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不『言\』棄 八十一:真的失誤了
    住在王府空曠的後院裡,整日就是忙著打掃衛生,手都成農民伯伯的手了。偶爾得空出去一趟,會會阿左和飄雪他們。飄雪快要出嫁了,這阿左是不能跟著的,好在後院大,又沒人,帶著他還是不成問題的,浣沙算是徹底脫手了,蔣陸文替我管著,我只負責拿錢,也蠻不錯的。

    羽戀雙退去外套,姣好的身材裹著粉紅色的紗衣,谷兆言回屋看到這個情景,不覺小腹一陣火熱。羽戀雙蓮步輕移到谷兆言身邊,兩隻柔荑攀上他的胸膛,替他寬衣解帶。「天氣太熱,在屋中還是著中衣涼快些。」

    好像好久沒有與她行夫妻之禮了。每日從書房或者外面回來,洗洗便睡下了,谷兆言歉意地柔聲道:「近來朝中瑣事繁多,冷落你了。等過段時間我向皇兄告假,帶你出去遊玩幾日可好?」

    羽戀雙嬌羞地回道:「你待我溫柔體貼,你有心想著我我就已經很高興了。你照顧好自己的身體,就是對我最大的好。」

    暗暗的燭光,羽戀雙白裡透紅的肌膚在粉色絲綢裡散發出誘人的芳香,谷兆言低頭鎖住她的兩片粉唇,大手覆上她的後背上下游離,羽戀雙嚶嚀一聲,滿室充滿著濃濃的情慾。

    正陷入情慾的兩人衣衫逐步退去,突然地,羽戀雙痛苦地急喘一聲,谷兆言從慾望中清醒過來,從羽戀雙兩邊滾動喊痛的身體裡找出一隻手臂,覆上她的脈搏一探,竟查不出癥結所在。想到那日爇然救人的情景,大夫要過好久才能到,他拿起一件衣裳,向爇然住的後院跑去。

    辛苦了一整天,回房間對著我的床就倒下。感到薄被下有個東西磕得我胸口痛,我極其不情願地半支起身,掀開被子看看是什麼。

    一個小木偶人,呵呵!上面寫著用浣國的字體寫著『羽戀雙』三個字。呵呵。好像只要是和皇家人扯上關係的,就算不是宮斗片,也會有這段劇情。我要是什麼妃的,肯定會傷心自己被自己信任的侍女背叛,可我這後院,除了我誰也沒有,確實是作案的好地方啊!

    「爇然,你快去幫我看看戀雙到底怎麼了?!」

    子辛焦急的聲音從門口傳進來,我握著木偶人的手慣性地往後一藏。他連門也沒敲,衣衫不整地衝到我面前,連『本王』都忘記用了。

    「我也略懂一點,可是並沒有看出戀雙有何異樣,你……」發覺到我臉色不對,他又補問道:「你好像很緊張,背後藏了什麼?」說著就動手將我的胳膊拽了出來,插著針的木偶人隨然晾到我們眼前。呵,時間掐得好準啊!

    他厲色地奪過木偶人,憤怒地將其扔到地上。勒緊我的手臂,「這就是你的手段?我一直以為就算是我曾對不起你,你也只會找我算賬,所以安心地將你留在府裡,你竟膽敢居心叵測地妄想傷害我心愛的女人,你最好祈禱她沒事,否則我不會放過你的。」

    他甩開我的手,大步流星地跨步離去。沒過多久,來了四個家丁,將我『請』到了大堂的外面。

    子辛的衣衫已經恢復往常的整齊,他雙手負立,眼眸深邃地看著跪在地上的我,冷聲道:「肆意謀害皇室王妃,你其罪可誅,本王念王妃身體已無恙,為王妃積德,棍則你五十,趕出王府。」

    兩道旁的火把映著子辛的臉紅紅的,他的眼裡有兩團小火苗,不知道是倒影,還是怒火。家丁將我按在板凳上,兩邊一人一棍,輪著打。我沒有反抗,只是盯著他的眼睛,任由厚重的板子一下一下地拍打我的後背。

    如果愛上你是美麗的誤會,我想,或許真的是我失誤了。

    連說話的機會都不給我嗎?你也是在害怕吧?怕我一否認,你就相信?怕我一解釋,你就動搖?為何你會咬住牙,偏過頭去,是害怕自己會心疼嗎?

    心灰意冷了嗎?失望了嗎?沒有,沒有……

    「我們,在一起吧!」

    谷兆言的眉頭越皺越深,一個聲音在谷兆言的心裡響起,谷兆言的腦海裡閃現一個模糊的影子,他此時的心情糟透了,到底是誰,到底是誰?

    家丁數到五的時候,一個清脆的女聲喊了『等一下』。披著外套的羽戀雙由兩個小丫鬟攙扶著走到子辛身邊,子辛握住她的手,一改剛才的冷漠,柔聲問道:「你怎麼來了?身體感覺好些了嗎?」

    羽戀雙點點頭,大義凜然地說:「我好多了,你放了她吧!好在我已經無事了,就不要罰得太重,女孩子家細皮嫩肉的,哪經得起板子?」

    子辛猶豫了幾下,又問道:「她想要置你於死地,竟用巫術暗算你,你果真就不恨她?」

    羽戀雙側頭看了我一眼,嘴裡輕輕地吐出:「趕出王府即可。」長睿王對羽戀雙寬宏大度的氣質讚賞有佳,語氣裡卻是不易察覺地輕鬆。羽戀雙心裡『咯登』一聲,默默祈禱那個亂兆言心智的女人不要再出現。

    大晚上的,我就被兩個家丁一邊架一隻胳膊扔了出去。還好我身體結實,打手的勁也不大,所以四下板子也沒什麼感覺。只是被扔出了王府,心裡這口氣啊——「啊!」我衝著王府森嚴的大門吼了一句,悻悻地站起身來,一路罵罵咧咧地向浣沙走去。

    「臭女人,爛女人,居然用這麼損的招數對付我,也太看得起我了。我要是不假裝中計還真對不起你那點智商,就你這點心眼也想跟我玩宮鬥,你去死吧你……」實際上我真正憋屈難受的並不是那個木偶,而是子辛,居然和羽戀雙,那個,「嗚嗚,太傷我心了。」

    「咚咚、咚咚、咚咚。」我敲了好長時間,也沒個應聲的。

    「誰啊?」一個粗獷男聲含糊地問我,恐怕是剛從周公那回來。「趙大哥,是誰啊?」飄雪也起身來了。

    我沒好氣的答道:「你可愛美麗的老闆。」

    開門後,一直留居在浣沙看門的趙三憨厚地撓撓後腦勺,恭謹地點頭哈腰:「是老闆啊,真對不起,我沒想到會是您回來了,讓您久等了,對不起對不起。」

    飄雪也清醒了點,拉我進來,焦急地問道:「怎麼突然回來了,不是出什麼事了吧?受欺負了?」

    我強憋回眼淚,忙了一天,估計大家都累了,我要是大吼大叫地,誰還敢睡覺啊?打發走趙三,我和飄雪躡手躡腳地回到我的房間,對她說:「我被炒魷魚了,以後指望你養活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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