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不『言\』棄 七十七:有些不同
    找到一個偏遠的人工小湖,比喧鬧的會場寧靜,我看看四面,估計是不會來人了。脫去鞋襪撩撥涼涼的湖水,吹著夏日傍晚的風,愜意極了!我嘴裡喃喃清唱起那首《可惜不是你》:

    「這一刻突然覺得好熟悉

    像昨天今天同時在放映

    我這句語氣原來好像你

    不就是我們愛過的證據

    差一點騙了自己騙了你

    愛與被愛不一定成正比

    我知道被疼是一種運氣

    但我無法完全交出自己

    努力為你改變

    卻變不了預留的伏線

    以為在你身邊那也算永遠

    彷彿還是昨天

    可是昨天已非常遙遠

    但閉上雙眼我還看得見

    可惜不是你

    陪我到最後

    曾一起走卻走失那路口

    感謝那是你牽過我的手

    還能感受那溫柔

    那一段我們曾心貼著心

    我想我更有權利關心你

    可惜你已走進別人風景

    多希望也有星光的投影

    ……

    「嗚嗚嗚嗚嗚~~~」再也唱不下去了,淚水不知不覺地模糊了視線,喉嚨哽咽地嗯出了心底的悲哀。雖然我現在的身體十九歲,在這個年代算大,但以我21世紀人的觀點,如花般美麗的年齡。可是我是在用26歲的心態在談戀愛。為什麼到哪裡初戀都不會有結果?

    「謝謝。」我抽嚥著接過關懷的手帕。粗魯地抹抹眼淚,吸吸鼻頭,我掉頭一看,「怎麼是你?」我還以為是雷王呢!卻是最讓人匪夷所思的皇帝。

    皇帝隨意地坐在地上,「你期望的人,究竟是哪一個?」

    「我哭的樣子很好看嗎?這麼狼狽,我當然誰也不想看到了。」我白了他一眼,「你怎麼有空出來?群龍無首,你不怕你下面的人造反吶?」

    皇帝好笑地搖搖腦袋:「爇然,跟你說話總是很輕鬆。」

    「我跟你說話可一點都不輕鬆。」

    「難道你還是經過琢磨推敲才說的?」皇帝明顯不相信。直視著我,問道:「我可不好糊弄。還沒人敢跟一個皇帝這麼直白。」

    我正兒八經地說道:「皇上,我閒散慣了,大字不識一個,跟您這樣學富五車的人,尤其是可以隨時要你腦袋的人講話,我可不得小心著。」

    皇帝指指我,「你又開始消遣我了。就我們兩個人的時候,我都不對你自稱『朕』了,你也就別尊稱我了,直接喚我的名字——澈茗吧!」

    我聳聳肩,無所謂道:「好啊!」

    「對了,你現在也算是雷王妃了,但是你的名字還未被編入皇家名冊裡,要等你們的婚禮辦過以後,你們什麼時候舉辦婚禮?打算回漢荊辦的話,出發的時候通知我一聲,我好送份厚禮給你。」

    婚禮?我無力地笑笑。「我剛才都哭成那樣了,你就一點想法都沒有?」

    「有些時候,我們並不是為了愛才在一起。有的事,也並不是自己喜歡才去做。」皇帝露出少有的惆悵。

    我贊同道:「哲理意義很深。我們不光是為了,男歡女愛。」

    「我想封你做公主。」

    「啊?」我一個勁沒轉到這根筋上。

    「出於私心。本是想封你做皇后,如今身份一公開,是決計不可能的了。一來是你對浣國的貢獻。二來,是為了我的弟弟,們。」最後一個字,他故意頓了頓。我十分之不解。「爇然那麼聰明,一定看得出,皓翎對你,也有些不同吧?」

    谷皓翎,怎麼可能?皇帝不理會我的驚訝,繼續把心底話說完:「皓翎最崇拜他的二哥,所以為了兆言,他是不會與兆言爭什麼的。兆言與南沙公主通婚,一則有利於我們兩地之間的關係。二則,他們也是兩廂情願的。儘管兆言是失了記憶。但是如果你與皓翎在一起,難免時常碰面。你心裡不好受,也會影響到兆言的生活,萬一哪天他要是恢復記憶,那更是後果不堪設想。不如就永不要再有機會,各安天崖吧!」

