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花王妃難收服 第三卷 情殘 99 負荊請罪
    周董像一隻鬥敗的公雞般,頹廢的走到櫃檯後面,拿出一個鎖著的鐵盒子,打開從裡面取出十五萬兩的銀票遞到如歌的手裡。

    「乖,下次別再做黑心的生意了。說不准就要被殺頭的。」如歌露著惡魔般的笑容,調侃的說道。

    辰光終於明白如歌為什麼一直往上加價了,他現在對這個蕭教官簡直佩服的五體投地,看著周董心疼的看著銀票,現在他就有種拍手大樂的衝動。

    誰知道如歌接下來一句話更絕,「辰隊長,愣著幹什麼?還不叫兄弟們進來搬傢俱。」

    混混強忍著笑,看著辰光兩眼冒著光望著如歌,這小子恐怕以後也是如歌忠實的粉絲了,什麼叫做惡人自有惡人磨,天下的惡人碰到如歌,只能怪自己的祖墳風水不好了。

    「周老闆,謝謝你的慷慨,沒別的事我們就先走了。」如歌扭擺著無比嫵媚的小腰枝,在周董笑得比哭還難看的歡送下走出東江傢俱鋪。

    「謝謝惠顧,歡迎下次再來!」周董就像酒店門口那些迎賓一樣機械式客套的說道。

    走出老遠的如歌突然轉頭,笑望這周董,「您這麼熱情的邀請,我真不好意思拒絕呢!」

    周董啪啪給了自己兩嘴巴子,『瞧你這張破嘴。』

    很快軍屬集中營就住進來了很多士兵們的家人,他們大都是年過半百的老人,還有一些是些勤懇老實的婦人,如歌和混混藉著將軍的權力為她們在『楚都』縣令這裡批下了一部分土地,鋪平這些人以後的生存之路。

    「沒想到你不但有著俠義心腸,還有修身治國平天下的才幹,我覺得你真是投錯了胎,如果你是男兒身的話,恐怕必將是一方梟雄。」混混由衷的說道。

    雖然混混現在是將軍,可是每件事情都是如歌拍板,而且每一樣都讓混混覺得就算是自己也不能做得比如歌再好。

    「去,少拍我馬屁,有一句歌怎麼唱來著,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別猜。別以為跟了我兩天就瞭解我了,小心哪天被我賣了,你還跟在屁顛屁顛跟我後面數錢。」

    本來如歌的心情挺不錯,可是看到混混那玩世不恭的笑容就讓她心中想起某個人。

    「你可不能這麼無情,怎麼說我也是你出生入死的兄弟,你說是不是。」混混舔著臉又湊了上來,那條不老實的胳膊搭上了如歌的肩膀。

    兄弟!該死的,這小子不是明顯的調侃自己嘛!

    如歌嘿嘿冷笑,朝那條胳膊一拍,「你知道兄弟是幹什麼的嗎?」

    「知道啊!有句話不是說『為兄弟兩肋插刀』,哎,說真的我最佩服的就是義薄雲天的關羽關雲長,手持青龍偃月刀,過五關斬六將端得無比神勇啊!」混混侃侃而談。

    「是嗎?那你聽沒聽說過另一種說法,『兄弟是拿來出賣的』。」

    混混像是嘴裡突然被塞進了臭雞蛋,差點一口氣沒上來給噎死!

    如歌輕笑,讓你小子得瑟!

