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落人間恨緣淺 鍾情累,斬情難 臨別時的信件
    一生的守候,只想牽著你的手走過這有限人間的每一個春夏秋冬,最怕你無情的遠離,讓我的心隨你不停的奔跑,不停的奔跑。

    愛上你今生無悔,你是我一生的追逐,你的幸福中,有我的眼淚……

    天才濛濛亮陳玉林和紅袖就起床帶著行李動身離開了。

    「少爺;咱們幹嗎這麼早走啊,天還沒有大亮啊。」紅袖一邊揉了揉迷醉的雙眼一邊抱怨道。

    陳玉林道;「我怕到時候表妹來送我,那樣我就走的不夠堅定了,畢竟現在不同以前,這一走需要好久好久,我真的捨不得她。這個世界時表妹是我唯一的牽絆,所以我要在她送我之前離開,」

    紅袖說了句真是拿你沒辦法。

    倆人帶著行李一前一後悄悄的走出了院落,然後來到莊園門前,大門剛剛開放,他們倆就急急忙忙的走出去了。倆人出了雲蒙山莊,提前預定好的馬車早已在莊外等候,他們坐上了馬車,車伕揮動鞭子,緊接著車子就咕嚕咕嚕的行駛開來。

    趙雨若睜開朦朧的睡眼,一看太陽已經出來老高了,她一想哎呀今天表哥要走,我得趕緊起床去送他,如果晚了說不定就來不及了。雨若這麼想著忙從床上做起來,然後快速穿上衣裳,她揉了揉眼睛走出房間,婷婷等人都在忙碌著。

    「哎呀;我的大小姐你終於起床了,」婷婷笑道。

    「我得趕緊去送表哥,不然就來不及了。」雨若一邊說著一邊急急忙忙朝樓下走去。婷婷一把攔住了她,道;「大小姐;你還是別去了,陳少爺帶著紅袖丫頭早就離開了,我想估計是怕見到你就不捨得走了吧,畢竟這次離開不同與往日啊。他臨走時留了一封信給你,我們一起來就看到門窗台上壓著一封信,上面寫著寫給雨若表妹;我再去打聽了一下,看門的大哥說少爺和紅袖天濛濛亮就走了。」

    玲玲忙把信遞給了雨若。

    雨若接過信然後對玲玲說以後你定期去清掃一下小蝶郡主居住的地方,我希望表哥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依然是一塵不染的小院子,表哥居住的地方有人會打掃你就不用去了。玲玲忙點頭說我知道了。雨若說完就朝自己的房間走去,丫頭們繼續做自己的事情……

    一聽說表哥已經走了,雨若到有些不是滋味兒了,她原本是去送別的,可是陳玉林沒有給她這個機會。

    雨若坐在床上然後輕輕的把信打開,認真仔細的看起來。

    「表妹;我知道你想為我送行,可是請原諒我的提前離去,我這一去不知道何時才能夠回來,我真的不捨,對你的千般萬般留戀讓我只好選擇提前離去。無論如何我都會竭盡全力去考,去拼。沒有我的日子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好吃飯,好好休息,不要讓自己太累,不要去胡思亂想。只要是得到考試結果之後我會立刻回答雲蒙山莊,回到你身邊。我知道你依然是拒我於千里之外,我依然要守在你身邊,我已經失去了郡主,如果我在錯過了你我真的就徹底一無所有了。你是我最大的動力,一直都是,從我記事起我就發誓這一輩子我要保護你,疼惜你,守護你,不讓你受一點委屈。你的心雖然在蕭剛那裡,可是我不會放棄的。帶給你幸福的人只有我,你早晚會明白的。我想郡主在臨走的時候也跟你這樣說過吧,不要再拒絕我了,我多麼希望我金榜題名之後能夠與妹洞房花燭。我會帶著對你的思戀和愛戀還有小蝶郡主的期許走進考場的,我會努力去實現金榜題名的夢想,請記住無論何時我的心都會和你在一起。」

    信的末尾是一首歐陽修的《訴衷情》詞

    清晨簾幕卷輕霜,呵手試梅妝。   都緣自有離恨,故畫作、遠山長。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傷。   擬歌先斂,欲笑還顰,最斷人腸。

    雨若看完那封信,心情特別的沉重,她心說表哥;你怎麼就不明白啊,我和你是不可能的,你什麼時候才懂得放手啊,你對我的這份愛我真的承受不起,我不希望自己對你都那麼愧疚下去。

    雨若輕輕的把信折好,放在了床下面的箱子裡。

    蕭剛的心情格外好,因為自己的情敵終於走了。他知道陳玉林一旦上京了孤寂很長時間回不來,如果第一輪考中了,那麼要等待明年春天的殿試,如果他真的最終中了狀元或者是榜眼探花之類的皇上一定會安排他做官,那麼他就沒有時間在回到雲蒙山莊呆著了,那這樣他和雨若之間的距離就會越來越遠,自己和雨若就真正的在一起了。可是蕭剛轉念一想如今蕭若蘭回來了,她一直反對雨若做蕭家的媳婦,這個障礙有時候比陳玉林這個障礙還有嚴重,蕭剛的臉上又有了愁雲,正所謂才下眉頭,又上心頭。

    蕭剛來的後花園,他放眼望去看到不遠處的梧桐樹下有個人人影,他走近一看,原來是雨若。

    雨若正蹲在梧桐樹下,手裡拿著一根細細的木棍在地上寫寫畫畫。

    雨若在地上寫的是歐陽修的那首《訴衷情》的詞

    清晨簾幕卷輕霜,呵手試梅妝。   都緣自有離恨,故畫作、遠山長。   思往事,惜流芳。易成傷。   擬歌先斂,欲笑還顰,最斷人腸。

    她每個字的每一筆每一畫都寫的那麼認真,彷彿忘卻了周圍的一切。

    一陣風吹過,吹落了一片樹葉,樹葉一下子落在了雨若的頭頂上,停住了。

    蕭剛悄悄的把葉子從雨若的頭頂上拿了下來,這個時候雨若才察覺。

    蕭剛看著地上那首《訴衷情》,他默念了一邊,然後也蹲下身來。

    「這首詞是誰的?我曾經看過,但是忘卻了。」蕭剛輕聲說。

    雨若道;「這是歐陽修的一首《訴衷情》」

    雨若拿著木棍在地上隨意的劃來劃去。

    「你怎麼想起這首來了?我記得你只會念李商隱的詩,李煜的詞。」蕭剛有些不解

    雨若淡然一笑。

    「這是表哥留給我的信裡的一首詞,我想這個時候表哥已經到陳家了。」

    蕭剛一聽是陳玉林留給雨若的詞,雨若既然能夠在地上如此認真的去寫,他覺得雨若是在在意陳玉林,可是他還是默默忍住了,只是輕輕的點了一下頭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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