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落人間恨緣淺 愛越深,傷越深 心如刀割
    盈盈粉淚,寸寸柔腸,愛到深處縱然是傷斷肝腸,奈何與君難絕。

    天慢慢的黑下來了,陰霾的天空一顆星星也沒有,浩瀚無邊的看上去是那麼的寂寥。蕭剛站在雲蒙莊園門口的大柳樹下靜靜的看著遠方,他得知雨若帶著楚楚和婷婷去群芳園的那一刻開始他就站著這裡等待,他不知道雨若這一去會怎樣,他的心中忐忑極了,特別是他得知寧晚晴很可能就是梅洛芬的女兒之後他更加的擔心,萬一雨若受傷了怎麼辦,他多想提著鴛鴦劍去群芳園,可是他還是沒有去,他知道雨若想一個人解決,那麼他就祈禱一切都能夠解決,自從從此不會在因為寧晚晴的事情和雨若之間有什麼隔閡了。

    蕭剛正在想著什麼,他看到雨若正朝自己走來,他們的距離越來越近他卻看到雨若已經哭成了一個淚人兒。蕭剛剛想上前拉住她,雨若看了一眼蕭剛,然後說你不要理我,我們以後再也沒有什麼關係了,你還是去找寧晚晴吧,她才是你的真愛。

    雨若說完就頭也不回的走了,這樣讓蕭剛莫名其妙,婷婷急忙去追雨若,蕭剛也想去追,但是讓楚楚一把給拉住了。

    「你先別去,這會兒她正情緒特別激動,你就暫時別出現了,讓她好好的靜一靜吧。」

    「楚楚;你快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怎麼會難過成這樣,難道她和寧晚晴打起來了,還是怎麼樣了?」蕭剛焦急的不得了,

    楚楚看了看蕭剛,然後一邊揉著自己的長髮一邊說那個寧晚晴可真不一般,口齒伶俐,而且咄咄逼人,她說讓雨若不要天真了,說什麼雨若只有這漂亮的臉蛋兒和滿足你床上的纏綿,她說雨若不能給你傳宗接代,不能夠和你一起行走江湖,雨若只會顧影自憐只會讓你擔心和牽掛,她什麼都給不了你,她還說什麼你陪她去騎馬你是多麼的開心,還說什麼小年夜的時候你們差一點就在一起了,更可恨的是她直接就鎖雨若只有三十五年的生命讓她別動氣是食物一點好好的保命之類的,反正這女人說的特別過分,雨若真的以為你和寧晚晴真的特別特別的好了。

    蕭剛一聽這瞎話他的右手使勁的錘了一下跟前的那棵柳樹,他狠狠地說這個寧晚晴真是太過分了。

    「對了;你有沒有跟寧晚晴說過雨若的情況,比如她的身體或者她的壽命之類的。」楚楚不相信蕭剛會和寧晚晴什麼都說,她只是想求證一下。

    蕭剛拚命的搖了搖頭說我對天發誓我絕對沒有,我只是說我很愛雨若,雨若是才貌雙全的絕代佳人,我絕對不會和寧晚晴說雨若的身體情況的,這是我們之間的事情我是不可能和外人說這些的。

    「那她怎麼知道雨若的情況的?而且知道的如此清楚?」楚楚不解的問。

    蕭剛想了想,說;「也許真是這樣的,寧晚晴就是雨若同母異父的妹妹,雨若的身體情況梅洛芬是知道的,至於她不能生育的事情梅洛芬也已經會料到了,納悶寧晚晴也自然知道了,現在我是更加的肯定寧晚晴就是梅洛芬的女兒了。」