    「哇……」

    一處院落中傳來新生嬰兒嘹亮的哭鳴。

    「生了,生了,是個男嬰。」產婆抱著孩子走了出來。

    一個士兵激動地從產婆的手中接過了孩子,本來他得知妻子將要臨盆的消息後也是百爪撓心,如今好了,感謝蕭教官把自己的家人接到這裡啊。

    如歌和混混對視一眼,一個新生命的誕生就像春天裡枯木發起的第一枚嫩芽,讓人充滿了喜悅和希望。

    「蕭教官,剛才我還念叨著感謝你呢,沒想到你就出現在我面前。」這個剛成為父親的士兵臉上咧嘴的笑著,一邊熱情的招呼兩人進去坐。

    或許是女性天生就有種母愛的光輝,如歌看到這個閉著眼睛只顧哇哇大哭的孩子十分的喜愛,竟給人要了過來抱在自己懷裡。

    在士兵懷裡的直哭的男嬰在如歌的懷裡竟停止了啼哭,微微的睜開了眼睛,好奇的打量著如歌,小手胡亂的抓著如歌的三千青絲。

    這讓在場的混混和士兵心中不斷的稱奇。

    「嘿,小傢伙。真是可愛呢!長大後不知道要迷倒多少少女呢。」如歌輕搖著男嬰說道。

    「蕭教官,我看這孩子跟您十分的投緣,不如您給他起個乳名吧!」士兵搓著雙手說道。

    「好啊!在農村有一種老的說法,賤名字好養活。叫他小石頭好不好?」如歌想了想說道。

    石頭,象徵了剛強、不屈,巍峨的高山就是萬年長成的石頭!

    這名從沒進過私塾的士兵可算解決了起名字這個難題,小石頭聽著也極其的順耳,嘿嘿傻笑後去告訴房子中的妻子,自己的兒子的乳名是蕭教官起的,叫小石頭。

    士兵不知道自己的蕭教官是個女人,混混知道,或許女人對孩子都不具備免疫力,看著如歌小心翼翼的抱著懷中的嬰兒,渾身透露著一種母性的陰柔美。

    他不禁對這個士兵有些羨慕,雖逢亂世可也算有一個家,如今又誕下一個可愛的孩子,如果沒有戰爭這一家人會快樂的幸福的活著。

    自己何時能有一個家?

    能有一個肯為自己生兒育女的妻子?

    混混再看小石頭的時候,不由樂了,這個小傢伙的頭在如歌的懷中亂拱。

    如歌紅著臉趕緊把孩子交給了產婆,「把孩子抱給他母親吧!這孩子想必是餓了。」

    轉身目含殺機的說道,「將軍你笑夠了沒有?」

    「哈哈。」如歌不說還好,一說混混真忍不住笑了出來,可是他知道敢取笑自己的大姐頭,後果可是很嚴重,趕緊求饒道,

    「我錯了,蕭教官,在這群兒郎面前給我留點面子吧!」

    如歌拍了拍手,十分慷慨的赦免了混混的罪行,「我接受你的道歉,我也原諒你了。」

    混混大喜。

    可惜如歌的話還沒有說完,「今天你的訓練量增加一倍。」

    混混大悲。

    孔子有一句話真是至理名言:唯小人與女子難養也!

    在經歷了瞬間的大喜和大悲後混混依舊能頑強的站著,當然這跟如歌多次讓其陷入水深火熱死去活來中已經擁有了一定得免疫力有關。

    拜別這家人後,如歌和混混繼續在集中營中隨意的走著。

    如歌在前面走著,混混看著如歌嘴角的弧度越來越大。她堅強、倔強、不畏強權、心存大愛,她就像一株風雨中的小草,能被雨水壓彎腰卻不會折服,風雨過後依舊傲立瘋長。

    如歌突然停住了腳步,想著心事的混混差點撞到她的身上。

    前面聚集了很多的士兵。

    他們正在爭吵,兩幫人對恃,大有一言不合就會大打出手。

    而從爭吵的聲音中聽出,好像跟如歌有關。

    一個士兵義憤填膺的說道,「你憑什麼詆毀蕭教官,今天你要是不說個明白,我非揍到你老媽都認不出你。」

    對方那人似乎也振振有詞,「我說錯了嗎?我看是你們這些人愚蠢,才會看不出這一點。」

    「你說誰愚蠢,我看是你腦子進水了,連好壞不分。」

    「別吵了,將軍和蕭教官來了。」一個眼尖的人趕緊制止兩個人。

    如歌沉著臉走了過來問道:「怎麼回事?軍營之中禁止打架鬥毆,難道你們都想被關禁閉?」

    兩幫人都低著頭,不敢跟如歌的目光對視。

    一個留著平頭短髮的青年諾諾開口,「蕭教官,不是我們找事,而是這些人詆毀您,他們說你把我們親人接到這裡其實就是當人質以便於控制我們。」

    如歌走到剛才那個還囂張叫囂的長髮青年面前,「這話是你說的嗎?」

    長髮青年憋紅了臉,雖然他比如歌高了半個頭,可此時他頭低得比如歌矮了不少,說教官壞話還被當場抓住,這擱在以往輕則打上五十軍棍重則處死,聽到如歌問話後,他似乎認為死了不就碗口大的疤,二十年後再做一條好漢,鼓足勇氣抬起了頭,把所有罪過都攬到自己身上,「不錯,這話是我說的,跟別的人無關。」

