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落人間恨緣淺 鍾情累,斬情難 借酒消愁愁更愁
    我是真的真的為你哭了,我是真的真的被你傷了。

    三天了蕭剛和雨若一直互不理睬。

    雨若又病倒了,可是蕭剛還是沒有去看她,可見蕭剛的心真的受傷了。以往他們倆鬧了彆扭無論是誰對誰錯蕭剛都會主動去認錯,如果雨若病了他更是每天去好幾趟,儘管雨若會把他拒之門外,但是他依舊是鍥而不捨,可是如今,雨若都病了兩天多了,蕭剛卻一次都沒有去看過她,這次他們倆真的鬧大了,蕭剛的心也確實被傷了,越是如此雨若越難受。蕭剛雖然沒有去看雨若,可是他也不好過,雨若生病他怎能不擔心,可是他想到那天和雨若激烈的爭吵,雨若的拒絕和那些刺痛他的的話語,蕭剛邁出的腳步又停下來了。

    燕雙飛坐在雨若的床邊,輕輕的握著雨若的手,她的目光裡滿是疼愛和憐惜。

    「若若,你的臉色還是如此憔悴,你的心口還疼嗎?」燕雙飛關切的問。

    雨若無力道;「女兒讓娘費心了,我的心口服下藥就不疼了,真的不疼了,我想我休息幾天就沒事了,都是老毛病了您不必擔心。」這麼多年了這個病就這麼折磨著雨若,也許她早已習慣了,早已不在意了,可是她身邊那些愛她的人卻依舊無比的擔憂和掛牽。

    燕雙飛給雨若號了一下脈,道;「你的脈象很平穩,只要好好休息,好好進食,別胡思亂想很快就沒事了。」

    雨若忙說我知道。

    燕雙飛看雨若的眼睛裡寫滿了憂傷與惆悵,她也從婷婷那裡打聽了說蕭剛這幾天也沒有來看雨若,她在心底裡也暗暗歎息。

    「剛兒這幾天都沒有來嗎?難道你們還沒有和好嗎?」燕雙飛本來不想問這句話,可是她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一說到蕭剛,雨若的眼淚就止不住的落了下來。

    「他不會來了,也許再也不會踏進我這個門了。」雨若絕望的說。

    燕雙飛看雨若悲痛欲絕的樣子,她也是心如刀絞。

    燕雙飛忙安慰雨若道;「別胡思亂想了,也許剛兒這幾天很忙,他不會不來看你的,你們爭吵的事情我也聽說了,不管誰對誰錯都已經過去了嘛,好好養身體,其他的以後再說。」燕雙飛說著就拿起手帕認真的幫雨若擦去臉上的淚水。

    ……

    蕭剛手握鴛鴦劍在花園裡隨意的亂砍,一個秋風掃落葉就把很多花木給攔腰折斷,葉子和花朵落的滿地都是,支離破碎,七零八落。蕭剛依舊在瘋狂的揮舞著,那些花木可是遭殃倒霉了,蕭剛一臉的憂鬱和憤懣,也許他是藉著手指的鴛鴦劍來發洩自己的內心吧。蕭剛一向是一個惜花人的,可是今天卻變得很殘忍,如同那年的雨夜他在雲蒙湖瘋狂的砍那些荷是一樣的,手中的鴛鴦劍按照一定的套路肆意的揮舞著,一棵棵花木就這樣死在了他的憤怒之下,蕭剛意猶未盡的瘋狂舞劍的時候突然耳邊傳來一個溫和卻有那麼一點威嚴的聲音;「剛兒,這些花木得罪你了嘛,你這樣糟蹋。」蕭剛聞聽此言急忙收住了即將發出的劍招,忙站直了身子。

