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愛情在說謊 原來,是愛情在說謊 聖誕節
    門外一西裝男人向嚴笙招了招手,示意他出去。嚴笙這才收了思緒,對洛依涼說,「這些事不要告訴鄧薇,我還有事先走了。」

    「嗯嗯。」忙應了幾聲,就看著嚴笙快步走出了餐廳。聽完嚴笙的話,洛依涼心裡很不是滋味,一陣酸一陣苦的。

    有些故事假象太多,局外人永遠也看不懂,等到被告知真正的劇情後,才發現,故事裡的人已經個個遍體鱗傷。

    下班回到家,洛依涼緊緊的抱著鄧薇,不願放手。

    鄧薇愣愣的說,「洛小孩,你怎麼了?受創啦?」

    洛依涼只是搖搖頭,每次聽到鄧薇的聲音,她就會特別心安。她是有多幸運,能遇到鄧薇這麼好的朋友。

    鄧薇沒有推開她,只是嘲笑,「你這樣突然鑽我懷裡,實在讓我受寵若驚啊,給個理由,讓我心安一點好吧?」

    洛依涼在她衣領上蹭了蹭濕潤的眼睛,笑嘻嘻的抬起頭,「好久沒見,想你了嘛。」

    「……」才一天沒見好吧。

    洛依涼忽然想到之前用沈立飛的名義給鄧薇寫了一封信,罪孽啊,竟然頭腦發熱用鄧薇最敏感的傷口來惡作劇。洛依涼再一次深深的低下了頭,反省道,「小凳子,我對不起你,跟你坦白一件事,你可不要生我氣啊。」

    鄧薇點了點頭,一臉的深明大義,「愛卿但說無妨。」

    洛依涼弱弱的懺悔,「前段時間我用,沈立飛的名義給你寫了一封信……那個,我知道我錯了,不該拿你隨便開玩笑的,雖然那封信你還沒有收到……」

    「我收到了。」沒等洛依涼說下去,鄧薇就接過話。

    「什麼?!你收到了?」怎麼可能?那你為什麼沒有反應?應該把我暴打一頓才對啊。洛依涼疑惑,「那你怎麼像個沒事的人一樣?」

    鄧薇聳肩,眼神暗了下去,「誰說我沒事的,要不是你那封信,你以為我那天喝醉是為了什麼?」

    「……」葉子歌說的對,我就是豬腦子,居然連這麼明顯的原因都沒有發現。我該拖出去槍斃十分鐘,不,半個小時!洛依涼在心裡把自己凌遲了一遍又一遍後,又緊緊的抱住了鄧薇,拉著長長的哭腔說,「對不起啊小凳子,我發誓以後再也不欺負你了。你一定要原諒我啊,革命道路還很長,你還需要同伴,留我個活口吧。」

    鄧薇說,「你大舅的別把鼻涕眼淚都往我身上蹭,我可不是楊曉春。」提到他鄧薇忍不住又八卦起來,「聽說楊曉春混黑社會了,前段時間還被逮進了監獄。嘖嘖,真是世事無常啊,連鼻涕王子都拿上槍了。」

    聽她這麼一說,洛依涼更無地自容了,頓時失去了生活的希望。連楊曉春混的都比她好了,他拿槍,葉子歌拿刀(呃,是手術刀,表誤會),嚴笙拿文件,她只不過才拿餐具,這讓她一大本畢業的高材生情何以堪吶。

    感歎歸感歎,生活還是得無奈的繼續。

    自從轉正後,洛依涼更加兢兢業業勤勤懇懇的工作了,薛凱也沒找過她麻煩,估計忙,年底了各項工作都得做總結,連最閒的服務員也寫起了總結報告。

    這天,洛依涼咬破了筆頭在想是要用經典的小學作文式誇誇其談來寫,還是安分守己謙虛的寫出自己的不足,但當她想到自己光榮的出勤率後 ,她決定選擇前者。於是,一份比入黨申請書還昂揚向上的總結報表誕生了。

    葉子歌電話打進來的時候,她還不忘炫耀一番。完了才弱弱的問,「找我什麼事?」

    「……」接受組織上洗腦之後的葉子歌面部有些抽搐,他清了清嗓子,「明天就是聖誕節了,請你們來我家吃飯。」

    許是思緒還沒有從黨的理論裡甦醒過來,洛依涼直接不屑的拒絕,「崇洋媚外,不去!」

    葉子歌沒有感到詫異,只是笑笑,「糖醋裡脊……」

    「我去……」某個很沒有原則且立場很不堅定的女人立刻變得溫柔,「我去,我一定去。」

    葉子歌滿意的點頭,「嗯,明天開車來接你們,我給何為打個電話。」

    「他也去?」想著很久沒有見到小帥哥了,甚是想念啊。

    葉子歌嗯了一聲就掛了電話。

    第二天黃昏,他的車準時停在了鄧薇家門口。洛依涼一眼便看到了副駕駛上的小帥哥,忙熱情的打招呼,「嗨,何潔,好久不見!」

    何為:「……!」他正猶豫要不要再強調一遍他叫何為不叫何潔,就看見鄧薇從屋裡出來了。她穿一身大黃色羽絨服,襯著被凍紅的臉頰,看起來特別可愛。

    葉子歌察覺到何為的失態,咳嗽了兩聲表示提醒。何為這才慌忙把視線收回,臉上又不由得泛出一絲紅暈。

    洛依涼走到車邊準備將小帥哥拽下來,她坐副駕駛的。耳邊突然想起嚴笙的話,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乖乖的拉開後車門坐了進去。