    蕭剛的聲音壓的很低很低,只有他自己和楚楚能夠聽到。

    「那怎麼辦?雨若通過這次和寧晚晴的會面已經徹底傷心了,我想你們之間的問題越來越難辦了。」楚楚擔憂的說。

    蕭剛也不知道該怎麼說,他只是一聲一聲的歎息。

    天空中突然地下了雨滴

    雨滴打到了楚楚的臉頰上,楚楚忙說哎呀下雨了,咱們各自回去吧。

    「那好吧,我今晚就不去看她了,你幫我好好照顧她。」

    「你放心好了,」

    兩人說罷就各自散去了。

    雨越下越大,夜色越來越濃。

    雨若獨自坐在房間裡靜靜的聽著窗外的雨聲,可是寧晚晴的話語還是時刻在自己的耳邊迴盪著。

    雨若此刻已經流不出眼淚了,因為眼淚已經干了,她只覺得心口很疼,心中甚是苦澀。

    雨夜;又是一個雨夜,為什麼雨夜總會讓人心如刀割,無比寂寥?

    那個夏天的雨夜雨若和蕭剛的完美愛情開始有了一條深深的裂痕,

    那個冬天的雨夜雨若得知了蕭剛背著她去見寧晚晴

    這個雨夜雨若的心徹底的碎了,她確信寧晚晴說的一切,她想想自己真的一無所有,自己雖然有美麗的容顏和才華橫溢可是又能如何?她有殘缺的身體還有就是不能為心愛的人留下愛的結晶,她不能夠陪心愛的人天涯狼籍,她孱弱的身體是一種不可迴避的負擔,她也開始討厭自己,她恨自己上天為何對自己如此不公平,如果心愛的人因為這些不接受自己也是無可厚非的,就算自己在完美可還是殘缺的。她早已懷疑其蕭剛對她的愛,她知道了什麼叫做現實,她發現自己和蕭剛的距離越來越遠,她有時候真的不知道對方在想什麼,她甚至不敢確定自己在對方心目中到底有多麼重的份量。她是一個愛情完美主義者,她慢慢的發現原來人世間沒有永垂不朽的愛情,人世間的愛情只是一種短暫的夢境,床上的纏綿也只是過眼雲煙,激情退卻一切都會慢慢退去了火辣辣的色彩而慢慢的變得蒼白。

    雨若聽到了門外的敲門聲,她還是裝作沒有聽到,自顧自的在傷心落寞著。

    「雨若;快開門,是我,我是楚楚啊,你快開門快點。」楚楚在焦急的叩門。

    雨若一聽敲門的人是楚楚,她不想見任何人,

    「楚楚;你讓我靜一靜好嗎?我求求你不要來煩我,我現在很煩很亂。」雨若的聲音有些脆弱無力。

    楚楚見雨若如此,她也就只好離去了。

    雨依然在下,雨若輕輕的推開窗子,一陣冷風吹來,她的渾身顫抖了一下,雖然是春風,此刻卻是那麼的刺骨,她的身心都很冷很冷,她確定自己受不了這樣的寒意,她還是把窗戶關上了,然後把窗簾也拉上,可是外面的雨聲還是歌不斷。

    窗外的雨聲是那麼的讓人心醉,但是對於傷心的人而言卻是如此的心碎。

    雨若把蕭剛送給她的那塊手帕拿了出來,上面已經提上了一首詩,她把手帕鋪在桌案上,然後拿起筆又刷刷點點的寫了一首

    雨夜孤寂無人伴

    心痛無言把天怨。

    自古癡心恨別離

    揮劍斷情情難斷。

    雨若想徹底的和蕭剛做個了斷,她不想再愛了,因為愛太痛了,可是忘記或者是放棄一段情一個人真的很難,特別是在你還愛著的時候。雨若雖然心如刀割,可是她捫心自問自己還是那麼那麼的愛著蕭剛,愛的那麼深愛的那麼認真。

    雨若望著手帕上的詩,忽然感覺自己是如此脆弱無力。

    雨若把筆插進筆筒裡,然後等墨跡干了之後她把手帕認真的折疊起來放回了原處。

    雨若把燈吹滅,屋子裡漆黑一片,她靜靜的躺在了床上,耳邊是不知何時才能夠停止的雨聲,心是那麼的痛,她覺得自己好無助好無助,她很想躺一個人的懷裡痛哭一場,可是她卻找不到這個港灣。

    哭;哭過以後傷心依舊。

    問世間情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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