    燕雙飛面沉似水的走到了蕭剛的近前,蕭剛自覺自己做的不對,只是和燕雙飛打了招呼,但不敢抬頭看燕雙飛的眼睛。

    燕雙飛看了看蕭剛,然後看了看滿地的殘花敗葉。

    「剛兒,你的脾氣可真是大呀。你看你把這兒弄的,成什麼樣子了。」燕雙飛嚴肅道。

    蕭剛忙低頭道;「師母責罵的是,是我不好,希望師母能夠原諒我,這樣的事情絕對不會有下次了。」

    「你心裡不痛快我當然知道,但是你也不能夠拿著它們撒氣啊,你已經讓雲蒙湖長不出荷了,難道你還想讓我們的花園也變得荒蕪嗎?這鴛鴦劍可是有靈性的。」燕雙飛依然不悅。

    一說到雲蒙湖,蕭剛的心很糾結,他握鴛鴦劍的手也不自覺的顫抖了一下。

    燕雙飛見蕭剛確實知道錯了,她也不好繼續責備了,就忙說;「罷了罷了,我也不想怎麼責怪你,知道錯了就行了,趕緊找人把這裡收拾一下。」

    蕭剛忙點了點頭。

    燕雙飛頭也不回的走開了。

    蕭剛站在原地靜靜的目送師母的背影,直到消失為止。

    蕭剛看到那些被自己砍斷的花木,他心裡也不好受,他自言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怎麼了,怎麼了。

    蕭剛鬱悶的提著鴛鴦劍回到了自己的住處,然後命鳳嬌找幾個小子一起吧花園整理了一遍。

    蕭剛見鳳嬌出去了,他自己一個人把房門關上,然後把鴛鴦劍掛到牆上,他從拿了一瓶酒。一隻酒杯,然後坐在桌子前開始自斟自飲起來。

    蕭剛的酒量並不是很好,他也絕不會很貪杯,平日他更是很少會獨自一人喝悶酒,可是今天他的心情真的糟糕透了,說不出的難受,說不出的孤寂,此刻只有借酒消愁了,殊不知借酒消愁愁更愁。只是三杯酒下肚,可是卻有了醉意,他的酒量雖然差也不至於差到如此地步吧,可是今兒不知道怎麼了,只喝了這麼一點點就感覺到了醉意,酒入愁腸愁更愁,心裡的苦澀和悲傷更加的劇烈了,可是自己的腸胃讓酒精給燒的很疼很疼。不知不覺眼角卻掛了一滴淚痕,誰說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傷心處。蕭剛雖然已酒醉,可是他的眼前依舊閃現著魚肉那如花的容顏,還有雨若淚眼婆娑時候的摸樣。蕭剛一邊舉著酒杯一邊自言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我只是想好好的愛我所愛為什麼就這麼難,我真的不能沒有你,真的不能沒有你,為了你我可以放棄所有,你為什麼就不明白,為什麼你就不能夠體會我的這番苦意,我從來沒有背叛過你,從來沒有。」說著又一仰頭一杯酒一飲而盡,然後酒杯重重的摔在了桌子上,差點滾到地上去。「我為什麼就不明白我?你為什麼就不相信我?為什麼為什麼為什麼?」蕭剛拿起酒瓶子就要往下灌酒,這個時候突然有人一腳把門給踹開,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奪過了蕭剛手裡的酒瓶。「你幹什麼,讓我喝,讓我喝。」

    來人非是旁人,正是楚楚,她只是來找鳳嬌的,可是正好路過蕭剛的門前聽到蕭剛在裡面自說自話,她就知道效果是醉了,索性就闖了進來,奪下了蕭剛的酒瓶子。

    「大師兄;你別喝了,你已經醉了,我扶你到床上休息好嗎?」楚楚就要去把蕭剛扶起來,蕭剛一把推開了楚楚,「我沒醉,誰說我醉了,我沒醉,我還要喝。」

    楚楚明白蕭剛為何借酒消愁,她深深的歎了口氣,

    「大師兄,你別鬧了,你這樣有意思嗎?你如果真的放不下就去和雨若和好,你何必在這裡折磨自己,實際上你們是互相折磨而已,你們越是如此,柳如煙越是高興,你們這一對大傻瓜。」楚楚有些氣憤道。

    「我那麼愛她她就是不明白,你說我該怎麼做?你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做啊?她因為我而生病,我比任何人都難過,我不是不想去看她,而是我——我不知道怎麼面對她,我真的沒有背叛她,我真的沒有。」

    「好好好,我明白,我相信你,我想雨若有詳細你,過幾天你們就好了,你別說了,你已經醉了,快上茶睡一會兒吧,睡醒了一切就沒事了。」

    這個時候鳳嬌剛剛回來,她聽到楚楚正在蕭剛的房間,而且房門開著,她就忙走了過來,她看到蕭剛已經醉意迷離了,看到桌子上的酒杯和酒瓶就知道了,她忙走了進來。楚楚看到鳳嬌來了她就忙說鳳丫頭你哪兒去了,怎麼讓他一個人喝悶酒,快和我一起把他扶到床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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