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愛情在說謊 原來,是愛情在說謊 醉酒
    因為春節的原因,大街上的人比平時要多了很多,也熱鬧了很多,偶爾還有幾個舞龍隊經過,鑼鼓喧天,一片繁華。

    洛依涼被這麼歡快的背景襯托出一個超淒涼的心,她一路低頭不語,只想一個問題,葉子歌的戒指明明就是為她買的,為什麼不送給她?想著想著思緒就跑偏了,他不會是愛上別的女人了吧?

    人一旦糾結了,就什麼理智也沒有了,她大步流星走進超市,一口氣拎了好幾瓶啤酒,很豪邁的走到櫃檯,又恨豪邁的掏了掏羽絨服口袋,空空如也,不是吧?人倒霉出門就遭賊?!她心灰意冷了,為了不在葉子歌面前丟臉,她很豪邁的問老闆,「可以刷卡嗎?我沒帶零錢。」

    老闆看了看她手裡的四瓶啤酒,撐死了十塊錢,黑著臉婉拒,「小姐可以用整錢,我們找得開。」

    洛依涼尷尬的笑了笑,還是將目光轉移到了葉子歌身上,求助,「幫俺付賬,回頭還給你。」

    買好啤酒出了超市,洛依涼打開易拉罐就喝了起來,借酒消愁人不愁啊,也不管葉子歌詫異的表情,自顧自喝的痛快。四瓶啤酒對別的女人來說可能很危險,但對洛依涼酒量這個好的人來說,跟白開水一樣。所以她也不用擔心,一路喝下去她會找不找家。

    葉子歌知道她是為了什麼,只是看著她,並沒有阻止。倒不是他不擔心她的身體,而是他知道現在要是不讓她喝酒,她會癲狂的。

    喝完第三灌,洛依涼就覺得全身輕飄飄的,好像漫步在雲端,身邊有一隻漂亮的天使,她走一步,漂亮的天使就走一步,她停下,天使也停下,她晃動著身體要墜下雲端,天使伸出手拽住了她,緊緊的摟著她的腰身。

    咦?怎麼感覺這麼逼真?洛依涼用力的睜了睜眼,模糊的看見葉子歌一張放大的臉,皺著墨眉,緊抿著唇,這是在擔心自己嗎?洛依涼笑著說,「你不是在擔心我吧?你要是真的擔心我,為什麼不把戒指送給我呢?送給我我就不喝酒了啊,不喝酒你就不用擔心我啦。」

    葉子歌的身體忽然僵硬了,她是喝醉了吧,不喝醉也不會說這麼直白的話,只是才三瓶啤酒就讓她嘴了真的很讓他驚訝。

    俗話說的好,酒不醉人人自醉,洛依涼不是抵不過三瓶啤酒的威力,而是放任自己意識消沉了,或者說她是打心底裡想醉一次。

    自她喝酒一來,一共才醉過三回,第一次是和謝燦說分手的那一夜,她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喝了一整夜,不管鄧薇怎麼敲門她都不開,她是想自己已經不再是那個純潔的自己了,不如醉死算了。第二次是搖曳酒吧薛凱讓她做他女人,那次倒不是情緒消沉,而是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對薛凱說,只能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不過因為那是雞尾酒,所以沒幾杯就嘴了。只有這一次,最悲催,僅僅是因為葉子歌沒有把戒指送給她,她就在三瓶小易拉罐式的啤酒下暈眩了。

    剛才她走上了花壇,居高臨下的看著葉子歌,醉意濃濃,「我告訴你,我才不稀罕你那個什麼破戒指,等於毅回來,讓他送給我一個更大更漂亮的。」說完就一個趔趄倒了下來,被葉子歌穩穩的接住了。

    在一個人完全失去意識控制力的時候,說出的話往往是埋藏在心底最真誠的。所謂,酒後吐真言,也不過這個理。表面上看,洛依涼早在從杭州回來的時候就已經忘記了於毅,然而在她心底,一直有一份位置留給他,不經意間還會拿出來曬曬太陽,曬曬那些烙印有多深。

    葉子歌什麼話也沒有說,只是定定的看著她。

    洛依涼就伸手摸他的臉,手指在下巴處停下,「你的鬍子呢?是不是我說扎人所以你剃了?哈哈,我就知道你是喜歡我的,小凳子還說你只愛加拿大的妻子,原來是騙我的。」

    她繼續說,「你幹嘛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咦,你不是於毅,你是誰?」說完她用力的推了推葉子歌,想要往後退幾步。可是眼前的人根本不打算放了她,反而越抱越緊。

    努力的睜大眼,搖了搖腦袋好容易看清楚,葉子歌一張奇醜無比的大變臉正危險的盯著她。她笑,「原來是你呀,」她把沉重的頭靠在他胸前,「葉子歌,你是不是愛上了別人?」

    葉子歌滿眼沉痛,無聲的搖了搖頭。

    懷裡的人繼續說,「你一定愛上了別的女人,不然怎麼不把戒指送給我,葉子歌,我好難過,那個戒指真的很漂亮啊。」

    葉子歌二話沒說,攔腰抱起她就往回走,到了停車場才放下她。正準備打開車門,卻聽見洛依涼說,「我一直在等你求婚啊,等了很久了,還以為這次等到了,沒想到又讓我失望了。」

    是誰的身體忽然顫抖了一下,是誰的雙手突然停下了動作,又是誰將手伸進口袋,握了握那個戒指終究還是沒有拿出來。對不起,不是故意要讓你失望,而是時間未到。

    他直接驅車回家,一哭上油門踩到爆。洛依涼還是神志不清自顧自的說著一些讓人心痛的話,她到底是真愛於毅那個男人,還是只是習慣,忘不了他而已。有時候,葉子歌是羨慕於毅的,他可以霸佔洛依涼最美好的青春,可以在她心裡刻下那麼深那麼深的傷痕。

    回到家,葉子歌把洛依涼帶進房間,伸手要脫下她的羽絨服,卻被她的手緊緊的握住了,她說,「冷,不要脫我衣服。」

    葉子歌頓了頓,還是擋開她的手扯下了她的拉鏈,脫去了她的羽絨服。抱起她放在床上,彎腰脫去她腳上的鞋,將她塞進棉被裡。然後開了空調,開了暖氣,他知道洛依涼體寒,尤其是冬天,手從來都是冰冷的。再加上她喝了三瓶啤酒,一定全身冰冷。

    他伸手探了探她的胳膊,果然如此。他急了,逕直走到廚房,憑著記憶臨時配了一味中藥,但是家裡的藥材不是很全,他又不放心她一個人在家出去買,只好簡單的熬了一鍋紅棗粥。

    等她醒了一定會很餓吧。他想。

    回到房間,她已經沉沉的睡過去了,看著她安靜的面容,完全想不到這樣一個女人,她的心裡住著多少男人。= = (聽上去到底是有多花心!)

    光葉子歌知道的就有三個,一個於毅,一個謝燦,一個薛凱。加上他就是四個。不知道他最愛的那個是誰呢?應該是於毅吧,她念念不忘了九年了。當那個男人喚她回去的時候,她是那麼的堅決,連高速公路上的那個吻都留不住她。

    可是,為什麼他又有錯覺,她最愛的男子是他呢?她和自己一樣,都是不輕易說愛的人,再深的感情也只是埋藏在心底,不到萬不得已絕不會晾出來給別人看。

    他就這樣靜靜的看著她,不知不覺就睡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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