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愛至不愛 三十三:包紮
    為首的女子回答道:「有名女子背部受了屬下一刀,應該活不……」

    「啪——!」面具男子失態地從椅子上跳到女子面前,先是一巴掌煽過去,接著抓住那女子的衣領一字一頓地問道:「把剛才的話重複一遍。」

    那女子以為是她們無能,沒傷到兩位王爺分毫,惹怒了尊主,低垂著頭膽戰心驚地答道:「屬下知罪,下次一定取長睿王的首級。若不能……」

    「我是在問那個女人。」看來尊主確實氣瘋了,連『我』字都用上了。

    「她背部受了……受了,屬下一刀。」那女子小心翼翼地看向尊主。

    面具男子將女子朝地上一扔,狠狠地說道:「拖出去斬了。」見女子驚訝、不解地回望他,他又緩緩地補充一句:「我捨不得動的人,你竟敢傷她如此?!」

    谷皓翎找到一處安靜的院子,讓店家準備了熱水繃帶紗布,谷兆言將懷裡的爇然臉朝下地放置到床上。仔仔細細地替她號過脈後,他懸著的一顆心才終於落下。一旁的谷皓翎見二哥長鬆一口氣,知道爇然沒有生命危險,他也安心了。

    「咚咚。」敲門聲想起,店小二在門口漫不經心說道:「客官,您要的熱水和繃帶紗布都準備好了。」

    谷皓翎打開門,讓進小二。小二放下東西,就準備出門了。谷皓翎從腰間的香囊裡取出一個大金錠扔過去,「不要對外人說有受傷的客人。否則連你的命也一起……」

    小二見到金元寶,立馬換上可親的笑臉,連連保證:「您儘管放心,我們是有德的店,不會做那種事的。您就別操這心了,放心住下。」

    店小二一出去,谷皓翎就招來還剩下的三個人,吩咐其中兩人在這附近隱藏起來,準備隨時待命。對還剩一人說:「你去門口看著。」

    「是。」剩下的那名屬下抱拳應下。

    谷兆言剝下剛才在路上隨意敷上去的止血草藥,對著谷皓翎說:「麻煩三弟先出去一下,我給她包紮傷口。」

    谷皓翎紅了紅臉,不好意思地道一聲:「哦!」就出去了。

    待門關上,谷兆言拽住衣服,「嘶——」一聲就將爇然背部的衣服從中扯開,露出爇然光滑的後背。谷兆言突然間感到有點不好意思,他還沒碰過爇然,這麼一看,她就只能嫁給他了,可他並不是爇然的理想人選,那……

    正思量間,瞥見爇然的臉因疼痛而扭曲著,谷兆言沒有再多想下去,擰乾白布,給爇然清理了傷口,在爇然隨身攜帶著的瓶瓶罐罐裡找出一瓶金瘡藥抹上,用紗布繃帶給她包紮得結結實實的。

    他的動作極盡輕柔,生怕一個用勁,懷裡的人兒玲瓏有致的臉爬上痛苦的表情。天知道,這可是他第一次幫一個女子包紮傷口,動作沒有想像中那麼生疏,彷彿一切都是那麼的自然、那麼的順理成章。

    處理好傷口,谷兆言輕輕替爇然拉上被子,小心地將她的小手包在自己的大掌中,呢喃道:「這一劍,比傷在我身上還讓我痛,你是故意讓我心痛,好讓我看清自己的心,是麼?」

    好像有一光年那麼久,沉睡的是我,不是公主,沒有王子來親吻我的臉頰,我只能自己起來了。趴了多久了?渾身酸酸的,我用手支柱枕頭,欲起身。「嗚——吼吼,好疼啊!」牽扯到背部的傷口,我痛得呲牙咧嘴。

    這中痛我此生只經歷過一次,就是我剛傳來的時候,難道我又……我不顧有傷在身,扭頭一看,床邊的板凳上坐著子辛,他雙臂互相抱住,頭低低地垂著,墨色碎發散落遮住了他的臉,他就這樣安靜地坐在那裡,也不知道有多久了,比一光年還久嗎?

    雖然他的衣服大多數都是白色,布料也差不多,但我敢確定他的衣服沒有換過,依他平時愛乾淨的習慣,我昏迷的這段時間裡,他一定是衣不解帶的照顧著我。小樣,算你有良心,不枉我奮不顧身地替你挨刀子。

    唉——!有這樣關心體貼的人在這裡,回不去我也沒什麼好失望的呀!我忍住背後的傷,靜悄悄湊近他的臉,哇塞!睫毛濃密且長!翹翹的,像兩排小風扇一樣,線條剛毅鼻子挺拔,這個樣子我當初可是抱了好久的海報也沒看夠呢!容貌真的不是整的?要是讓那幫粉絲知道,不定要瘋狂到什麼程度呢!呵呵~

    子辛的眼睛猝不及防地睜開,看到我湊近的臉,還有點混沌的他為了看清楚就仰後了一點,誰知道我也跟著前進了一點,「唉唉唉——!」兩人以男下女上的姿勢一起摔到了地面上。我萬分地感謝上天給我這麼個肉墊子,我才不至於被摔得毀容。光靠一張臉吃不到飯,但總不能讓我照鏡子的時候吃不下飯吧?

    隨著這個跌倒,我跌入了一雙深潭般的眼眸裡,誰都沒出聲打破這樣曖昧的沉靜,我們相互凝望了很久,他修長的五根手指抬起,穿過我後腦勺的髮絲裡,輕輕地將我的頭帶向他的唇邊,我像被施了咒,定定地任由他在我的嘴唇上蜻蜓點水般地一啄。

    「我們,在一起吧!」

    「二哥……」

    我只微薄地感到了他嘴唇動了一下,說的話被推門進來的三王爺一聲『二哥』掩蓋了去,我慌慌張張地站起身來,幹幹地笑了兩聲:「純屬意外純屬意外,呵呵。」

    三王爺呆立了兩秒,臉紅了起來,不好意思地轉過身向門外邁去。這畫面也不算是少兒不宜啊?

    「唉——」我伸手欲挽留,右手臂被子辛拉回,他不急不緩地說道:「你一身中衣,還是換了比較合適。」

    我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已換了一身潔白的中衣,我睜大眼睛看子辛,他好像明白我的疑問,為我解惑道:「是讓成衣店的老闆娘拿了新的來給你換的。」但不該看的我還是看過了。子辛轉過臉去,在心裡加了一句。

    一時間,我們無話可說地站在那裡,想到剛才,我開口問道:「對了,你剛才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子辛別過臉,向門外轉去:「你昏迷了一天,定餓壞了,我讓店家給你準備點清粥。」

    想來也是無關緊要的話,還是先填飽我的五臟廟吧!我揀起枕邊的淡綠色紗裙,胡亂地往身上套了一氣,用五指當梳子隨意地攏起長髮,喝了杯水漱漱口後,坐在桌子上靜等著飯來張口。

    精明相的店小二討好地笑著,將放了粥的砂鍋放在桌子上,擺了三副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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