    「各安天崖?」我痛苦地閉上眼睛,喃喃地念出這幾個淒涼的字眼。好不甘心呀!每個人對於初戀,總是有種特別的執著,走出來,也許我就會好了。

    他半開玩笑地站起身來,說道:「出來差不多了,還是回去吧!皇帝和藩王的妃子在一起,傳到別人耳裡,雷王恐怕就不要你咯。」

    壽宴最後,皇帝宣佈了浣國的長睿王爺與藩地南沙公主的婚訊,大家並沒有多意外。實在是大街小巷都知道的事了,這樣做也就是走走過場,正式一下。

    「三日後是個好日子,長睿王爺與南沙公主的婚禮,就在那日舉行。因為京城與南沙兩地相隔甚遠,遂朕特批驛館為出嫁地點,聘禮朕則會在明日派人送往南沙。」

    谷兆言面無表情地拉著羽戀雙的手拜謝了太后與皇帝。各位大臣也是片片祝福。

    隨後曲終人散。出了門口,雷王輕聲對車伕說要去街上,我問他要去辦什麼事,他體貼地笑答道:「一整晚你都沒好好吃,當然是給你加餐了。不然半夜你又要喊餓。」

    聲音不大不小,正好落到不遠處的子辛那裡,他的身形不易察覺地一怔,隨即便恢復了正常。羽戀雙也聽到了,她蓮步輕移到我們這裡,輕輕地說:「雷王真是好體貼呢!我排了舞也不敢多吃,方不方便捎上我一起?」

    南沙王子好像是故意地,一聽妹妹有意一同,他也湊過來,不客氣道:「我光顧著看京城的美人們,吃的也是極少。不如我們就搭伙一同前往吧!」

    我和雷王不解地對視一眼,路又不是我家開的,他們想去,不用我們也走得。不答應都難。

    子辛聞言,走到我們這邊,對著南沙的貴客道:「本王今日有些乏了,不便相陪,就先走一步了。你們小心。」

    「兆言?」羽戀雙不捨地扯扯子辛的衣袖,楚楚可憐地看著他。

    谷兆言不著痕跡地拉開羽戀雙的手,推脫了幾句,雷王站出來,中立道:「長睿王三日後即要大婚,要忙的事恐怕很多很多,爇然,我們還是回去吧!」

    我一回去,公主的興致也會減半,炎諾這招真絕。「對對對,要做新娘的人還是少吃點為妙。不然穿婚服可就不好看了。」

    羽戀雙小嘴一嘟:「人家本來就很瘦嗎!」

    「我是指我。」我尷尬地用食指朝自己指指。

    羽戀雙恍然大悟:「哦,對哦,你們也要成婚了。那我們就回去了。三日後見。」

    吼!說我你就不反駁啦?什麼人吶!我是有多肥?我承認,她剛才的樣子確實很好看。可是,為什麼要順便貶低我?我都糊塗了,她到底是真純還是『甲醇』啊?

    王子抱歉地對我們笑笑,尾隨著羽戀雙走了。長睿王抱拳跟雷王打聲招呼,也離開了。目送完他們,雷王讓車伕自己離開,牽住我的手,狡猾道:「這下沒人打擾我們,我們可以痛快地大吃一頓了。」

    我睜大眼睛指著他,又好氣又好笑。「你?無語了!你真的變得越來越……越來越可愛了。」我實在找不出形容詞了。

    雷王的右手扶上我的左臉龐,專注而灼熱地看著我,「你好美。」他緩緩地向我的臉靠近。我默默地閉上雙眼。

    然,他只是輕輕地在我的嘴角邊啄一下,停頓了幾秒,便離開了。「走吧!」

    在路邊攤要了碗餛飩,我們還要了一兩酒對飲了幾杯。

    第二日自然醒的時候,又是日上三竿,午飯的時間。飄雪照顧完我的起居,做好了飯菜喊我,我到飯桌前,雷王的位置還是空的,我指指那個位置問飄雪,「他不會還沒醒吧?」

    飄雪也奇怪道:「不會啊,他每日都起得很早,在園子裡練劍呢!然後就在書房看書,這個時候他應該出來了呀。我們平時都是這個時候吃午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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