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俏妃要出牆 握住幸福 最毒婦人心
    山,很高。

    站在山下,正是中午,太陽,直射下來,眼睛,看去的,一切都是金光閃閃的。

    三人,站在山下,往上看,可是,除了呼呼而過的風,什麼也沒有,就是禿鷹,在今天,也難得的不見蹤影。

    「在哪裡?」他們一路前行,細心查看著,可是,什麼也沒有。

    「四爺,看!」盟的聲音,有點興奮,畢竟,找了這半天,貌似是有點蛛絲馬跡了。

    那是一小團斑斑點點的血,更重要的,是路邊的草堆裡,掉出了一顆棋子,一顆南宮安送給俏俏的冷暖玉棋子,是她在教他玩五子棋時,他送給她的。

    「俏俏!」南宮世華再也忍不住,抬走頭,朝著高山大喊。

    山,迴盪著他的肝腸寸斷,卻無人應答。

    「原來,你叫俏俏?挺好聽的名字嘛。」陰冷的嗓音,如從喉間擠出。

    「屬下愚昧,請主上賜教。」俏俏單膝跪下,男子的呼叫她聽見了,可是,心,卻毫無波瀾,他在叫誰?俏俏?不認識。雙眼,迷惘的瞇起,最近,不知怎麼的,她發覺自己的視力越來越差了,看東西,總是無故的要瞇起眼睛。

    「哈,哈,哈……」主上再沒多說,返身走了進去。

    其它黑衣人也跟著走了進去,臉上,再沒一丁點的情緒。俏俏也跟著走了進去,看了看身上的黑衣,感覺,怎麼怪怪的,自己是誰?她越是想,越是想不起來了。

    山下的男子還在叫,可是,山上,已又是光禿禿一片,人影全無。

    「世華,你看。」藍陽端了下去,那是一片被人踐踏過的草地,地上,稀稀落落的飄滿了很多黑黑的羽毛,「是禿鷹的羽毛!」

    明顯,這裡經過一場搏鬥,因為,隨著羽毛的發現,地上的血跡,也多了起來,斑斑點點的,越聚越多。

    「俏俏!」世華心痛,很難相信,這會是俏俏的血跡嗎?她到底是怎麼啦?她,到底是生是死?

    山頂,石洞。

    所有黑衣人全聚在了一起,黑壓壓的,足足有上萬人!

    「大家準備好了沒有?」影子的嗓音,在大廳響起。

    「準備好了!」眾人高呼,群情,激憤。

    「好,記住,大家表現的機會快要到來了,我們復仇的機會來了!」影子的聲音再次響起,眾人更是群情激憤,跟著大喊,「復仇的機會來了!」喊是大喊,可是,眾人臉上,卻仍是沒有任何情緒。雙眼,就那麼死死的瞪著聲音的來源處,一個個黑乎乎的看去,就像一具具乾瘦的木乃伊。

    俏俏也在裡面,她也跟著大喊,她也一樣的毫無表情。

    「你到底是誰?」一陣風似的,她已被提了出來,狠狠的扔在牆角,冷冷的嗓音,如對她恨之入骨。「為什麼他對你這麼上心,要知道,他可是南宮國的王爺,十年前,他可是我的男人!」

    「我是誰?」俏俏重複著,絲毫感覺不到主上的怒氣,臉上,仍是沒有情緒。「我是誰?」她重複著,好像在咀嚼著那最乾硬的禿鷹肉。

    「如果不是因為你,他也不會來這裡吧,哈,哈,哈!」主上再次發出那令人恐怖的笑聲,可俏俏如同其它人一樣,臉上,絲毫也看不出什麼,她整個人好像被催眠了,什麼也不知,什麼也想不起來,眼神,也越變越迷惘了。「哈,哈,哈,好,好,南宮世魁,你來了!你終於來了!我要你的命!」主上的瘋狂,沒有影響到任何人,所有的黑衣人都在靜默著,除了影子,他的身影動了下,心,不知被什麼咬了一下。

    「效忠主上!不惜一切代價!」影子大喊,眾人跟著大喊。

    「哈,哈,哈……」被喚作主上的,哈哈一笑,人影一動,已是消失不見。「南宮世魁,我等你,等了你足足十年了!」人已走,但聲音卻在廳內迴盪,眾人還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來,吃藥。!」才回到房,那個醫治過她的大夫又進來了,遞給她一料黑色的藥丸。

    「好。」乖乖的張開嘴,藥丸吞了進去,臉上,看不到任何情緒。

    「看來,你的適應性也挺強的嘛。」大夫低歎了一句,轉身就走了出去,每天給不同的人喂不同的藥,這已是他多年的習慣。

    「我還有得選擇嗎?」房間的角落,幽幽的傳出一句話,很小聲,只有床上的俏俏自己聽到,黑黑的藥丸已是被她捏在手掌心,化為一團槳,被擦在了床底的板上。

    伸出手,摸了摸那乾巴巴的臉,如樹皮般,怪不得所有人的臉上毫無情緒,因為,這根本就不是他們原有的臉!

    她也明白了,為什麼自己前幾天臉會癢得那麼難受,那壓根就是被換了新臉!當她無意的從兜裡拿出那小指大的鏡子裡,她就看到了,這張臉,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她整張臉,讓人換了!如果沒有看過《畫皮》,或許她會嚇得大叫,可是,這一次,她沒叫,藏好了鏡子,仍如平常,好像,壓根就不知自己的臉已變了。這鏡子可是21世紀的產物,沒有任何人知道她身上藏有這鏡子,就連雪軻她們也從沒見過。現在,這鏡子卻救了她一命!因為知道這一切,所以她萬事小心,他們想她變什麼樣她就變什麼樣!

    他們不是想她麻木嗎?好,她就麻木!

    為了雪蓮,她什麼都能忍!

    所以,她乖乖的吃藥,聽吩咐,她如他們所願吃乾巴巴的禿鷹,甚至吃活生生的血淋淋的禿鷹,他們讓她做什麼她就做什麼,她不反抗,她如他們中的任何一個人一樣,麻木的臉上,沒有一絲情緒。

    他們放心了,他們試探過她很多次,沒有發現任何問題,事實上,俏俏的眼睛,也真的越來越迷濛了,應該,是那禿鷹肉有問題,可是,她不得不吃,藥她可以偷偷吐,可是,肉,她得大口大口的吃,吃下去了,就吐不出來了。

    今天那個人說什麼?十年前,南宮世魁是他的?那麼說,主上不是男人,而是女人,這點,她最開始時就有懷疑了,一個男人的聲音,怎麼會這麼尖細?可是,想想他的殘忍,他的狠毒,她真不想把他歸類到女人去!

    最毒婦人心!原來,在這個人身上,才是最好的詮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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