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守著陽光守著你 一百三十八:意圖謀反
    良久,羽戀雙才開口問道:「親姐姐?哥,你莫不是在騙我?」羽戀雙的杏眼因為驚訝而瞪大。

    「為兄沒有騙你,父王親口說的。之前我們只是懷疑,爇然與母妃長得很像,但聽父王如此肯定,應是不假了吧!」

    「那又怎樣?哥也認她是自己的妹妹嗎?母妃若知道,是斷不會放過林爇然的。」就她母親那冷淡的性格,想也想得到。

    「我們之間確實沒有何感情可言。」千君若想想也是,而且林爇然也決絕地拒認他們,雙兒與她又是情敵,兩個人絕對不會友好起來的。「可是,兆言有鍾情蠱在身,即使你放過他,他也難逃一死。」

    羽戀雙垂下頭去,再抬起來時,雙目已蒙上一層水霧:「就是因為我不想他死,我想他在身邊,我想要和他一輩子都在一起。」

    千君若哀歎一聲:「雙兒,為兄看得出,兆言看爇然的眼神絕對是一個男人看心愛的女人的眼神,那種仿若要溢出來的溫柔,他對你從不曾有過,即使身中鍾情蠱,還不記得爇然的時候。你好好想想,為兄出門辦事去了。」

    「為什麼鍾情蠱會沒用?它不是很靈嘛?」羽戀雙梗咽道。

    「兆言的意志力太堅定,武力深厚,最重要的,鍾情蠱的初衷是用來增進感情,不是用來扭轉感情。兆言對爇然情根深種在先,你忤逆他人心意,當知道會有這樣的後果。」千君若心疼地看著驕傲得如孔雀般的妹妹為情所困,無奈地搖搖頭。天意如此,她該有此劫。

    千君若走後,隱在暗處的雪娘緩緩走了出來。「想不到高傲的公主也會有得不到的東西。公主,對於同一樣東西,你我一個想要得到,一個想要毀滅。我們這手還聯不聯了?」

    嚶泣中的羽戀雙一聽到別人的聲音,立刻擦擦眼淚,恢復以往的神采。驕傲如她,不管過得怎樣,她都不會在別人面前表現出她的失意,她要所有人都看到,她是幸福的。

    「得不到的,我就會親手毀滅。但雪娘必須向本公主保證,在不妨礙你分得半壁江山的情況下,絕不殺谷兆言。」

    「哼!想不到貌美如霜的公主也是顆癡情種子呢!」雪娘嘲笑得勾勾嘴角。只要不妨礙她奪得江山,她是不會在意谷兆言的死活的。她已全然沒了把握,才來找公主王子結盟,這也是她最後能走的一步棋了。

    「你不是說能控制林爇然的嗎?就先讓她死在我面前試試,以表你對我們結盟的忠誠。」

    「這……」雪娘為難了,先前谷兆言用內力壓住林爇然體內的魔靨,她不信谷兆言沒有一刻鬆懈,便十二個時辰跟梢,時刻準備在谷兆言放鬆的時候啟動簫音,蠱惑林爇然,但她好不容易等到機會了,趁谷兆言與林爇然分開的時間裡找到機會接近林爇然,暗中吹動簫音,可是林爇然像沒聽見一樣,咿呀地哼唱著小曲,洗洗便睡下了。

    她疑惑不解地去偷聽谷兆言和谷皓翎的講話,但剛靠近,谷兆言便發現了她,她只好放棄了。她冥思魔靨為什麼不起作用了。聽剛才公主與王子的談話,一個很不好的想法躥進她的腦子裡。

    「魔靨,很有可能被鍾情蠱吞噬了。」

    羽戀雙身形一顫,驚恐地跨前一步:「那鍾情蠱呢?不會被魔靨反噬吧?」

    「彭彭彭。」

    哎呦哎,誰呀?天還沒亮就把門敲這麼響,天塌下了也不能阻止我睡覺。

    谷兆言坐了起來,心裡有了計較。宅子裡能這麼大膽敲門的,除了三弟,還會有誰?!他不是沒有分寸的人,這麼急,肯定是出了什麼大事了。

    谷兆言大開門,谷皓翎張開血盆大口正要喊,谷兆言偏頭看看裡面熟睡的爇然,示意谷皓翎小聲點,別吵醒了她。

    「二哥,打起來了。雙方交戰了。」谷皓翎的聲音儘管已經很壓抑,但怎奈消息勁爆,怎麼壓都壓不住心底的驚。

    谷兆言面色一凝,喃喃道:「這麼快?在哪交的戰?大哥派來的士兵被發現了?」

    「不是。」谷皓翎搖搖頭。「隨緬平原那裡是浣國的大軍軍營,被人連夜偷襲。南沙這邊向四周擴散,意圖征服周邊番地,再與京城抗衡。從兵力和作戰計劃來看,像是蓄謀已久的。而且,像是幾個藩王聯手。」

    谷兆言一手橫在胸前,一手抵在下巴上,轉動雙目分析著其中的厲害關係。良久,他抬頭說道:「三弟無須擔心。雖然合久必分,但現在還未到時候。大哥不是無能的帝王,三弟不用質疑大哥的能力。回去安心地睡一覺。天亮後我們再商議。」說著即轉身準備接著睡。

    谷皓翎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一把拽回谷兆言:「二哥,不用等天亮,我們現在已經被包圍了。這個宅子被圍得密不透風,人人手裡一團火把。等天亮,我們就成烤豬了。」

    「唉,三弟。」谷兆言嘴角一翹,懶懶道:「不用心急。他們決計不敢烤了我們。手拿火把是因為他們夜不能視。如果他們有膽量,早就衝進來了。他們之所以不吱聲,是怕擾了我們的美夢。我們卻緊張得不沾夢枕,豈不辜負了他們的一番美意?」

    「二哥?」谷皓翎要抓狂了。都什麼時候了,二哥居然還有心思開玩笑。

    「奏——」

    皇帝批閱奏折到深夜,上龍塌剛瞇半會,便聽到值夜班的公公急奏。他在心底腹誹道,最好是什麼天塌下來的大事,否則定要抄了他滿門。唉,做皇帝真是苦不堪言!

    「陳公公,說說你的大事吧!」皇帝谷澈茗披好龍袍,坐在床沿邊,不悅地問跪在地上的太監。

    「皇上,龐將軍八百里加急,隨緬平原的軍營被偷襲,南沙王意圖謀反。」

    「什麼?」皇帝『騰』一聲從床上站了起來,他還懷疑自己常年勞累,出現幻聽了。問了公公一遍,才確定是南沙王真的要謀反。好啊!他做了皇帝後還很少有機會碰到大的謀反呢!多數都是先祖打下的江山,他每日處理的都是些芝麻綠豆大的小事,令他不勝其煩,恨自己一身武藝無用武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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