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不『言\』棄 六十一:終於來了
    皇帝莞爾一笑:「呵呵,爇然真是拍對位置了,相比別人的違心誇讚,你的誇讚很有技巧。」

    皇帝老兒居然是來與我探討了休假制度的,我免費送了個上六天班,休假一天的勞逸結合法,喜死他了。

    「太好了,朕終於可以有一日不用早起了。」皇帝喜得忘記了這是外面,『朕』字脫口而出。

    汗!原來他也喜歡賴床的說。這個國家果然不是靠他一人國泰民安的。

    在蔣家飯莊,我坐在大廳靠窗戶的位置,吃完飯,喝喝茶。看看窗外的風景,感慨道:「現在我就是游手好閒的闊老闆啊!整日的吃喝睡睡喝吃。」

    蔣陸文笑道:「能做到你這般不愁生計,悠閒自在的,普天之下,估計上頭最大的那個人都做不到。我羨慕你還來不及呢!」

    上頭最大的人是指皇帝吧?皇帝那工作可是累死人不償命的活,就拿皇帝上次那句「終於有一日不用早起」來說,我這樣天天睡到日上三竿的,現在皇帝還與我關係不錯,一般人欺負不到,真的比皇帝舒服。羅翎他們更舒服。

    最近浣國來了南沙部落的人,他們的語言與我們接近,但是又不同,衣著怪異,聽說是那邊搞內亂,很多人想要稱王,聲勢越來越大。

    當初浣國統一南沙時用了好多年,最後還是皇帝勉強征服。實際上,他們的頭頭不稱帝,而是稱王。因為浣國統一了其他的周邊小國。若與浣國做殊死鬥爭,定會兩敗俱傷。最後皇帝娶了他們南沙王唯一的繼承人——美麗的孔雀公主。才算是勉強成為一家。

    南沙王的實力還是不小的,若與浣國發生爭鬥,也未必就是南沙輸光。後來的幾代皇帝都試圖拿下南沙,但是因為南沙部落的勇士個個英勇善戰,皇帝就只好用和親的方式保持表面的和睦。只要兩不進攻,也算相安無事。畢竟表面還是在谷家的名下。

    今天運氣好,吃完飯沒一會兒,我們就見到了傳得沸沸揚揚的南沙人。兩個男的,一個女的。猜怎麼著?居然和我們那個時空的小日本穿得差不多。木屐聲『噠噠』的。髮型也是一休哥裡的桔梗店老闆髮型。聽他們的談話,用的語言居然偏向粵語。

    我怎麼有種被惡搞的感覺?

    其他客人也議論開了,他們絲毫不在意,有說有笑地點菜聊天。

    「姐姐,姐姐,你聽,他們好像喊人家的名字叫什麼什麼子,是不是我聽錯了?」阿左鑽的我懷裡,撒嬌地問道。

    我安靜地仔細聽聽,暈了。居然是日本名字。什麼松島菜菜子。

    「我們博學多才的小阿左也有不懂的時候了?」蔣陸文捏捏阿左的小臉,開玩笑道:「南沙人的名字後面,女子多帶子,男子叫郎的多。你也可以給自己的名字後面加一個呀!」

    阿左皺起兩道月亮眉,嘟起小嘴,眼朝天翻,好奇道:「那我就是叫阿左郎?」

    「什麼阿左狼?難聽死了。我給你們起一個啊!飄雪就叫雪子。好聽吧?」

    一致通過。蔣陸文頓時來了興趣,「給我也起一個。」

    我撇撇嘴,假裝好心道:「好啊!我看你啊,就叫小山思子。阿左就叫缺心眼子。」我把缺心和眼子分開念,乍聽還聽不出來呢!

    阿左高興得拍著小手:「好棒啊!爇然姐姐就是聰明,什麼都懂。小虎子他們都好羨慕我的。我要告訴他們我有南沙名字,叫缺心眼子。」

    「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笑了起來。飄雪也跟著笑了。那幾個南沙人看向我們,禮貌地送我們一個微笑。

    本來蔣陸文還挺高興的,誇我:「爇然連取南沙名字都這麼在行。我喜歡這個名字,以後……」臉色一變,不高興道:「我就說爇然這的這麼好心呢!原來是罵我小崽子!該罰!」

    我成了一桌人白眼攻擊的對象了。

    聽說浣國第一美男子長睿王爺遊歷歸來了。很多人圍在街道兩旁一睹其顏。吃飯的人都擠向窗口。

    「什麼?」我驚得站了起來。愣了一會後也隨著眾星捧月的人群往外張望。

    被簇擁的一座轎子八人抬著,轎子的四面簾子是紗織的,裡面的人面貌朦朧,我看得不真切,使勁地睜大我的眼睛,努力地想要看清那個人。天公作美,一陣微風拂過,簾子輕輕掀起。子辛眼眸一抬,沒有焦點地在人群裡懶散掃過。如同我們初見那般,我卻因為經歷過那麼多災難後與他重逢,竟忽略了他那懶散無情的冷眸。

    目光交錯的一霎那,他的眼神定定地盯住我。與千萬人之中,沒有早一步,也沒有晚一步。我激動地不知該怎麼面對,逐漸平復自己的心之後,我送給去一個燦爛安定的笑容。你終於好了。太好了。

    谷兆言在接觸到那個女子溢滿愛的眼神與陽光般燦爛的笑容時深深的怔住了。即使羽戀雙那張無懈可擊的完美容顏,也無法生出如此攝人心魄的笑容。那樣明亮的眸子閃動著讓人無法忽視的光彩。

    片刻地恍惚之後,谷兆言自嘲一笑,我在想什麼呢?有戀雙如此完美的可人兒伴在身側,我還祈求什麼?

    女為悅己者容。那個人就要來了。

    所以我每日都精心打扮自己,學會以前嫌棄的綰髮,將長至腰際的青絲一縷一縷的,像纏繞情人般綰起,我竟是這麼熱切地期盼,他能送我一樣定情信物。

    心若沒有棲息的地方,到哪裡都是流浪。可喜的是,我的心現在終於能夠安定下來了。

    我握住母玉,想到他身上也有一塊公玉,嘴角就忍不住爬上笑容。這不就是師父送我們的定情信物嗎?

    飄雪和蔣陸文對視一眼,又都搖搖頭,對於自己看到的同是不解。一向愛穿男裝上街扮酷調戲少女的爇然最近怎麼出門少了,而且都著女裝呢?

    半夜的時候,迷迷糊糊的我總覺得有道灼熱的視線盯著我,一想到可能是子辛,我激動得睡意全無,猛得跳了起來,緊緊地摟住他:「你終於來了。」

    「呵,爇然這般期盼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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