    一路上鄧薇和小帥哥有說有笑,偶爾把洛依涼扯進話題裡,她勉強配合著笑一笑。耳畔迴響的全部是嚴笙說的關於沈立飛車禍的事,怎麼都開心不起來。

    葉子歌看了幾眼後視鏡,嘴角也僵硬了。

    車子停在葉子歌家院子裡,洛依涼甩了甩腦袋,將那些亂七八糟的畫面統統甩了出去。她拉著鄧薇浩浩蕩蕩的席捲葉子歌家小別墅去了。

    葉子歌說不能太崇洋媚外,所以要在洋人的節日裡吃中國傳統的食物,餃子。為此,洛依涼非常失望,用眼神秒殺了葉子歌,「明明說好有糖醋裡脊吃的,騙人!」

    葉子歌不以為然,笑笑,「我只是說了糖醋裡脊四個字,沒有說要做給你吃啊。」

    鄧薇和何為忍不住笑出了聲。洛依涼覺得智商被侮辱了,索性拉下臉假裝生氣,「我不,我要吃糖醋裡脊!」

    「……」葉子歌好整以暇,「既然這麼想吃我的糖醋裡脊,乾脆嫁給我好了,天天做給你吃。」

    話一出口,他的臉色頓時就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紅色在他冷艷的臉上暈散開來。

    既然這麼想吃我的糖醋裡脊,乾脆嫁給我好了,天天做給你吃。

    洛依涼反覆咀嚼這句話,這算是表白嗎?葉子歌對她的表白,我喜歡你,只為你做糖醋裡脊。

    沒等洛依涼回神,鄧薇咳嗽了兩聲,「這話聽著怎麼這麼溫暖啊?有點像,像求婚的意思呀。」轉眼看向何為,「你說是吧?」

    何為收到指令立馬跟腔,「就是,葉子,喜歡人家就明說嘛,憋在心裡會內傷的。」

    葉子歌眼風掃向何為,一本正經的說,「內傷我自己會治!倒是你們倆,一唱一和夫唱婦隨的,不要太恩愛啊。」

    這下輪到鄧薇和小帥哥愣神了,兩人對視了一下,心照不宣的臉紅了。這世道,什麼時候突然變得這麼純潔?

    洛依涼面對這幾個純潔的人,很不純潔的她識相的低下了頭,認真的包起餃子。

    大家一時都不說話了,鄧薇先打破了沉默,她問向葉子歌,「聽說你收到過一封淡藍色的信,是情書嗎?哪家的姑娘寫的?」

    小凳子,你真是好人,過去這麼久的事我自己都忘了你居然還記得,還幫我問了,太感激你了。只是,你這樣說不明白著是幫我問的麼?洛依涼迎風流淚,她覺得她可以圓滿了。

    果然,葉子歌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若無其事的回答,「嗯,確實是情書,一個長的很漂亮的女孩寫的。」

    「是不是那個小黃書?還是別的女人?」洛依涼拍案而起,濺了鄧薇、何為、葉子歌三人滿臉的麵粉。

    「……」

    葉子歌擦了擦臉,揚眉,「你吃醋?」

    鄧薇又咳嗽了兩聲,示意洛依涼趕緊表白。連何為也跟著咳嗽了兩聲。洛依涼憤怒了,對著他們倆就吼,「你們倆嗓子都疼嗎?」

    「……」

    葉子歌單手握拳擋住嘴,偷偷笑了笑。見洛依涼臉都青了,才緩緩的開口,「那封信是替一個病人拿的,不是我的,我可沒有那麼大的魅力,收到別人的情書。」

    = = 原來那封信不是你的,為什麼當初在你家問你的時候你不說?洛依涼覺得自己被耍了。還有,什麼叫他沒有那麼大的魅力收到別人的情書?這裡誰不知道他葉子歌從小到大都是女人緣最好的,暗戀他的花癡一大堆,情書更別提了,連她都幫他遞過好多封呢。

    洛依涼狠狠的白了他一眼,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無恥!」

    吃完餃子,洛依涼套上葉子歌的拖鞋就上樓了,一來不想和無恥男多舌,二來是確定一下那本《金歌年華》是不是真的被還回去了。

    她趴在書架上找了半天,果然沒有看見那本書,看來他沒有說謊。她側過頭,視線再一次定在那個相框上,照片裡的男人依然抱著一個小男孩,依然是曖昧的眼神。小男孩的神情卻有些不一樣,好像有點恐慌,就像看到不喜歡的人一樣。

    「在看什麼?」葉子歌的聲音突然從身後響起,嚇的洛依涼猛然回頭,「沒,沒什麼。」

    葉子歌稍稍蹙眉,沉聲道,「洛依涼,除了我,還有在別人面前這樣過嗎?」

    「什麼?」洛依涼下意識的問,然後順著他的視線看向自己的衣服,羽絨服的拉鏈滑了下來,露出了潔白了鎖骨,在寒冷的冬天顯得格外魅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洛依涼伸手就要拉上拉鏈,卻被葉子歌搶先一步。

    他雙手掰過她的肩膀,右手緩緩的將拉鏈拉上。他們的距離那麼近,以至於洛依涼可以清晰聞到他身上的男性氣息。他呼出的熱氣撲在她臉上,頓時全身酥軟,太妖孽了!

    洛依涼一把推開他,卻被他用力的拉進懷裡緊緊的抱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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