,我大哥看了我的書法之後。」在晚歌的瞪視下,他連忙改口:「看了你的書法之後,歎為觀止啊,簡直是當大神一樣供著了,姐姐,我跟他說是我寫的,這下可好,他非要我再寫一個長長的出師表出來,我要是寫不出,就洗乾淨屁股讓他打了。」

    晚歌給他逗得笑了起來:「那有這樣的哥哥啊,還讓你洗乾淨讓他打的,你存心逗我開心了,你這話可信不得。」還真是有心啊,連著等了幾天,他這赤子之心倒是不錯,值得一交的朋友,只是還是淺交為好,免得說她貪權攀貴的。

    「是真的,姐姐,我要是不寫出來,他非打我不可,說我騙他來著,所以姐姐一定要幫我這個忙。」他拉著她的手,扯著叫。

    挑眉一看他:「你就不怕我再將你的筆扔到山坑坑裡去了。」

    「呵呵,我有很多筆,你愛扔就扔,走,姐姐我們到月色樓去,那裡是最高的地方,也可以將半個月城都看在眼裡。」他興奮地拖著她,往一邊的酒樓而起,也不怕什麼男女受受不親的,而她對他也並沒有那種思想。純潔的人,自然就不怕人背後說些什麼。

    這高貴的月色樓,一塵不染的,恐怕不是千金萬金也不能上來吧!可真是托了他的福了,讓她有機會見識一下這裡所謂的大酒樓是什麼樣的大酒樓。

    在二樓的包廂裡,她悠然自得地品嚐著各色的乾果,糕點,而他則在努力地磨墨。

    「你真的不怕呆會要留下來洗盤子。」她偷眼看他。

    「我才不會呢?你倒是快些,那些有什麼好吃的,改明兒,我帶更好吃的讓你嘗嘗。」他奇怪於她並不是每一樣都吃光,而是叫了不少的東西,一樣一樣地淺嘗著。

    「別叫,我在試味呢?我倒是覺得我做的比他們做得更好吃。」她現在需要的是本錢了,只要開起來了,憑她的手藝,必然會客似雲來。

    「來啦,先寫完再吃。」他心急了地將她拉起來,還嘟喃著:「這可是救命的啊?」

    「知道了,瞧你緊張的,我寫還不成嗎?鎮好紙。」唉,讓她寫草字,這可是簡單得沒話說,閉著眼睛也能寫出來,如行雲卷風一樣,在那小子的佩服眼光中,她很快就寫好了,而且她的習慣就是一扔筆,將那筆往窗口下一扔。

    這回他可沒有叫了,而是拍著手叫好,再拿起那宣紙吹著墨:「這下可好了,可以交差了。」

    「誰敢往本王的頭上扔東西,給我出來。」樓下,一聲狂怒的大叫。

    二個面面相視,天啊,不會砸到人了吧,但是一支筆又砸不開腦子,要不要那麼大的火氣啊,二個心虛地往下一瞧。

    一個高大俊帥的男子,著繡金絲的青衣和紫金靴子,圓瞪著大眼看著上面,似乎有那種要將他們揪下來教訓一頓的氣勢。

    可是楚觀雲他看到了什麼?他看到他苦尋了幾日仍尋不到的女子,那有著些驚恐的神色,和那滿頭的烏絲,不是她還有誰呢,正是應了那句話,眾裡尋她千百度,沒想到,這個意外,卻又看見了她,他的心興奮起來了,叫著:「你們不許走,我馬上上去。」

    「四哥。」楚向風笑著揮揮手。

    天啊,這個人,不就是那天她罵他們殘障的嗎?而且他那麼高大而以散發著某種氣息,讓她有些害怕,揪著楚向風的衣服:「他會不會教訓我啊,我先走好了。」

    「不要姐姐,我還想向你多討教呢?」他不依地叫著:「他是我四哥,你不必害怕,他不會傷害人的,他可好了,大哥訓我的時候,他總會幫著我。」

    「可我還是害怕,這樣吧,我到隔壁去,我剛才見對面也沒以人的,等他走了,你再來叫我好了。」這個少年,那裡知道她先見過他所謂的四哥啊。也不管他願不願意,就往對面走去,可是對面似乎有人,然後她一閃身,又進一另一間無人的空房。

    楚觀雲三步並二步地走了上來,不理會那掌櫃的討好跟著問他要不要什麼之類的,直衝那廂房,可只看見楚向風一人拿著宣紙在那裡興奮地吹晾著。

    「人呢?」他怒叫,止不住的失望。

    楚向風笑著看他:「我不是好端端在這兒嗎?剛才是我砸下去的,你不會怪我吧?」

    「我不是問你這個,我是說剛才那個女的。」他要讓他給氣死。

    楚向風一拍腦袋:「你說姐姐啊,她剛走。她不想見你來著,說你看起來很凶的,現在我看你也像她說的差不多,凶凶的。」

    「你說什麼?」他揮揮拳頭:「走去那了?」

    「不知道?」

    忍住怒火,楚觀雲又問:「那,她叫什麼名字,家住那裡?」

    楚向風還是搖搖頭:「不知道?」

    不知道,他要翻白眼了:「混賬,一天到時就會吟詩弄畫的。」

    這楚向風就委屈了:「我也不想的,是皇兄一直要求我的啊,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倒好,怪起我來了。」

    「那你總該知道你怎麼認識她的吧!」一問三不知的,他還真有個笨蛋十四弟啊,他再給他說不知道,他就忍不住要出拳頭了。細細地瞧那字,根本是一塌糊塗,看不清是什麼?

    楚向風笑了:「這個我當然知道了,我和她是因為一場雨邂後在亭子裡,以詩為情,以字為證,我們就詩情畫意的認識了,她還要我喊她姐姐呢?」在他想想,就是浪漫啊,正是少年懷春的單蠢時期。

    楚觀雲氣憤地將他手中的字扯下:「我看你怎麼向皇兄交差。」不學無術,一天到晚就悲春傷秋的,姐姐,他敢瞞住他,就讓他再找她一次出來。

    「你。」楚向風氣死了,手指抖著指向他:「四哥你好過份,撕了我的字。哼,不要跟著我我要去跟皇兄說去。」他氣憤地往外走,然後在對面房子叫:「姐姐,我的字壞了,快幫我寫一副啊。」

    姐姐?楚觀雲的唇角浮起一抹笑,走到那房中,將對面的房門一腳踢開,卻是空空如也,那有那女子的蹤影,索性就連旁邊的也一併賜開了,只是那些房裡,都沒有找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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