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守著陽光守著你 一百三十五:身世之謎
    沒想到我現在自己送上門來了。王子故意說要找神醫,不會是知道他們口中說的神醫是我,然後讓他們親自送我來,這樣我就逃也逃不掉了?呵呵!更想不到的是,我和羽戀雙不就是,姐妹了?兩姐妹爭一個男人?我在心裡感慨道,這劇情夠老套。

    「爇然?」千君若帶絲哀求的眼神喊道,我抬眼看去,他又對著我撇撇瞬間從嚴肅的老頭變成孤寡的可憐老人,似乎希望我撲過去,一把鼻涕一把淚地喊一聲:「親人吶!」

    可是,我喊不出口。「對不起。我真的不認識你們。」如果要我承認,除非把DNA技術搬到古代來。我向來是不見棺材不掉淚,適時而動。

    「你們兩個,送王舅回王舅府。」千君若雖生氣,但沒有強逼我,沉聲吩咐老頭子身後的兩個人。原來是隨從,哇塞,隨從長得也這麼帥?當隨從太可惜了,我還以為是官員呢!

    感覺手被人捏了一下,我轉臉一看,子辛殺人的目光朝我瞪了瞪,眼裡有一絲警告。嘻嘻,這傢伙,看我盯著帥哥看,在吃醋呢!

    這種場面,我用長袖掩嘴,不能讓本就不爽的千君若看到我們還有心在這裡打情罵俏。否則不定一衝動,真一刀砍了我們。那我們不是比竇娥還冤?

    一路通報過來,我們終於走到了最後的關卡,一個手拿拂塵,帶著紗帽的小公公彎腰給千君若行禮,千君若一把扶住他:「免了罷!孥公公。父王的病要緊,本王帶來了神醫,還是快些進去通報我父王一聲。」

    王宮雖是比皇宮小一個檔次,但禮儀卻一點不含糊,首先是層層通報,然後是各種跪拜。很不想下跪呢!唉,在人家的地盤上,還是入鄉隨俗吧!雖然在京城也需要拜,而我見到皇帝不拜。

    腿稍微一彎曲,腰間一道提升的力氣將我又拉了起來。子辛附在我耳邊輕聲解釋道:「我們乃皇帝特派官員,代表著皇上,有理由不拜。」

    哦,這樣呀?我順順胸口,早說嗎!我還擔心待會見到七大媽八大姑的,跪個沒完呢!關鍵是還得起來再跪,不帶一路跪到頭的。皇帝派來的級別就是不一樣呀!想不到我也有特殊待遇的一天。哈哈……

    千君若關切地對著帳幔裡面的人影說道:「父王,兒臣帶了神醫過來。」

    南沙王住的地方布料方面用的都是土黃色,多餘的擺設很少,卻不失品味。只是面積太大,而顯得空曠了許多。

    「是,爇然?」小心翼翼,又十分殷切的口吻,夾雜著想要聽到,又害怕聽到的矛盾。

    呃?我先是一愣,轉念一想,估計是王子跟王說了我的名字吧!這樣叫倒也沒什麼大驚小怪的。倒是子辛稍微閃了神,似乎在揣摩著什麼。

    「民女爇然,吾皇特派南沙交流的大夫。那個,你好。」前面一說完,我的腦袋短路一下,屋裡安靜得可怕,實在想不到該說些什麼了,我只好幹幹地打了聲招呼。

    「嗯?哦,你好。」王還有點接受不了這樣的說話方式,反應有點遲鈍。「軍若,你先出去,孤要跟神醫單獨說幾句話。」

    「是,父王。」千君若站到子辛面前,示意子辛跟他一起出去。子辛看看我,用嘴形說:有什麼不對就立刻大叫,我就在外面。我點點頭,讓他放心地出去。

    「爇然,你過來。」這句話帶著數不盡的滄桑,又有著釋然的輕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走了過去。

    緩緩地掀開帳幔,我看清躺在床上的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中年人,身材不胖不瘦,不過五官很端正,年輕的時候應該也是個英俊的公子吧!

    眉宇間淡淡的愁離在看到我以後慢慢地散去。他對著我笑了,像一個慈父見到失散多年的女兒一樣,欣慰地笑了。他呢喃道:「此生了無遺憾了。」

    我驚訝地脫口而出:「我不會是,你的親生女兒吧?」

    他含笑地點點頭。我一個趔趄,差點貫倒在地。沒想到我躲過了外公,卻沒躲過親爹。天吶!我和羽戀雙,不是表姐妹,是親姐妹呀!一個父親就算了,兩個母親長得也超像,為什麼我們的長相卻差那麼多?

    南沙信佛教,注重預言。當年巫師算星落空元家兩朵姐妹花的命格,姐姐是苦命,妹妹是旺夫命,南沙未來最受尊重的女人。

    於是,一道王旨,將一對小情侶拆散。姐姐不想與妹妹共侍一夫,變成情敵,便應了外族遷入的林家的提親。

    爇然母親家在當時也算是名門望族,林家公子頗有幾分才氣,知書達理,兩個人的生活本是和和美美的。但爇然母親一次上山拜神,與出門散心的王同時到一處躲雨,兩人被雨淋得濕噠噠的,山洞的氣氛十分之曖昧,後來說著說著往事,兩人沒有克制住相思,爆發出藏在心底最深處的愛戀,做了,當時很想做的事。

    回去後兩個月,爇然母親發現自己懷有身孕,林家公子有點傻,並沒太在意。即便是生下爇然,也沒懷疑過。不知情的妹妹甚至經常邀姐姐到宮中一同討論育兒經。『爇然』二字,是王私底下告訴爇然母親的,若為女兒,便叫爇然,若為兒子,便叫蕭然。生下爇然後,王借妹妹之手送了刻有『爇然』二字的玉牌。

    後來不知怎的,林家遭遇仇人,一夜之間慘遭滅門,爇然母親因雨天而與妹妹住在宮中,躲過了一場浩劫。但是外公不知怎麼知道爇然是王的血骨,愚忠的他不想王室血脈外流,想盡辦法謀害掉爇然,爇然母親只好帶著小爇然背井離鄉,逃出了南沙。

    知道這件事以後,王到處派人尋找,連玉牌都找到了,爇然母親的屍體也找到了,就是沒找到爇然在哪裡。傷心之下,王將玉牌與爇然母親一同葬了。

    據說那玉天下獨有,世間罕見,價值連城。想來不知被賣經多少人手了。可是,可憐當時才兩歲多的孩子,竟下落不明,想也不會好到哪去,說不定早已被餓死也是有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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