    呦,小子,在我面前逞英雄是吧!有膽識。

    如歌剛聽到這話的時候確實怒火沖天,自己好心好意的安置你們家屬,卻被說成了人質。可是這個長髮青年說的並不是無的放矢,自己確實欠考慮了一些。

    「既然是你說的,你就跟我走吧!」如歌說道。

    「蕭教官,您放了他吧!他罪不至死。」剛才還對恃的兩幫人又不由為此人求起情來。

    如歌撇了撇嘴,用眼神向混混問道,「我看起來是那麼狠毒的一個人嗎?」

    混混立馬回道,「不是像,就是。從你讓我加一倍的訓練就可以看得出來。」

    在軍中如歌確實是一個鐵面無私的教官,軍令如山,這四個字要做到沒有良好的紀律和軍法怎麼能讓這些人像是自己的手臂一樣指哪打哪。

    在士兵們的眼中,如歌嚴厲的一面多過了溫情。

    如歌想了想,說道「我不是要殺他,我只是想跟他談一談,算了,我看也不要談了,直接開一次全軍大會,我要為自己洗刷冤屈。」

    看著如歌和混混遠去,長髮青年才噓了一口氣。

    「我就說你誤會蕭教官了吧!你看他剛才多麼傷心。」短髮青年沒有好氣的對自己的戰友說道。

    「我……」

    長髮青年似乎也覺得自己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羞愧的低下了頭。

    全軍大會

    「我想大家都知道今天我們開全軍大會的主題,近期內軍中有傳言我把將士們的親屬接過來是為了充當人質,我覺得十分有必要開一次全軍大會,我要自己為自己洗刷一次冤屈,我可不想當六月飛雪的竇娥,除非你們想打雪仗。」

    如歌幽默的開場白引起了下面的一陣掌聲。

    逃兵許小山的事跡已經在軍隊中傳開了,很多人對如歌還是比較支持的,辰光出場重新訴說了當時追捕許小山的經過,又引來下面一陣的悲嗆。

    如歌的安排完全被打亂了,小石頭的父親又走上了場中。

    「弟兄們!我本是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拋開別的因素不談,就算我努力幹一輩子或許也不能為自己的妻兒換來集中營裡這樣新家,她們在這裡可以自給自足,可以不受地主惡霸的欺壓,我想問你們一句,哪裡的人質有這麼好的待遇?」

    小石頭的父親下場後,當初那個長髮青年又走上了台,他光著上身,捆著雙手背負荊條。

    「蕭教官,我效仿古人『負荊請罪』來給您道歉了,我是個孤兒沒有親屬,吃不著葡萄就說葡萄酸,我愧對『軍人』這兩個字,我更愧對您,今天您就好好懲罰我吧!」

    如歌還沒有為自己辯解一句,這些人就把事情表示的很清楚了,扶起那名跪在地上的長髮青年,「起來吧!知錯能改善莫大焉,以後再軍隊中好好表現。」

    如歌揮了揮手制止下面對這個長髮青年的怒罵聲,「我蕭如歌自認問心無愧,我視你們每一個人為我的兄弟姐妹,我對你們嚴格是為了能在戰場上多一分的生機,我不敢說跟著蕭教官就能夠飛黃騰達,但我可以保證可以跟你們同生死、共富貴!」

    「同生死、共富貴!」混混這個假冒的將軍走到台前,高喊出這六個字。

    「同生死、共富貴!」

    「同生死、共富貴!」

    台下的數萬兵士齊聲高喊著這一句話,聲震九霄。

    「你真是一個天生的演說家,不去當政客真是可惜了。」混混走到如歌的身邊悄聲的說道,「現在就算有人不認識誰是大將軍,也會知道蕭教官是何許人也!你已經成功的收服了這些人的心。」

    如歌輕輕一笑,「我說的話都是發自內心的。」

    「將軍,這三個月的軍餉,上面說晚十天才能到,請將軍定奪!」聽到這個消息大家都習以為常了以前經常這樣。

    如歌眉頭緊皺,轉身朝軍帳走去。混混馬上跟了上去。

    如歌從不以一個好人的身份標榜自己,她救過很多人可她覺得這些都是自己力所能及之下任何普通人都會做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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