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唱浣歌 侍妾不侍寢 二十三:神物
    那個煙雨,我能感受到她在子辛心裡的特殊。子辛可以對他後院那麼多的女人做出那種事,卻沒有勇氣去吻一個長得像她的女生的嘴唇。即使沒有活在世上了,可是卻深刻地烙在某人的心裡,能這樣被一個人惦記著,她應該是幸福的吧!

    我學習的最大的動力來自於古代,來自於浣國。我以前總是嚷嚷著在這個時代一無是處,大一選了西醫,後來感到太難了,學了兩年後又改了系。現在我終於有點和這個時代相符的特性了。就算做不成生意,也可以靠賣老鼠藥生存了。

    意識到這一點,我拿出當年高考的精神往死裡研究黑白雙煞的毒術。也很乖巧孝順地喊『師父師娘』。他們欣慰地拍拍我的頭說:「雖然笨了點,但還知道笨鳥先飛,不錯,不錯。」

    「啊——」裡面輕嗷了一聲。聲音雖小,但還是被一直關注著屋內一舉一動的我聽到了那聲隱忍的呼喊,心裡焦急如焚,恨不得替他中這種毒。

    『呯』的一聲,我踢開門,蒼鈺剛取下那根針,子辛就倒在了床上,白如紙的臉上掛著黃豆大的汗珠,嘴裡還含著一塊白布。

    蒼鈺對我說:「再熬一下就過去了。我先出去了,這次你替他穿衣吧!」

    他前腳一出,我就爬上了床去,掰過子辛的雙臂圈住自己,「有多疼就抱我多緊,就把我當抱枕抱住,也許會好點。」

    「走——開。」子辛虛弱地想要推開我,不耐力氣不支,只能軟綿綿地任我所為。呵呵,好像我在調戲良家婦男一樣。以後要是我主動爬上讓我走開的男人的床,他不鄙視死我我先擂死我自己。要不是看你這麼痛苦,你以為我樂意啊?

    「閉嘴。你是有多吃虧啊?老實點。」我用手控制住子辛,讓他動彈不得。再一次疼痛襲來,他失去理智地用力地抱緊我。我此時才明白他為什麼要我走開,他的懷抱太緊,我的五臟六腑都差點出來了,臉漲得通紅,我張大嘴巴大口呼吸,就好像有人要掐死我似的。

    如果風花雪月我們無緣一起,就讓我們像知己一樣一起面對痛苦,一起迎接災難吧!

    經過這轉折一毒,子辛醒著的時日越來越少,大多數時間,他都被迫泡在藥缸子裡。在我休息的時候,再也見不到那個安靜獨坐在一隅,抱著竹簡或者古箏的翩翩身影了,日子竟也可以過得如此飛快。轉眼,我們來到谷裡,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已有四個月了。

    我用了三個月的時間,學了很多很多的東西,認清了很多種草藥和毒藥,也學會了製作解藥和毒藥,當然,像幽冥度這種至高的毒,我還不會,兩位師父大人一輩子的真學我還沒學到一半,但美兮還是很高興地拍拍我的肩膀:「你已算是學有所成了。不僅是毒術,廚藝也精進了不少。」

    我汗顏!最多也就可以在瞬間使人暈倒,方便我安然脫身。至於把人毒死,還差的太遠。用蒼鈺那句話:「爇然的身手這麼快,以前不會是做小偷的吧?」

    而廚藝。說實話,我的廚藝只限於煮方便麵等家常的,餓不死自己。因為父母經常不在家,我六歲就會煮方便麵了。後來趙阿姨教我做了幾道家常菜,勉強餬口吧!那道烤魚,可是我的絕活了。我是在野營的時候跟著一位家裡開飯店的學姐學的。其餘的就不提了。

    但是比起三餐都吃野果,半年才吃一次魚的師傅師娘,我這手藝可就絕了。而對於吃慣山珍海味的王爺,那可就……這點從子辛微皺的眉頭裡可以看出,只是他在師父誇我時很給面子的不開口,還吃完碗裡所有的飯。我激動地擁抱了他。

    害得他渾身一顫抖,好久都不敢看我。從來沒看過他害羞的樣子。嘻嘻。師傅師娘還摀住眼睛裝純。誰不知道誰啊!真是的。

    今天我們吃的還是魚。魚是個好東西啊!我就納悶了,連著師父他們,這魚都被吃了幾十年了,怎麼吃不絕啊?

    不過很難得,子辛今天是醒著的。我葷素搭配做了三菜一湯。

    子辛點點頭:「終於進步了。我都突然吃不慣了。」

    「這是誰的?」去洗手的美兮衝了過來,手裡拿著一塊玉。面色不悅地問道。「咦,這不是我的嗎?什麼時候掉的?」

    「怪不得你們沒有中毒,原來是因為這塊萬年的曠世寶玉。」蒼鈺走過去,拿過玉在手中觀察著。「是誰給你的?」

    「我不知道啊!我在一個破廟裡面撿的。」也不確定到底是不是那個奇怪的老頭的,我也不敢瞎說。

    「撿的?這塊玉百毒不侵,是塊寶玉。是那麼容易被撿到的嗎?」蒼鈺說。

    「它還有這功能?它能有萬年?那不就是化石?」想當初我還有當了它的打算呢!

    「什麼化石?這是神物。」美兮白了我一眼。「師父說過,萬物都有命。你撿到這母玉,也算是你的緣分。」

    「母玉?不會還有個公的吧?」我胡亂猜測的。

    蒼鈺臉色沉了下去:「公玉?」他緩緩地從懷裡掏出一塊差不多大小的玉。「在這。你不認識?」

    我把眼睛瞪得大大的:「公玉?長得還真像公的。兩個放在一起一大一小的,一看就知道誰公誰母了。看來它是屬於你的,還是還給你吧!」

    蒼鈺和美兮對望了一眼,復一齊看向子辛,蒼鈺開口:「你也同意嗎?」他們的語氣好像不太友善。

    子辛不吱一聲,臉深深地埋在下面,過了好一會,再抬頭時,眼中閃過一絲精光。「當然同意。子辛從不喜歡將別人的東西據為己有,不管它有多珍貴。正如你猜到的,我是皇親國戚,但我不是來臥底的。更不會再打探長生不老藥的事,也不會將二位的事公眾於世。」

    「你這麼說我們就會信你?」美兮眼光冷氣逼人,我們突然處於對勢局面。

    子辛更是語不驚人死不休:「我知道你們不信,也痛恨父王是害死令尊的兇手之一。所以,子辛一直沒有開口,任由二位用毒。」

    「從看到你們二人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你們的身份不簡單。」蒼鈺的視線在我和子辛身上來回掃。「原來還是王爺和王妃。我們逍遙谷還真是蓬蓽生輝啊!」蒼鈺的眼裡一閃而過的傷心沒能逃過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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